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馬車把羅伊送到門口,羅伊剛進家門,就發現瑪琳莎和一個護衛發生爭吵。看到羅伊和芬娜回來,瑪琳莎趕忙迎了上來,“太好了,少爺回來了。”
而護衛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走上來見禮,“少爺,下午好。”
羅伊聽着瑪琳莎的解釋,她讓這個護衛去把外面的東西搬都裡面去,然而護衛卻認爲他的職責是巡視院子,這些粗活應該讓沒事做的家丁或者是莊丁農夫做,護衛對瑪琳莎的解釋沒有表示反對異議。
羅伊仔細地聽着,然後他咪了咪嘴,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說城牆上還缺少很多戰士,我想推薦你去參加進去,抗擊部落,爲了洛丹倫盡一份力。”
護衛聽完羅伊的話,他雙眼圓睜,臉上出現恐懼的神色,“少爺,請千萬不要,看在聖光的面子上,我上有老,下有小。”
羅伊點點頭,“那麼好。我認爲瑪琳莎沒錯,你作爲護衛堅守自己的職責也沒錯。但是,既然我指定她作爲莊園的管理者,她對你的命令你首先要先執行,做完之後再提出異議。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其他人也引以爲戒。”羅伊對着圍上來的人說到,“各自忙去吧。”
瑪爾帕絲從北邊的屋子走了出來。大院分三個部分,中間的主屋,北邊的小院是個花園別院,金劍讓冒險者和護衛們暫住在裡面,南邊是廂房,金劍讓農夫們住在那邊。
瑪爾帕絲看到了前面發生的事情,但是她沒有發表意見,現在她幾乎成爲整個留守人員的大管家了,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而瑪琳莎能幫上的忙太少。
她對羅伊說道:“理查德和因瓦爾回來了。”
羅伊眉頭一挑,然後對瑪琳莎說道:“吩咐廚房,晚上冒險者那邊的食物豐盛一點,我要聽聽英雄們的故事。”
剛纔得到羅伊的支持,瑪琳莎歡喜地答應了一聲,跑去廚房通知,雖然她不太明白羅伊爲什麼成理查德和因瓦爾爲英雄。
然後羅伊才問瑪爾帕絲:“他們怎麼進城的?難道是通過下水道?”
瑪爾帕絲笑了笑,的確,洛丹倫隱秘人士進城的路線一般都是下水道,即使是和平時期。她說道:“不是,是從城門吊籃上來的。他們和國王的密探一起進城的。”
“嗯?”“前兩天被因瓦爾拉進理查德隊伍的兩個人是國王的顧問席雅金的手下,黃金麥穗的冒險者。”黃金麥穗,是洛丹倫王城交易區最大的酒館。洛丹倫王都,提瑞斯法林地,最有名的三個酒館,分別是王城的黃金麥穗酒館,布瑞爾的赤色水晶酒館,還有卡爾斯通莊園的塞恩酒館。有名不是因爲他們大,而是因爲他們有大量的冒險者爲他們工作服務。
“聽說因瓦爾迷上了其中的一個女的?他不會想去黃金麥穗吧?”羅伊開玩笑的問道。
“他似乎有這個想法。”“那可真蠢。”
“可不是嘛。”
三人來到客廳,僕人們趕緊送上飲品。是用地根草的根莖泡製的飲品,喝起來有點微苦,苦中又帶着一絲甜味。
羅伊喝了一口,“嘖,就沒有更好的飲料了嗎?這東西能喝?芬妮,你覺得怎麼樣?”芬娜苦着臉沒說話,滿臉寫着不滿意。
瑪爾帕絲笑了笑:“少爺,你知道現在城裡物質有多麼緊缺嗎?蜂蜜和月莓汁等東西早就斷貨了,有地根草已經很稀有了。不然就是白開水。”
羅伊無奈的搖着頭,“我寧願喝白開水。”但他和芬娜也沒有要求更換,“今天家裡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家裡的糧食不多了,城裡物質緊缺,糧食價格一日一變,小麥的價格已經攀升到二十銅幣一磅了。”
“家裡糧食還有多少,夠多久用?”
