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司謙的車子剛從別墅裡開出來,銀色雷克薩斯就從斜對面撞了上來,安司謙及時的打了方向盤,車子直直的往旁邊的柵欄上撞了上去。
安司謙認出了那是赫連野的車,他剛從車裡下來,衣領就被人攥住,身體踉蹌着往後倒去,赫連野的拳頭已經打了過來。
安司謙後背原本就有傷,他一下一下承受着赫連野的襲擊,也沒有還手, 這是他該承受的。
“安司謙!今天過後,我們就不再是兄弟!”
赫連野將他打的奄奄一息,他趴在地上吐着血,沒有爲自己解釋一句,也只是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二十幾年的兄弟情份,因爲一個女人,土崩瓦解!
赫連野打夠了才收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上車,將車子開走,安司謙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爬起來,身體痙攣着坐上了車,費力的扣上安全帶,然後發動引擎,瑟瑟發抖的啓動了車子。
醫院裡,赫連妤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司謙渾身是傷的跪在安彤的病房外,她的身體有所好轉,情緒也好了一些,或許看不到安司謙的時候,她心裡還能平靜一些。
赫連妤經過他身邊時看了他一眼,安司謙目不斜視,就那樣筆直的跪着,她狠了狠心,沒跟他說一句話就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安彤只能吃一些流食,可是她也吃的很少,多數時候都在靠營養液維持。
赫連妤幫她擦了身體,不經意的說道,“他還在外面……”
“我不想見他!”安彤閉了閉眼睛,絕情的說着。
從她醒來之後,她沒有和安司謙見過一面,但是她知道這些天他都有來看她,沒得到她的同意,他也沒臉見她!
“小妤,我現在對他的感覺就像是你對赫連野一樣!是絕望,絕望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他了!”
安彤最絕望的不是他和蕭以凝之間那種不正當的關係,在她們發生爭執的時候,他沒有站在她這邊,蕭以凝推她的時候,他沒有救她,陽陽是他們之間再也邁不去的鴻溝。
安彤想,赫連妤遇上赫連野,終究要比她幸運吧,赫連野不是個好男人,起碼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而安司謙對她,沒有一點點真心吧!
死去的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裡留了六個月,她聽過他的胎動,也感覺得到他的小手小腳踢過她,這是一條、活着的生命!
赫連妤沉默着,找不到話來安慰她,安彤再睜開眼睛時,對着赫連妤輕鬆一笑,“小妤,你看,你的孩子還在,但還是離開赫連野了,離開了他,我也可以活的很好!”
“彤彤……”赫連妤在心裡嘆息着,她們不一樣的,安彤應該離不開安家吧,她還有一個媽媽,赫連妤是孤兒,她想走,就捨棄了一切,不帶一絲留戀。
“小妤!我沒事,你不用天天陪着我了,你不是和蕭逸楓一起出國的嗎?走吧,你留在這裡,赫連野遲早會來找你的!”安彤心裡對赫連妤有愧疚,如果不是因爲她,她也不會再留下來吧?
“說什麼傻話!我現在不會走的!我跟他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會再來找我的!”
赫連妤幫她蓋上被子,制止她再繼續說話,“休息!直到你好起來,否則我不會走的!”
安司謙在門外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盡,走廊中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看到他時,他也不覺得難堪,只是跪久了,他身體還帶着傷,最終承受不住暈倒的時候,赫連妤喊來了醫生將他弄走了。
赫連妤看到玻璃窗外,一個黑色的影子晃動時,她故作大膽的走過去,將合着窗子用力推開,就聽到窗外一聲低低的嚎叫,被窗子打到的男人吊着身子趴在了窗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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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妤嚇的後退了幾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男人就直接從四層樓高的距離翻身躍入到了她的房間內。
她住的是醫院裡單獨給病人家屬準備的休息室,裡面放了兩張牀,蕭逸楓剛出去,這個人就從窗子外爬進來了。
赫連妤仔細一看,這不就是上次在花園裡調戲她的男的麼?
摘掉了墨鏡,她發現他有一雙好看的狹長的眸子,不停的對她放着電。
關牧飛嘴角掛着痞痞的笑容,吹了聲口哨,就將赫連妤逼到了牆角。
赫連妤剛洗完澡,身上只穿着睡衣,頭髮還是溼溼的,關牧飛嗅到一股好聞的蘋果清香,他挑起她胸前的一縷秀髮放到鼻間嗅了嗅,在赫連妤有所動作時,他快速的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下按。
“你這個變態!”赫連妤感覺得到他要她摸着的東西,嚇的將手掌握了起來,又準備用腳去踢他。
“妞,小弟弟不好使了,你得對我負責!”關牧飛伸出舌頭,像頭覓食的狼一樣輕咂了兩口,赫連妤的力氣始終沒有他大,不一會,兩隻手就被他箍制住了。
“喂!你放手,我要叫人了啊!”赫連妤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一次兩次的調戲她,算怎麼回事?
“我比較喜歡聽你叫牀!小妞,知道哥哥是做什麼的不?”關牧飛露出了手背上的紋身,故作一個兇狠的目光盯着她,“混黑道的!怕不怕?”
“我怕你妹啊!混蛋!鬆手!”赫連妤呸了他一口,怕傷到肚子裡的寶寶她也不敢掙扎的太激烈。
“哎喲,你越這麼辣我就越喜歡,這小嘴嘟的,小臉皺的,小身板挺的……”
赫連妤要崩潰了,這男人簡直就不正常!
“來人啊!救命啊!逸楓學長!”赫連妤扯開嗓子就往外叫,關牧飛想捂住她嘴,她的牙齒已經咬到了他的手,他一吃痛,連忙放開,門外傳來一陣動靜,蕭逸楓急切的聲音傳來,“小妤,你怎麼了?”
“靠!壞老子好事!”關牧飛在蕭逸楓推門而入的時候已經奔向了窗臺,身手很快的向下一躍,就已經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