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撒旦的寵妻 完結 撒旦的寵妻 嫋嫋輕煙間,她燃燒的不是香菸,是孤獨。 V128、命懸一線(紅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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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兒,那是北極星,記住,只要它還在那裡,你就只能屬於我,黑墨珏。]
“你喜歡就好。”收回停在她身上的視線,黑墨辰看向了角落裡那道高大的身影,脣邊泛起一抹高深的笑。
終究,懂她的人還是你。
那件絕美的長裙是他找她最喜歡的設計師日夜趕製的,而那件披肩卻是黑墨珏親手縫製後拜託他交給蘭子嫣的,每一針都是他的心血,那些雪狐是他親自飼養的,就連那幾顆珍貴的黑鑽都是由他這三年裡在全世界收集的。
是啊,有價值的,是數字,而無價的,卻是那一針一線間那個男人爲她傾注的情感。
而隱在暗處的黑墨珏也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對他的憎恨也已經化作無限感激,雖然從不開口說一句感謝的話,但黑墨珏的心裡早已承認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
酒會結束以後,不勝酒力的蘭子嫣被送回到了黑園,看着黑墨辰打橫將她抱回來並溫柔的把她放在牀上,還細心的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兩個小傢伙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她們已經知道了他是自己的大伯,更知道了他就是救下了她們父親的人,對他的態度自然也就緩和了許多,也多了分恭敬,特別是黑雨汐。
“大伯,我爹地的解藥到底有多大的把握?”交叉雙臂於胸前,黑雨汐凝着牀上眼角還有淚痕的母親,淡淡的問道。
“試驗表現近乎完美,但結果只有你爹地試過藥後才知道結果了。”爲她拉上被子,黑墨辰看了眼拄着柺杖站在那裡的黑宇漠。“不試,就也更沒有機會,那毒素會永遠的留在他體內,像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隨時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僅三歲的孩子,可關於他的故事,黑墨辰還是知道一些的,這博覽羣書卻沒有上過一天學便已經修完大學課程的小鬼,正是在數學和化學方向相當有造詣的神童,他不久前剛剛破解的那個世界難題爲他記得了那份諾貝、爾化學獎。
“那現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輕嘆了口氣,黑宇漠深沉的說道。
看着這兩個老成的孩子,黑墨辰突然有種感覺想笑的衝動,一定是自己老了!
半小時後,蘭子嫣仍舊沉沉的睡着,當黑墨珏躍窗而入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身影。
“爹地!”衝到他的懷裡,黑雨汐無限撒嬌的磨蹭着他的頭盔,在看到他的頭盔鏡片後眼周露出的傷痕後,一大串眼淚涌出她的眼眶。“爹地,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爲了救汐兒受的傷?”大哭着,她作勢要去掀。
她的父親曾經那麼英俊瀟灑,現在每天卻要戴着這個大東西才能出門,這三年他一定過得很痛苦,一個人很傷感。
“好汐兒,不哭……”將女兒緊緊的抱在懷中,他沙啞的聲音輕顫着,思念了三年的孩子終於能夠見上一面,他的心情又怎麼是激動二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只要他的女兒沒有事,他就是真的付出了生命也再所不惜!
“你已經決定了?”見他點頭,拄着柺杖慢慢的走了過來,黑宇漠說着,也看了眼鏡片下他的皮膚。“我們等你回來。”
初步看了眼,他覺得這種毒素應該還是可以通過藥物來解的,畢竟,期間已經有太多的藥物干預,他也一時看不出毒素具體的成分,而這樣拖下去,不只等不到更好的解藥,還可能會使毒素慢慢的滲透到身體各處。
“嗯。”點了點頭,看着兩個孩子都如此聰明伶俐,他也十分欣慰。如今,只要試藥結果正常,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生活裡了。
太陽升起前,驅車回到自己在A市的一處隱蔽的住處,黑墨珏剛一踏進房間就見黑墨辰已經等候多時了,他身旁的紅酒瓶已經見了底,而站在他身後的烈風則是恭敬的行了禮,坐在沙發上的洛安和韓浩然、上官逸見他回來也分別起了身。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將茶几上的那隻黑色的錦盒推了過去,黑墨辰看着杯中最後的紅酒汁液,再一次幽深的問道。
曾經,他一度憎恨過這個男人,可如今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除,他只希望這個兄弟不會出什麼事纔好。畢竟,這一賭,有可能勝,自然皆大歡喜,有可能敗,也許命喪當場,這種賭注太大,他明知道只有這一個結果,卻總希望黑墨珏能再考慮一下。
沒有回答,黑墨珏接下頭盔徑自上前拿起那隻黑色錦盒便打開了蓋子,一粒不大的黑色藥丸帶着濃濃的苦味放在中間,沒有絲毫的遲疑,在衆人的注視下,他取下藥丸便放進了嘴裡。
只要吃下它,他就可以回到愛的人身邊了。
那秘製藥丸味道奇異且奇苦無比,只是沾到了舌尖便已劇苦難、耐,強壓制住一陣胃中的翻滾他強迫自己嚥了下去,剛滑入喉嚨中便瞬間引得他全身一陣痙攣,脹、紅的臉上表情痛苦無比,隨即便直挺挺的栽到在了地上。
“珏!”上官逸等人緊張的剛要上前,卻被黑墨辰一手攔了下來。
“各位,珏少現在的反應是很正常的,毒素早已侵、入他身體裡的臟器,想要從他的血液裡過濾這些毒液是需要些時間的,他現在肯定會感覺到血液像在翻騰一般痛苦難當,但相信再等一下,他的痛苦就會開始減輕。”烈風在一旁耐心的解釋着。