“本來有一萬多磅,領主大人捐獻了二十車給王室,只剩下三千磅了,大概夠我們用一個月,之後怎麼辦?”
羅伊摸着光滑的下巴,“一個月差不多了,其他的呢?”
瑪爾帕絲有些驚於羅伊迷之自信,她沒有深究,“肉食更是稀有,肉的價格已經竄到十個銀幣一磅,還是有價無市,冒險者們因爲沒有肉吃,已經鬧了幾次了。”
羅伊笑了笑:“讓大家堅持一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多吃點麪包,管飽。”芬娜也笑了起來。
“還有,幾個酒館的冒險者跑到黃金麥穗喝酒,和哪裡的冒險者起了一場衝突。”
“嗯?”“那裡的啤酒是塞恩酒館的二十倍價格。”
“然後呢?”“他們和酒館裡的人吵了起來,那裡的冒險者嘲笑他們是鄉巴佬,塞恩酒館是貧民酒館。然後幾個小夥子就生氣了,幹了一架。最後還是我去撈人的,都丟人死了。砸壞了不少東西,後來聽說席雅金髮話了,然後事情就作罷了。”
羅伊點點頭,“年輕人熱血一點是好事,賠還是要賠的,明天叫人把賠償送過去。賠償金從這幾個人的佣金裡面扣,酒館可以爲他擋事,但他們也要承認責任。”
瑪爾帕絲已經習慣羅伊老成的說話。羅伊看了看沙漏,準備去看看魔法書,過一個小時再吃晚飯。
這時,一個僕人走了進來,“領主大人回來了。”芬娜跳了起來,往外跑去。
“媽媽。”芬娜投入金劍的懷裡。
“寶貝,想死媽媽了。”金劍也高興的搓揉着腦袋把芬娜放開,芬娜又和艾婭擁抱,艾婭把芬娜抱了起來。
“日安,媽媽。”羅伊也和金劍擁抱,金劍重重地在羅伊額頭上親了一下。芬娜和艾婭在一旁撇着嘴。重男輕女也太明顯了。這裡要說一下,魔獸世界中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常嚴重,從奧蕾莉亞因爲弟弟被獸人殺死,幾乎瘋狂可以看出來。巴羅夫家族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只看到兩個兒子在爭奪虛無的領地,女兒莫名其妙地跟着父母發瘋成爲黑暗巫師,可見女兒沒有繼承權?米奈希爾二世把女兒當作商品,嫁給奧特蘭克的王室可能的繼承人。
僕人們都忙了起來,爲金劍準備各種調理,廚房也忙了起來。
部落到達洛丹倫王都第五天,洛丹倫王城之戰爆發第三天,卡爾斯通莊園所有人在王城重新集結。時間:黑暗之門六年,七月中旬,天氣陰,潮溼。
這一天的戰事由前兩天的緊張變成今天的緩和,金劍向加里瑟斯請了一個晚上的假。因爲軍隊有聖騎士助陣,總指揮官批准了她的請求,讓她和她的護衛一同回家休息一晚。
北邊院子冒險者和護衛們住處,也熱鬧非凡,跟隨金劍走上城牆和獸人戰鬥的護衛,集合幾人離開王城出城獲取情報獵殺落單獸人的理查德小隊,還有救治無數受傷士兵的老牧師雲之傷,都成爲大家爭相崇拜的對象。羅伊善解人意地給他們送去一桶麥酒,讓冒險者們和護衛們大喜過望。
晚餐金劍沒有大擺筵席,她回來主要是軍中的條件太差,回家好好休息一天,明天還要回到軍中。米奈希爾很講究,善解人意地送來了一小車瓜果蔬菜還有肉食。還來了幾批貴族跑來拜訪,都被金劍以主人在休息給拒之門外,金劍不想和洛丹倫的貴族有太多瓜葛。
晚餐上,金劍把各區的管理者請來,老牧師雲之傷,理查德,瑪爾帕絲,裁縫,雜貨鋪的商人,藥劑師老巨魔蒼之風、順帶還把豺狼人飛魚和盜賊因瓦爾也請來了,瑪琳莎也坐上了桌子。護甲師和鐵匠沒有來,他們是矮子,回爐灰莊園的營地去了。
金劍詢問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理查德粗略地將了他在城外探聽情報和偷獵獸人的事情,瑪爾帕絲講了城內的一些情況。當金劍聽羅伊說他這幾天白天都被請到皇家區時,她雖然知道,但還是有些生氣。她皺了皺眉頭,羅伊知道她對米奈希爾這個舉動很是不滿,他勸說道正好可以看到媽媽在城頭上的作戰,金劍纔沒有發作。
