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做什麼?”餘浩眼中含淚質問。
司徒鶴拿開手,臉上神色不變,只擡起那按住受傷處的手,將手上鮮血展現在餘浩面前,張口,“你確定腳只是扭傷?”
看着司徒鶴手上的血跡,餘浩移開視線,“只是扭得有點嚴重而已。”到此,他還說着謊。
聽得餘浩回答,司徒鶴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嘴角,接着,不知想到了什麼竟輕笑出聲,“那你告訴我,得扭得多嚴重,纔會出血?”
話落下一刻,餘浩紅了臉頰,沒轉過視線,也沒出聲。
咯噔……
看着如此表情的餘浩,司徒鶴感覺心一陣,眼瞳也微微收縮了一下。
“你做什麼?”突然,餘浩帶着驚恐的詢問聲便空氣中響起。
因爲這聲詢問,司徒鶴回神,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竟已將手伸向了對方臉頰。
“抱歉,我見你這麼紅,擔心你發燒了。”眼神閃爍了一下,司徒鶴說着蹩腳理由。
話落,又張口,“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讓醫生幫你包紮一下。”
餘浩沒說話,只是愣愣看着他。
司徒鶴不再多說什麼,解開轎車中控,走了下去,餘浩未逃離,傻傻坐在後座座位上。
“我中的是槍傷。”司徒鶴坐進駕駛座,剛剛將車門合上,餘浩便開了口。
“槍傷?”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司徒鶴聲音語調上揚許多。
他還想着就去最近醫院,讓醫生處理一下呢,沒想到竟是槍傷,若是這樣的話,就必須去自家或者楷飛旗下一家醫院了。
“嗯。”餘浩點點頭。
看着餘浩動作,司徒鶴皺眉,“這麼說,上次那件事,他們要殺的對象其實是你?”說到這裡,神色一凝,“你究竟是誰?”
對方要殺的人竟然是眼前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上次感覺錯了?其實,眼前人的身份並不簡單?該不會是那種很狗血的劇情,比如對方是逃家的富二代?或者是因爭奪家產而躲到外面的富家公子吧?
司徒鶴在心中想着,而聽着他話語的餘浩則急急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一個打工的,不信你可
以去問我工地上的同事,他們都可以作證。”語氣中也是濃濃急切。
話落,人放下手,雙手攪在一起,一副不知如何是好模樣。
去詢問對方同事,司徒鶴覺得沒必要,而且,現在要做的事也不是那,他眼珠轉動兩下,啓動車子,“我先將你送去醫院吧,先把傷口處理了,其他事,以後再說。”
“嗯。”久久之後,車內響起餘浩的應答聲。
最終,司徒鶴選擇了步雲集團旗下一家醫院。
通過手術,餘浩膝蓋位子的子彈被取出,之後,人被安排進一間單人病房內。
“其實不用了,我不用住院的。”病牀上,因堅持半身麻醉而一直清醒着的餘浩,開口對坐在牀前的司徒鶴說道,許是緊張原因,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安揪着被子。
“醫生說你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司徒鶴出聲。
餘浩低頭,“不用的,這種傷過兩天就好了,而且,我明天還要上班。”
因爲是低頭關係,餘浩不知,當他將話說完,司徒鶴未變了臉色。
“好。”騰地一下從凳子上起身,司徒鶴出聲,“現在,只要你能夠從這裡走到門口位子去,我便送你回去。”擡手指了指幾米遠位子的病房門。
“真的?”餘浩擡頭,瞪大雙眼看着司徒鶴。
“是。”司徒鶴點頭。
哼……
話落,在心中冷哼一聲,“想用麻醉未過的雙腿走過去?癡心說夢。”
砰……
幾乎是司徒鶴心中話語落下,餘浩跌倒在地的聲音便在空氣中響起。
聽着這聲音,司徒鶴沒有上前,只是低頭看着趴在地上的餘浩,“怎麼樣?還打算回去嗎?”
趴在地上,餘浩沒說話,只緊緊咬住脣瓣。
見此情形,司徒鶴才舉步上前,彎腰將餘浩從地上抱起。
“我……你……”因爲他的舉動,餘浩瞪大雙眼,下一刻,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司徒鶴白了餘浩一眼,“我什麼?”
餘浩搖頭,“沒什麼。”
話落,不再看司徒鶴一眼。
司徒鶴將餘浩
放在牀上,再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若是在擔心住院費,那大可不必,他們不敢找你要,也不會敢你走的。”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關於住院的費用,等我出院之後,就還給你。”餘浩出聲,說話間卻未再看司徒鶴。
突然,司徒鶴湊近餘浩,“你不喜歡我?”
未曾想司徒鶴竟會問出如此問題,餘浩擡頭,一臉錯愕,“我,我沒有。”顫聲開口。
“是嗎?那你說話的時候,爲什麼都不看我一眼?”司徒鶴更加走進了餘浩,“同人說話,注視對方,這是基本禮儀,你不知道嗎?”
啊?司徒鶴後面話語讓餘浩愣了愣,下一刻,人再次紅了臉,“對,對不起。”低頭,出聲。
“你看,又來了。”
聽着司徒鶴話語,餘浩沒有擡頭,只是一副不安樣子。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司徒鶴張口。
餘浩擡頭,咬了咬脣瓣,“是什麼?”詢問道。
司徒鶴笑了笑,“你喜歡男人嗎?”
啊?餘浩又一次愣住了,他瞪大雙眼,嘴脣因錯愕微張。
“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不等餘浩反應過來,司徒鶴又接着出聲。
好吧,他現在可以向親戚朋友說,他喜歡的確實是男人,嗯?或者說,只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久久之後,司徒鶴離開餘浩脣瓣,而餘浩仍處於傻愣中。
看着餘浩反應,司徒鶴輕笑出聲,“該不會想一直傻下去吧?”
聽着司徒鶴的話,餘浩回神,下一刻,好不容易消失的潮紅又爬上臉頰。
“真可愛。”看着滿臉通紅的餘浩,司徒鶴呢喃着。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餘浩低頭,眼神四處亂晃着。
司徒鶴低頭,“不喜歡?”
餘浩沒回答。
司徒鶴一手碰觸上餘浩頸項,“也許我的做法太過直接,但是,請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已快步入四十年齡,不再年輕,也沒有了年輕人的扭扭捏捏,喜歡便是喜歡,愛了便是愛了,他……不想搞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