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魯靈叫淺淺做的事到底是什麼呢?絮兒滿腦子疑問,屏住呼吸繼續聽下去。
“曾淺淺,不,應該改口,叫你魯淺淺……”魯靈的聲音裡含着深深的嘲弄。
“魯靈,你亂講什麼,我姓曾,我叫曾淺淺,曾淺淺……”淺淺彷彿說中了心事一樣明顯氣急敗壞起來,壓着聲音吼叫着反覆強調。
魯靈說淺淺姓魯?絮兒心下一沉,揪緊衣襟,聽口氣淺淺似乎怕人聽到,還有魯靈不可能沒憑沒據說什麼魯淺淺,這麼說淺淺真有可能姓……魯?
魯靈嗤之以鼻地笑着,“你不要急着否認,反正你不姓曾,你我心裡都清楚,上次你那個明星母親帶着你去偷偷見我爸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告訴我媽,把曾魯兩大家的醜聞和掀起來罷了。”
這下可以肯定了,淺淺的父親是盛天集團前任老闆,魯靈的父親。史露雪在嫁給曾老爺子的時候,暗中到底跟多少男人來往?想到這一點,絮兒的胃開始翻騰,不由地有種想幹嘔的感覺。
她已經聽不下去了,飛快地跑開了,手機鈴聲在口袋裡響着,她腳步正奔出醫院的臺階,一眼便看到倚在帕格尼跑車旁的身影。原來這對父子都想到一塊去了,一個知道兒子不想見自己讓她趕緊出來,一個不想見父親打電話也叫她出來。
“絮兒,你的臉色怎麼這樣差?”他目光直直盯着她,捧起她蒼白難看的嬌臉,“是不是碰到魯淺淺那個女人了?”
“你知道她的父親姓魯?”她雙手按在胸前,猛地擡眼看他。
“我也是剛剛得到確切消息,正想告訴你。”他琥珀色的眸裡漾着憐愛的溫柔,“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好,我們上車再談。”
絮兒任由他拉着,踉踉蹌蹌上了車,跑車在地上劃了個優美的弧線迅速開出了醫院。
“其實我早上就得到了情報。”他捉住她不停顫抖的雙手,“爲了保險起見,我讓人又仔細審查了一遍。”
“想不到淺淺對我的誤會是這樣深。”她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小手在包裹着她的大掌裡輕輕動了動,“你說得沒錯,她沒有原諒我,她說的和做的那樣都是在裝的,我……”
她轉開頭不想再說下去,以爲和諧親密的姐妹關係其實只是表象,她應該早點認清纔對。難道真的就讓淺淺對自己的成見加深嗎?她是不是應該做些努力,把雙方之間的隔閡慢慢消除。再怎麼說,她們都是一母所生的姐妹。
“你認清就好,至於下面怎麼做,我想你會極力挽回這個妹妹對麼?”他眼中蘊滿了溫柔,迅速猜出了她的心事。
她一個勁點頭,撥弄擰絞着手指,“在幫淺淺補習的這段時間,我知道淺淺的本性不壞,她就是一進沒想通。魯靈現在跟她來往頻繁,我怕她會被魯靈帶壞。”
“我瞭解你的脾氣。”他嘆了口氣,“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有個前提,你要事先告訴我一聲,不要讓我擔心。”
“好。”絮兒低低地答應,側過身來抱住他,“卓,有你在身邊真好!”
“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粘人?”他笑着一手摟住她,一手扶着方向盤,“要抱的話回去讓你抱個夠,現在在開車,要注意安全。”
“我哪有想抱你。”她矢口否認,乖乖地坐好,臉上卻泛滿了羞人的笑意。
“別忘了,昨天在書房你答應對我改稱呼。”他狡黠地眨眨長長的睫毛,側臉上流露出歡悅的神情。
“知道了,不是說晚上再說的嘛。”她抿起脣,極小聲地嘟嚷着。
他側過臉,灼灼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真的麼?那我希望現在就天黑,馬上回熾闇!”
“不要。”絮兒紅着臉,揪了揪他的衣袖,“反正我又不會跑掉,先去看甜媽媽要緊。”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不許跑。”他揚起優美的脣線,深邃如火的目光留戀在她泛着粉紅花瓣一般精緻的嬌人臉蛋上。
“知道啦。”她避開他熾熱的視線,指了指車前,“專心開車,對了,你在甜媽媽電話裡安裝竊聽器的事有沒有進展?聽到了些什麼?”
他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注視着前方,“沒什麼特別的,她打了阿爾洛的國際長途,其實的都是些餐廳生意上的事。”
“那隻能一會當面問她了。”絮兒有些吃不準甜媽媽會不會告訴她那些她想知道的事。
餐廳裡照例坐滿了客人,服務員上前來招呼,“歡迎光臨,先生、小姐,這邊請。”
絮兒搖頭,開門見山地問,“我們不是來吃東西的,我找甜媽媽,請問她在嗎?”
“你是柳絮兒小姐嗎?”服務員一下反應過來。
服務員這樣問那一定是甜媽媽交待過的,絮兒連忙點頭,“是的,我是柳絮兒。”
“我們老闆在休息室,我領你過去。”
“不麻煩了,我認識,自己去就行了。”絮兒拉着鄭卓徑自跑向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恰巧打開了,甜媽媽看到絮兒熱情地招手,“絮兒,奧西里斯,你們來了,快進來。”
“甜媽媽。”絮兒快步邁進去,“我今天來是想有事拜託你……”
“我知道,你想學做蛋糕,柔柔昨天跟我說了。”甜媽媽笑着在飲水機那裡倒水,指着沙發對他們說,“快坐。”
鄭卓緊挨着絮兒的身邊坐下,“絮兒今天來不是想學做蛋糕,她有別的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