“在白天上午,莊園被獸人佔領了。”理查德說道,“還好我們發現得及時,在他們沒有發現我們的時候,先一步撤出來了。”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其他人都微微有些吃驚。
“只有人員沒有傷亡就行,這幾天有沒有戰損?”金劍點頭,這是必然的事情。
“偷獵獸人的時候,有一次碰到了一個獸人的完整小隊,戰損了三個,強尼,馬林,帕林,還有烏拉茲受了重傷,後面我們就找落單的。”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默然,老牧師祈禱說道:“願他們能回到聖光的懷抱。”
“我等下給你五百個銀幣,你等下回去後把冒險者的佣金結算一下吧,順便把他們的撫卹金一起結算掉。”
“感謝您的仁慈,大人。”理查德由衷地說道。
“你和瑪爾帕絲到時候把冒險者的佣金統計表給我一份就可以了。”“是,大人。”
“還有,你們在城外的主要任務是調查情報,儘量躲開獸人,人員傷亡儘量避免,每個冒險者都是酒館的財富。”理查德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你們會不會獸人語?”
理查德指了指因瓦爾,“他會?”
“啊!”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因瓦爾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解釋了一番。大家才知道,他喜歡上一個黃金麥穗的一個女密探,他的獸人語就是跟女密探學的。
金劍點點頭,“這很好,有了他們的語言就能從他們口中撬出消息。他們的人數、兵力分佈、補給來源等等。如果你們小隊有個法師就好了,我可以做幾張卷軸給他,你們就多一份保障了。”
金劍又詢問了瑪爾帕絲最近城裡的一些狀況,城內因爲人員大量涌進,貿易反而病態的發展起來,連雜貨鋪的一些陳年舊貨也賣出去不少,甚至沒有店鋪,僅僅是在交易區草草地搭建了一個小攤位。
晚餐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金劍沒有問其他的事情,讓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她知道大家等不及去北院聚會。金劍抱了抱羅伊,又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然而自己去休息了,這幾天她太累了。
艾婭、羅伊和芬娜跟着理查德他們一同去北院參加冒險者和護衛聚會。
路上的時候,大家說說笑笑。因瓦爾卻和巨魔雲之傷在一起低聲嘀嘀了幾句話,好像因瓦爾因爲什麼事情向雲之傷道謝,雲之傷一旁認真地聽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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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地方,就能聽到裡面吵吵鬧鬧的大笑聲。走進去之後,原來是大家在嘲笑去黃金麥穗的冒險者小隊成員,他們頭上鼻青臉腫,其中有一個頭上還扎着繃帶。看着他們的樣子,艾婭也笑了起來。
