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倏地,他覆上她的紅脣,給了她電梯裡的熱吻。?。
太瘋狂了,這傢伙怎麼能不擇時間不擇地點的抱着她就啃!
“你,你,你不怕被人看到……”電梯將停的剎那,他才放開她,得以呼吸新鮮空氣的她喘着氣說。
他臉上露出戲謔的笑,說:“看到怕什麼,我吻我的女人,誰管得着!”
“色情狂!”安如意走出電梯,啐了他一口趕緊往前跑。
他的大手卻一把拉住她,將她攬在懷裡,聲音暗沉地說:“你完了……”
“什麼完了?”安如意回過頭,不解地望着他。
“你這輩子都要和一個色情狂在一起,還不是完了。”
“混蛋!”安如意用手肘使勁往他小腹上一撞,撒腿想跑,可身子卻被歐陽宸的大手緊緊摟在懷裡,然後他便把她抱在腰間,以這樣的方式走出醫院。
真是羞死了,擦身而過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安如意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他以這樣的姿勢把她丟進車內,然後駕着車一直送她回到永和小區,而後把她從車上抱下來,一直到她家門口,他也不放她下來。
“你幹嘛呀,快放我下來,等一下爸爸會看到的……”安如意的小臉憋得通紅。
可他卻仍然置之不理,直到安德全打開門,看到門口的倆人,驚呆了!
“伯父!”歐陽宸目光堅定地看着他,說:“我能進去說嗎?”
安德全這才怔怔地讓開一條路,讓歐陽宸進屋,他直接把安如意放在沙發上坐好,待到安德全也坐定之後,他這才鄭重其事地說:“伯父,我要娶如意!我要和她結婚!”
安如意猛然間回過頭看着他,這個傢伙到底在幹嘛,怎麼突然間就要和她結婚了。
“如,如意,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昨晚沒回來,我以爲你在醫院裡,難道,你……”安德全也已經知道上官昭和上官展鵬進院的事。
“我……”安如意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伯父,如意和上官宏已經分手了,其實如意愛的人是我,一直都是,而我也一直愛着如意,我想一輩子照顧她!”歐陽宸再次言之鑿鑿的說。
安德全面色凝重地看着沙發上坐着的倆人,只見如意麪色緋紅,雖然她並沒有說什麼,可從她的眼波流轉間,安德全知道,她還是愛着他的。而歐陽宸的堅決和肯定,似乎也讓他看到了他的真心,只不過……
如果他知道了如意的身世,他還會如此堅決嗎?
“如意,你先回房間,我和歐陽總裁談談。”安德全忽而對安如意說道。
“爸……”安如意覺得有些不安。
而歐陽宸的眼眸也凝望着她,說:“回房間去,乖,我和伯父談一談。”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不管有任何困難,他絕不放棄。
安如意只好乖乖的回到房間,客廳裡便只留下兩個臉色同樣凝重的男人。
“歐陽總裁,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年輕人的事,可能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太懂。一直以來,我都很尊重如意的選擇,就算她在和上官宏交往的時候,上官宏的父親強烈的反對他們在一起,我也沒有打過退堂鼓,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如意的選擇,但是現在……”
“現在也請您支持我們,伯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歐陽宸斬釘截鐵地說。
“但是,關於如意的身世……”事實上,他並不想隱瞞和如意在一起的人,就算是上官宏,他也是打算在他們結婚前夕向他坦白如意的身世的,他知道就算他不說,有朝一日,他父親也會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伯父,如果您擔心這件事,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如煙在離開之前已經來見過我,關於如意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我並不在乎如意那所謂的身世,我只想讓您知道,我會好好愛如意,疼她一輩子,呵護她一輩子……”
這發自內心堅定的告白,徹底感動了安德全,他的心被震動了。
沒想到,歐陽宸竟然知道了如意的身世,而且他竟然完全不介意,這一點,讓安德全倍覺動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能夠聽得他的這番話,他已經能夠放心的把如意交付給他。
他的臉上泛起一抹動容的笑,說:“看到歐陽總裁對如意有着如此深情厚意,我就放心了。”
“伯父,叫我歐陽就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歐陽宸與他相視而笑,兩個男人之間,似乎答成了無聲的契約。
“誰和你是一家人。”從房間走出來的安如意嘟着嘴說道,她坐在爸爸身邊,說:“爸,你和他談什麼呀,怎麼談着我們就成一家人了?”
“傻丫頭。”安德全握着她的手,愛憐地說:“歐陽說要和你結婚了,我們當然是一家人了。”
“歐陽?爸,你怎麼一下子和他那麼親熱?”
“如意,你不會不願意嫁給歐陽吧?你要是不願意嫁,那就一輩子陪爸爸好了。”安德全故意逗弄着她。
“我纔不要隨隨便便就嫁給他!歐陽宸,你在我家待得也夠久了,趕快回你家去……”安如意說着就起身推着歐陽宸往門邊走。
歐陽宸趁她不注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安如意一把推出門外。
他腦海裡還在想着如意剛纔的話:我纔不要隨隨便便就嫁給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來一招驚心動魄的求婚好了。
一想到妙計,歐陽宸的心情就大好。
上官昭低調下葬了。
他的死訊幾乎被全面封鎖了,除了家人,沒有人知道他的過世,就連凌林也被矇在鼓裡。
上官宏面色淒厲地看着墓碑上的相片,悲慟地說:“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爲什麼大哥會選擇這條路。”
“他是在真心的爲從前所做的事懺悔……”穿着一襲黑衣的安如意迴應道。
“真覺得是一場夢。”他仍然不相信大哥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