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總有意外的。
“我現在有些理解你爲什麼讓我逃跑了,這些人的鎧甲可真夠硬的!”
李珂揮舞着由自己血液組成的血劍,一劍劈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身上,但除了把他打飛,並且讓他身上的鎧甲出現了一道裂紋以外,並沒有像他攻擊路易斯那樣,將對方直接打成重傷。
“他們身上的鎧甲有硫雲石的存在!這些礦石不僅有着很高的魔法抗性,並且十分的堅固,如果不是用特殊的鍛造手法,就幾乎無法將其擊破。”
索西雅也並不輕鬆,雖然她一招手就是一道道持續的火牆,但是這些追蹤他們而來的人卻不怎麼懼怕她的魔法,他們依靠着身上的鎧甲不斷的朝她衝過來。
“那東西我記得就算矮人也少的可憐,他怎麼有這麼多的?!”
李珂又一次依靠自己的蠻力,將一名用詭異步法衝過來的黑衣人打飛,但看到對方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的站起來,他的臉也有點黑了。
他手中的血劍可是用了他三分之一的血液凝聚而成的,但是就算自己把血劍在他們身上炸開,他們身上的鎧甲也會承擔走大部分的傷害,讓他沒辦法一擊就把對方打倒。這可比什麼鎧甲都不穿,完全是一身皮夾克和他打架的路易斯差太多了!
他們在離開了拍賣行一定距離之後,這些黑衣人便從房子上跳了下來,並且兜頭蓋臉的就是一張大網罩下來,想要把他們困在這張藍光大網之中。
但是索西雅擡手就召來了一陣狂風,並且用自己的魔力堵住了網的空隙,讓將那幾個人直接隨風飛了出去,連拖延時間的作用都沒做到。將法師活用技能,就可以輕鬆玩弄戰士的這一個現實,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但緊跟着,就是這五名穿着厚重甲冑,內穿黑衣的人追上他們了。而且他們可比那些出場就退場的雜魚厲害多了。不僅格鬥技藝非常的高超,能夠在力量與速度遠遜李珂的情況下拖住李珂,更是能夠不斷朝索西雅進攻。
而且他們身上的鎧甲不僅讓索西雅的魔法大打折扣,還讓李珂沒辦法迅速的清理他們,這讓李珂有一種惱火的感覺。
“他們這樣做就不怕衛兵嗎?”
再次把一個穿着鎧甲的人踹飛,李珂忍不住問了出來。
“貝爾瑪爾連城防部隊有一部分都已經是帝國的了,你覺得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索西雅沒空理他,因爲她想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暗精靈的英雄冢,恐怕被那個貪婪的矮人給盜了!
硫雲礦石這種東西,帝國在滅掉暗夜精靈帝國之後怎麼可能會放棄,先不說這種礦石的稀有程度,就憑那傢伙的勢力,想要得到這樣的鎧甲純屬是做夢,而且他也不敢收購這樣的鎧甲。
畢竟就算貝爾瑪爾已經失去了大多數的主權,但是按死一個不守規矩的奴隸商人還是很輕鬆的,就像是他們之前按死那個珠寶商人一樣,你甚至都找不到他們出手的痕跡,只知道是一羣‘雜碎’把那傢伙給殺了。但如果不是他們在關鍵的時候不給予他任何迴應,就憑路易斯他們想要殺死那個珠寶商,一個把珠寶生意做滿了貝爾瑪爾的人,那就太天方夜譚了。
如果不是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珠寶商人,他的所作所爲過線太多了,那麼路易斯她們就會被心有慼慼的商人們,一起給買兇幹掉的。
在暗精靈亡國的現在,只有的英雄冢裡面,纔會有硫雲礦石所製成的鎧甲碎片,畢竟帝國的那些人,的確是看不上這些墳墓裡的東西的。
而且也只有那個毫無榮譽可言的矮人,纔會做出這種令人感到恥辱的事。
“所以不光是販賣暗精靈,他連挖墳掘墓這種事都做了,難怪他會這麼急着要抓到我……”
想到那個在自己酒館裡點了不少酒,並且和自己交流了不少情報的米內特,索西雅總算明白,爲什麼波爾遜會這麼急着想把自己抓住了。
因爲‘銀月’來了。
銀月,暗精靈刺客中的最強者才能夠擁有的稱號。但在帝國征討了暗精靈帝國,並且抓走了梅婭女王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爲暗夜精靈的刺客團已經全數被帝國剿滅了。而那些曾經讓手染暗精靈鮮血的人日夜恐懼的強大刺客‘銀月’,也自然該隨着暗精靈帝國的滅亡而滅亡了。
但是米內特突然的造訪,找自己要那些擁有暗精靈奴隸的人的名單,並且拜託自己保密的行徑。再加上那些若有若無的風聲,以及波爾遜這着急的舉動,無一不說明了一件事。
那個暗精靈心中的‘月亮’,回來了。
但想通這件事之後,她的心情就更糟了,因爲這意味着波爾遜會把他的所有都壓上來,賭上一切來把她抓住,然後迅速的逃離赫頓瑪爾,並用自己敲開帝國大門。
“這可真是糟糕的一件事呢。”
她剛想到這裡,就看到周圍的房子上又出現了不少的人,而且就連不擅長戰鬥的波爾遜也出現在了這個街道上。把她那最糟糕的預想,徹頭徹尾的驗證了。
治安官拉諾斯,警備處處長傑斯,奴隸商人卡勒,此外還有一些小魚小蝦。
哼哼,真是大場面啊,就是不知道他們來抓我之前,有商量過該怎麼分配我這個‘最後的精靈’嗎?真的不會再打起來嗎?
看到這些往日的仇敵,因爲恐懼‘銀月’而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寧可付出代價抓住自己,逃到帝國,也沒有膽子對抗銀月的舉動,索西雅從心底裡鄙視他們。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索西雅。畢竟你可是珍貴的貨物,不能有一點損傷的。”
波爾遜把玩着一塊寶石,臉上卻沒有計劃即將成功的喜悅,而是一陣的憂愁與苦難,很顯然他的把握並不大。
“抱歉,雖然我也不想多費功夫,但我對任何一家人的地下室都不感興趣。”
索西雅一邊說這句話,一邊把自己的禮服下襬撕開,露出了自己潔白光滑的大腿,以及一部分黑色的蕾絲。高跟鞋也被她直接脫了下來,直接赤腳站在了這片街道上。
她知道自己之前估計錯了形式,所以這次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做的,雖然這也讓我很高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