“歡迎英雄們參加冒險者宴會。”馬瑞斯大聲叫道。馬瑞斯是留守在卡爾斯通的冒險者小隊的隊長,“讓我們舉杯,爲城頭奮戰的英雄們乾杯。”
臥槽,這幾個矮子是什麼情況,我們中間發現了幾個奸細。原來爐灰莊園來了一票湊熱鬧的矮人,他們代表他們的主人布拉文.爐灰給幾個英雄們送來一批裝備,看到這邊正在舉行宴會,就順便蹭酒喝。只是不知道這是米奈希爾的意思,還是因爲布拉文因爲和卡爾斯通莊園是鄰居的原因,友情贈送的原因。布拉文.爐灰是國王陛下對其他種族的貿易代理人,還是精良裝備的提供人,比如和高等精靈的貿易,就是通過布拉文來進行的。金劍來洛丹倫王都路上經過席瓦萊恩城堡,席瓦萊恩男爵用高等精靈的紅酒招待他們,就是通過爐灰莊園的途徑獲得的。
理查德先把冒險者的佣金先分發了,艾婭不願意動手,由瑪爾帕絲髮莊園護衛的薪水。大家在領取佣金的同時,不約而同的讚美領主大人的信義和仁慈,花了十分鐘才發完大部分的佣金。
只所謂口袋有錢,心中不慌,這是各位面的真理,聚會更加熱烈了。許多人都圍着金劍的護衛們,讓他們講講城牆上的戰鬥,他們紛紛搖頭,這不是他們願意回憶的事情。那麼他們就圍着城外的冒險者們,讓他們講講在城外和獸人的戰鬥。馬瑞斯只是此中高手,他一邊喝着酒,一邊大談和一個獸人的單挑戰鬥,“我遠處看到那個獸人走了過來,我喊道"停下,獸人,你再前進一步就是卡爾斯通莊園的土地,如果你想進來,就打敗我。"然後他吱牙咧嘴地衝了上來,我纔想起來他不懂人類語言。我長劍指着他,向他做出挑戰的手勢。他大吼一聲,衝了上來,被我一腳踢飛。獸人也不過如此......”
大家都聽得熱血沸騰。然後他吹過頭了,他開始說他一挑十的故事,衆人一羣噓聲。
這時受重傷剛被雲之傷治好了的安德魯走了出來,他們都圍向他,講他講述和獸人戰鬥的故事,把馬瑞斯拋到一邊,把他的鬍子氣歪了。
艾婭、芬娜、羅伊坐一桌,芬娜和艾婭有說不完的話,芬娜纏着艾婭,讓她說說東門的戰鬥。羅伊往人獸三人組看去,發現因瓦爾也和他們坐一桌,他和飛魚在討論着什麼,看他用手比劃着,應該是武技上面的一些東西。巨魔和牧師也在低聲談着什麼話題。羅伊和艾婭說了一聲,然後拿着酒杯去人獸那桌去坐了。
豺狼人和因瓦爾還在說着他們的話題,巨魔和牧師停了下來。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嗯,實話說你確實打擾到我們了,少爺。”老牧師雲之傷說道,“我正在開導老毒棍。”
“叫我羅伊,你怎麼也跟着他們喊的。開導他什麼?難道他迷茫了?”羅伊促狹地看向巨魔。
接下來巨魔的話讓他小小吃驚,“是的,小朋友,我有些迷茫了。”他拿起酒杯,卻發現酒杯已經空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是枯木部族成員,現在枯木部族加入了部落,我卻在爲聯盟效力”巨魔抓着自己的頭髮。
因瓦爾和豺狼人也停下了談話,“我在城外碰到了一個叫十步之幻影的強大巨魔,我在他手上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誤打誤撞報了雲之傷大人的名號,他就放過了我們。”因瓦爾解釋道。羅伊點點頭,這件事他聽瑪爾帕絲說過。
豺狼人說道:“我看啊,老毒棍就待在家裡唄,不要上戰場面對自己部族就行了。嚯。”
老牧師也點點頭。巨魔看着自己的兩個好友,苦惱地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羅伊說道,“我大概明白蒼之風在想什麼。”其他人都轉向羅伊,驚奇地眼神看着他。
羅伊對巨魔說道:“你想回去是吧。”雲之傷若有所思,而飛魚抓了抓身體,“回哪去?”
