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門遭遇

“少爺,該起牀了。”

拂曉,和往常一樣,熟悉的聲音。瑪琳莎走進房間。少爺羅伊沒有在牀上睡着,而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天空還是灰濛濛的,白女士西邊將要落下,藍孩子還在天空西南角玩耍着,東邊的天空在微微發白,肅殺的一天開始了。樓下已經有些聲響了。

廚師們在凌晨起就開始準備食物了,護衛們還在巡視着莊園,冒險者們也開始準備冒險者的工具,只有農夫們和商人們還在睡夢之中,但是緊張的環境也讓他們很不安穩。

羅伊轉頭看向瑪琳莎,好傢伙,瑪琳莎也學着艾婭整了一套盜賊的裝備。裡面是亞麻襯衣,外面是一件精緻的精靈皮甲,應該是艾婭給她的,似乎剛好合身,仔細想想也釋然,應該奎爾多雷身材比人類稍小,但是瑪琳莎的身體發育還沒有到瑪爾帕絲那個地步。腰間別了一把小匕首,下身是緊身皮褲,只是鞋子卻把她打回原形,她還穿的是平時的布鞋。

看到羅伊的眼神,瑪琳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這是瑪爾帕絲大人給我的,她說着是她年輕時候穿的,現在穿不了就送給我了。”

羅伊笑了笑,沒有打擊她,只是說了聲不錯。

去餐廳的路上,碰到艾婭和芬娜。艾婭一副戰鬥行頭,半身鎖子甲,肩膀是荊棘襯肩,外面套一件銀月城戰袍,到肘關節綠色手套,下身亞麻短褲,白花花的大腿都露了出來,甚是晃眼,綠色綁腿直到膝蓋,黑色未知野獸皮鞋,腰間別精靈長劍,背後是外綠內紫飄逸的披風,背精靈長弓,反掛箭筒,手上提着綠色皮盔。

芬娜模仿艾婭的打扮,然而艾婭顯得英氣而狂野,芬娜穿着這套配上他稚嫩的臉蛋,卻顯得有些萌萌噠。在喬巴不在的半年裡,艾婭立志要把芬娜訓練成一個遊俠,等喬巴回來後,木已成舟,無力迴天。芬娜似乎不怎麼配合艾婭的訓練,並且對自己這套裝備不怎麼滿意,和艾婭鬧這彆扭。

看着他們的打扮,羅伊笑着打招呼:“艾婭阿姨,姐姐,日安。”

“日安,羅伊。”

“弟弟,日安。”芬娜跑了過來,挽着羅伊的手,向艾婭露出一個鬼臉。

餐廳裡媽媽金劍正在用餐了。她今天也不同往常。她身穿紫色全身魔法長袍,魔法長袍上繪着金色的複雜魔法紋路附魔,頸帶白色魔法絲帶,身披黑色紫邊披風,手腕是兩個金色魔法鐐銬,左右手各帶一顆戒指,左手是綠寶石戒指,右手是白色水晶戒指,眉間還鑲嵌了一顆紅寶石。雖然連魔法學徒都不算,羅伊仍然能感覺到金劍身邊涌動着奧術能量。

遠處的廚師們也靜靜的忙碌着,只聽見工作的聲音。

等這裡用餐結束後,艾婭指揮廚師們和護衛們把麪包和麥片擡出廚房,送到大廳,供其他人早點,因爲廚房根本容不下上百人一起用餐,只能各自拿一份早點,並且帶上今天路上的乾糧。可惜沒有一個好管家,原來莊園的管家被卡爾斯通帶走了。之前管家一直由洛裡安兼任,洛裡安又回奎爾薩拉斯後被派到了聯盟軍隊。

金劍和羅伊則回冥想室進行新一天的冥想。越是重大的日子,魔法師越是需要穩定自己的情緒,保證自己完美的精神狀態,和各種奧術能量溝通共鳴,以免在真正戰鬥時出現紕漏,有時候一個施法異常,後果就是無可避免的死亡。真實的世界沒有SL。當然大多數時候,法師都是在戰鬥的後方安全位施法,而不是站在敵人面前施法。

冥想結束,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天已大亮,大概早上七點左右,天氣很晴朗,太陽已經升起。

“是一個戰鬥的好天氣。”金劍自語道。

莊園內所有準備好的東西都已經擡上了馬車,加上糧食,一共二十兩馬車,還不包括商人們自己的馬車,所幸冒險者都是多面手,樣樣精通,下馬能戰鬥,上馬能跑路,架個馬車什麼的,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福利,不能步行了。

“喲,瑪琳莎,你怎麼換回家庭裝了?剛纔的盜賊裝扮不是挺好的?”

