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炫野的脣角瞬間僵硬,漸漸垂了下來,然後翻身躺到一邊,將被子全部扔到了冉亦貝的身上。
這女人真是……真的很配白癡這兩個字。說話總是那麼顛三倒四的。
被子?輩子?
她真是白癡,連話都說不清楚。
池炫野閉着眼睛,在心裡不斷地咒罵着,又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過頭,果然,見到冉亦貝舒服地蓋上輩子,臉上美美的轉到了另一邊。
他的臉色瞬間下沉,轉過身面對着冉亦貝的後背,聲音不是很好聽地命令道,“轉過來。”
冉亦貝離開睜開了雙眼,回頭迷茫地看着池炫野,接着轉過身問道,“怎麼了?”
池炫野不說話,而是蛹動着身子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鑽到被子裡,將冉亦貝摟進了懷裡,這才閉上眼睛,又淡淡地命令了一句,“睡覺。”
冉亦貝微微仰頭眨了眨眼,偷偷地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閉眼睡覺。
翌日一早,太陽已然升的老高。
冉亦貝猛地睜開雙眼,一隻手臂支起上半身,另一隻手臂搖晃着池炫野的肩膀,焦急地說道,“會長大人,會長大人,快起來啦,太陽照屁股了,你上班要遲到啦。”
池炫野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伸了個懶腰,適應了室內的光線之後,很不友好地看向冉亦貝,一臉嫌棄地說道,“如果你是鬧鐘我一定把你丟出窗外,我上班什麼時候用你操過心?你今天瞎着急什麼?”
冉亦貝不禁張大了嘴吧,腦裡瞬間想到了幾則寓言故事。
東郭先生與狼,呂洞賓與狗,農夫與蛇。
原來,她才應該叫郝建,真是好賤!
熱臉貼到冷屁股,好心當成驢肝肺。
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不識好歹的人,真是讓人無語。
她拉着一張臉,狠狠地剜了池炫野一眼,翻身下牀,向浴室跑去。
洗漱完畢之後,池炫野仍舊躺在牀上。
她無聲地衝着牀上的池炫野做了個鬼臉,換了衣服下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見到成尚宇和沐沐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一個在看手機,另一個攀着他的肩膀在看他的手機。
她擡手,笑着打了聲招呼。“嗨,尚宇,沐沐,早啊!”
成尚宇擡眼看了冉亦貝一眼,迅速收回視線,將身子挪到另一邊,背對着冉亦貝。
冉亦貝張大了嘴吧,喉嚨裡發出一聲驚歎聲,下樓抱起已經向她撲過來的沐沐,幾步走到了成尚宇的面前。“不是吧成尚宇,你至於這麼小氣嗎?你的臉難道是我塗鴉上去的嗎?你跟我發什麼脾氣?”
成尚宇猛地放下手中的手機,“噌”的一聲站起身來,瞬間逆襲了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
他頂着一張鼻青眼腫的臉,沒好氣地說道,“我謝謝你用塗鴉這兩個字,而不是用揍這個字眼。但是,你休想逃避責任,他還不是因爲我吻了你才這樣?那我又爲什麼吻你,還不是因爲要幫你。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如花似玉的臉變成這樣,罪魁禍首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