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晝八(三) 奇蹟

毀滅之錘原計劃的突襲計劃沒有得到機會實施,他們潛在的盟友聯繫上了部落。那個人類表示他們的刺客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給予王城致命一擊。原本毀滅之錘並不相信這個人類,但是這個人類說出了幾個名字,打消了毀滅之錘部分疑慮。毀滅之錘決定相信這個人類潛行者,因爲他們的計劃比他粗淺的計劃精妙多了,還因爲他們在城內是間諜。背後的匕首,永遠比正面的武器更容易獲得成功。

城牆上短暫的混亂,毀滅之錘敏銳地發現了,很好。在三個氏族的精銳部隊出發後,他開始安排下一隊出發的戰士。死亡騎士帶着火矛氏族,最早衝上城牆的兩個氏族又被重新召集起來。巨魔盟友表示希望加入到最後的衝鋒之中,毀滅之錘熱情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米奈希爾知道這三次蓄謀的刺殺出自誰之手。那個惡毒的女人,巴羅夫家族的女主人詹妮斯.巴羅夫。刺殺行動造成了巨大的惡果,總指揮官莫格萊尼深受重傷無力行動,大法師斯伯特身亡,女巫吉娜.金劍受到驚嚇。更可怕的是,刺殺的環境,在獸人精銳臨近之時,王城軍人人相疑,士氣全無。米奈希爾自己也開始懷疑還有沒有刺客正在潛伏之中,他詢問總指揮官,“莫格萊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莫格萊尼也默然了,最前排的獸人已經跳上了城牆,他走下指揮台,“死戰到底。調集所有能夠拿起武器的人。”

“指揮官在第一線,帶着戰士抵抗已經上來的獸人。”

“該死,弓箭手移到兩側,不要射擊城牆上的獸人,瞄準正在攀爬的獸人。”

“弩車,沒有弩車了,新兵們清掃地面,石頭往城牆下丟,準能扔到獸人。”

莫格萊尼大喊着指揮戰鬥,傳令兵們又開始奔跑起來。但是,誰都能看出來,總指揮官是在強撐了戰鬥,他真的累了。護衛們擁促着指揮官,把他拽回指揮台。莫格萊尼掙扎着想下去,但是最終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力量了,他順從了護衛們的意思,留在指揮台下令。這反而讓戰士們安心下來。

一名來着西門的士兵跑上城牆,“莫雷夫大人帶着禁衛軍馬上就到了。”他跑到指揮台向國王陛下和總指揮官報告。

聽到這個消息,兩位首領都振奮了起來,王城還有救。“傳令兵,去通知莫雷夫將軍,讓他帶着部隊以最快的時間過來救援。”

米奈希爾親自出去掃清路上的障礙,保證莫雷夫的部隊能以最快的時間趕到。

王城西門,已經幾乎懸空,僅僅剩下中隊數量的守衛。

“布萊克摩爾中隊長,北面好像來了一支部隊。”一名士兵向他們的臨時指揮官報告。

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大驚,他飛快地跑到最近的高塔上,一支數量巨大的部隊正從北面靠近。等等,那是洛丹倫的王旗?布萊克摩爾從大驚到大喜,“哈哈,這是皇城禁衛軍的旗號,是莫雷夫大人。快打開城門。”聽到隊長的話,所有人都振奮了,此時東門正在和獸人發生激戰,這支部隊趕來得非常及時。

布萊克摩爾帶着兩個護衛魯莽地騎上戰馬,迎接莫雷夫將軍。

“莫雷夫將軍,東門正在激戰,請您帶着部隊儘快趕赴東門。我們已經對東交易大道實行戒嚴,保證您的部隊暢通行駛。”

莫雷夫點頭傳令:“王城禁衛軍,拋棄一切輜重,全速趕往東門。”

城牆上的戰鬥已經全面爆發,獸人的三個強大的氏族,已經各自在城牆上打開缺口。他們的大督軍更是衝在最前面,收割着王城的守衛。

雷王氏族的瓦羅克,黑石氏族的伊崔格,火刃氏族的索爾撒,每個都是以一當百的強大劍聖,他們擁有可怕驚人的戰力。王城依靠他們殘破的城牆和疲勞的戰士根本無法抵擋,雖然守軍們個個奮勇。

瓦羅克每斬殺一個王城戰士,都發出一聲怒吼,挑釁其他氏族的兩位劍聖,雖然伊崔格和索爾撒是值得他尊敬的前輩劍聖,但是在戰場上,雷王氏族纔是王者,就好像在暴風城一樣,雷王氏族率先衝上他們的指揮台,斬下他們的王旗。瓦羅克發誓,要再創榮耀。

