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明實在是沒想到短短一天內能發生這麼多事情,他剛剛把視頻發到網上叫公關團隊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節目組那邊的編導就打電話來說有個視頻要給他看。
等他趕過去看完了視頻只覺得眼皮突突的跳,這個李靈卉是個天賦型選手也就算了,怎麼還是個惹事精。
視頻裡她跟着王晨璐進去,沒多久后里面就傳來了尖叫,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旁的編導搓搓手。
“陳特助放心……這個視頻除了我其他人都沒看過,我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告訴你了,覺得……你也應該看一下。”
在娛樂圈混這麼多年,編導是有點眼力見兒的,看到今天崔韞止爲李靈卉爭取時間還有讓崔佳麗走他就知道了。
無論兩人是什麼關係,這個李靈卉對於崔總來說都是有些不一樣的……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陳明明拿過優盤。
在心裡面默默嘆了一口氣。
“王晨璐那邊先壓着,這件事情不要走漏風聲,無論誰去監控室都不能拿給他看。”
編導連忙點點頭,知道自己這個人情算是做對了。
在崔韞止身邊做事情這麼多年,陳明明一直覺得他這個老闆是個情緒不容易外露的人,鮮少有事情或者人讓他有極大的情緒波動。
可是看着手裡的優盤,他覺得可能今天就是挑戰老闆底線的一天,敲了敲門,陳明明進了病房。
“怎麼去了這麼久?”
陳明明不說話,默默的把優盤連接上一旁的電腦,擺到了崔韞止面前,靜靜的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可誰知道並沒有想象中的暴風雨,崔韞止若有所思的看着屏幕。
“把李靈卉叫過來。”
只要不是自己承受這份怒氣就好,陳明明立馬打電話把人給叫過來了,李靈卉速度也很快,因爲她已經聽說了廁所外面有監控的事情。
病房裡面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氣氛有些僵持,靈卉垂着眼睫,讓人看不清楚她現在是什麼情緒。
“要我拿監控給你看嗎?”
女孩擡起頭,睫毛動了動,眼裡面都是淡漠。
“直接開條件。”
崔韞止就算現在病懨懨的坐在牀上氣勢也極具壓迫感,可惜對方是靈卉,就那麼無懼無畏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就喜歡這種爽快的人。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賠錢,要麼跟公司籤合約。”
說着他又幽幽加了一句。
“簽到公司倒閉。”
這下子靈卉是真的找不到說什麼了,這跟籤賣身契有什麼區別?
“想都不要想!”
她拒絕是在崔韞止的意料之內,將自己公關部發來的信息放在她面前。
“看看這個再說話。”
靈卉掃了一眼,合着這男人現在就做好人了是吧,她腦子纔沒那麼不靈光。
“事情是因你而起,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倒是凌牙俐嘴的很。
“這樣真算起來可是因你而起,崔佳麗受王晨璐的賄賂,再加上你大出風頭,她替王晨璐抨擊你卻遭到質疑甚至更換評委,你說到底是誰的錯?”
靈卉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她沒想到王晨璐和崔佳麗竟然背後還有勾結,看來自己潑那盆水還是手下留情了。
靈卉心裡面現在可謂是五味陳雜,但崔韞止可沒那個耐心等她反應過來。
“想好你要選擇哪個了嗎?”
咬咬牙,自己要是真簽了這個賣身契就要一輩子賠在公司了,雖然崔韞止的公司,是大部分人擠破頭也進不了的,可靈卉志不在此,不想一輩子都耗在這。
“我陪你醫藥費不就是了嗎?”
崔韞止慢悠悠把平板拿到一邊去,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這個女孩。
“一百萬。”
這個數字一出來,靈卉下巴都要驚掉了,他渾身上下是金子做的嗎這麼貴!像是看出了她的驚訝。
“你出去打聽打聽我的身價,這個價已經很低了。”
確實,這麼一筆錢對於崔韞止這種日進斗金的人來說確實很簡單,可她只是一個18線的小明星,公司一抽走提成,她哪裡還有什麼錢,維持日常生活都有些困難。
“奸商!”
這邊節目組的惡評都已經壓下去的差不多了,自然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上次單人舞已經完成了,播出去之後也得到了不少的反響。
所以這次節目組打算來一個全新的碰撞,就是抽籤跳團體舞,要是把兩個不和的那種選手剛好安排在一起,節目哪裡會愁沒有熱度。
可誰知道意外發生的這麼快,大家在抽籤的時候王晨璐突然就暈倒在地被急忙送去醫院了,丁麗莉看着救護車匆匆離去的影子。
心裡面也有了個大概,王晨璐爲了保持身材經常節食,有時候一天不吃都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剛被潑冷水,暈倒也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她經紀人卻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你家李靈卉怎麼回事?都不知道照顧好我們家晨璐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許晴臉上趾高氣揚的表情看得讓人不舒服,可是丁麗莉哪敢說什麼,她手下藝人是當紅小花,而靈卉只是一個小糊咖而已。
她怕許晴背後使絆子,心裡面憋屈卻又不能說什麼,丁麗莉只得低下頭,想着忍兩句也就過去了,可誰知道下一秒一個清冷又熟悉的女聲就響起了。
“那麼大個人了還需要別人照顧,她外面那些粉絲知不知道王晨璐是個巨嬰啊?”
丁麗莉對許晴有忌憚,靈卉可沒有,狗仗人勢的東西她見多了,許晴就是段位最低的那種。
上下掃了一眼眼前這個好看的有些犯規的女孩,許晴擡起手就想給她一巴掌,可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痛,手臂已經被壓到背上了。
許晴豆大的汗珠落下,驚恐的看着靈卉。
“以後少來我們面前找存在感,這句話送給你,也送給王晨璐。”
說着就輕輕把她往前一推,這麼點力道許晴都站不穩,跌倒在地,可到底再不敢上前,捂着臉走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