站在杏花身邊的小寶不知道母親和楊承志在說什麼,不過最後一句話他還是聽明白了,於是楊承志話音剛落小寶就說道:“我媽姓胡叫胡杏花”。
杏花點點頭,“聽我爸說當年先祖被逐出師門之後就隱遁在一個小山村中潛心研究楊家菜譜,在楊家菜譜的基礎上又加以創新做出了不少農家口味的飯菜,後來先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楊家菜譜失傳,他還以爲是李家人做的惡,這纔出山帶皇宮內做了一名御廚,不過他沒有把這些菜算在自己名下,一直以楊家傳人自居”。
楊承志聽杏花說完這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想到胡姓子弟是這樣一個人,就是成名之後都沒有把自己從楊家菜譜中研究出來的菜餚添加在任何菜系之中,這樣的人就是在那個年代也極爲罕見。
試想一個被逐出師門的人,無論是因爲什麼,一般情況下對師門肯定會抱有成見,對師門不會有太大的感情,但是胡姓子弟卻不是這樣,就是到了成名之後還是以楊家子弟自居。
到現在楊承志終於知道爲什麼在其他菜系中沒有見到過這道農家雞,原來人家一直說這道菜是楊家菜譜,那時候楊家菜譜的傳人輾轉流離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弟子在默默傳播楊家菜。
想到這點,楊承志恭恭敬敬的給杏花鞠了一躬,“嬸子,感謝胡家爲楊家做出的一切,我代表楊家老祖向胡家前輩道歉,這次回去我就把胡家前輩的名號重新列入楊家菜譜的傳人之中”。
說完這些,楊承志看着杏花問道“嬸子,現在胡家還有誰,我想抽個時間過去拜訪一下”。
聽楊承志這樣一問,胡杏花臉色不由黯淡起來,喃喃道:“沒了,現在胡家只剩下我一人了,前年的時候我爸患病去世,臨終前還年年不忘重返楊家門下”。
說完這些,胡杏花接着說道:“既然你是楊家後人,以後就拿小寶當你兄弟,這孩子不愛廚藝,在別的方面你多多幫幫他,等你走的時候我把先祖整理出來的菜譜帶上,我一個婦道人家留着也沒有”。
楊承志點點頭,看了眼小寶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小寶當做兄弟,只要他不走那些歪門邪道,他需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他,等這次回去我就把菜譜整理一下歸在楊家菜譜中,以後這菜譜就叫做胡楊菜譜”。
杏花擺擺手,“這個不用了,要是胡家老祖想把名字寫在菜譜上,百年前他就自創胡家菜譜了,還是用楊家菜譜的名號,老祖也是這個願望”。
楊承志忽然想到剛纔小寶說他還有個哥哥,於是問道:“嬸子小寶剛纔說還有個哥哥,怎麼沒見”。
聽楊承志這一說,杏花臉上一下佈滿了溫怒,轉頭看着小寶斥責道:”“以後少在別人面前提其他,他不是這家的兒子,這些年他害的這家還不算苦”。
說完這話,胡杏花轉臉對楊承志說道:“這事情日後慢慢和你再說,你記住日後要是有個叫範小軍的人過去找你,千萬不要管他,他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說這話的時候胡杏花的眼裡滿是悲傷的淚水,顯然她讓那個叫範小軍的兒子傷透了心,聽到這個名字她就心痛。
見胡杏花不遠提起長子範小軍,楊承志也只能不提,而是說道:“嬸子等下我就回去了,等有時間過來看你,我這就進去和鐵牛叔說一聲”。
胡杏花點點頭,擦了把眼淚進了堂屋,進到裡屋後胡杏花對正在陪一干親戚喝酒的範鐵牛說道:“老頭子,承志要走了,你出去送下,看看那個石座怎麼帶走”。
說完話,胡杏花就進了出了屋子,顯然她要給楊承志找先祖留下來的那部整理出來的菜譜。
範鐵牛放下酒杯,看着從堂屋進來的楊承志說道:“承志,多住兩天再走,反正現在回去也沒事做”。
楊承志呵呵一笑,“鐵牛叔,不麻煩你們了,我先回去,村裡還有不少事情,有時間我會和小寶回來看你們“。
