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緊緊摟住自己,驚恐不安地看着他,幾近全/裸的嬌軀不停地顫抖着,如同寒風中即將凋零的落葉。此刻,那雙異常陰鬱的眼底滿是噬人的寒意,寒冷的讓周圍的空氣都快要凝結。
御修離擰眉睥着她,想起剛剛宴會上端木逸說的話,他說他只是得到了她的身體而已!目光遽然變得陰冷,大手粗魯地一把擡起她淚眼婆娑的小臉,累
“說你愛我!”
不帶任何情意的四個字,如驟然降臨的冷氣團,將周遭的空氣凝結成冰。
清夏怔住,淚水旋即更加洶涌的滑落,咬着脣她倔強地搖起頭來。不!她不會說的!他怎麼可以在這樣無情羞辱着她的時候,讓她說那麼深情的話?難道我愛你這三個字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說出來的嗎?
況且,她並不認爲自己愛他,她承認自己曾經那麼心動,可是現在,她幡然醒悟,他與她之間終究還是隔着天與地的距離,開始於金錢關係的情分,淡的讓人心驚。
不過是陪一個男人出席了一場宴會而已,他就給予她如此毀滅性的羞辱,她該學聰明瞭!她也承認他是天使,將她從走投無路中拯救出來,可是她更認爲她是惡魔,讓她的心從此萬劫不復。
她的反抗讓御修離眼神驀然一厲,大手一揮,他殘酷地一把將她胸前那礙事的障礙扯掉,那堅挺的渾圓毫無阻擋地落入他陰鷙的黑眸中,清夏大驚失色地擡手環住自己。悶
“說!”
他蠻橫地向前逼近她一步。清夏死死咬着脣倔強不肯開口。她想起前幾天歡/愛的時候,他在她耳邊一遍遍地說不要愛上他,現在卻又要她說愛他。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蠻不講理!
他步步緊逼,直到她裸/露的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只是牆壁雖冷,卻冷不過他給的傷痛。御修離陰沉着星眸,霍然伸出手強悍地撥開她遮住自己的雙手,大力禁錮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邪肆地罩上了其中一個渾圓。
“不!”
她終於放下倔強,張開小嘴驚呼出聲,身體不停地扭動着企圖掙脫他的羞辱,那羞憤的大眼裡更是再次盈滿淚水,
“御修離……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他不怒反笑,邪佞地視線緊緊鎖着她,粗糲的指尖開始邪惡地揉捏起那粉紅的凸點,在他的指技下那敏感的蓓蕾一點點挺立起來,宛如一朵在他手心盛開的嬌豔花朵。
滿意地看到她痛苦地皺起小臉,他又驀地低頭將那蓓蕾含住,極盡溫柔地輕輕吮/吸,淺淺啃咬,靈巧的舌尖更是不時地在那渾圓上劃過,引得她嬌小的身軀劃過一陣陣戰慄。
肆虐完了這邊的渾圓,他邪肆地擡眼看了她一眼,再次埋首將陣地轉移到另外一個上,同樣嫺熟而又高超的技法,將她的意識一點點從大腦中剝離。
她無法抗拒,只能緊緊咬住自己的脣瓣不讓自己難耐的呻/吟逸出口中,她知道自己該守住自己的矜持的,但是奈何他的技巧太過高超,思想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體內也漸漸燃燒起來,讓她忽然間記不起他的冷酷,記不起他此時正是在羞辱着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原本禁錮着她雙手的大手已然鬆開,改爲霸道佔有地攬着她的纖腰,那冰涼的薄脣也從她胸前抽離,轉而吻上她顫抖着的被咬得發紫的脣瓣,狠狠地,用力地吸允着……
“嗯……”
她終究還是嬌/吟出聲,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熱,胳膊更是不受控制地如蛇般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腳尖將自己與他貼的更近,全盤承受着他霸道的索取。
“你是不是……也這個樣子爬上了端木逸的牀?”
絕情的言辭驀地在她耳畔響起,下一秒她就猛地被他一把推開。
“你……”
她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愣愣靠在牆邊盯着他突然陰鷙下來的面容,白皙的胸前密密麻麻全是他剛剛愛過的痕跡。
“是不是隻要男人一碰你,你就會這麼淫/蕩得黏上去,恨不得立馬爬上人家的牀!”
御修離寒着一張臉,無情地指責着她。她今晚跟端木逸甜蜜相擁的畫面不停地在眼前上演,一點點擊潰他向來冷靜的理智。
清夏震驚在當場氣得渾身顫抖,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擡起手掄圓了胳膊就揮向了那張冷酷的俊臉,
“御修離,你無恥!”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她的手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御修離保持着側頭的姿勢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她頓時也被嚇傻了,她……她沒想到他竟然沒躲,而且連伸手擋一下都沒有!這一巴掌,她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怔怔收回自己有些發麻的手掌,她擡眸忐忑不安地看向他。
“你找死!”
御修離反應過來之後,驀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黑眸似要噴出火來。該死的女人,竟然打了他!
