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語柔回到了古華名庭,她是沒有別墅的密碼的,而今天的傭人也不在,她就只能在別墅外面等着,手機在給覃梓霖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況下,她也放棄了給他打電話的念頭。
她知道可能是因爲昨晚上她沒有回到古華名庭而觸怒了他,可她並不是沒事做一定要圍繞着覃梓霖的!
最後,原本曾語柔心中對舅舅的擔心化作對覃梓霖的無限怨念,他開心了就可以出手幫舅舅,不開心了又可以落井下石。
在她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再等到晚上的時候,覃梓霖都沒有出現,她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他。
覃氏原本就不是溫陽市的產業,所以她不知道覃梓霖在哪裡上班,若是貿然的找曾寶珠,還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事,她現在就埋怨自己爲什麼昨天就沒有回到古華名庭來,這樣什麼事都不會有。
整整一晚上的守候,也沒有等到覃梓霖的出現,她也在別墅前的臺階上做了一晚上,所有的耐心都被磨光了。
直到傭人一早上來這邊,見到曾語柔坐在臺階上,靠着牆壁睡着了,輕聲喚醒了她。
“曾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就睡着了?”傭人連忙扶着曾語柔起來,她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你們家少爺什麼時候回來?”曾語柔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覃先生回來從不會打招呼,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傭人不自覺的多說了一句,雖然不明白曾語柔和覃梓霖的關係,但是男女之間,也無非那麼回事,“曾小姐你先進去吧,初秋很容易着涼的。”
說着,傭人拿出了房卡刷卡進門,曾語柔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心裡不知道什麼地方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連傭人都有的房卡,她沒有,雖然她並不想做這個別墅的女主人,但是也不至於不告訴她別墅的密碼或者給她一張房卡,好歹,她也是每天會來到這裡的,覃梓霖啊覃梓霖,真是個混蛋。
曾語柔被傭人扶到了沙發上,她倒也只是有些頭疼,有些發冷而已,心裡想着的都是怎麼幫助舅舅,倒也沒有注意到身體。
傭人剛想要去給曾語柔倒杯水,別墅裡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連忙去接了電話,表情很是惶恐。
掛了電話的傭人才走到了曾語柔面前:“曾小姐,覃先生這幾天會回洛城處理一些事情,所以這幾天不會在溫陽市,覃先生讓我轉告您,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
曾語柔聽了傭人的話,再度確定了覃梓霖的行爲不過是爲了懲罰她昨晚上沒有過來這件事,就是要告訴她千萬不要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
“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曾語柔看傭人臉上欲言又止的模樣,她都可以想象覃梓霖剛纔打電話時候的表情,多麼的奸詐!
“覃先生還說……讓你好好記住這個教訓。”傭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實在是不明白曾語柔和覃梓霖之間的關係。
曾語柔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在二樓的客房。
好,覃梓霖讓她記住這個教訓,她就記住,她順了他的意思,在這個別墅裡面等着他回來,絕對不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這樣總行了吧?
軍訓她是去不了了,她給譚梓峻打了電話,那是在她離開的時候譚梓峻很快的將號碼給她,讓她有什麼事打電話說一聲,不然他這個做班助的很難做事。
想着她接下來的軍訓可能也沒辦法正常參加,曾語柔只能又說了謊,說家裡的情況實在很嚴重,抽不開身。
譚梓峻作爲班助想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曾語柔只能說自己的舅舅家裡的事情,好在譚梓峻聽了之後並沒有太多的過問,只是說女孩子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多加小心。
畢竟是大人的事情,她的首要任務應當是學習。
曾語柔聽是聽了,但是不代表會記在心上,要是她也能夠和其他人一樣軍訓,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倒也不用在這該死的別墅裡面待着了!
她在別墅裡面一待就是五天,她知道現在就算她出去想要幫舅舅解決難題,也是無計可施的,別說她沒有關係門路,就是有關係門路,也不一定能夠管得了覃梓霖那個混蛋。
所以最討巧的辦法就是等覃梓霖回來。
覃梓霖是回來了,與他的航班一同抵達溫陽市的,還有他即將將覃氏的發展放在溫陽市這個重磅消息。
更是有記者拍到覃梓霖從洛城回來的第一天,就和曾氏千金在西餐廳共進晚餐,出來之後,曾寶珠的手上赫然多了疑似定情信物的戒指。
曾語柔冷靜的看着電腦上這些消息,她一點都不奇怪,要是覃梓霖和曾寶珠慢吞吞的來,過個一年半載再結婚,倒是真的讓曾語柔懷疑了。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不知道覃梓霖和曾家有什麼仇什麼怨,但是他這般煞費苦心的接近曾家,接近曾寶珠,一定不會是單純的因爲喜歡曾寶珠這麼簡單。
她並沒有在覃梓霖的眼中看到任何對曾寶珠的喜歡,那隱藏在眼眸之下的陰狠,好像準備隨時將整個曾家一舉吞滅。
可是,一個小小的曾家,在如今富可敵國的覃氏面前無疑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想要捏死曾氏,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所以曾語柔根本不明白覃梓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覃氏以前和曾氏有什麼過節?