楊承志和範鐵牛在酒桌這邊寒暄,酒桌上範鐵牛他們的那些親朋可就不樂意了,原本他們第一眼看到楊承志就覺得他是那個窮地方過來蹭飯的,現在聽範鐵牛這樣一說,這些人馬上就不高興了。
他們每年也到這裡一次兩次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範鐵牛夫妻說過這樣的話,一個外人都能極力挽留,自己怎麼說也是親戚關係,自己爲什麼就沒有這種待遇。
其中一個打扮還算時髦的中年婦女看了眼楊承志,好似揮蒼蠅一樣,皺着眉頭說道:“走就走了,墨跡什麼,難不成還等大哥給你打包點飯菜,真是的看到你我就沒有胃口了“,說到這手中的筷子還重重拍在了餐桌上。
範鐵牛聽中年婦女這樣說,眉頭不由一皺,怒聲道:“範菊花,你什麼意思,承志是我的客人,這是在我家,我又沒央求你過來,你說什麼風涼話,十年前你是什麼樣子你倒忘了,現在有點錢連自己親大哥也瞧不起有你這樣的妹妹沒”。
範菊花聽大哥範鐵牛這樣一說,臉色一下變的鐵青,一推桌子站起來,不過卻沒說出一句話,顯然範鐵牛說的話戳中了她的短處。
楊承志看了兩人一眼,淡淡一笑,“鐵牛叔,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有時間你和杏花嬸子去我家,我好好招待你們”。
酒桌上的人聽楊承志這樣說,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在他們看來穿的都是地攤貨,還放牙說好好招待一通,拿什麼招待,土豆還是白菜。
就在這時,胡杏花從外面過來手裡捧着一個略顯破舊的小包裹,疑惑的看了眼發笑的衆人,又看了眼楊承志略顯尷尬的說道。
“承志,讓你見笑了,這是嬸子給你的東西,你帶回去慢慢看,有什麼事情讓小寶通知我們一聲”。
楊承志笑了笑伸手從胡杏花手中接過那個破舊的小包裹,笑着說道:“謝謝嬸子,我回去一定會把那事情辦好,以後你就知道了”。
家中範鐵牛的一干親戚看看楊承志手中那個破舊的包裹,還以爲胡杏花把小寶替下來的衣服給了楊承志,眼神中更加流露出不屑。
對於這些人不屑的表情,楊承志並沒有說什麼,這種情況他在上學和打工時候見的太多,似乎早已習慣這種眼神。
楊承志拿過小揹包,從裡面摸出一小瓶壯骨丹,放到胡杏花手中,“嬸子,鐵牛叔這是我的一點小禮物,你們三天服食一粒,日後就知道好處,等過些天我再讓小寶帶一些回來”。
胡杏花用手揣摩了一下這個小瓶子而後隨手裝進衣兜,笑了笑說道:“行了,你就放心吧,沒事的時候多過來看看嬸子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大舅媽,人家送你們禮物,你怎麼也的看看吧,隨手就裝了顯得對人家不尊重吧”。
那些人聽了一齊點頭,楊承志在這裡搶了他們的風頭,他們怎麼也的把廠子給找回來,正好這個傢伙送東西給胡杏花,正好藉此機會出出心中的惡氣。
見這些親戚都這樣說,胡杏花有點不好意思,目光轉向丈夫範鐵牛,範鐵牛黑着臉說道:“看看,承志就是送我一把土我也覺得開心,不像某些人經常把過期的東西拿過來糊弄自己的親人”。
見丈夫都同意,胡杏花看了眼楊承志,把裝進衣兜的玉瓶拿出來,揭開蓋子往手上倒了一下,只見瓶子中滾出一枚黃豆大小的藥丸。
看到這個藥丸,胡杏花夫妻疑惑的看着楊承志,“承志,這是什麼藥了,嬸子和你叔的身子骨都好不需要這東西”。
她不認識壯骨丹,可並不等於其他人也不認識,就聽一個顫巍巍的聲音驚呼道:“壯骨丹,壯骨丹,這是壯骨丹”。
說着話,說話的人就衝向胡杏花伸手去抓胡杏花手中的藥丸,嚇得胡杏花手猛地一縮,躲過了此人一擊,而後胡杏花臉色一變,“豔麗你幹什麼”。
說話的人是一個和小寶年歲差不多打扮妖嬈的年親女孩,楊承志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這個年親的女孩,只是看了一眼楊承志就有種想吐的衝動。
