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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重重地跌了下去,跌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她愣愣擡眼望向前方的電視,就見畫面裡混亂的人羣,大羣記者蜂擁圍着兩個人。

男的英俊冷酷,女的明媚耀眼,如此登對如此惹人注目。

他依舊戴着碩大的墨鏡,但她看到他向來緊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飛揚着愉悅的笑意,身旁是一臉甜蜜嬌羞小鳥依人的薛瑤。累

她知道他的女人多不勝數,但這是他唯一一次公開承認戀情。她想起他曾經說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此刻,他摟着那個女孩如此高調的公佈於世……

已經排了一條長隊的購物人員耐性地喚着她,因爲她笑容甜美爲人又謙遜,所以這附近的人幾乎都認識她。

只是,衆人叫了半天她都沒反應,再叫就見兩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滑下,衆人頓時大吃一驚,都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個從中國來的小姑娘,在他們的印象中,始終樂天開朗,每天看到她朝氣蓬勃的笑容都會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可是現在,她卻哭得如此傷心。

便利店的老奶奶順着她的視線看向電視,心下不由得明白了幾分,她想起她生病那次在她的小公寓看到的那個男人,似乎就是電視上的這個。

她走到收銀臺,拿過紙巾輕輕擦掉她滿臉的淚水,悶

“夏ちゃん,今天放你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電視上依舊在播放着關於兩人的新聞,新聞上說薛瑤十八歲的成人禮上,他高調參加,主動示好,狂烈追求,而他又是如此優秀的男子,薛瑤對他更是一見傾心,所以兩人開始交往。

清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只覺得左心房最柔軟的那個地方已經痛到麻木,不是不知道他以後會有傾心相待的人,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措手不及而又慘烈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

只不過隔了一個春節的時間,他就已經成爲別人名正言順的男友。而且還是在,她剛剛流掉他的孩子沒有幾天之後。

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她還在爲那個孩子黯然神傷耿耿於懷的時候,他卻早已擁佳人入懷。

她像中了邪般,行動完全不受自己思想的控制,第二天她竟然起了個大早,買了飛回國內的機票,當飛機終於起飛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阮清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飛回來又能怎樣?難道就只是爲了見見傳說中的恩愛?你這不是犯/賤的自討苦吃嗎!

冬日的下午,兩三點中的太陽溫度正好,暖洋洋打在衆人身上。高聳入雲的攬世大廈門口,早已等待了大批記者。

據說今天中午,薛家小家親自帶着盒飯來攬世找御大少共進午餐,然後午餐後兩人會一起去馬場騎馬消遣。

這個薛家小姐可是來頭不小,她的父親是歐洲最大的極道組織“薛盟”的首領,所有人都在傳誦着,他倆的交往被定爲是亞洲極道與歐洲極道的強強聯合。

喧鬧的人羣后,一個清瘦的女子安靜地站在那裡,她穿着深棕色的格子大衣,衣服下的身形空蕩蕩地瘦得令人心驚,似乎稍微有點風吹來,她就會迎風倒下。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來這裡,或許她真的JiaN吧!下了飛機,她鬼使神差的就打車報了攬世的名字。

一陣喧囂過後,她擡眼看過去,就見他滿臉笑容地攬着那個女孩出現,面對着外面大批等候的記者,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而是微笑點着頭,然後小心翼翼護着薛瑤穿越層層人羣。

現在兩人走到哪裡就有記者跟到哪裡,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對他們全天候報道,御大少第一次公開戀情,這個消息勁爆到網站差點癱瘓。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劃過臉頰,她茫然擡手擦去卻沾了滿手的淚水,她看着前面那一對璧人,黯然站在角落裡無聲的流淚。

垂在身下的雙手死死握着,尖銳的指甲狠狠刺入肉中,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哭的,卻該死地怎麼都止不住!索性就這樣任由自己再放縱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會爲他流一滴淚。

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龍一,龍熙翰,還有他身邊的那些手下。他當然也看到了角落裡的她,可是他看向她的眸子裡卻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她只是一個轉身就忘的路人甲。

然後他就這樣看着她哭花了臉卻視而不見,摟着那個女人轉身冷漠離去,剛剛流/產身體異常虛弱的她只覺得喉中一陣血腥上涌,她捂着嘴眼前一黑就這樣昏倒在那裡。

“清夏!”

龍熙翰看了一眼已經鑽入車廂中的某個男人,驚呼着衝到她面前接住她,然後叫來救護車張羅着她送去了醫院。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他曾經警告她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關係,現在卻如此高調的宣告那個女孩的身份?

醫院裡,醫生給她檢查完身體之後說,說她的身體倒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除了虛弱,一定得好好休養。

舒燦和小雪都有來看她,她們的安慰雖然有些用處,但始終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畢竟有些痛苦,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纔會瞭解。

她只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不告而別便飛回了日本,從此心如死灰。他的戀情無聲的宣告了她幻想的破滅。

御修離,有些事情,終究要親自受傷,纔會學着聰明。謝謝你讓我成長!

今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寫下當初構思時讓我自己淚流滿面的這章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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