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記者招待會史無前例的轟動,第二天就在整個A市傳開,不論是電視,報紙,雜誌,赫連野一家三口甜蜜瞬間的照片堪登出來時,雜誌社這一期的銷量都以直線往上升。
赫連城在看到這一幕時,氣憤的將報紙撕了個粉碎,“他到底在做什麼?”
時經四年,赫連城的雙腿已經恢復,精神一如四年前那般健朗,只是鬢間多了一些白髮,這些年來太思念消失的女兒了 ,所幸還有一個小公主伴在他們膝下。
赫連城一個電話打到赫連野那裡,他卻連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蕭以凝對赫連妤做過什麼,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爸,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不用管了!”
他很快的掛了電話,看着視屏裡的這一段採訪,他眯着眼眸勾起了脣角。
很快,魚兒就會上鉤了吧?
“總裁,那件事也準備好了!”TAK進來的時候,發現赫連野難得的好心情,那樣發自內心的笑容是這四年間都不曾有過的。
“是嗎?”赫連野摸了摸下巴,脣角的笑紋更深了。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赫連妤接到池顥的電話時正在醫院,池顥莫名奇妙的問了一句,“小妤,你那裡有電視嗎?打開看看!”
赫連妤覺得奇怪,她跑出病房,來到一樓大廳,看到電視中正在播報着一條勁爆的新聞。
只是看着那幾張熟悉的臉,赫連妤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惜惜……”
赫連妤在這裡的四年,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她從不刻意去關注他的情況,只是從池顥那裡打聽惜惜的事。
他看着比四年前更加成熟,謎魅,還是那麼的耀眼,蕭以凝站在他旁邊,哪怕他們全程沒有眼神和肢體的交流,可是他說,她是他的妻子。
赫連妤頓時就覺得一股無言的怒火在胸腔裡蔓延,他這樣興事動衆的公佈惜惜和蕭以凝的身份,是準備讓她的女兒叫蕭以凝媽媽嗎?
赫連妤無法再冷靜下去了,哪怕惜惜不認她,也不能認姓蕭的那個女人。
赫連妤氣的雙眼都紅了,恨不得馬上就飛回去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對她來說,真的很殘忍!惜惜是她那麼辛苦的懷胎生下來的,他爲她做過什麼?
不等赫連妤有所動作,池顥的電話又打來了,“怎麼樣?現在要回來嗎?”
赫連妤拼命的壓制着心裡的怒氣,連連點頭,“我要把惜惜帶出來,顥哥哥,我不管了,我要惜惜!要把她留在我身邊!”
她不能再讓那個狠毒的女人有任何機會傷害她的女兒。
電話那端的池顥輕輕的笑了,看到報導的那一刻,他就玩味的笑了,赫連野,到底沒讓他失望!
池顥沒有親自去接赫連妤,而是派人去接了她。
赫連妤心中百感交集,她承認是自己衝動了,可是事關到她最在乎的惜惜,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哪怕猜到赫連野有可能會發現她,可是那又怎麼樣?做錯事的人從來都不是她,是他對不起她在先!
醫院
蕭以凝被推進了手術室,打了麻醉,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再次醒來時,TAK已經等在了外面。
她不知道赫連野想做什麼,可是他說會放她走,對於他的一連串反常的舉動,蕭以凝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以爲她這輩子都不能翻身的時候,他竟然奇蹟般的公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讓她死寂般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法律上,她還是他的妻子!
“蕭小姐,我們走吧!”TAK將蕭以凝領出了醫院,開車的時候,並不是回景江別墅的方向,蕭以凝有些好奇的問,“我們去哪裡?”
TAK笑而不語,只是安靜的開着車,將蕭以凝帶到了另一幢別墅,她的臉色又一下子慘白,她還是被囚禁了,只是換了個地方。
將蕭以凝留在那裡,派人看着,TAK出來的時候,赫連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是,已經辦好了,一個月後醫院那邊會有結果!”
赫連野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合上手機,抱起了正在他腿邊玩格子跳的小女孩。
“爸爸,我們去哪裡啊?”赫連惜嘟着嘴巴,有些抗議赫連野打擾了她的遊戲。
“惜惜,我們玩捉迷藏好不好?”赫連野眼裡閃現着一抹精湛的眸光,颳了刮赫連惜的鼻子,見她拍着小手,連忙喊,“好!”
“我和爸爸玩嗎?”赫連惜長長的睫毛上下煸動着,像一把扇子一樣,看上去可愛極了。
“不是,我們和媽媽玩!”赫連野深沉一笑,這下赫連惜的一雙小手拍的更響了,連連點頭。
“可是,媽媽在哪裡?”
“媽媽馬上就會出現了!”赫連野胸有成竹,然後抱着赫連惜回到了她的房間。
父女倆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赫連野的身影就消失了。
池顥的電話及時的打來,赫連野笑意不明,他約他見面時,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好,二十分鐘之後到!”
銀色帕加尼消失在別墅外的時候,另一輛車緩緩駛入,車上坐着忐忑不安的赫連妤,她知道池顥把赫連野約出去了,現在惜惜就在這幢別墅裡。
赫連妤等不及了,她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就這樣衝進去的時候,並沒有人攔住她。
走進大廳的時候,她呆了一下,她沒想到,四年了,這裡的一切裝置都沒有變。
上了二樓的臥室,她進了自己的房間,被那一室的粉色給嚇住了。
她以前就喜歡粉色,可是赫連野說她幼稚,可是看到現在這一屋子的粉,到處都擺滿了她丟了的那隻熊,還有一屋子她的照片。
更讓她吃驚的是,牀上坐着一個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奶娃娃,正是她日夜思念着的赫連惜。
赫連妤沒有想到,再見惜惜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她慢慢的朝她走過去,眼淚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赫連惜背對着她坐在牀上,忽的聽到身後有一道顫抖的聲音叫着她,“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