“...”看來小姑娘被艾婭的裝備給打擊到了。

正要出發間,門口的護衛帶來一封信。

“領主大人,門口來了一個車隊,領頭的將這封信交給我就走了。問他們什麼事情,他們說將這封信件交給您就行了。”

金劍看完信,笑了笑,將信交給羅伊。這是昨天來的布瑞爾常駐法師斯伯特的一封來信。他說他對昨天羅伊的一番話深表贊同,但是因爲陣營不同,不能直接參戰支持,因此只能間接物質支持,他從隔壁莊園調了二十車糧食,放在莊園門口。最後祝福人類在這場戰鬥中獲勝。

“我的寶貝真是厲害哦。”金劍笑着對羅伊說道,然後她舉起綠瑪瑙法杖,“出發。”

所幸冒險者都是多面手,樣樣精通,下馬能戰鬥,上馬能跑路,架個馬車什麼的,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福利,不用步行了。饒是如此,門口的二十輛馬車也差點要羅伊和金劍等人親自駕駛。其實也正好,本來只有二十來輛運貨的馬車,還有一些人需要在跟在車隊後面步行,有了這二十輛馬車後,每輛車上面加一個平民坐在駕駛臺副駕,幾名武技高超的冒險者或護衛隊員跟着艾婭在一旁策應。

一路還算通暢,唯一的意外是有兩輛馬車因爲載的東西過多,馬車車輪壞死。所幸冒險者都是多面手,樣樣精通,下馬能戰鬥,上馬能跑路,修個車輪還是有行家在裡面的,沒有耽擱多久,又可以啓程了。

因爲馬車都載了很重的東西,因此車隊走得很慢,僅比步行稍微快一些,終於在中午稍晚一些到達西門。快到西門時,已經發現堵得厲害,要進去的人太多,各種車隊行人,各個莊園的人都往王城內涌去。離城門還有上百米,已經有王城守衛維持秩序。

王城門口設了一道護欄,每批進去的人都需要進行檢查。而許多王城守衛遊離在城門的外面,看到金劍一行馬車,馬上過來一個王城守衛。

“您好,請問你們是哪個莊園的車隊?”

“卡爾斯通莊園,領主吉娜.金劍大人。”

“好的,因爲進城的人太多,請先在此稍等一下,不要在向城門靠近,以免堵塞道路。我去詢問隊長現在能否放行。”

艾婭點點頭。只見守衛回到城門口和一位貴族模樣的人說着什麼,而那個貴族則用力揮了揮手,似乎現在不行。也不見那個守衛回來回報。金劍想想了,命令車隊先暫時往旁邊的小坡上停靠,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大家都拿出早上分發的麪包,當作午餐實用起來。

羅伊覺得不太對勁,二次獸人戰爭中除了奧特蘭克那個二五仔國王帶頭,還沒有人奸這一說法吧,只有在第三次戰爭之後,薩爾領導部落纔開始收買人類間諜,獲取人類的信息。爲什麼在門口設立關卡?難道他們在徵收進城費?這個想法第一時間被羅伊打消掉了,這這種戰爭時期,米奈希爾二世不可能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城門口的人越聚越多,反而還有些人少量的平民往回走,羅伊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羅伊叫上理查德往一起去城門口打探消息。

路上聽到兩個平民在一邊走一邊嘟囔謾罵:“可恥的貴族,進城費居然要五個銅幣一個人,車輛還要收取車輛費,他們都該下地獄。聖光啊,讓那羣獸人來殺光這羣黑心野獸,再讓國王陛下殺光那羣獸人,世界就乾淨了。”

羅伊和理查德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震驚。理查德帶着羅伊擠到城門口。

“人頭一人50銅幣,馬車一架1金幣,哇這輛馬車超載了,罰1金幣,一共是11金幣16銀幣。下一批。”