在毀滅之錘前,黑手是部落的大酋長。黑手玩弄着他的權利,挑撥幾個大氏族之間的矛盾,方便他更好的掌控部落。毀滅之錘厭惡這種方式,因此他在挑戰中殺死黑手,成爲大酋長,部落從此團結起來。但是對於戰士之間的良性競爭,他在成爲大酋長前也樂於參加戰士們之間的競爭。

伊崔格亦步亦趨地前進,沒有接受瓦羅克的挑釁,另一個氏族的劍聖索爾撒接受了瓦羅克的挑戰。他的劍刃飛快的轉動,劍氣交織成一道旋風,在他的旋風斬擊下,他面前的王城守軍都首級都飛向天空,無頭的身軀跪倒在地。他大吼地回擊瓦羅克。兩名劍聖像屠刀一樣,穿入敵人的防禦陣型。

城牆就要失守了。

“該死,他們衝上來了。城牆狹小的空間,反而成爲他們的優勢,我們的劣勢。”殘破的城牆,已經不是獸人的阻礙了。獸人指揮官英勇的突擊,打開了缺口,獸人步兵源源不斷的衝上了城牆。

“通知席瓦萊恩男爵,他的任務是擋住左邊的獸人。”他指着雷王氏族的獸人。

“通知哈萊恩子爵,讓他帶着他的人擋住右邊的獸人。”他指着索爾撒的火刃氏族部隊。

“中間的獸人,我親自抵擋。”

“通知阿比迪斯,加里瑟斯,讓他們通過城牆的缺口殺下去,阻斷後面的獸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總指揮官的命令再次讓人大吃一驚,但是他們依照吩咐趕往各隊下達命令。

莫格萊尼看了看左右,令他奇怪的是,風暴女王的護衛都在他身邊,風暴女王卻不知所蹤,沒時間考慮法師的問題了,法師看來是法力耗盡,跑下去恢復法力了。莫格萊尼舉起他的武器準備向黑石獸人發動衝鋒,但是牧師雲之傷大師攔住了他。雲之傷指了指兩個非人類,“讓他們去。”在莫格萊尼吃驚的眼神下,雲之傷給護衛們施加了祝福。遊俠艾婭和巨魔蒼之風帶着法師的護衛對前方的敵人發動了衝鋒。

“爲了洛丹倫,奎爾多雷,是不可戰勝的。”“爲了洛丹倫,爲了巨魔的未來。”兩個種族有數千年的仇恨,如今他們爲了人類的城市,卻攜手對抗獸人。

莫格萊尼看着他的護衛們,發佈命令,“爲了洛丹倫,追隨勇士們的步伐,去吧。”

黑石氏族被阻擋住了,他們只能扇形鋪開,和人類的戰士戰鬥在一起。

“哈萊恩子爵陣亡了!”

哈萊恩子爵帶着他的軍隊英勇地和火刃氏族戰鬥,但是他們不是獸人的對手,他本人被火刃劍聖劈成兩半,他的命運和他的兄弟哈沃斯子爵一樣。

人類守軍根本不是對手,火刃劍聖索爾撒帶着他的部隊準備和伊崔格匯合,一同進攻王城軍的主帥。

一個高大的人類將軍帶着他的士兵擋在他的面前,索爾撒快速地揮舞他的戰刃。然而他精妙的戰技落空了,對手也是一位強大的戰士。

莫雷夫終於趕上了這場戰鬥,他帶着他的士兵接下了哈萊恩子爵的對手。

一個是整個部落都傳頌他高超技藝鼎鼎有名的劍聖,一個是洛丹倫國王米奈希爾最強大的衛士,他們戰鬥起來了,他們旗鼓相當。

米奈希爾來到城牆後,城牆的狀況令他大吃一驚,獸人已經佔據了城牆的外沿,在城牆上和人類戰鬥。這樣的情況,人類守軍已經完全的劣勢。

“看,阿比迪斯將軍和加里瑟斯將軍正在阻擋城下的敵人。”他們殺下去了,在聖光的引領下,他們在阻擋獸人的後續部隊,三個氏族開始不在衝上城牆,轉而圍攻阿比迪斯的部隊。但是他們支持不了多久。

毀滅之錘舉起他的戰錘,部落準備發動全體衝鋒,王城已經是他們掌中之物。攔着城外的王城軍根本不是對手。

“部落的戰士們,榮耀就在眼前。”