“啊……啊……”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沙啞痛呼聲從黑墨珏咬緊的牙縫中擠出,因這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而不斷的在地上打着滾,兩手用力捂住腹部,他的身體在不停的抽、搐、着,劇烈的疼痛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在他的肚子裡翻攪着,一次比一次加、深、的疼痛感讓他幾YU、昏厥。
只消一分鐘不到,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就已經被汗打溼,臉上猙獰的傷痕也從原來的紅色變成了紫紅,最後再變成暗黑。
痛!本以爲自己可以很輕鬆的承受,卻不想這痛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與之相比,那在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就取子彈的疼痛感根本就不及此的萬分之一。
衆人眼看着他被痛苦折磨着,卻只能束手無策的眼巴巴觀望,那一聲高過一聲的痛苦嘶吼聽在大家的耳中也是感同身受一般,洛安不忍的別開臉,想着黑墨珏爲了蘭子嫣所做的一切,感嘆於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的情意,更是無法想象柔弱的蘭子嫣曾經所經歷的。
是啊,除了愛情,還有什麼力量能夠戰勝這些痛苦?
墨黑的隼眸緊緊的看着他,黑墨辰始終沒有移開過視線,玫麗的紅酒汁液因他手部的輕顫在高腳杯中不斷的波動、着,看似冷靜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挺住!黑墨珏你一定要給我挺住,越是這樣命懸一線的時候,你越要像個男人一樣堅持下來!子嫣和孩子們都在等你,爲了她們,你沒有資格倒下。
大家還在不斷的擔心着,終於,黑墨珏的痛呼聲漸漸弱了下來,那身早已被汗水打溼的夜行衣服帖的貼在他的身上,佈滿汗水的臉上糾結在一起的五官也漸漸放鬆,臉上的顏色也開始由黑色 漸漸轉爲紅色,濃密的睫毛扇動了下,他慢慢的張開了眼。
“珏,太好了!你終於挺過來了。”韓浩然激動的說道。
“是啊,真是太好了,珏少,恭喜您!”冷夜也由衷的爲他高興。
上官逸則看向黑墨辰,卻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不是釋然,而是沉重,異常的沉重,而站在他身後的烈風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身體逐漸伸展開的黑墨珏,那表情讓上官逸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
“噗!”
就在大家還在爲黑墨珏的變化而高興時,一口黑色的血突然從側躺着的黑墨珏的口中噴出,那些暗黑的血漬濺在深紅色的地毯上勾勒出詭異的圖案,月光下,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臉竟開始潰爛。
“唔……”臉上傳來了一陣似要溶解般的灼、熱、感,已經被這藥效折騰得毫無力氣的黑墨珏躺在地上,無力的痛、吟、着,半張着的墨眸空洞的張着,像一個已經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般不住的抖動着。
大家驚呼着上前,將已經全身虛脫無力的黑墨珏扶上了牀,他的身上傳來了一陣焦糊的味道,臉上的創面也越來越大。
黑墨辰幽深的看向烈風,聽到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並輕輕搖了搖頭。
“珏!珏,怎麼了?”韓浩然驚訝的發現黑血還在不斷的從已經昏迷的黑墨珏的口中涌出,似乎沒有窮盡一般,而臉上的皮膚也越來越恐怖。“烈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看向一直沉默的黑墨辰焦急的問道。
明明說只要吃了藥就能恢復的,爲什麼黑墨珏現在卻像昏死過去了一般?如果再這樣吐血下去,只怕就算不被毒素所害,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黑墨辰沉默了片刻,看了眼一旁的烈風,他馬 上會意的上前替黑墨珏號了下脈,神情卻比先前還要沉重。
“從珏少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身體、裡已經混合了兩種毒素,至於能否相互抵消,那就要看珏少的自身情況了。”
“什麼?要看他自身的情況 ?那你是做什麼的?嗯?”激動的一把提起烈風的衣領,高大的韓浩然輕鬆的就將他拎離了地面。
“是你們說過這解藥可以救他,他纔會等了三年,就爲了今天的試藥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嗎?現在你卻讓他自生自滅?”指着牀上已經面目猙獰,不省人事的黑墨珏,他激動的說道。
平日裡衆人只見韓浩然的痞相十足,而且還經常抱怨黑墨珏對他的“迫害”,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與黑墨珏的兄弟情誼,那份男人間的情感,是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的,而如今他得知黑墨珏生死未料,又叫他如何能冷靜得下來。
黑墨辰看着瘦弱的烈風在韓浩然的鉗制下顯得那麼弱不經風,即使已經被勒得難以呼吸,那兩隻青色的手也一如往常的垂在身體兩側,可這早已習慣於順從的男人眼中卻逝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轉瞬即逝。
習慣了隱忍的人,最後只會走上兩條路,要麼崩潰,要麼爆發。
“浩然,你先冷靜一些,聽烈風把話說完。”拉開他有力的胳膊,上官逸將快要斷氣的烈風救下,冷冷的看向他。“說清楚,到底還有多大的希望?”