“我是範匹克斯城堡的管家,按照規定,我們的進城費一共是30金幣53銀幣,這是40金幣。”

“原來是範匹克斯子爵大人的車隊,我們怎麼可能收取範匹克斯子爵大人的進城費呢,來人,給範匹克斯子爵大人開一條道路出來,平民們,都讓開。”

理查德走了上去,“我們是卡爾斯通莊園的車隊,一共五十三輛馬車,一百零五人,合計54金幣,能不能讓我們進去。”

貴族頭領傲慢的說道:“卡爾斯通莊園?那個冒險者莊園?哈哈,你們想進去?可以,支付200個金幣就讓你們進去。”理查德被這個可笑的小丑驚呆了。

羅伊冷冷的說道:“走吧,我倒要看看,他要什麼時候放我們進去?”理查德本想再討價還價一下,但既然羅伊發話了,兩人回到車隊,向金劍彙報。

“哼,泰瑞納斯真是帶了手好兵。我等下要他親自來請我進城。命令冒險者發出兩個小隊,充當斥候。看這城門的情況,是不可能有斥候在外面巡視的。”

所幸冒險者都是多面手,樣樣精通,下馬能戰鬥,上馬能跑路,充當個把斥候什麼的,真是駕輕就熟,本就是他們熟悉的業務範圍。十名冒險者嘟囔着要加工錢,理查德表示在任務本里面已經記錄下來了,斥候任務10個銀幣,時長兩小時。數十個冒險者爭相搶奪任務,在經過激烈的戰鬥之後,十名最強大的冒險者鼻青臉腫的拿下來這個肥差,五名冒險者騎着馬去遠出巡視,五名冒險者步行往小山上面觀察。

這樣一小時又過去了。城門口人更多了。爐灰莊園的人也來了,但他們很快就獲得了進城資格。

一名充當斥候的冒險者飛速回來,“獸人,獸人來了,是騎兵,騎的是很大的怪獸。”

理查德丟了一壺酒過去,“說清楚。”

冒險者打開瓶蓋,聞了聞,然後深深地喝了兩大口,才平靜下來,“一箇中隊,二十人左右,騎着不知名的怪獸,應該是獸人斥候。”

“狼騎兵。”羅伊心中暗暗說道。小山上的冒險者斥候下來了,其餘幾名斥候也紛紛回來。

大地隆隆震顫,彷彿千軍萬馬來襲。城牆上要響起了警報聲,城門口混亂驚慌。

理查德問道:“怎麼辦?領主大人,我們進城嗎?”

艾婭先開口,她將掛在馬鞍上的頭盔帶在頭上,“準備戰鬥。奎爾多雷是不可戰勝的。”

理查德看向金劍,金劍點點頭,“羅伊,攔住路口,不要讓城門口的平民跑過來。”

“好的,媽媽,阿瑞克小隊,羅米小隊,跟我來。”

理查德無奈地點頭,他也帶起騎士頭盔,“德林頓,庫瑪西,......上馬,準備戰鬥,雖然我們不是專業的戰士,但我們背後有領主大人,一個大法師,爲了塞恩。”

所幸冒險者都是多面手,樣樣精通,下馬能戰鬥,上馬能跑路,額,上馬也能戰鬥。

飛魚也騎上羅伊的戰馬,峙立不動,準備迎戰。巨魔巫醫拿着兩把手斧,站在老牧師身前。艾婭鄒這眉頭瞪了瞪巨魔風之傷,後者不爲所動,艾婭轉頭再次注視着遠處的敵人。

羅伊雖然在路口警戒,阻擋着跑錯方向的平民,但是眼睛一直注視着獸人將要到來的這一面。還沒看到狼騎兵,地面已經震顫得厲害,似乎已經能聽到獸人的戰吼聲,暴虐的殺戮着路上的平民和車隊,以及平明的哭喊聲哀求聲,祈禱聲。