“現在,王城屬於我們。”

“血魔,灼蝶,德里加,比格達斯,斯德諾斯,出戰。”

獸人最後的部隊也開始向前開動了,擋在他們面前的首先是阿比迪斯的修道院戰士和加里瑟斯的第一大隊戰士。

部落從兩翼突入阻擋的人類軍隊之中,幾乎沒有費什麼勁就突入他們的核心。這兩支部隊開始後撤,他們傷亡慘重。

在部落面前,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只要城下的部隊衝上王城,和他們的精銳戰士們匯合。王城的守衛在他們如同滾滾的洪流一般的攻勢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天氣非常晴朗,除了戰場上充滿的塵囂外,戰場之外風和日麗,秋天的洛丹倫,陽光明媚,到處是樹林,但是並不茂密。此時正是下午,陽光從西南面射來,倒影在洛丹米爾湖波光粼粼的湖面。真是一片世外桃源,這裡將成爲部落北部大陸的基地,部落將從南方還有更遠的老家德拉諾召集更多戰士,上百個氏族,數萬的戰士,他們將橫掃這片大陸。南北大陸,都將成爲部落的家園。

聯盟總指揮官洛薩爵士正在奧特蘭克山脈的高地上,沿着部落走過的路,向洛丹倫王城進發。圖拉揚正在加急行軍,預計天黑前能趕到西洛丹倫壁壘。

“獸人發動了他們最後的進攻。”瓦瑞安雙手緊緊地抓着陽臺的護欄。陽臺上的人看着東門城牆的方向,怔怔地發呆。

城牆下,黑壓壓的一片,他們像螞蟻一樣,往王城移動。城頭上,身穿黑色護甲的獸人佔據了城牆邊緣,黑色的獸人護甲和白色的聯盟護甲,涇渭分明。地面上是血紅色的一片,獸人的血液和人類的血液把城牆都洗刷了一遍。王城守軍還在殊死搏鬥。但是他們正在慢慢後退。

“瓦瑞安,我們也要出去戰鬥嗎?”阿爾薩斯問道。

“或許吧。”他的聲音之中包含這濃濃的絕望。

“會不會有奇蹟發生,聖光,聖光能救我們。”阿爾薩斯疑惑地祈禱着聖光的奇蹟。

瓦瑞安左頰動了動,最終,“或許吧。”曾經的暴風城,他也親眼目睹了相同的場面,他當時也在祈禱聖光,但是聖光沒有出現。

莉安王后不忍再看這樣的場面,“卡莉婭,我們去教堂,祈禱聖光降臨。”卡莉婭同莉安王后離開了這個可以看到可怕場面的瞭望臺。

羅伊此時心中充滿了各種奇怪的想法,這和歷史上的不一樣?這是一個新世界?媽媽吉娜在哪?她會救我們嗎?會不會真的有奇蹟發生?圖拉揚的軍隊呢?會是他們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芬娜抓了抓羅伊的手臂,“羅伊,會不會有奇蹟發生?”

羅伊往四周看去,王城北面的山丘上好像沒有任何動靜,東北面的道路上也沒有動靜,獸人背後的山區?也沒有。奧特蘭克山脈道路?也沒有。洛丹米爾湖,湖面空無一人,只有各種碎片還漂浮在水面上。在看看身後的太陽,太陽在西南面,照射在大家的背後,洛丹倫秋天的太陽,並不灼熱,給人輕微的暖意。銀鬆森林也沒有動靜。整個世界,除了王城,好像都死了一樣。

羅伊搖了搖頭,“或許吧。”

米奈希爾和莫格萊尼站到一塊,看着面壓壓的獸人軍隊,他的內心一片漆黑。完了,洛丹倫完了。他甚至想起了逃跑。他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想法。逃跑之後呢?失去王城的洛丹倫國王,可不會向擁有阿拉索血脈的暴風城遺民一樣吃香,他們會被當成乞丐。灰鬃會嘲笑他,巴羅夫家族會追趕他,法奧和普羅德摩爾會選擇新的盟友,托爾貝恩會投效洛薩,洛薩會帶着聯盟的軍隊和巴羅夫家族合作,或許達拉然會收留他,那也只是施捨,達拉然離洛丹倫如此之近,居然沒有派一兵一卒過來支援,連一個魔法學徒都沒有。他們都在觀望。

