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地址,我們只兩個人來,你放心,不要傷害他們。”沈浩然說完就掛了電話。
沒等司徒毅發問,沈浩然就站了起來,“去郊外倉庫,是鬱曉紅。”
“媽的,賤人,提到鬱曉紅,司徒毅忍不住罵人,當年自己就不該輕信她。”
“她的條件是什麼?”司徒毅邊走邊問。
“只能我們兩去,不能帶人。”沈浩然邊招呼秦濤他們撤退,邊打開車門上去。司徒毅也順勢坐在了副駕駛裡,車裡立刻飆了出去。
“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信用了。”司徒毅有些不明白沈浩然竟然真的要單獨去。
“她有水源家的人幫忙,我不能拿桐兒的命開玩笑。”沈浩然將車速又提高了一倍,要不是司徒毅也酷愛玩車,這速度飛車震暈不可。
“又是水源家,老子遲早要把他們給滅了。”司徒毅賭氣地扯了扯領帶。
等一個沈浩然和司徒毅感到郊外倉庫的時候,在外面就聽到了葉蓉在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的字眼都用上了,聽得司徒毅嘴角抽、搐,沒想到這丫頭嗓門這麼大,看來挺安全的,這麼有精力,害得自己白擔心。
沈浩然心裡也輕送了不少,鬱曉紅沒等到自己應該不會對桐兒下手的,這樣想着,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表情也恢復了冷峻。
然而當沈浩然走進去看到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的蕭雨桐時,那份冷靜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他不止一次一次看到蕭雨桐那種生無可戀的表情了,曾經他發誓再也不要看到她這種表情,可是今天又出現了,該死的,誰欺負的她,沈浩然要他償命。
“你對她做什麼?”沈浩然把目光轉向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的鬱曉紅身上,周身帶着肅殺的氣息。
鬱曉紅跟着沈浩然很多年,這個男人的氣場和手段她都很清楚,現在他的表情就是動了殺意了,鬱曉紅心裡有些苦澀,她從來沒有想過,沈浩然有一天會對她動殺意。
“我能對她做什麼?什麼能讓她痛苦,我就做什麼了。”鬱曉紅雲淡風輕地說着,完全不理會沈浩然那個殺人的眼神,她不痛快,所有的人都不要想好過。
“鬱曉紅,你應該很清楚惹我不會有好下場,水源家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裡。”沈浩然硜硜地說着。對這個女人他始終有一份愧疚之心。
“呵呵,是水源家對你構不成威脅,我也沒指望過,我要的只是現在就可以消滅你們,放心你們是沒有機會活着出去的,這裡沒有任何信號,你的手下找不到,我也查了,沒有人跟蹤,所以我們可以慢慢玩,直到你們死。”鬱曉紅露出陰毒的笑容。
司徒毅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的,NND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毒。
沈浩然拳頭緊握來控制自己不發狂,“那你想怎麼做?”
“對你做的,都差不多了。”鬱曉紅滿意地看看呆滯的蕭雨桐,“也算是爲我孩子報仇了,接下里輪到你了,我可是等好久了。”鬱曉紅將目光看向司徒毅。
司徒毅一愣,隨即又恢復了邪魅的表情,“鬱小姐是神經錯亂吧,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快把我女人放了,不然我讓你躺在醫院裡的爹提早斷氣。”司徒毅的臉上也有了嗜血的光芒,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傷害。
那樣的神情,刺痛了鬱曉紅的心,她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眼睛裡卻只有被綁着的那兩個女
人,明明這兩個人男人都屬於她的,可是現在卻全部都屬於她,這不公平,鬱曉紅的東西得不到就毀滅。
“看來你真是把我忘得徹底啊,可是我沒有忘記呢,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的心裡,刻骨銘心。”後面四個字鬱曉紅是咬牙啓齒說出來的,她不能忘記當年這個男人到了美國後就把給拋棄了,害得她無依無靠流落他鄉。
鬱曉紅的一席話把葉蓉給說鬱悶,司徒毅和鬱曉紅是舊識,怎麼可能,她跟司徒毅講過自己和鬱曉紅之間的恩怨,司徒毅的臉色當時是有奇怪,可是也沒看出來他們是舊識啊,不,她不要被鬱曉紅再搶一次愛人,她會承受不住的。
司徒毅聽到鬱曉紅的話,臉色大變,第一時間就是去看葉蓉,果然,葉蓉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蓉蓉又在難過了。司徒毅恨不得立刻拿槍崩了鬱曉紅,當年的事,不能讓蓉蓉知道。
“鬱曉紅,我們不認識,你到底想做什麼?”司徒毅的眼裡都是警告,然而鬱曉紅卻當沒看見。
轉頭看着葉蓉,“你是不是很震驚,我和司徒毅也相識,而且我們還有一段情。”鬱曉紅微笑着,滿意地看着在場人的反應。
葉蓉剛聽到的時候確實很驚訝,可是她不相信,這些日子和司徒毅的相處,她太清楚他的爲人了,霸道囂張邪氣,纔不會被一個女人玩弄呢。
葉蓉微微一笑,“鬱曉紅,你男人可真多啊,當自己是妓、女啊,上過你的都是你的恩客,都有情啊。”
“啪。“鬱曉紅飛快地衝過去,打了葉蓉一巴掌,打得葉蓉整個頭一偏,嘴角慢慢流出血來,葉蓉也沒喊疼,只是冷冷地看着鬱曉紅,嘴角都是嘲諷的笑容。
葉蓉沒喊疼,倒是把司徒毅給心疼壞了,想衝上來,又被卡在葉蓉腦袋上的槍給硬拉住了腳步。