聽完羅伊的話,巨魔半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他認真地看着羅伊:“你怎麼知道?”
“我記得你們曾經談話中提起過,你離開部族是因爲你被部族流放了,原因是你和部族裡面其他巫醫的理念不同。理想信念是好東西,他能讓人有堅定的方向。你和部族其他的方向不同,但目標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讓巨魔重新發展壯大,是不是?”
巨魔看着酒杯中的麥酒,輕嘬一口,“枯木部族毗鄰人族領地,和人類爭鬥數百上千年之久。酋長負責部族日常事務,而巫醫聆聽萬物之靈的指引,帶領部族生存發展壯大。老巫醫們執着於和人類的仇恨,他們認爲消滅人類,巨魔就能得到更多的生存環境,部族才能發展壯大,而我卻認爲巨魔應該和人類休戰,建立和平的外交關係,和人類通商貿易。意見出現分歧,我被他們認爲背經叛道,所以被老巫醫們流放。”
“我雖然被流放,但我依舊是巫醫身份,依舊會得到枯木部族甚至是其他部族的尊敬,因此當盜賊報上我的名字,十步之幻影放過了他。十步之幻影是部族的首席刺客。”因瓦爾這才明白自己得脫一命的原因。
“那麼如今你的部族加入了部落,看似走出了一條壯大部族的方法,證明他們是對的,這條路給了你們希望。你在考慮是否回去重新爲部族效力是吧?”
巨魔再飲一口杯中酒,嘆了一聲,“你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不管他們走的路是否正確,我終究是枯木一份子,我想我還是要回去爲部族效力。”
飛魚和因瓦爾面面相覷,雲之傷看了看羅伊,在看着巨魔,苦笑一聲,邀杯同飲,“真的決定了?”
“其實早在幾個月前,我聽到祖爾金大人帶領巨魔進入部落,我就在考慮這件事情。”
羅伊思考着怎麼留下他,話要說到幾分,才合適。這個巨魔,是少有的開明派,對於羅伊未來還不成型的佈局有很大的幫助。他磋磨着光滑地下巴,疑問道:“你確定這條路真的合乎部族的利益?所有巨魔的利益?”
巨魔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羅伊此時無比懷念香菸,如果此時點上一根菸,慢慢吹B,把這羣傻X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那感覺賊爽。他拿起酒杯,同桌上衆人邀杯之後,說道:“我們不妨假設一下,如果部落沒有攻破王城,那麼你回去沒有任何變化,既否定了你自己原來的道路,又沒有發生任何改變。部族還是原來的那個部族,你卻回去成爲和老巫醫一樣的巨魔。等於做了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巨魔擡了擡手,示意羅伊繼續。
“如果部落勝利了,消滅了洛丹倫大陸一切反對的勢力,你覺得部落會和你們繼續遵守協議嗎?”
“爲什麼不呢?陸地平原屬於獸人,森林屬於巨魔。”
“獸人,來着並不屬於我們的世界,他們來着另一個叫德拉諾的世界。他們穿越異界之門,來到我們的世界,在南方黑色沼澤登陸,經過幾年的時間,他們攻陷了暴風城。他們還不滿意,繼續北上洛丹倫大陸,準備將人類徹底消滅,人類諸國在洛丹倫王國的號召下,組成聯盟,共同抗擊部落,於是爆發了希爾斯布萊德丘陵戰役,然後是永歌森林之戰,再之後就是洛丹倫王城之戰。那麼問題來了,部落的大酋長真的能命令和主宰部落嗎?獸人的信仰是什麼?他們的首領真的是一個莽夫戰士嗎?那又是誰,將兩個世界貫通,讓獸人通過傳送門,來到這個世界?”
這些問題不僅讓巨魔蒼之風一張醜臉陷入沉思,牧師雲之傷、盜賊因瓦爾甚至豺狼人飛魚則看着羅伊,等待他後面的話語。
“我有個問題問你們兩個施法者,你們和獸人在城牆上直面戰鬥的時候,他們給你們的感覺是什麼?”