女巫呢?他張望四周,沒有發現暴風女王。死了?帶着她的子女逃了?或許吧,即使她在也挽救不了局勢,帶着她的子女逃跑也好,順便把阿爾薩斯一起帶走吧。可憐的阿爾薩斯,你的父親年幼時過這受人白眼的日子,想不到你也要經歷同樣的命運。

莫格萊尼舉起他的大劍,他要做最後的衝鋒,雖然他現在無法召喚聖光,但是他還有力量揮動他的武器:“把所有的還能動的人召集起來。包括牧師。”傳令兵四散而去,去傳達總指揮官的命令,他們要做最後的努力。

就在這時,洛丹倫王城東南方向發出一聲巨大的震動,好像是有人召喚打開了一道巨大的門一樣。

頂級的魔法超控師感應到了這個聲音,他們有的在達拉然,有的在芬里斯島上,有的在布瑞爾城鎮,有的隱藏在提瑞斯法林地的密林之中。他們都看向洛丹倫王城方向,“是他嗎?”

“那是?魔法塔?”王城貴族區的一座魔法塔,上面開始彙集着魔法的光芒。

王座廳樓上陽臺,完整地目睹了這一切。

塔上方的光芒越來越亮,接着光芒往上延伸,沒入雲層。震動持續也越來越有力,然後洛丹米爾湖也開始發出聲音。平靜的湖面好像沸騰了一樣,開始翻滾沸騰起來。水面往一個位置彙集起來,慢慢形成一個水柱,水柱越來越高,好像天空中有一個巨大吸引力的口袋,把它往天上吸。水柱穿過雲層,進入一個未知的地方。黑色的雲朵開始出現,太陽被遮蓋了。

整個王城被黑暗籠罩,散發出一股令人迷醉的味道。羅伊的眼中,整個天地都被無窮盡的水元素充斥,世界好像變成了水之世界。

所有人都被這個場面震驚了,獸人和人類的戰爭幾乎停滯下來,呆呆地看着有如末日一般的場景。這個時間只有十秒鐘不到,他們再次戰鬥起來。

獸人想要在變化之前消滅他們的對手,人類守衛則心中泛起了一絲希望。

“都集合起來了,莫格萊尼大人。”

莫格萊尼看着陰暗的天空,在看看天地之間只有那個地方發出亮光的塔,然後把視線重新移回召集起來的戰士們頭上。

“不管眼前的變化是光明的希望,還是黑暗的末日。我們不能等待,面前的敵人,需要我們消滅。”他大踏步走下指揮台,他感覺自己的力量恢復了許多,他嘗試召喚他的聖光,令人欣喜的是,聖光迴應了他。

他舉起他的大劍,聖光的光輝並不大,完全不及他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但是戰士們被鼓舞了。“衝鋒。”他加入了和獸人戰鬥的隊列之中,戰士們爲他讓出一條道路,他撞進獸人之中。

有出現了新的變化,天空下起雨來了。不到十秒鐘,雨勢變得難以置信的大。雙方的戰士幾乎睜不開眼睛。

然後閃電出現了,狂暴的閃電就像由憤怒的托爾親臨一般,撕扯着大地,不停地擊打在東門城外的地面上。獸人步兵在閃電和暴雨的襲擊下,紛紛後撤。

“不!”毀滅之錘憤怒的嘶吼起來,這和部落進攻王城的第二天發生的情景是一樣的。但是那一天顯然是自然情況,而這次,是有人施放了法術。

毀滅之錘怒喝地訓斥逃跑的獸人,震怒地舉起他的戰錘,他頂着暴雨閃電,向王城發動進攻。

“暴雨並不可怕,閃電只是我們攻陷王城的喝彩聲,獸人不該被這點小伎倆嚇到。爲了部落的榮耀。”獸人們在大酋長的帶領下,戰戰兢兢地重新向王城靠近。

然後場面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天空逐漸清明起來了,雨勢逐漸變小了,太陽重新顯形了。

但是魔法塔的光輝沒有消散,他降落下城內的低窪地帶。大量水流彙集在城內的低窪地帶,他們沒有衝擊城內的建築,而是逐漸彙集起來,水窪之上化生出六個大型的怪物,大型水元素。

水元素們懸浮在空中,和地面的水窪之間被一根水柱串聯起來。他們開始移動,隨着他們的移動,地面的水也跟着移動。他們踏上了城牆的臺階。

“怪,怪物。”士兵們大聲的呼叫起來。怪物看似緩慢,實際比常人快上許多。它們身高足有十五英尺高。但是怪物們沒有攻擊王城的守衛,被嚇得呆立在那裡的人類,不小心被怪物撞到後發現沒有受傷。