先沒看到狼騎兵,一大羣被驅趕的平民奔跑過來,向城門方向或是向車隊方向跑去。羅伊和警戒小隊趕忙避開。城門口更加混亂了,無數人衝開關卡,往城裡跑,甚至好像聽見有人在喊關閉城門的聲音。警報聲,喧鬧聲,嘈雜聲,車馬聲,踐踏聲,怒罵聲,哭喊聲,祈禱聲,好像人間地獄。

“都別擠,國王陛下來了。安全了,國王陛下帶軍隊來了。”一聲巨吼,有如明曉鳴雷,終於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了國王萬歲的聲音,米奈希爾二世像一個救世主一樣,來到城門口這個地獄拯救了他們,就連在逃跑中的平民也像是得到了激勵,加快了奔跑速度。

“霍卡金斯男爵,告訴我,我讓你管理西門,爲什麼城門這麼混亂?”米奈希爾二世的聲音。

“尊敬的國王陛下,是那羣亂民,他們衝開了關卡...”

“啪。”馬鞭的聲音,“咚!”直拳入肉的聲音。“我從來沒有發佈過設立關卡命令,來人,把這個貪婪的卑劣之徒給我絞死。”

“絞死他,他玷污了國王陛下的聲名,玷污了洛丹倫。”平民們發出怒吼

“韋爾斯利,如果沒有住處的平民把他們安排在王家庭院。”“如您所願,我的陛下。”“我的子民們,請給我的軍隊讓出一條道路,讓他們去迎戰獸人。”

這時城牆上又下來一名士兵:“報告陛下,南方銀鬆森林來了一支部隊,穿的是洛丹倫軍服,軍旗好像是席瓦萊恩城堡軍旗。預計一小時能到。”

“太好了。”米奈希爾二世大呼,“國民們,南方的援軍到了,王城固若金湯。”

人羣發出震耳的歡呼聲,“國王陛下萬歲,洛丹倫萬歲,軍隊萬歲。”

在這邊的幾個冒險者也轉頭看向城門口,艾婭大吼一聲,“集中精神。敵人來了。”獸人出現在視野內。

這是一羣有着綠色皮膚的怪獸,長長獠牙的,細小的眼睛,粗壯的身體甚至是普通人類兩倍粗,拿的武器大多是沾滿鮮血的戰斧,也有錘子和常見,無比是被濃濃的鮮血包裹着,上面有這一路上無數平民的怨魂。胯下的戰狼也不同洛丹倫大陸的野狼,戰狼的體型非常雄壯,比馬匹略矮,和他們的主人非常相配,粗壯的四肢,長長的獠牙,嘴上滿上鮮血。

金劍念動咒語,手掌向上,五指併攏,一團黑色奧術能量在她掌心匯聚,當她念完最後一個單詞,她張開手掌,奧術能量分散開來,飛入衆人體內。冒險者們感覺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滲入體內,鑽到心臟,那一瞬間,他們似乎聽到了心臟的跳動聲,靈魂發出悠遠的呼吸聲,他們感覺力大無窮,他們覺得即使此時面前站着一條巨龍,他們也有一戰之力。

艾婭射出提起長弓,從後背拔出一支箭,快速拉開半弦,然後射了出去。箭如閃電一般擊中獸人最前面一人即將劈向一個婦女的斧頭,婦女得獲一命,她以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尖叫着衝向馬車羣。

“我要貓之優雅,這蠻牛之力差點讓我失了準頭。”

金劍輕笑一聲,只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團綠色能量從手中產生,然後飛入艾婭的身體。

獸人們沒有繼續追擊,領頭者舉起戰斧,示意停下,他注視着前方小山坡上的車隊前的那名精靈女子,用斧柄捶着胸口,說着奇怪的語言。艾婭猜測這是獸人的戰前挑戰禮節,她左手舉弓再放回胸口,同時從背後抽出三支羽箭,架在弓弦上。

獸人頭領發出戰吼,然後後面的獸人也跟着發出戰吼,震天的戰吼響起,雖然僅僅只有二十人,卻猶如從地獄的中走出來的魔神一般,另人戰慄。聽到如此恐怖的戰吼,洛丹倫出城的戰士部落也不覺減緩了腳步,躊躇不前。

