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syler的肩看見最後的塞撒並沒有用火摺子驅趕蝴蝶,而是用另一隻手速度極快地揮舞,我不知道他在幹嘛!混沌中我聽見有人大喊周圍在劇烈搖晃。
直到我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視線才慢慢清晰,syler把我放下來,約瑟夫從前面折回扶住我,人羣中有人喊道:“不好了,肯尼被咬了,怎麼辦張教授。”說話的是芬西。
張德傅還沒來得及查看,syler向塞撒使了個眼色,塞撒走上前從身上掏出一種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塗在被咬的傷口上。
“奧古斯丁先生,據說那種蝴蝶劇毒無比,你這。”張德傅也在塞撒旁邊看他上藥。
“我沒有見過這種蝴蝶,不敢保證藥粉一定有用,就看肯尼的運氣了。”syler也沒有打包票。
這時霍爾他們五人居然從一邊跑了過來,看到我們大喜。
“還好你們出來了,急死我們了。”那名金髮女子說。
“哼!”六十多歲的合作商冷哼一聲掉頭走到一邊。
“你們剛纔去哪了,怎麼半天沒回來,知不知道洞口堵住了!”芬西這時開口詢問他們,雖然剛纔是芬西制止了那位六十多歲大叔的猜想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話在我們剩下的人中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後來據他們五人所說,霍爾和那名小兵出去後看雨小了就分頭去syler之前放置收集水的地方取水,而吳亮急的往旁邊走了幾米就找地方解決生理問題了,那名金髮女子說自己太悶當時就隨便逛逛也沒走遠,而最後出去的那位文質彬彬的合作商掏出一把松果,說自己在不遠處看到一顆松樹上結滿松果於是就摘了一點。
他們五人幾乎差不多時間回到石縫那然後就看見石縫被堵住了,他們想辦法把石縫挖開卻發現不知道爲什麼那石縫被堵得很死,幾人嘗試半天都沒有用,只好順着這裡找找看能不能發現其他通向裡面的石縫結果就碰上了我們。
從幾個人的話中可以聽出五人出去後就分開了,所有人都看似在幹着自己的事情,除了那個金髮女子說自己閒逛,但是他們五個人都沒有互相結伴所以也幾乎不能肯定他們當中是不是有人在說謊,對於這種無法確定的口供爲了隊伍的團結着想,張德傅還是草草安慰了大家就打算繼續上山。
可是越往山上走霧氣越大,這樣無疑阻礙了我們對前路地形的判斷。
直到天色漸黑前面的人才放慢腳程,我依稀看見他們都呆立在原地沒有繼續走,沒一會我們就趕到前面,發現前方是一處坡式向下的道路,坡下的綠草樹木像是剛被雨水沖刷乾淨中透着鮮亮的綠色,道路兩旁全是各色的花海,花朵上有很多歡快的小蜜蜂來回採蜜,不遠處一條瀑布侵瀉而下,瀑布周圍可以明顯看見一條美麗的七彩霞光,而瀑布的後方似一座飄渺的山籠罩在煙霧中,隱隱綽綽。
溫暖的陽光照在這片迷人的仙境中泛着星星點點的光澤,空氣中充滿了幽清的淡香讓人神往,我也被這一幕景象看癡了神,恨不得馬上衝下山坡與之一切融爲一體。
可是我還沒有踏出腳步隊伍中一人已搶先一步,他興奮得就預衝下山坡,突然syler走出人羣猛然拉住他,這人是兩名士兵中一人,他奮力甩開syler還想踏入其中,怎料syler鉗住他的雙手讓他不得動彈。
“奧古斯丁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張德傅看那小兵拼命掙扎場面越來越激烈出言詢問。
“其中有古怪,大家先穩住他,不要下去!”也許是剛纔syler從鱷魚襲擊中救下吳亮,所以他率先上去幫忙按住那名士兵,其餘人也過去勸說,才安撫好那人。
“這位兄弟,下面景色秀麗的確很吸引人,我們不妨聽完奧古斯丁先生說說有什麼不妥再下去也不遲。”吳亮在那小兵旁邊說道。
那小兵好像突然回過神也不掙扎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家沒再去管他反而轉向syler。
“奧古斯丁先生,還請你說明哪裡古怪了?”張德傅接着問道。
“我們已經行走了一天,按理說此時應該不早了,可是你們看下面的光線,哪裡是夕陽照射上去的樣子!請你們再想想現在是幾月份,秋天的植物長成這樣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縱使山裡氣候特殊,但百花齊放恐怕很難做到吧!”syler的一席話讓周圍有些人跟着點了點頭,的確在這個秋風瑟瑟的天氣裡做到百花齊放除非是在溫室裡,可山中的溫度甚至比外面還要低上7、8度又是如何做到這一點!