曾語柔爲了印證這個想法,用了最快捷的辦法,度娘。
可是度娘出來的消息,表示覃氏以前在溫陽市並沒有任何的生意,覃氏是靠船運起家的,而溫陽市並不是沿海城市,就算以後覃氏將生意擴展開來,也並沒有涉足過溫陽市。
而曾氏一直都是在溫陽市做生意,倒也沒有出去過,所以曾語柔很快的否認了曾氏和覃氏有什麼過節的想法。
那就是私怨咯?
可是覃梓霖從小就在國外長大,覃梓霖的父親也沒有親自來過溫陽市,所以更沒有可能和曾家有什麼淵源。
度娘下來,曾語柔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最後只能胡亂的猜測,覃梓霖就是精神出現了問題,要找人發泄,而正好,曾家落入了他的眼裡,他覺得這樣很好玩。
所以被覃梓霖瞄準了,這是多麼的不幸運。
曾語柔關上電腦從書房出來,往客房走去,忽然間,別墅裡面所有的燈光全部被打開。
因爲已經夜深的緣故,別墅裡面只有曾語柔一人,她就只開了二樓的燈,忽然間的燈光讓她心中一驚,很快就意識到這可能是覃梓霖回來了!
果不其然,曾語柔剛剛下樓梯,就看到覃梓霖穿着拖鞋從玄關處走到了客廳裡面,正眼都沒有瞧過曾語柔一眼。
曾語柔等了五天,終於算是在今天等到了他,她很想問問關於舅舅的事情,怎麼就出爾反爾了,要是他要懲罰她,大可以衝着她去,而不是拿她的家人開玩笑。
只是走到了沙發旁的曾語柔看到覃梓霖眉頭微皺的靠在沙發上,一直都是西裝革履的他,現在領帶被粗魯的扯開,外套凌亂的被扔在了扶手上面,因爲站的近,曾語柔可以問道他身上的酒味。
雖然不濃,但足以讓她皺眉,她不喜歡酒精的味道。
閉目養神的覃梓霖忽然間開了嘴脣:“水。”
沉厚的聲音在諾大而又空曠的房間裡面響起,曾語柔站着愣了一下,原本堆在口中的話倒也嚥了下去,百般不情願的去了廚房給覃梓霖倒了一杯水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水來了。”曾語柔僵硬的說着,弄得好像她是他的傭人一樣。
覃梓霖睜開眼睛,拿起了茶几上的水,大概是真的渴了,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都喝光了,而後他將被子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
曾語柔都覺得要不是杯子的材質好,恐怕就要碎了吧!
再看覃梓霖的表情,依舊是臭臭的,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一樣,好像也就對着她的時候表情這麼的難看,那些刊登在報紙雜誌上的照片,哪張不是春風得意的?
看她好欺負所以將所有的壞心情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嗎?
她想要告訴他,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但是……這種情況下,曾語柔還真的說不出口。
“那個,我這幾天都在這裡,你能不能高擡貴手,放了我舅舅?”曾語柔等在這裡的唯一理由就是救舅舅。
覃梓霖聽到了曾語柔的聲音,才擡了頭,看着站在茶几前的曾語柔,幾杯龍舌蘭不足以讓覃梓霖醉,但是他忽然間覺得眼前的人有疊影,晃得是在厲害。
“過來!”覃梓霖冷冷的說着,是曾語柔熟悉的冷漠的語氣。
她雖然有一秒鐘的遲疑,但是覃梓霖都讓她過去了,她也可以預計待會會發生什麼事,但如果忍一忍,就能讓舅舅平安無事,還了當初舅舅幫助母親的人情,她就沒有遲疑。
還沒有走到覃梓霖跟前,他就伸出手將她拉到他身邊,她一個趔趄,順勢將覃梓霖壓在了沙發上,她發誓,她真的沒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