兩百米,艾婭射出了手中的羽箭,一個獸人應身而到,另外兩支射中的獸人身體晃了晃,繼續衝鋒。艾婭再次拔出三根箭,又射一次,兩個獸人躺下,一個獸人嗷嗷大叫,盡然直接將羽箭從體內拔了出來,血液像水槍一般,噴射出來,他雙目發出嗜血的紅光,發出更加憤怒的咆哮。

看着嗜血的魔光,冒險者再一次躊躇起來。

老牧師雲 之傷輕輕念動禱言:“聖光啊,賜予我們勇氣,讓我們無所畏懼。”一團白光籠罩了冒險者戰士們。

一百米,理查德大吼:“爲了卡爾斯通,爲了塞恩。”冒險者小隊也發出衝鋒的口號,策馬向前。

飛魚拉開頭上的頭罩,以豺狼人語發出戰吼,“(ノ⊙ω⊙)ノ嚯,豺狼人。”

一陣尖銳的聲音,叮叮的武器碰撞聲,斧頭劃開身體的撕扯聲,怒吼聲,坐騎的嘶鳴聲,倒地聲,交雜成一片。雙方穿透了對方的陣型,冒險者有三名倒在地上,另外八個身體都有各種傷痕。獸人只剩下十個,他們加速前進,他們知道,前面有兩個可怕的施法者,必須先將這兩個施法者的頭顱擊碎,他們才能獲得戰鬥的勝利。

“Lok’tarogar,爲了部落。”獸人頭領再次發出戰吼,剩餘的獸人也跟着發出戰吼。

“Lok’tarogar,爲了部落。”

艾婭冷靜地再次抽出三支箭羽,拉滿弓弦,艾婭射出第三次箭羽,全中,又有三名獸人倒地。然後她放下手中長弓,拔出精靈長劍,半尖叫半怒吼:“奎爾多雷,是不可戰勝的。”發起衝鋒,披風迎風飄揚,說不盡的英氣出塵之美。

同時巨魔巫醫也緩慢奔跑向前,然而他的速度並不比艾婭騎馬速度慢多少,變巨術。巨魔的身體比平時大一倍,巨魔,名副其實。然而他喊的口號卻令人大跌眼鏡,“塔茲丁苟,哈哈,爲了聖光!”

“混蛋啊,該死的老巨魔居然擋住了艾婭的美腿。”羅伊也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旁邊的冒險者也都謾罵起來,“該死的老毒棍,死開啊,趕緊給我撲街去。”

又一次碰撞,奎爾多雷遊俠刁鑽毒辣的刺中兩個獸人的要害,並且靈動的閃避了敵人的攻擊。巨魔則是用力的揮動手中的斧頭,左右各一個獸人,連同坐騎一起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而獸人對他的攻擊,他粗魯的閃避着,結果他脖子胸口各有一道深深的創傷,巨魔毫不在意的放肆狂笑。他走到躺在地上的飛魚旁,爲他灌下一瓶奇怪的藥水,然後再把地上另外兩個躺屍的一同放在後背上,往車隊走去。

獸人僅剩下三人。金劍從魔法長袍胸口的衣兜裡抓了一把材料,丟到空中,然後飛快的念動咒語,手中的魔法再次形成,呼嘯而出,擊中一個獸人的面門,他瞬間化成一團火焰,旁邊一人也受到濺射,嗷嗷痛苦大喊。

最後只剩下一個獸人頭領,他知道已經不可能收穫功勳,那個精靈法師自如的表情,顯然還有餘力。他對着那個還在戰狼上哀嚎的獸人身下的戰狼發出一聲怪叫,然後從側面策狼而去,受傷的獸人趴在戰狼上,也跟着他一同離去。他再次發出怪叫,沒有主人的戰狼要響應起來,尾隨而去。

大家都沒有背後傷人的意思,任由他離開。趕過來的洛丹倫軍隊目瞪口呆地看完一整場戰鬥,也沒有理會離去的獸人。

戰鬥結束。戰鬥過程一共不到兩分鐘。卡爾斯通莊園冒險者僱傭軍,無戰死,三重傷,九輕傷;獸人狼騎兵,十八戰死,一重傷,一輕傷。

羅伊大喊:“賞!!!飛魚和蒼之風兩個撲街仔給我打半死。一個騎我的馬,一個阻擋我欣賞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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