“那你怎麼解釋這一幕?雖然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可事實就在眼前。”張德傅推了一下眼鏡框不急不慢的回問syler。
“我現在雖然無法說出這其中的原因,但我建議大家暫時不要往下走。”syler面向衆人說道。
“奧古斯丁先生,你知道我們此次行動時間緊急,況且,我們帶的食物有限,多在山中耽誤一天那麼我們的危險就越大,既然你說下面情況特殊,但你又說不出原因,不妨下去看看便知!”
張德傅聲音洪亮而篤定,彷彿他的話就是決定不容置疑。也許他在平時的工作中一直是個領袖的角色,對於任何事情習慣拿主意,但是這次,大家卻面面相覷。
顯然,這些外國人畢竟是跟着艾普森過來,自然是要追隨syler,而那羣中國人又以張德傅爲領導不可能擅自抉擇,所以氣氛瞬間凝結。
這時吳亮上前一步說道:“老師,大家走了一天都很疲勞,現在也快天黑了,不如我們就地安營,明天再下去也不遲,否則下面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再想找個地方休息就怕不太容易了。”
也許吳亮感激syler曾救他,又或許他也贊成syler說的話,總之他此時一番話反倒緩和了氣氛,這時芬西也走出來說道:“是啊,張教授,就像你學生說的,我們今晚就在這裡睡上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再下去,那樣的好地方就是有危險也是要去看一看的。”
syler沒再說什麼,張德傅看看大家點了點頭表示默許,之後大家就在附近搭起帳篷,升起篝火準備休息了。
“奧古斯丁先生,我想整個隊伍不能因爲猜想而停滯,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明早能下去,既然下面別有洞天那麼說不定會發現稀有物種。”
大家在整理忙碌之際張德傅還是走到syler旁試圖說服他,張德傅有着他們那種階級特有的固執,他知道syler是這次行動的靈魂人物,所以打算讓他儘量服從自己。
“張教授,一路走來我一直在觀察山勢,按理說這座山並不低,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頂多四分之一處,可是前面地勢卻是下坡,而且剛纔所見那道瀑布後面的青山是我之前沒有看到過的,就直觀來說肯定是要比這座山高很多,如果這樣,爲什麼之前大家都沒有發現?”
syler的話讓本來低頭忙碌的衆人丟下手中的東西圍了過來。
“所以從氣候,自然環境,和地勢結構來看我還是不建議大家下去!”我從來不會懷疑syler對於野外環境的判斷,因爲我知道他有高於一切野生動物的敏感性和很強的判斷能力。
但是顯然張德傅,或者說在場的其他人是不瞭解的。
“難道是幻覺?就像是海市蜃樓那種?”
人羣中一人發出聲音,我頓聲望去,那人應該是林業局的人。
“如果你一人出現幻覺還能解釋得通,我們這麼一大羣人怎麼可能出現同一個幻覺?”吳亮回道。
芬西和約瑟夫他們問我那羣人說了什麼,我大概把他們的對話翻譯了下,卻看見syler此時眉頭緊鎖默不作聲似在思考什麼嚴重的問題。
大家又在一起討論了會也沒有結果就商量了一下晚上守夜的分配,因爲我們人比較多,所以每兩個人輪值一個小時,這樣大家都可以有充分的時間好好休息。
我和約瑟夫被安排在下半夜5點鐘,由於總人數是單數所以最後那個金髮的女人沒有被分配到守夜的任務。然而大家都準備四散開來時她卻站了出來。
“我和他們一起吧。”她指了指我和約瑟夫,那個文質彬彬的合作商此時擡頭看了一眼金髮女人,大家沒有人發話於是就這麼默認了。
“剛纔那女的你認識嗎?她是誰啊?”回到帳篷外我問約瑟夫。“你應該問問奧古斯丁先生吧,不是他帶來的嗎。”
這時吳亮急匆匆地跑來,後面還跟着一羣人。“你們有見到奧古斯丁先生嗎?”他不說我倒沒發現我們剛纔在分隊時就沒見着他了,說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約瑟夫搖搖頭。
“怎麼了?”我看他神色慌張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