尼瑪這是打扮還是刮膩子,年級輕輕地一個女孩打扮的和站街的小姐一樣,臉上塗抹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這一說話,粉底還往下直掉,從面容上來看這個女孩和範菊花有着幾分相似。
想想剛纔範菊花說的話,再看看這個女孩的打扮,楊承志不由想起一句話,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這句話還真不假。
被胡杏花稱之爲豔麗的女孩沒有搶到丹藥,過去拉住範菊花說道:“媽,我想要那種藥丸,你讓大舅媽把藥丸給我”。
聽到這話,楊承志眉頭縮成一團,他沒想到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既然已經知道了壯骨丹,那說明壯骨丹的價值她也知道,可說都不說直接讓母親討要,這也太那啥了點吧,這還是親戚,楊承志有點疑惑。
範菊花聽女兒這一說,轉臉看着胡杏花說道:“嫂子,豔麗喜歡你手中的那些藥丸,我看着藥丸也普通,就給你一百塊錢賣給我”。
房間中有不少人在那個叫豔麗的女孩喊出壯骨丹之後,都知道這種丹藥的價值,那可是價值千萬美金的東西,到這裡就變成一百塊了。
不過他們都沒有說話,他們這些人都等胡杏花發話,要是範菊花一百塊錢能買到一枚丹藥的話,他們也就有藉口去購買剩餘的丹藥了。
胡杏花看了眼丈夫又看了看楊承志,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手中的壯骨丹,他也知道這個小姑子的霸道,要是不合她心意的話,今天可就有罪受了,不過這畢竟是楊承志送給自己的,她也不好意思做主。
就在這時候一直站在院子的小寶聽到壯骨丹也進來,他站在人羣后面聽到自己的姑姑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忍不住。
“媽你別聽他們的,這一粒藥丸市場價是一千多萬美金,摺合華夏幣差不多七八萬千,這藥丸是承志哥送你們的,你們服食這樣的丹藥至少能活到一百多歲”。
小寶雖說沒有親眼見到過壯骨丹是什麼樣子,但是關於壯骨丹的傳聞,他可是在網上看到不少,每一個網站都在議論壯骨丹的作用,一來而去他也知道壯骨丹到底有什麼用處了。
聽兒子這樣一喊,胡杏花拿着丹藥的手猛地一顫,手上的壯骨丹差點就掉到地上,一千萬美金她不知道,但是這華夏幣她可是知道,就這麼一丁點的藥丸就值七八千萬華夏幣,這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值錢。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腦海閃了一下,胡杏花趕忙把丹藥放回到玉瓶中,慌慌張張的拿着玉瓶就往楊承志手裡塞。
楊承志淡淡一笑,伸手在胡杏花的手上拍了一下,“嬸子,這東西或許對於別人比較珍貴,但對於我來說也就是健身品,我哪裡還有不少,你就和鐵牛叔安心服用把,等過些天我在讓小寶帶上一些回來”。
聽楊承志這樣說,胡杏花面色變換了幾下,咬咬牙又把玉瓶裝回衣兜,而後說道:“承志,那嬸子不客氣了”。
楊承志哈哈一笑,“都自家人還說什麼客氣話”,說完這句話,楊承志又對範鐵牛說道:“鐵牛叔,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通知我一聲就行,特別需要錢的話,多了我不敢說,十億八億的只要你們說句話”。
說完這話,楊承志拍了一下範小寶的肩頭,“走了小寶送我回村”。
在楊承志和範小寶出了院子,範鐵牛才反應過來,剛纔楊承志那句話太讓他震撼了,十億八億一句話就能到賬,這說明楊承志真的把他們當成了親人,他想不出方纔妻子杏花出去一會和楊承志說了什麼,兩人的情況就有了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