“我的聖光啊。那是水元素嗎?”米奈希爾不是見識淺薄的人,他見過洛丹倫宮廷議會召喚的元素怪物。他突然意識到,這是我們的盟友,他心中涌出一股狂喜,“大家不要慌,他們是我們的盟友,是風暴女王召喚的僕從。”

果然,十五英尺高的怪物沒有攻擊人類守軍,指揮官們和士兵們爲它們讓出一條道路。還沒接觸獸人,水元素們就擡起帶着巨大鐐銬的水,對獸人發出水箭。被擊中的獸人受到巨大的打擊,他們被擊飛,掉下城牆,發出恐懼的嚎叫。

六個大型水元素們,兩兩一組,開始衝擊獸人城牆上的殘部。王城的人類戰士們因爲新來的盟友而受到巨大的鼓舞。

“先祖在上。”伊崔格的內心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控制,一股塵封已久的波動涌出,他甚至向和元素開始交談。但是水元素擡起手臂開始攻擊他。他意識到,他和這兩個水元素是敵人。他認真起來,試圖念動多年沒有念動的咒語,“水元素,消散。”

然而他的驅散沒有生效,他被巨力擊飛出去。失去了首領的獸人沒有後退,他們轉頭攻擊這個巨大的生物,但是他們無從下手。獸人在水元素和守軍的配合下,慢慢減少了。

索爾撒大吼一聲,飛身跳起,他的劍刃揮出一道旋風,斬擊在水元素身上。水元素受到了獸人許多次攻擊,又被劍聖殘酷的劍技擊中,它的上身化成流動的水,然後砸在地面的水窪裡,消散了。索爾撒大聲怒吼着,他消滅了一個強大的水元素。

人類守軍失望地看着巨大的生物被擊敗。

“它們又來了。”

米奈希爾注意到,城牆的臺階上,又出現了兩個水元素,比剛纔的更高大,更強壯,“我的聖光,它們至少有二十五英尺高。”他幾乎笑了出來,太好了,它們來得太及時了。

這兩個水元素沒有去靠近獸人,而是遠出開始使用它們的水箭。每一發水箭擊中的獸人都被擊飛,掉下城牆,甚至有時候會把身後的獸人一同帶下去。

“哦,聖光啊。”莫格萊尼發出一聲嘆息,他開始鼓勵戰士們,“戰士們,加把勁,我們不能光靠盟友。守護王城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城牆上的獸人越來越少了,最後一個獸人也被擊退了。

然而城牆下面,毀滅之錘已經衝到了城牆下面。他發誓,必須攻陷王城。

一個巨大的波動從洛丹米爾湖產生,湖岸附近的水升起一道數十英尺高的波浪。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視着那道波浪。

獸人和人類都發出巨大的呼氣聲,一個生物從波浪中顯形。

“先祖在上!”“我的聖光啊!”

一個比城牆還高水元素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它至少有四十英尺高。城牆上的水元素都轉向湖中的水元素,它們好像是向這個巨型水元素鞠躬一般。然後他們往湖的方向移動起來。

湖裡的巨型水元素舉起它的手臂,在虛空中揮舞了一下,它的手臂飛了出去,化成十多道的水箭,擊打在靠近湖面的部落隊伍中。附近的獸人開始恐懼的逃跑。這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敵人。發動攻擊後的巨型水元素,身處湖水之中,很快,它丟失的手臂又重新長了出來。其他水元素也投入湖中,彙集在巨型水元素身旁。

這是一支強大的元素大軍,它們是王城的盟友。城牆上的守軍高興的爲他們的盟友呼喊吶喊。

“看,那是風暴女王,她正在那個大傢伙的頭上。”

米奈希爾定睛一看,那個巨型生物頭上確實有個法師。

毀滅之錘面臨了困境,如果繼續進攻,他會腹背受敵。如果退卻,一切的努力都將化爲泡影。這一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扶起從城牆上掉落下來的伊崔格,伊崔格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所幸,他還活着。“伊崔格,這些怪物要多久會消失。”他知道薩滿曾經有能力也召喚過這種怪物,對於這種怪物非常瞭解。

“兩個小時,甚至更久。”

毀滅之錘注視着這羣湖裡的怪物們,部落的部隊緊張地和元素大軍對峙良久之後。

他命令傳令兵吹響了部落的牛角號,撤退的命令。

第八天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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