在那噬人的黑眸注視下,清夏驚恐地閉上了眼,牙齒不停地打顫,她想起他曾經面不改色地在自己面前捏碎過趙子晴的手腕,她想,他下一秒會不會捏碎自己的脖子。
御修離眯着眼看着她面色慘白膽戰心驚的樣子,冷冽的心底閃過一絲紊亂,還有不忍。重重冷哼一聲,他惱怒地一把將她甩開,然後邁開修長的腿摔門而出。
身後是驚天動地的摔門聲,清夏身子搖晃了幾下,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緩緩滑下早已癱軟無力的身軀,想起剛剛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羞辱的事情,還有說過的那些無情的話語,淚水再一次不爭氣地滑落臉頰。
御修離衝出樓下,擡手撫了撫火辣辣的臉頰,寒着一張俊臉跳上車子絕塵而去。再一次,兩個人不歡而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一次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莫名的火氣便會將他的理智吞噬。
那一夜之後,她的日子再次恢復平常,只是心底卻留下難以磨滅的傷口。鋼琴課,她依舊勤奮地去學習着,漸漸地她可以談流暢的曲子,如果她想要自己更上一層的話,需要的只是花時間去練習。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蹉跎着日子,轉眼間就到了年根。
三十那天,清夏隨着舒燦一起回到舒燦家,清夏提着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興高采烈地跟舒燦說這說那,舒燦則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沉默着不發一言,低頭大步走着,與她平日裡的開朗大相徑庭。
剛走到樓下,就見一輛奔馳轎車呼嘯着從她們身旁飛過,然後穩穩停在她們面前,門打開,一位打扮入時的中年美婦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車裡出來,清夏眼睛一亮,這人正是舒燦的媽媽。
她揚起笑臉剛想上前跟她打個招呼,就見身旁的舒燦猛然衝了出去,奪過她媽手中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然後又厭惡的跺了幾腳,
“這麼髒的東西你也好意思往家裡帶?”
“阿燦,你……”
中年美婦錯愕地瞪着滿地的狼藉,尷尬地瞥了一眼車裡的人,保養姣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堪。
舒燦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巨大的憤怒讓她一張臉漲的通紅,狠狠瞪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跑掉。
“哎哎,學姐……”
清夏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憤怒嚇了一跳,待她反應過來之後,她匆匆忙忙將手中的東西塞到舒燦母親的手中,自己也趕緊去追舒燦了。
冬日有些冷清的街心公園裡,跑得再也跑不動的舒燦抱着氣喘吁吁追上來的清夏放聲大哭,這是清夏第一次見到向來開朗樂觀的舒燦如此的歇斯底里。大口大口喘着氣,她什麼都沒說,任由她抱着自己發泄着心中的苦悶。
所謂的朋友,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給你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給你一個可以傾訴的港灣,如此,就已足夠。
本來是說好了要一起回舒燦家過年的,結果現在成了她們兩人在她的小公寓裡過。任憑她怎麼勸,舒燦始終不肯再回自己的家。外面的鞭炮聲開始一波接一波的響起,清夏無奈,只好簡單張羅了幾個菜餚。
舒燦拿來御修離放在這裡的酒,一口接一口的喝,直接把那一瓶瓶高濃度的烈酒當成了白開水,清夏怎麼勸都勸不下來,只好隨她喝,心裡有苦,再加上她如此猛烈的喝法,不一會兒,她便開始醉眼闌珊。
從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清夏終於聽出了大體緣由。本來舒燦的父親老實本分,沒有什麼本事,也沒大有錢。而她的母親卻不甘心過這樣憋屈的日子,總是跟一些有錢的男人勾/勾/搭/搭。
上初中的一天,她因爲有事突然返回家中,結果就看到了最不堪入目的一幕,自己的母親正跟隔壁家的男人滾在一起,這對對生活充滿幻想,對父母始終敬愛尊重的她來說簡直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她躲在門外,死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避免了自己尖叫出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骯髒的一幕的,她只知道自己差點瘋掉。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恨她的母親,連帶着也恨她的父親,恨他怎麼就這樣任由母親在外面給他帶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而沒有任何的不滿。
安頓好爛醉的舒燦之後,清夏又給舒燦的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舒燦在自己這裡,讓他們不要擔心。
她聽得出電話裡舒燦母親的痛苦和無奈,不管她再怎樣不堪,她畢竟也是一個母親,她對舒燦的疼愛是怎樣都不能抹殺的,只是舒燦卻從來都無情的將他們的好意拒之門外。
她自己剛剛也喝了一點酒,現在感覺腦袋暈暈的,腳下也輕飄飄的,像在雲端漫步。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一個人窩在沙發裡看着晚會。儘管許多人都說越來越無聊,但她還是每年守在那裡看。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那個男人,她揉了揉額頭,換了個姿勢倚在沙發上,或許,是自己喝多了的原因吧,所以纔會想起他。
聽舒燦說,龍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年春節,所有龍門的人都必須回美國陪老頭過年,老頭是指當年龍門的創始人龍笙。不管是誰,不管有多忙,他們都必須趕回去。所以,他現在應該人在美國了吧。
這樣想着想着,十二點的鐘聲緩緩敲響,手機也開始進入各種各樣的祝福短信,她捏着手機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給他發了條短信:過年好!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手機驀地振動起來,她頓時清醒過來,只是下一秒手機上的內容卻又讓她怔住,
“早點睡,明天早晨九點的飛機飛往希臘!”
她瞪着手機愣了半天,大過年的他爲什麼莫名其妙地說要去希臘?
“爲什麼要飛希臘?”
“旅行!”
依舊是簡單到極致的兩個字,似乎發短信對他來說是一件極其麻煩且痛苦的事情。
抱歉,今天的更新晚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