NND,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了,一點壞手之力都沒有,要是這女人落在自己,非得將她挫骨揚灰不可。
“鬱曉紅,你給老子祈禱不要落到我手上,不然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司徒毅邊心疼地看着葉蓉,邊警告鬱曉紅。
“呵呵,是嗎?可惜你沒這樣的機會了,文傑,你都死過一次,再死一次也無妨啊!”冰冷而殘忍的自語還是從鬱曉紅的嘴裡說了出來。
司徒毅整個人瞬間石化了,此刻他的眼睛都不敢看葉蓉。
就連雨桐都從呆滯的世界裡回過神來,想鬱曉紅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神經癡呆啊,文傑哥哥都死了,你想他就去死,在這裡發什麼瘋?”葉蓉一副鄙視的表情,其實她的心裡比誰都緊張,身體都在發抖,鬱曉紅在說什麼鬼話,爲什麼她會叫司徒毅爲文傑,神經病啊。
“你還想騙你自己嗎,騙得了嗎,我告訴你,司徒毅就是文傑,這個你否認不了,是吧,司徒毅。”鬱曉紅把視線從葉蓉身上轉到司徒毅身上。
司徒毅臉黑得嚇人,整個人沉浸在一種肅殺的氛圍裡,周身的戾氣讓人無法抗拒。
只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否認,是的,他否認不了,他就是文傑。
葉蓉看着司徒毅沉默的臉,心裡很緊張,不可能的,司徒毅和文傑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文傑哥哥溫暖如玉,待人和善,而司徒毅這個人邪魅囂張,霸道無理,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只是神經病才相信。
是
的,絕對不是。“鬱曉紅,你不要白費心思了,今天落到你手裡是我倒黴,可是我不會相信你的,不會像當年那樣愚蠢,司徒毅的愛我心裡很清楚,你不用嫉妒,也不用挑撥,沒用的。”葉蓉臉上都是自信的笑容,她不能懷疑司徒毅,那個男人愛她,她毫不懷疑。
“葉蓉,你真的很可憐。”鬱曉紅一臉的同情,“被一個男人騙一次是天真,被一個男人騙兩次就是愚蠢,你真是蠢到極致。我都覺得丟臉啊!”
“不管是不是愚蠢,至少愛過,不像某些人,人盡可夫,卻一個都守不住。”一直沉默的蕭雨桐終於忍不住了,這女人太欺負人,當真把自己當病貓啊。
“你。”鬱曉紅氣得臉發白,卻拿蕭雨桐沒辦法,她倒是忘了這個女人戰鬥力超強的。
聽到蕭雨桐有力氣罵人了,沈浩然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有桐兒正常了他纔有精力處理別的事情。
“你撒謊,司徒毅不是文傑,不是。”葉蓉突然爆發了,鬱曉紅的話對她起作用了,文傑對她的創傷太深了,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蓉蓉。”司徒毅心疼地叫着她,心裡恨不得把鬱曉紅千刀萬剮。
“毅,你告訴他,你不是文傑,你們一點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不是的。”葉蓉激動得厲害,急切地想要得到認同。
那麼脆弱的模樣,狠狠地刺痛了司徒毅的心。可是他否認不了。“蓉蓉對不起。”
“蓉蓉對不起。”
司徒毅只能一遍一遍地說着對不起,被無他法,而葉蓉卻像沒有聽見一樣,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目光呆滯,像個玻璃娃娃。
雨桐擔憂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鬱曉紅就是擺明了要玩死他們,雨桐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鬱曉紅看着葉蓉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再刺激她,接下來纔是重頭戲呢。
“好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們就接着往下玩吧。”鬱曉紅站了起來,拿過手下手上的槍。
在雨桐和葉蓉中間來來回回,最後將槍停在了蕭雨桐的頭上,“不要。”沈浩然驚慌出聲。
鬱曉紅微微一笑,將槍知道葉蓉的頭上,“不要。”這次是司徒毅。兩個人都在心裡暗罵,“婊、子。”
“呵呵。“鬱曉紅收起槍,轉過身,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
“你們兩個還真是癡情啊,是不是也能這樣緊張我呢,我記得你們都曾對我承諾給過,會照顧我一輩子,可惜都食言了。”鬱曉紅的眼裡有了恨意。
“對我食言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你們怎麼可能幸福呢,有什麼資格,文傑,當年我是真的愛你,可惜你拋棄了我,沈浩然當年爲了救你我糟了多大的罪你都忘記了。你們這樣對我,怎麼有臉去幸福。”
“既然你覺得使我們對不起你,那就放了他們,我們任你處置。”沈浩然淡淡地說着,只要桐兒他們走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他從來就不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人,對鬱曉紅他是太仁慈了。
“呵呵,你以爲我會信你。”鬱曉紅將手中的槍扔了過去。
“拿起槍,打向自己的腿。”鬱曉紅對着沈浩然示意,“不然就是你女人的腿,自己選。”
沈浩然看了看周圍拿槍的人,思量着逃跑的可能性,最後確認跑不掉,只能認命地撿起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