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地府裡的鏡子不一樣
讓胡蘇蘇回家把封印物0259取來。
“叮!”
巧了下碗邊,招呼道:“牛二哥,倒酒。”
酒水在碗中升起。
安然想了想,問道:“你們沒做過什麼事,就比如沒失去貞潔這種事就算,或者說沒背叛過朋友,這種也算,就是好的一面。”
聽到安然古怪的詢問,爲首的首領沉吟片刻,“我沒背叛過同伴。”
安然目光看向另外兩人。
兩人連忙答道:“我們也沒有。”
“呵。”安然冷哼一聲,“別回答那麼快,這與你們能否獲得機緣有關,仔細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牆鬼和史萊姆認真回憶了起來。
“我沒背叛過朋友。”
“我當過臥底,從開始我就沒把那人當成朋友,這也算吧?”
三人望向安然。
“行吧。”
反正他也把事情說清楚了,仁至義盡。
如果有人爲了面子沒吃上魂肉,那與他何干。
一滴血滴到酒盞中,爲了能多獲得幾張閻王帖,安然叮囑道:“一個一個來。”
首領先滴了一滴血。
血酒,成。
安然喝下一口。
意識再次出現在酒館裡。
這一次酒館的變化倒不是很大,還是現代化的餐館,只是從一樓小店,升到摩天大廈上,四周落地窗,能看到外面車水馬龍的人文風光。
“這是地獄的景象?”
“這是地獄過去的景象。”
安然驚訝了,這景象怎麼那麼……正常呢。
地獄不該燒油鍋炸薯條,下刀子,什麼的嗎?
什麼等活地獄、叫喚地獄、黑繩地獄……
馬路上,一輛車向着行人衝了過去。
安然想到了保齡球。
軲轆轆的滾了過去,打倒一片的球。
“六爺今天還點酒嗎?”
“點。”
安然的目光從車禍上收回:“點飲用條件是沒背叛過朋友的。”
“好嘞,您稍等。”
安然看着窗外,這起車禍有些嚴重。
不少人受傷了,肇事司機逃逸了。
有那麼點地獄的味道了呢。
甲賀首領出現在房間。
巡視一週,讚道:“這裡的佈置很不錯,非常的復古,許多地方也很考究。”
古風……
每次聽到這兩個字安然就想吐槽。
可是……好像也確實是古風。
“這裡的景色每次都在變,第一次來這裡還是四面透風,開在荒漠裡的小酒館兒。”
安然感慨了一聲,自我介紹道:“姓名不方便透露,喚我一聲大哥就行,按實力排輩。”
甲賀首領打量着面前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
上來就想當他大哥的,這還是頭一份。
不過,也挺有趣的。
“哦?是嘛?不知道這裡能切磋不,咱們可以比比看。”
兩人互相盯着彼此,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爽朗的笑聲中,外面景物再變,不再是城市的風光而是海景。
充滿腐臭的大海源源不斷的將各種魚類的屍體推到岸邊,一些蒼蠅爭先恐後的衝來可是沒吃幾口就死掉了。
那腐爛的屍體保持着腐爛的狀態,一直不變。
這裡,似乎連分解者都死掉了。
甲賀首領留意到那些畫面,作爲一名合格的忍者就是直立行走的肉餓了都能咬上幾口的,這種畫面噁心不到他。
只是感慨道:“這個餐館向來都是這麼重口味的嗎?”
安然招呼牛二道:“牛二哥,播點人看的唄,我知道你這主打地獄風,伱就是放個鬼片也比腐爛的屍體強啊。”
“好的六爺,這就安排。”
落地窗外不再播放海鮮們的屍體了,一頭形似哥斯拉的怪獸,脊背發光,嘴裡吐着能量光束吐息。
“酒來了,這是一羣匪徒起義的結拜酒,您品鑑一二。”
起義酒?
“那他們起義成了嗎?”
“沒成。”
安然突然不想喝了,沒成你端上來,這不晦氣?
不知道這地能不能換酒。
甲賀首領倒是沒介意,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神情恍然。
牛叉的一幕出現了,就在甲賀首領失神的剎那,一柄小劍飛了出來對着大腿就刺了下去。
這是什麼頭懸梁錐刺股?
不過這點小傷未能將甲賀忍者喚醒,甲賀忍者依然神遊物外。
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
安然懷疑等這傢伙醒來這腿也不用要了。
安然內心一動,向牛二問道:“我們是本體來到這裡嗎?”
“是也不是,這是歲月長河上,某一時刻的投影。”
某一時刻。
安然擡起手摸向自己的臉。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教官服。
“有鏡子嗎?”
“您確定要看鏡子?”
這裡還有什麼講究?
“我看鏡子會遭遇不測嗎?”
“那倒不會。”
安然還是信任牛二的,他可是牛二唯一的KpI,害他沒好處。
“看。”
落地窗突然化作巨大的鏡面。
將房間裡的景物盡數映在眼前。
一個渾身黑漆漆被不祥籠罩的牛頭怪物站在他的身邊。
安然扭頭看了眼,那應該是牛二。
牛二尷尬的撓了撓頭,“在這裡,鏡子能照出事物相反的一面,我在你面前是善多一些,鏡子裡就惡多一些。”
“嘭!”
鏡子裡的牛二竟然與牛二完全不同步,那傢伙看向這邊,一拳就砸在鏡面上。
成片的落地窗,直接被打的龜裂。
安然不由的嚥了口口水,
牛二催促道:“六爺, 你要看鏡子就快些看,那東西是能過來的。”
啥玩意?
你這的鏡子和我理解的鏡子不一樣啊!
安然連忙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那是一個長相陌生,無比俊朗的中年人。
感受到安然的目光微笑的看了過來,揮手示意。
這麼友好?
那豈不是說他是惡了?
“嘩啦!”
鏡面被打破,一個毛髮濃密的拳頭砸了進來。
鏡子瞬間消失。
伸進來的不祥化作巨大的牛頭張着嘴巴向這裡吞噬。
安然幾乎能看到它粉嘟嘟的小舌頭。
但就在快接近的時候,在安然緊張的快吐了的時候,巨大牛頭化作虛影,消失不見。
“六爺不必擔心,這是假的。”
假?你管這叫假?
假你這麼急做什麼!
看着額頭都見汗的牛二,安然投以深深的懷疑。
“王侯將相寧有種呼?這不對嗎?龍生龍鳳生鳳,這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甲賀首領醒了,他的臉上帶着極大的不解。
安然聽這話只感覺一陣的熟悉,焚燒了的課本又跳出來抽他鞋板了。
安然懷疑的看向牛二,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他語文老師。
“陳勝吳廣起義?”
牛二咱道:“六爺真博學!這都知道。”
我博學你大爺啊!你陰陽誰呢!
安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