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你爹。”
一直在一旁聽着的楚旭忍不住開口了,他直接就跳出來,衝着鄭家一家三口就開罵了,“你們這一羣人還真的是完全沒有良心可言的啊!不,或許說,你們連心都沒有了。你們甚至都沒有資格被稱之爲人。”
被人這樣指着罵,沒有誰是受得了的,鄭家一家三口自然也是。只是,看着那幾個身穿黑色西裝,長得人高馬大的保鏢,他們所有的怒氣也只能全部往肚子裡咽了。
鍾念瑤直接伸出手,就把楚旭給扯到了一邊,然後笑着開口,“自始至終,你們都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並不是來找鄭彤的麻煩的。相反,我是來幫她的。”
聽到鍾念瑤不是來找麻煩的,鄭家本來是鬆了一口氣的。只是,鍾念瑤最後的一句話,卻讓他們纔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你如果要幫鄭彤,那你就去找鄭彤啊!”吳月裳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她現在就在醫院,你們去找她,不要來找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哦,你否認得還真的是挺快的啊!”鍾念瑤嘴角的笑容帶着一抹諷刺的弧度,“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現在就已經想着要把我們給趕出去了。”
“不說別的,你們和鄭彤好歹也是相處了十幾年的。說句難聽的,就算是養條狗,應該也有感情了。可是,我看你們對她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還要把她最後的一絲價值都給榨乾啊!”
“又不是親生的,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鄭德理所當然地開口,“我們和她現在已經斷絕了所有關係了,你們趕緊離開。”
“既然已經斷絕關係了,那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該算清楚的好。”鍾念瑤冷笑着開口,“那些錢財,既然是她孝敬你們的,那自然和我們無關。可是,你們從她的身上得到的其他的東西,就必須還給她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視線往後看,似乎是通過鄭德和吳月裳,已經看到了努力縮在後面的鄭康健,“比如壽命,歲數,甚至是氣運。”
此言一出,鄭德和吳月裳臉上的神色幾乎都掛不住了,兩個人也變得暴躁了起來,直接就上前想要把眼前的人全部都趕走。
只是,他們纔剛剛上前一步,就被保鏢上前給攔住了。
鍾念瑤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保鏢讓開以後,上前一步,繼續開口,“既然你們都已經說了,你們和鄭彤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那你們想盡辦法,從她身上借走的那些壽歲,氣運,全部都還給她啊!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真正算得了兩清。”
本來在來之前,她還以爲,楚彤只是被人借走了壽命而已。可是,當看清楚狀況以後,她才發現,事情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
鄭家這一家人還真的是夠狠的啊!本來以爲只是簡單的借命,沒想到,這被借走的除了壽命以外,還有運氣和健康啊!還真的是夠貪心的。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吳月裳的臉色和她身後的鄭康健此時是如出一轍的,“什麼壽歲,氣運的,我們是一個字都聽不懂的。你們走,你們現在就走。”
說完,她還跑到了陽臺那邊,拿着掃把來就要趕人。
那些跟着一起過來的保鏢沒有任何的遲疑,其中一個馬上就上前,直接就一把奪過了吳月裳手中的掃把,甚至還把人給推了一把。 吳月裳突然被推了一把,後退了幾步,然後踉蹌着站穩了腳跟。
本來還打算做什麼的鄭德,在看到那些保鏢有些粗魯的行事以後,卻還是退縮了。
鍾念瑤指着鄭康健,直接開口吩咐,“找個人,被他給拎出來。”
這個他,指的就是鄭康健。
很快,一個保鏢便上前一步,直接就把那瘦小的鄭康健給拎了出來,就好像母雞帶小雞一般。
鄭康健掙扎着,卻並沒有什麼用處。他那樣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掙扎,只是聊勝於無。
“鍾小姐,就是這個人,借走了二堂姐的壽命,是嗎?”楚旭指着那鄭康健就開口。
那一聲堂姐,直接就讓鄭家三人破防了。
“堂姐,什麼堂姐啊?”吳月裳尖叫着開口,“鄭彤!你說的是那個小賤人,是不是?那個小賤人揹着我們,居然和親生父母相認了。”
聽到吳月裳這樣的辱罵,楚旭還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直接一個箭步上前,然後擡手,直接就給了吳月裳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毒婦,你憑什麼叫我二堂姐賤人啊?這些年以來,你們一家三口一直這樣壓榨她,現在居然還直接就偷走了她的壽命,想要讓她死。她是哪裡得罪你們了啊?你們要這樣子害她。”
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吳月裳有些懵了,她想要擡手反擊的時候,猛地記起,自己此刻被被人控制着呢!
見此情形,一旁的鄭德連忙上前一步,“你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一句話都聽不懂。既然鄭彤現在已經認回了自己的家人,那她的親生父母就應該給我們一筆補償纔對。”
“如果不是我們把她撿回來養大,說不定她早就已經死在那個角落裡面了。你們作爲她的家人,不對我們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這樣對待我們。”
“感恩戴德?老子現在想殺了你們的心都有。”楚旭惡狠狠地瞪了鄭德一眼,“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真不要臉的。剛剛的時候,鍾小姐就已經說過了,我二堂姐是被你們給拐賣的。”
“我告訴你們,只要找到證據證明二堂姐是被拐賣的,到時候小爺我弄死你們。”
“廢話少說,正事要緊。”
說罷,鍾念瑤從兜裡掏出一條手鍊,看向吳月裳,笑着開口,“怎麼樣,看到這一條手鍊,有沒有覺得很熟悉呢?這就是你送給鄭彤的手鍊。她以爲是你的良心發現,殊不知這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