上官逸並不是第一次見這個不起眼的削瘦男子,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明顯的野心,和那看似懦弱的外表下極力掩飾的隱忍,能在烈皇的身邊侍奉這麼久,察言觀色的本事自不在話下,想必,他一定還有着不爲人知的意圖。
清咳了兩下,烈風冷靜的面對這一雙雙審視的眼睛。
“回逸少,珏少剛剛吐出的黑血就是一部分毒素,而仍舊存留在他體、內的,需要時間來慢慢逼出,他臉上受損的皮膚正在潰爛,接着會慢慢長出新的皮膚組織,至於排毒的時間需要多久,只能因個體差異了,蘭小姐當年是七天,至於珏少……屬下真的預算不了時間。”
看了眼牀上臉部還在不斷溢着血的黑墨珏,他仔細的觀察着,發現情況確實與當年的蘭子嫣有所不同,他的血量更大,而且顏色也更混濁,因爲蘭子嫣只是單純的受了一種毒素,而黑墨珏的情況卻要複雜很多。
這時,一直不語的黑墨辰突然放下酒杯來到了牀前,用一隻白色的乾淨手帕爲黑墨珏擦拭了下臉上的污血。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就等珏醒來再說吧。”深深的看了眼黑墨珏,他大步離開了房間。
已經服下了解藥,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而眼下,他還有另一件事情要去做。
當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剛在黑園門口停穩,黑墨辰就見皎潔的月光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立於門前。
“東西帶來了嗎?”拄着柺杖,黑宇漠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外套,很明顯知道他會來,所以已經在這裡守候多時。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你?”將那隻裝着沾了血污手帕的口袋遞給了他,黑墨辰淡漠的口吻中有着明顯的欣賞。
剛剛自己並沒有說過會來找他,更沒有提起過試藥的事,爲什麼這小子竟然知道自己會在今晚來找他?而且還知道自己會把東西帶來?
“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清冷一笑,黑宇漠篤定的說道。
從黑墨辰讓他母親送回來時,他就感覺到了肯定會在今晚試藥,而且他還知道,如果結果不理想,大伯是一定會來找他的,其實他真的很希望對方不要來,這樣,至少證明他的父親沒有事。
兩人坐電梯下了樓,黑宇漠在自己的秘密實驗室中,反覆的用各種顏色的藥水試着手帕上採下來的樣本,不時嘆氣,不時沉默,而黑墨辰就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的轉椅上看着這小子做着實驗,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液體都是做什麼用的。
他不禁感嘆,自己真的老了,一直以爲自己行事夠縝密,思緒也夠清晰,可與這個年僅三歲的孩子相比都不如,他還怎麼做烈皇?呵……也許,他是時候退休了。
一個小時後,黑宇漠輕擦了一把汗,將一瓶暗紅色的液體交到了他的手中。
“從樣本上來看,他體、內的毒素還沒有排淨,與你給的解藥融、合在一起也可能產生了一定的排斥反應,我對用藥還不是很懂,這瓶藥液是針對這排斥反應而制的,雖然還不能徹底的清除他體內的毒素,但至少可以緩解他的痛苦……希望他能挺過來。”冷靜的說着,他圓滾滾的墨眸中卻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他開始慢慢理解爲什麼大家都隱瞞了他父親還活着的事實,因爲這種得而復失的痛苦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與其再一次見證死亡,真的不如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好,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父親似乎還沒有來得及聽到他叫爹地,就要離開了一般。
“別擔心,我會將他帶回來的。”將藥瓶放進自己夜行衣的口袋裡,黑墨辰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照顧好你媽咪。”說着,便坐電梯離開了。
偌大的實驗裡只剩下了黑宇漠一個人,他坐在那隻爲他特製的小椅子上粗、喘着氣,一個小時的實驗就已經消耗了他全部的體力,看着自己還在不斷萎縮的腿部肌肉,他苦笑了下。
相信再不過久,他就連拄着柺杖的力氣都會沒有了。
……
“夢幻園”的工程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一切,都還像往常一樣井然有序,工期也在不斷的向前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