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章
她頓時像被什麼擊中般呆在那裡,半響她才匆忙低下頭,掩飾住自己心頭的慌亂,就聽大堂經理低聲下氣地繼續說道,
“這樣吧李總,我們兩個敬各位貴客一杯,就當是我們陪不是了!”
“御少,您說呢?”累
被換做李總的人,轉頭問向身旁那個一直沉默着坐在那裡不言不語的人,在對上他莫名陰沉的臉色之後,他不由得擡手抹了把額頭的汗。
“敬一杯怎麼能表示出你們的誠意?不如一人三杯吧!”
語氣涼薄說完,他懶懶擡眸望向那個霎那間白了臉的小女人。
“呵呵!只要御少高興了,別說三杯,就是三瓶我也喝了!”
大堂經理見那個最尊貴的主兒發話了,不由得眉開眼笑起來。
然後轉身拿過兩個酒杯,塞給渾身僵硬的清夏一個,利落地倒滿了兩杯酒,衝那一桌子人豪爽地說道,
“那我先乾爲敬!”
說完一仰頭將那杯酒倒入口中。
清夏卻依舊愣在那裡沒有任何舉動,大堂經理喝完後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根本就無動於衷,就那樣站在那裡瞪着手中那杯酒發呆。
大堂經理沒有辦法,只好乾笑着又給自己滿上,連幹了兩杯。而身邊那個服務員卻依舊木然站在那裡,她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連天,今天這是哪裡換來的服務員,怎麼這麼不懂得察言觀色呢。悶
看着她滿臉受傷地站在那裡,小小的肩膀因爲壓抑而微微抖動着,龍熙翰有些不忍,瞥了一眼對面神色冰冷的某人,他剛想開口拯救她的尷尬,就見她捏着酒杯驀地擡起眼來,那眼底有小小的倔強,
“好!我喝!”
三個字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一仰頭將那杯酒就倒入了喉中,火辣辣的灼痛感嗆得她眼淚直流,她捂着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好!”
“好酒量!”
那羣老男人一個接一個的開始起鬨,她也不管了,抓過酒瓶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大口喝了下去。
不就是想讓她難堪嗎?她成全他!
“夠了!”
就在她打算給自己倒上第三杯的時候,有些暈乎的腦袋驀地傳來一聲怒吼,她甩了甩頭擡眼望向那道耀眼的身影。
御修離抿着脣瞅着那該死的女人,只要她肯稍微向他低一下頭,只要她的眼神裡有一絲求饒妥協,他就會饒了她。可惜她偏不,眼底除了倔強還是倔強。
一旁的龍熙翰在聽到御修離吼了一聲之後,就知道最後輸掉的還是某人,就知道他該是饒了她了,連忙開口解圍對着大堂經理笑着說道,
“你們的誠意我們看到了,趕緊上菜吧!”
大堂經理一聽這話,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連忙恭恭敬敬地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希望各位今晚吃好喝好!”
然後又轉過頭嚴厲地對清夏說,
“好好爲御少和李總服務!”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剩下她一個人頭暈目眩地站在那裡,還沒回過神來,就聽有人喊道,
“服務員!”
她極力讓自己清醒努力擡起頭來,就見那個李總眯着色迷迷的眼看着她,指了指手中的杯子,
“倒茶!”
她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那個男人,無言地轉過身去拿茶壺倒水,她沒有做過這些,本來就有些手忙腳亂,再加上喝了兩杯酒,腦袋也暈乎乎的,偏偏那個男人冰冷的視線還死死纏繞在她身上,她只覺得快要窒息。
飄飄搖搖拿着茶壺走過去給他們倒茶,每走一步,那黑色長裙下白皙修長的美腿就若隱若現暴露在衆人面前,那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惹得一堆男人差點噴鼻血。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這麼一個美人啊,怎麼以前沒有呢?”
有老男人藉着她倒水的時候趁機摸上她的手,她嚇得連忙躲開。
“小姑娘,還是學生吧?”
