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ler說他覺得現在很多廣告公司注重最終呈現出的效果,而在先期工作中做得不夠紮實,所以在設計中會缺少企業本身的靈魂,呈現出來的東西也許會給人視覺上的震撼但沒什麼延伸性,這樣的東西終究會淹沒在歷史大軍中。
我想到以前我們工作時領導總是催催催,每天催稿催方案,在那樣浮躁的環境下很難靜下心去觀察產品乃至企業的精髓,可是工作週期擺在那,你不做有的是人強着做,我無奈的搖搖頭。
閒來無事時我經常會和syler討論各種社會問題,他的觀點經常讓我吃驚。他總是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並一語道破。那段時間我對他又有了新的認識,我覺得syler就像一本精彩的連載小說,和他相處得越久越能發現新的篇章。
那些日子是我在島上過得最安逸的時光,我不用爲自己的安全擔心,也不用考慮食物和水源,每天都可以和syler坐在一起聊會兒天,我甚至慢慢忘了當初那份堅決要回家的心。
我不再會每天跑去出事的海邊等待船隻,只有在無聊的時候會去轉轉,到海邊捉些海蟹回去吃,也不再執着地待在海邊等待奇蹟,偶爾會朝着海面和文浩說說話,告訴他我現在很好,吃飽住暖。
我也時常會回憶過去的人和事,我想到宋瑤,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文浩說她的家族一直是做海上運輸生意,從她太爺爺那輩開始,積累了一定的財富,到了宋瑤這輩,家中獨女,宋瑤的爸爸一直想讓她畢業後到國外繼續深造設計船體,他們家和海大概有着不解之緣。
可惜宋瑤卻始終追隨着文浩,文浩的爸爸是做鋼材生意的,在文浩還小的時候賺過一筆,後來投資其他產業的時候失敗了,這些年一直努力東山再起,可惜年歲已大,年輕時喝酒應酬導致的三高使他爸做事力不從心。
儘管這樣,他也給了文浩和他媽一個比較富裕的生活環境,所以在文浩畢業後,他爸直接帶他弄到國企裡,也希望他安安穩穩一輩子,別走他的老路。
宋瑤和文浩家一直保持着生意的往來,具體是什麼文浩也不是很清楚,因爲他對他爸的生意一直不感興趣。
其實我並不討厭宋瑤,有時候還挺佩服她的,一個人可以執着於一份愛情這麼多年,可同時也很同情她,放下自己本該擁有的一切守着一份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
我很欣賞她的執着與勇敢,如果對象不是文浩我想我們會成爲朋友,只是她橫在我們中間這些年,做了這麼多事,我對她已經非常反感了。
很快就到了7、8月份,那是島上的雨季,幾乎三天兩頭就會迎來暴雨,雖然每次下得時間不算長,可人長期在潮溼的環境下也非常不舒服,到處都變得泥濘不堪,我也懶得出屋,乾脆整天待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