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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秋往前走了幾步,輕輕接過她的手然後摟着她一起站在臺中央,他看着臺下的衆人,輕輕開口,

“我的實驗室雖然是研究物理化學方面的,但卻起了這樣一個有些詩情畫意的名字:summerautumn,簡稱:sa,就是爲了感謝我姐的,如果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累

涼秋說着說着忽然就哽咽了。

他想起那個炎熱而又絕望的夏天,想起他大紅的通知書被撕碎的那個夏天,想起她那四年風華正茂的青春,心裡就難過地像有一把把刀在狠狠割着。

清夏也被涼秋的話說得眼角泛起溼意,她輕輕拽了下涼秋的衣服,

“涼秋,下面還有人在看着呢,”

涼秋吸了吸鼻子,轉身一把抱過她將她摟在懷裡,深情地說,

“姐,我愛你!”

真的愛她,當然不是出於男女之情的那種愛,而是親人之間永遠不會背叛不會傷害的愛,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才最相親相愛。

“涼秋,我也愛你!”

清夏也伸出手攔住涼秋的腰感動地說。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曾經一直以爲能讓他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學業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上天卻帶給她更多,給了他一個健康的身體,又給了他如此成功的事業。悶

她忽然覺得他們倆都應該感謝一個人,那就是御修離。儘管他霸道,狂妄,冷漠,儘管他給過她最痛的傷害,可終究是他,改變了他們姐弟倆的命運。

臺下的衆人也都被姐弟倆深厚的感情感動,紛紛熱烈地鼓起掌來,涼秋鬆開清夏,高興地說道,

“希望大家今晚能夠吃好,玩好,喝好!”

然後便攬着她走下臺來,兩人剛轉過身就見門口傳來一陣喧譁,清夏跟涼秋擡眼望去,就見門口一黑一紅兩道修長靚麗身影走了進來。

御修離一身簡潔大氣的黑色晚禮服,冷峻的面容,深邃而悠遠的黑眸,輪廓優美的薄脣,宛如王者般尊貴。

渾身散發着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他只要雍容的站在那裡,不用開口衆人便已心生膜拜!

他的身旁是白天他們見到的那個美豔的女伴,依舊是那身火紅的禮服,配上精緻妖豔的妝容,性感迷人。

清夏怔住,隨即又不悅地皺眉移開自己的視線,她最近怎麼這麼倒黴,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他,陰魂不散地,她發誓自己回去一定要去寺裡拜拜,祈禱這黴運趕緊走開。

涼秋更是驚訝,他怎麼來了?當初爲了顧及姐姐的感受,他並沒有邀請他,雖然他對於自己來說算得上是恩人。

其實他自己本身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太好的印象,因爲他對於姐姐的那些傷害,但是今晚他是宴會的主人,來着都是客,所以出於禮貌,他還是落落笑着走了上去,

“御少,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龍門的業務遍及海外,所以即使是在美國,龍門御大少的大名也是衆人皆知。此刻見他出現在這裡,衆人不由得發出崇拜的驚呼。

清夏本來靠在涼秋懷裡,想要轉身逃離的時候,他已經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他們面前,沉靜有禮地說道,

“我家老頭身體不太好,所以讓我代他來參加今晚的宴會!”

御修離面不改色地說完,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到那個低着頭對他視而不見的小女人,黝黑的眸低不由得暗暗染上色彩。

不得不承認,她今晚美得讓他窒息,銀色鑲有亮片的禮服,將她襯托得宛如一尾銀色的美人魚,在滿室的燈火闌珊中自由遊弋。

這廂清夏聽到他說老頭身體不太好,不由得緊張地擡頭看向他想要詢問一下,忽然又意識到了兩人現在的關係,連忙又緊緊閉上了嘴,她是鐵了心不再與他有聯繫的。

老頭那年去中國的時候對她那麼好,她知道老頭那個時候做了好多事情其實都是爲了撮合他倆,只是那時她去意已決辜負了他一片好心,其實她這一年來也一直挺想念他的,那麼善良可愛的一個老人。

“怎麼?阮小姐有什麼話想說嗎?”