另外一個人滿臉興味地問道。
“哎呦,這還用問嗎,看她這副青澀稚嫩的樣子就知道了!”
旁邊的人一副瞭然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一會兒下班後有沒有興趣一起出去喝一杯啊?”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着,開着帶顏色的玩笑,清夏則侷促地躲在服務員用的那個小房間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龍熙翰看了一眼那個早已瀕臨憤怒邊緣的某人,站起身來客氣有禮地說道,
“不好意思李總,你那個合作計劃我們不接了,今晚的宴會到此結束吧!”
“啊?”
被稱作李總的人直接愣在那裡。宴會纔剛剛開始,他還沒有拿出他準備的上等好禮,還沒有開始自己的說服工作,他們竟然就說不接受他們的合作方案!
就算是攬世,也不能這樣不給面子,這樣自負啊!
御修離依舊面容陰沉的坐在那裡,嘴角浮現出一抹沁入骨髓的冷意。龍熙翰依舊笑得清淺有禮,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那就這樣,李總,請吧!”
門霍然被打開,龍一帶着幾個西裝革履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一桌子人還在錯愕間就直接被請出了包廂。
龍熙翰狐疑地看了一眼捂着半邊臉的龍一,然後兩人轉身出去輕輕帶上門,裡面只剩下了兩個人。
“過來!”
御修離坐在那裡微微歪了下頭,然後衝躲在裡面不肯出來的某個小女人冷冷吩咐道。
清夏一顆心怕的都快要跳出胸膛,她艱難地擡眼看了他一眼,一晚上他就保持着這樣一個坐姿,一動也不動的,像尊沉默的雕像以絕對傲然冷冽的姿態存在在那裡,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無光。
她低着頭囁嚅着邁步走到他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萬劫不復的深淵,剛剛喝下的酒勁漸漸涌上,她的一張小臉紅得不像話。
離他身邊還有幾步的時候,他驀地起身一把拽過她,她驚呼着跌倒在他懷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只好本能地緊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不該說些什麼嗎?”
黑眸鎖着她的驚慌,大手順着高高開起的旗袍叉口探了進去,在她的大腿邊緣打着圈。
“說、說什麼?”
她感受到他噴薄的怒意,所以也不敢反抗他,就那樣任他爲所欲爲。往往他如此平靜的時候,就是他最憤怒的時候。
“爲什麼總是這麼不乖?嗯?”
他懲罰性地啃咬着她的鎖骨,最後一個單音節的嗯字,讓她渾身打了個機靈。
“我……。我沒有不乖…我只是……”
她緊張地有些語無倫次,緊張加上酒意,小腦袋一陣眩暈襲來,她頭一歪倒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他猛地扳過她的頭,就見她緊閉着眼熟睡了過去的樣子,小臉上滿是因爲酒意而泛起的紅暈,以她那點酒量,喝三杯的話當場就醉倒了估計。
“阮清夏!”
他懊惱地瞪了她一眼,卻又不忍心將她弄醒,滿肚子的火氣就這樣在體內來回奔騰着,無處發泄。
門外,龍熙翰跟龍一站在包廂門口,一邊一個。一個笑容清淺溫潤有禮,一個神色冷漠氣勢駭人,不愧是某人的左膀右臂。
但是,在第N次看向龍一紅腫着的半邊臉之後,龍熙翰忍不住終於開了口,
“龍一,這……什麼情況?”
他憋住笑比了比自己的臉頰。
四少們的四個保鏢,龍一,龍二,龍三,龍四,各個都是高手,甚至都好過他們的主子,平日裡想要近他們的身都不容易,更何況還是給了他如此給力的一個大耳光。
龍一那黝黑的面龐上,隱約可以看到五個鮮紅的指印,聽到龍熙翰這麼一問,不由得更加惱怒地瞪着他,一張臉越發脹得通紅。
媽/的!這口窩囊氣!他狠狠罵了一句,別過頭不再理龍熙翰,腦海中想起剛剛走廊上發生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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