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有點晚,你看……”安夫人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這是她慣有的語氣,她不習慣求人,更不屑來求七染,所以一切點到爲止,加上她對七染的足夠的瞭解,她是量死了七染不會忤逆她。
當然,事實證明她料想的是正確的。
儘管舒默宇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可當一個你朝思幕想的女人柔情蜜意的對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之時,你除了心悅誠服的俯首聽命,根本別無他法。
本來他是打算等兩人回去之後將藏在水果莎拉里的戒指,套在七染手上後再趕去安家,可安家的電話竟象催命似的隔不到五分鐘又一次響起,真是後悔將兩人的手機號碼設爲情侶系列。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在下一個路口分手,背道而馳。
他希望他的七染回家後能看到他爲她精心準備的一切;
她希望她的哥哥能儘早辦完安家吩附的事情早點回家;
兩人各懷心思,熟不知這一分開便是一生……
沒有哥哥的層子是空蕩的也是寂莫的,加之安姍姍那番話引來的沉重,安七染索性在街上溜溜達達的散起步來。她喜歡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想一些問題,一直都喜歡。
如果沒有烏雲,初冬的夜空是四季裡少有的清澈綺藍,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以路燈、長風、星光爲伴,倒也十分愜意。
想到這裡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搖搖晃晃的走着暗黑色的柏油路上。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彷佛一隻只淡黃色的手臂,交替着,接力着,護送晚歸的女子回到平安的家園,並幫她撫平內心的傷。
她甚至打算乾脆就這樣走回去得了,既省錢又健身,反正象這種壓馬路的事她也不是頭一回做。不想卻在這一刻,聽到身後一陣緊迫刺耳的引擎聲,一輛黑色的mercedes象只剛醒醒的黑豹,正以慵懶但又不失霸氣之勢朝她呼嘯而來。
她本能的朝着道路的最裡邊退去,試圖想給車讓路,卻意外的發現這輛黑色的轎車在她身側驀然停下,還沒弄清楚狀況,整個人已被一又修長的鐵臂揪進了後座。
“歐辰少?”安七染一臉詫異的看着這個未經她同意就將她強行抱上車的男人,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兒了呢?
“你……”剛要開口詢問個究竟,就被這個男人熾熱的雙脣連着狂躁的舌頭堵住了嘴。
這是一個和哥哥一樣不給人一絲拒的吻,可也是和哥哥的吻截然相反的吻。
他有着着來勢洶洶的霸氣與殺氣騰騰的恕陷,以及絕對的侵略懂的橫徵暴斂,就象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在征服一個亡國的俘虜一樣,在他的面前,俘虜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更別說是風迴路轉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