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妹妹。”
哥哥憤憤的罵着,罵得她一愣一愣的,哥哥真善變,昨天還誇她聰明乖巧了。不過在這個世界上,哥哥和安家一樣都是對她最好的人,縱使是罵也是出自甜密的關懷。
“哥哥,疼嗎?”直到哥哥不在那麼生氣了,她才鼓起勇氣伸手替哥哥抹着臉上的血漬。
……
“笨蛋,你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你那哥哥又是幹什麼吃的?”聽着安七染不斷傳出來的呢喃,歐辰少劍眉緊挑,看上去有幾分不爽。特別是當他聽說那句:‘別再打了,我給你們親’的時候。
他記得在他打了村姑,要去扶村姑起來的時候,村姑似乎也說過這麼一句。
有點惱火,真想把村姑從牀上揪起來質問個究竟,長這麼大他最討厭別人誤解他,他敢打賭在他親她的時候村姑一定把他想成了別人……
“喂……你還好吧?”他僵硬的開口,並伸出手朝着在病牀上卷宿成一團的安七染輕輕的桶了桶。沒有反應,他又硬着頭皮拉了一下她的手。
“呃……這樣也能睡過去……不對,好象是發燒了!”
手是很冰,冰得刺骨,再摸摸額頭,卻又燙得要命,暈死了,打點滴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醫生一走她竟發起燒來了。
“村姑,我真的很懷疑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自打遇上你我就開始不爽,很不爽。”低低的咒了一句,他便立即跑出了輸液室去找醫生。
“別走,別丟下我……”別丟下我一個人,哥哥,別跟安姍姍一起去法國好不好,安姍姍一定會把你搶走的。
歐辰少一愣,握在門把上的手又倏地縮了回來,“笨蛋我不走,我只是去幫你叫醫生。”
他真是瘋了,再不就是腦袋進水犯賤的來找罪受。
想他堂堂歐家大少爺,從小到大都被人捧着追着好生的伺候着,而今被一個女人打了耳光不說,又還得忍氣吞聲的反過來照顧這個打他耳光的女人,這若傳了出去那還得了,人家不笑死也要被雷死!
……
記得在一本書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如果說肉tǐ的傷害是痛楚,那麼心靈的摧殘則是一種沉悲。那刻骨銘心的,像千年老妖的觸角,鑽進你的身體裡敲骨吸髓,吸走你生命全部的芬芳和甜潤,直到你形銷骨立,變成一具乾癟的屍體。
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總有那麼一些人留着看不見的鮮血,發出聽不見的呼喊,忍受着所謂的那些無謂。
或許,空無一物的幻象就是世界,迷迷離離的夢境就是全部,這始終的被迫就是人生,前途迷芒,無力着手的表情就是命運……
安七染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用歐辰少的話來說就是村姑是一隻超級超級能睡的鄉豬,睡得那麼沉,就連想宰她的屠夫都不忍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