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她若無其事地問道。

“呃……那個……”

清夏彆扭地別開眼避開他的視線漠漠說道,

“沒什麼……”

她那彆扭的樣子讓御修離再次火大,她還真打定了注意要與他做陌生人是不是?連句話連個招呼都不願說了?

涼秋當然知道她想問什麼了,連忙出口打斷這尷尬,

“老先生的身體怎麼了?”

他在美國的這幾年,自從那年通過做心臟手術認識了老頭之後,老頭一直都很照顧他,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似地照顧。

他瞪着她冷離的小臉咬牙切齒地說,

“怒火攻心,病入膏肓,馬上就要不行了!如果,阮小姐想去見他最後一面的話,我可以爲你效勞!”

“什麼?”

清夏被他的話嚇得連忙看向他,卻看到他眼底濃濃的不悅,頓時也有幾分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氣得轉身走到人羣中跟端木逸還有謝清婉聊了起來,無視身後那道糾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見清夏走後,涼秋看了一眼緊隨她身影不放的某人淡淡說道,

“御少,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玩玩吧!”

聲音裡卻是沒有半點歡迎之意,說完之後他便轉身便欲離開。

“小鬼!”

他卻忽然從身後叫住他,涼秋回頭,就見他彎起好看的嘴角笑得極其嘲諷,

“你們姐弟倆還真不是一般的無情啊!”

姐姐當他是陌生人,弟弟也對他愛理不理,不管怎樣,他好歹是他們姐弟倆的恩人,不是嗎?竟然敢一個個的這樣對他!

他都不知道這個小鬼的實驗室開業要辦晚宴,那天他看到老頭書房的桌子上擺了一張請帖,好奇之下打開看了,竟然是邀請函,而該死的小鬼竟然沒邀請他。

他只好搶了老頭的邀請函來,老頭氣得差點吐血,拿着柺杖追着他滿屋子的跑,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人家涼秋肯定是不想他姐姐難過所以纔不請你,你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呢!”

只是老頭那體力哪裡是他的對手,他三步並做兩步就跑出了門外,然後將老頭反鎖在書房裡,並且交代下人,沒有他的同意不準開門。

下人當然最怕的還是他,所以任憑老頭在書房裡大喊大叫也沒人敢開門,他這纔拿着邀請函大咧咧的前來。

臨出門前還聽到老頭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大喊,

“臭小子,清夏消失了一年剛剛出現,你要是再給我把她給嚇跑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涼秋毫不留情的回擊,

“如果你沒有傷害過她,我想我會很高興看到你,如果你不再傷害她,你想要我多熱情,我就多熱情!”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御修離再次眯起眼搜尋着那道銀色的身影,當他看到她巧笑嫣兮地偎在那個端木逸身邊的時候,只覺得胸口有一種叫做妒意的東西在熊熊燃燒起來。

清夏一個人站在有些隱蔽的角落裡,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涼秋和端木逸都去跟那些什麼政界大佬或者商界精英談論去了。

在這麼一堆豐乳肥臀的西方面孔的女人中,她的清瘦纖細以及極具東方魅力的神秘氣息成功地吸引了那些外國男人,所以一晚上不停地有一大堆的人爭先過來跟她打招呼,她笑得臉都快要僵硬了。

端起侍者遞來的香檳她打算喝點潤潤乾咳的嗓子,一仰頭就對上頭頂上方那張如鬼魅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冷峻帥臉,剛剛入口的香檳就這樣嗆了出來。

她狼狽地抓過他遞來的紙巾,轉過身捂着嘴劇烈地咳嗽着,一隻溫熱的大手自然而然地探到她背後輕輕拍着,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抓狂,

“阮小姐,看到我就這麼激動?”

清夏渾身一僵,她承認,一年不見,對他的恐懼絲毫未減!

然而,止住了咳嗽,擦乾了嘴角的水漬,她卻也只是轉過身笑着說道,

“謝謝!”

小臉上的疏離客氣一覽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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