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植物的根莖內有很多紅色的液體,上次因爲syler只找到一小株爲了加強療效,用水熬製根莖使汁液能夠全部融入水中加大藥量。
而這株明顯體積較大,syler建議我直接飲用,相處到現在我已經不會懷疑他說的話,在我眼中他就是萬能的,是一個總能化無變有的人。
我們靠之前的薰魚在岸邊生活,當然syler也會去礁石邊捉些新鮮的小魚。他會把樹枝的一頭削得尖尖的,然後再用刀劃一道凹槽,用他那根黑色的橡皮筋套在凹槽內,往回拉,拉到一定高度後手一鬆,樹枝就會以非常快的速度插入水中。
如果光用樹枝插魚,水面產生阻力後魚兒早已感覺到逃跑了,而用這種方法可以讓樹枝的穿透力加大好幾倍。
我覺得特好玩,也吵着要試一試手,syler把樹枝遞到我手上,可我試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命中,我失落的又把樹枝還給syler站在一邊觀察。
後來我發覺神奇的是syler每次對準的點並不是魚身,而是魚周圍某個地方,但不可思議的是在下一秒魚總能游到他插入的那個地方然後一擊斃命。
不知道syler是不是在大自然中生活久了,可以洞察獵物的行進軌道,因爲上次在蛇谷他也是能感應到羣蛇的攻擊路線從而輕易躲避,在我看來這是一項非常牛的技能,如果我再待上個幾年是不是也能成爲他這樣。
海里的浪潮依然非常大,我們也在等待恰當的時機渡岸。
就這樣過了一週,那天早上我是被凍醒的,清醒後發現四周不知何時起了大風,我們昨晚烤魚的支架已經被吹得不知蹤影。
遠處海面的天空烏雲密佈壓向我們這裡。我回身去看syler,他好像還在熟睡中,我覺得奇怪,按理說以syler的警覺性不可能到現在也沒發覺異樣啊,我下地後跑到他那邊。
拍拍他,沒有反應,我嚇了一跳伸頭看去。只見他嘴脣泛白,又摸了摸他的臉頰非常冰冷。
我開始害怕,syler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如此強大,我理所當然的認爲他不會生病不會倒下,他就像塊巨大的盾牌可以抵擋所有的危險,而他也是我現在的精神支柱,畢竟每次危險的時候我總要指望着他。
可眼前的一幕告訴我他的確是生病了,可能還病得不輕,我想到文浩,他也是這樣慢慢離開我。
我的心揪了起來。
一雙冰冷的手握住我,我擡眼看他,他已經翻身躍下,但不似從前的是他落地的那一剎那身子隨之輕晃了下。
我趕緊扶住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看來要有一場颶風了,我們快找一個山洞躲避。”說完他就拉着我往島內跑。
沒跑多久,就感覺狂風呼嘯,周身的樹木瘋狂地搖曳。
我在國內生活的城市連臺風都很少,何時見過這種場景,這樣的恐懼和麪對東方雪人時可不一樣,這是一種來自大自然無法逃脫的力量。
這個島上的山洞有很多,我們沒有跑多遠就看到一個,也不管不顧就往裡衝。syler明顯支撐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我在他身旁把他身子扶穩。
我們沒有往裡走,因爲不敢確定會不會再通往那怪物的老窩,只有靠着洞口躲避。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黑,連洞口都被颳得呼呼叫,我用身體擋住syler,讓他儘量少吹到風。
他倏地掏出刀往地下刺去,我反應過來時只見刀尖刺住了一隻巨大的像蜈蚣一樣的昆蟲。
也許這一用力帶動了他受傷的膀子隨後手一鬆刀落在地面,被風往洞口外捲去,我立馬轉身抓住刀,可身子也已走出洞外,巨大的風力讓我不受控制甚至無法移動腳步。
“亞,不要去!”syler聲音響起的同時我的身子也飛了出去。
可我感覺不到害怕,耳邊一直迴盪着syler的話,因爲他居然說的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