老牧師先回答:“濃滯,混亂,黑暗,狂暴。令人窒息。”
羅伊對於老牧師的回答很滿意,“我剛接觸魔法,但是魔法最基礎的知識就告訴我,這是混亂的惡魔之力的表現。我們可以大膽的假設,獸人後面還站着一位強大的惡魔大領主,或者是一個強大的黑暗術士,這個人才是獸人的真正主宰。這個人,召集他的施法者團隊,建造了貫穿兩個世界的傳送門,部落軍隊得以達到這個世界。”大廳人聲鼎沸,而這桌只有羅伊一人在說話,其他幾人都被他的話震驚了。
“而現在在城外的那個大酋長,現在城外的那個部落大酋長,根本就是一個傀儡,或者僅僅是一個惡魔先遣軍指揮官。”
“你認爲,這樣的恐懼惡魔領主,他會在意一個傀儡和巨魔簽訂的協議嗎?”
巨魔眉頭緊皺,嘴巴微張,卻沒有說一句話。
“不可能,等獸人戰勝洛丹倫,再戰勝奎爾薩拉斯,他後面的那個真正主宰就會降臨這個世界,把這個世界變成他的國度,這裡面或許有巨魔的位置,只要你們加入他們,加入黑暗、混亂、毀滅,那個時候,巨魔還是巨魔嗎?不是成爲惡魔,就是成爲惡魔刀刃下的亡魂。”
在其他人思索着羅伊的話,因瓦爾第一個提問:“那爲什麼那個強者不親自前來呢?”
羅伊回答道:“異界之門是有力量上限的,力量超過一定的程度的人穿過時,異界之門將無法承受他體內強大的力量而崩潰。因此這支部落軍隊僅僅是他們的先遣部隊。”
豺狼人飛魚問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們打敗了這支軍隊,後來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戰鬥?嚯。”
“是的,這是必然的。”
牧師雲之傷說道:“那我們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泰瑞納斯,讓他有所防備。”
羅伊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大笑嘲諷道:“告訴他?首先他會把這個消息當成並不好笑的笑話。再者,即使泰瑞納斯相信這個消息。對於至強者來說,他們的時間和我們的時間並不相同,他們的壽命悠長,凡人過一年都覺得很長,他們或許過十年也僅僅覺得只是一瞬間,可能敵人十年後纔會出現,也可能二十年後,你讓泰瑞納斯花十年二十年去準備一場他大限到時都可能見不到的戰鬥?”
“那應該怎樣面對這場未來的戰爭?”巨魔雲之傷問道。
羅伊喝了一口酒,嘖了嘖嘴脣,“那將是整個世界的戰爭,不僅僅是人類,精靈,整個世界都會參戰,衆神、半神、巨龍、所有的傳奇強者、所有的種族都要加入進去。戰爭之時,大地將裂開,山脈將夷平,河流將橫流,萬靈將塗炭。”
“勝利了,我們將重新擁有我們的世界,失敗了,我們將一無所有,連靈魂都無處安身。”聽完羅伊的預言,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腦補着那個恐怖的畫面。
這次是豺狼人飛魚先發話:“那樣,我就能在全世界種族面前展示豺狼人的力量?嚯。”
羅伊又笑了起來,“額,我們都只是雜兵,充當炮灰的,因爲我們太弱了。”羅伊和豺狼人碰了碰杯,“你好,豺狼人雜兵。”
巨魔蒼之風面色複雜地看着羅伊,問道:“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
“當然,這些僅僅是我的推論。是否印證,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幾個月、幾年或者是幾十年,都有可能。”
“你的未來不可限量。你有一顆傳奇強者的大腦。”
羅伊搖頭說道:“這只是我近乎荒謬的推論,還是我們自己聽聽就好,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你們就當這是我喝多了的酒話就好了,別認真,我們都是凡人,背不起這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