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一凜,側頭看着那條純黑色的皮帶,上上等的皮帶,烏黑而油亮,昏暗中宛如一條純黑的毒蛇,流光暗影,在她的眼前蜿蜒遊動,即使奢華可也詭異。
那一刻她甚至覺得這個強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也變成了與這一樣的冰冷狡猾的毒蛇,正以霸道,暴戾,陰柔之勢來對她發起進攻。
近乎絕望的以肘抵着傾身而來的男人,哀求:“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的啊靜!
只可惜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只要她一張嘴,就會立刻被堵住,熾熱的吻帶着天生的霸道之氣,吻得又狠又重。
讓安七染覺得這不是吻,這是藉着親吻的名義趁機折磨她而已。他不可能感覺不到對於他的吻,他的親暱,她有多麼的反感!
車內的暖氣開得足,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更是狂野如火,可是她卻覺得好冷好冷,真的好冷。血液凝結成了暗紅色的冰碴,流進心臟裡,將心一塊給冷凍,隨着心臟跌動而傳來一陣又一陣尖銳冷痛。
吻在身上,催人淚下。
閉上眼睛,可以聽到他濁烈的呼吸;張開眼睛,便是看到一張被扭曲的臉。
她不願因清醒而分裂,要知道分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哪裡纔是她粉飾太平的幽幽樂園,因爲她反抗不了,對於這個男人在她身上的施暴,她所有的、一切的反抗都顯得微不足道。
此刻她多麼希望來一場地震或者一場狂風,將她與這個男人一起捲走,或者象電視劇裡一樣車身引暴,兩人同歸於盡……
當然這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象而已,人在陷入危難的時刻,所謂的想象也只不過是一種另類的諷刺,就好比她現在正遭遇着的一樣。
褲子只被退到了小腿處,男人便一隻手扣住她的細白的手腕,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身,迫不及待的一個用力……
適時!逼仄的車廂內突然傳來安七染一聲哀弱過一聲的慘叫。很痛,比那次在夏候絕家的廚房被弄的還要痛,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破了,碎了一地!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退無可退,求無可求。
因爲男人已經毫不留情的了她的身體裡,並緊緊糾纏着她的身體甚至她的靈魂……
此刻的安七染象極了冬日裡殘留在枯枝上的落葉,北風一吹,她便從枝頭墜落,儘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也終究抵不過落葉歸根的縮命!
好冷,好冷。刺骨的,斯心竭底的寒冷深入骨隨,帶着凌遲般的劇痛,一刀一刀生生的剮着她。就連那可以別緻到優傷的月光,此刻也幻化成沒有顏色的冰雪,寒冷的,透明的冰雪,正將她帶往痛與苦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