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後,大家都喝得有些微醺,就她跟那個男人清醒,他是因爲滴酒未沾的原因,她則是因爲職場小菜鳥衆人也沒有逼她喝。
大家站在酒店外面紛紛道別,他的車早已等在門前,他淺笑着跟衆人打過招呼便鑽入車中疾馳而去,至始至終從未見他瞟過她一眼,她不由得有些黯然。
回去的路上顧墨辰敲着她的頭警告她,
“別以爲你那點心思我沒看出來,安安分分過你的日子就好,以你這條件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偏偏要去招惹那個男人!”
她有些不甘地撅起嘴,愛一個人有罪嗎?就算他已經有家有室,她也不介意。她寧願一輩子都做他的*,只要跟他在一起。
她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她也不圖他的錢財,她就爲着他這個人,這個人,光是這樣看着她就滿心歡喜,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崇拜而又迷戀。
見她那副犟樣兒,顧墨辰嘆了口氣丟給他一句話,
“任總作風很正派,功成名就這麼多年從未在外面有過女人,這是圈裡人都知道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這話乍一聽讓她有些泄氣,後來卻越覺得難能可貴,一個坐擁富可敵國財勢的男人,身邊的*定是少不了,他卻竟然如此潔身自愛!這讓她對他愈發欣賞了。
她從此念念不忘,他卻直接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像是那一晚的相遇只是她的一場夢境。
他本就低調極少參加各種宴會和會議,據說他現在已經將公司業務都交給了手下的年輕人,將鍛鍊的機會都給了有潛力的年輕一代。
再後來她有些心灰意冷,漸漸將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她本就聰明,她可是一路跳級走過來的,17歲考入英國牛津大學,20歲畢業進入拜爵。
在那之後一年,她已經漸漸熟悉了工作,性子卻愈發地清傲起來,遇到過那樣完美的男人之後,所有出現在她周圍的男人都不值得一提。
她常常想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就這樣一頭栽在一個只見了一面的男人身上,而且還是個有家室的“老”男人,雖然他的外形並不老,但是年齡擺在那裡。
一年之後的一天,她奉顧墨辰之命去參加某家銀行的招標會,會上她要代表拜爵闡述他們公司的觀點,顧墨辰還對她下了死命令,必須拿下這次招標會!拿不下她就卷着鋪蓋回美國陪老頭養老行了。
雖說經過了一年的鍛鍊她的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是這樣獨立撐起這樣大場面的事情還是頭一回,明知道顧墨辰這樣做是爲了鍛鍊她,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將他罵了一通。
手裡捏着早已準備好的競標書,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唸着自己一會將要用到的發言,偌大的會議室裡暖氣開得很足,她卻冷到捏着競標書的手不停地抖啊抖的。
隱隱約約身旁有人坐下,她也沒有心情理會,兀自坐着準備工作,一隻修長的手忽然伸了過來捏住她競標書的另一角,硬生生將她那顫抖給制了下來。
她本就精神高度緊張,這斜地裡忽然伸出來的一隻手嚇得她魂飛魄散,而且還是如此白希清瘦的一隻手。
她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擡頭就對上了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容,她頓時成石化狀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結結巴巴道,
“你、你、你……”
天哪!難道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輕笑着鬆開自己的手,歪着頭問她,
“不好意思龍小姐,是不是嚇到你了?”
“嗯!”
她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他確實嚇到她了,那隻手嚇到了她,他整個人的出現更嚇到了她。
嚇得她的心從他一出現就開始撲通撲通亂跳,她直率的話讓他先是一愣,然後又愉悅地輕聲笑了起來。
她就那樣坐在他旁邊偷偷看着他,他笑起來的樣子帥氣而又幹淨,溫暖而又動人,她覺得整顆心都滿了。
再後來她就沒話找話地跟他聊了起來,他說他是銀行請來的嘉賓,她問他爲什麼不坐到前排去,嘉賓不是都應該坐那裡嗎。
他只是淡然一扯嘴角,一笑而過。
跟他聊天總是這麼輕鬆自在,他絲毫沒有那些大老闆的勢利樣子,對她的任何的問題都有問必答,當然只限學術上的,私人問題他一概裝作沒聽到。
因着跟他的這場聊天讓她的緊張慢慢卸下,最後她的發言精彩而又氣勢萬分,這一場競標也讓所有金融界的人都知道了拜爵有個美豔動人而又能力卓越的秘書叫龍意。
她可謂一戰成名。
她當然不會這麼放過他,招標會結束後,她立馬抓着他死纏爛打地要到了他的電話,說要請他吃飯感謝他今天的一番教導,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再後來她成功地約到了他吃飯。
再後來一年後她徹底做了他的女人,那*的她,柔軟的身體像海藻一樣死死纏在他身上,享受着他帶給她的做女人的快樂和極致。
第二天他*溺地笑着打趣她,說他差點死在她身上,他說他這把老骨頭恐怕伺候不了如狼似虎的她,她就羞得尖叫着再次將他撲倒,當然最後還是他把她吃幹抹淨。
再後來又一年後,他笑着對她說以後都不要再聯繫。
她當時完全懵了,因爲在這之前他們還好好的,她不問他的家人不管他的行蹤,乖乖地等他找她。
她也不求名不圖分,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這樣做他一輩子的*她也心甘情願。
只要前一天跟他在一起了,第二天她鐵定像打了雞血似的,工作也賣力,笑容也明媚,心情也燦爛。
顧墨辰提醒過她好多次了,讓她離開他,她根本就不聽。
淚水早已將那單薄的紙巾溼透,溫熱的液體透過指縫間滾落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滴一滴漸漸積聚成一個小小的水渦。
慕黎看着她這副樣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痛失所愛的絕望心情她也經歷過,她知道這種時候其實最需要的不是別人安慰的言語,而是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讓自己將這些苦傾倒出來。
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龍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許久她纔將自己的臉從掌心擡起,那本豔麗嫵媚的一張面容上淚水縱橫,眼底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痛,她抓着她的胳膊大聲地問,
“小嫂子,你告訴我怎樣可以忘掉他?是不是像你這樣找個人嫁掉自己,就徹底斷了念想了呢?”
她話還沒說完淚水再次噼裡啪啦滑落,她的話也讓慕黎心底劇痛,她看了眼龍意痛苦的樣子,眼底的光芒漸漸彌散開來喃喃道,
“若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這種方式也許是忘掉他的不錯的選擇!”
“呵呵——”
龍意坐在那裡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和眼淚同時進行着,越笑淚水也越洶涌。
半響後她終於冷靜下來,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然後回頭翻着自己的包嘴裡還不停地說着,
“不好意思小嫂子,讓你見笑了,唉,瞧瞧我又喝成這樣,只能讓小二來接我回家了!”
她已經喝得有些醉,手也不聽使喚,拿着手機好歹撥通了龍二的電話又不小心按下了免提,電話那端瞬間便傳來女人柔媚的嬌吟聲:
“啊------啊------快點------快嘛------”
同時伴隨着的,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慕黎的臉刷得就紅了,她不是沒經歷過情事當然知道那邊在進行着什麼,龍意倒像是已經習慣了,不過爲了顧及慕黎的感受她還是關了免提對着手機就拖長了聲音喊:
“小二,我喝醉了,快來接我回家!”
她此刻臉上因爲酒意而微紅,再加上拖長的音調和微微撅起的紅脣,十足的小女孩撒嬌的意味。
慕黎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吧,她在那個龍二面前是這樣一幅驕縱任性的模樣,像個被*壞的小孩般頤指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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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感情都會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