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峰剛剛發來的消息,馬太雄!昨晚突然……死了!”
“怎麼死的?”
懷疑的擡起頭,司君浩的好心情,就在一瞬間蕩然無存,表情異常的冰冷。
“說是昨天晚上,心臟病突發,搶救不急時死的。”
“子峰已經去看過了,現場甚至沒有掙扎的痕跡。”
“如果真的是心臟病突發導致的死亡,不可能沒有掙扎的痕跡的,因爲這是人類本能的求生意識。”
“看來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冷然一笑,司君浩的目光更加的陰森。
打開電腦中的一份秘密檔案,他仔細的看着裡面的內容,不斷的皺着眉。
“怎麼了?”
諸葛一凡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立刻將身子湊了過來。
“這是剛纔一個匿名人給我發來的郵件,你看看!”
“用的是殭屍電腦,查不到IP。”
他繼續在電腦上敲擊着,而諸葛一凡,則看着屏幕上的畫面皺起了眉宇。
“這是?……”
“這是馬太雄的死亡畫面,有人給他注射了,能使心臟麻痹的藥!”
打開了司氏集團強大的檔案庫,調出了馬太雄的個人檔案。
“原來馬太雄,有長期服用安眠藥的習慣,所以纔會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
“難怪別人給他注射,他都一無所知,甚至沒有掙扎的跡象,只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死去!”
屏幕上,只照到了那隻給馬太雄注射的手,其它的,卻什麼也看不見。
“他們給你發來這個,是什麼意思?”
“示威?炫耀?警告?威脅?”
一直被人暗地裡耍的團團轉,諸葛一凡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你看看那隻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將屏幕放大以後,諸葛一凡突然看到了那隻手上……竟然……
詫異的擡眼,對上了司君浩眼中的銳利。
兩個人有默契的一個冷笑,眼眸交匯處,露出一抹陰森。
初雪坐在沙發上,聽的雲裡霧裡,一頭霧水。
“馬太雄?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
“總裁!”
就在初雪暗自苦想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得到迴應,曼娜拿着文件夾推開門走了進來。
臉上掛着職業般的微笑,向司君浩這邊走來。
“怎麼了?”
關上了電腦,他的聲音依舊冰冷,擡起頭注視着自己的秘書。
將手裡的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室內迴盪着曼娜溫柔的聲音。
“公關部的人已經全部調走了,經理已被開除,現在這些空缺?……”
“你來處理吧!”
轉頭看向了諸葛一凡,司君浩將手裡的文件交給了他。
揮了揮手,一副送客的姿態。
曼娜首先轉身離去,諸葛一凡也識相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調走?開除?”
初雪的表情有一點僵硬,她沒想到司君浩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大。
“爲什麼……”
“什麼?”
不明所以的擡起頭,對上了女人疑惑複雜的雙眼。
“爲什麼要全部調走?這也太嚴……”
“難道這不是你的本意嗎?是我會錯意了嗎?”
司君浩銳利的目光,似乎可以洞察一切,讓她的心裡一驚。
“你知道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你的小伎倆逃不過我的眼睛。”
“如果你認爲你這點小手段,可以騙過我,或是和我對抗的話,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將身子舒服的靠向了椅背,他的眸底一望無際。
“如果做了,就不要心軟,特別是對敵人。”
把臉轉向了一邊,初雪不想被他探測到自己的心思,雖然這可能並沒有用。
“既然知道,你爲什麼還……”
“原因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做好你的分內事就可以了!”
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支古巴雪茄,司君浩只有這時候,才能讓自己的精神短暫放鬆一下。
“我又沒有工作,有什麼分內事?”
低着頭,她的臉上非常的沮喪。
公關部的事情一傳出去,大概就連秘書室的小陶,也不敢給她工作做了。
那她要怎麼打發這無聊的時間呢?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害了自己。
“我說的分內事,指的是讓你做好你奴隸的本分,不是說工作。”
“你現在的重點,只是要把我伺候好了,至於工作,司氏的人才數不勝數,還用不上你!”
他明顯就是一副嘲諷的樣子,意思好像在說,你會做什麼?
“那我先出去了!”
懶得再看他,初雪轉身就要往外走。
就算沒有工作,她大不了回辦公室裡打遊戲去,也不想在這裡看着他這張自負的臉。
“待在這裡!我沒說讓你離開,你就哪裡也不許去!”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不許離開我一米以外。”
男人並沒有擡起頭,依舊在低頭處理着,剛剛曼娜送來的幾個需要審批的文件。
但他的聲音,卻天生有一種震懾與警告的力量,讓初雪又乖乖的走了回來。
坐在沙發上,女人百無聊賴的,怎麼坐都不舒服。
身上像是爬滿了小蟲子一般,沒有一會安靜的時候。
最後乾脆躺了下去,將腳跨到沙發背上。
司君浩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悄悄的向她靠近。
“啊……你嚇死我了!”
他突然的欺壓而上,讓初雪一驚,立刻就想起身。
但男人的身體畢竟太重了,初雪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這裡是辦公室!”
冷着一張臉,她生氣的警告着。
“知道這裡是辦公室,你還在這裡誘惑我?”
“我沒有。”
初雪生氣的反駁,並左右閃躲着他冰涼的脣。
“我這幾天是危險期,你不怕我再懷孕嗎?”
“我可不想,又被迫和哪個男人扯上關係!”
就在男人因爲她的話而怔忡的時候,初雪用盡了力氣,推開了他霸道的身體。
“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那個孩子?”
他記得那個神秘的“男人”說過,比起別人送走那個孩子,不如由他親自動手會更好。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啓超的,“他”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因爲,他只會除掉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人,甚至是最愛的人。
像玉茜,像那個孩子,像……初雪!
“不管你認爲那個孩子是誰的?現在都無所謂了!”
現在的初雪,對於這件事情,已經不像原來那樣的極端了,看上去反而多了幾分淡然。
“我會一輩子做你的奴隸,無名無分,被人歧視,甚至是指指點點,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
“同樣,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要第二個孩子,對那個孩子的愧疚,會陪伴我孤獨的一生。”
“因爲,他……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那個孩子……”
司君浩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她,傷害那個孩子,其實並非是他的本意。
但這其中的錯綜複雜與詭異,她又怎麼可能理解接受的了。
“總裁!樓下有位重要的客人,說要見您!”
內線突然響起,打亂了兩人記憶中的思緒。
“誰?”
“她說自己是……馬太雄的夫人!”
諸葛一凡正好在這個時候,推開門走了進來,面色凝重而複雜,看來是已經得到了消息。
“讓她上來吧!”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來?自己的丈夫剛剛過世?”
疑惑的看向司君浩糾結的眉宇,諸葛一凡暗自猜測着。
“難道……馬太雄怕自己有什麼不測?所以提前和他的夫人說了些什麼?”
“等她上來,自然就知道了!”
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司君浩坐回了辦公桌後的椅子裡。
這時候的諸葛一凡,才注意到了兩人間瀰漫着詭異的氣氛。
雖然剛纔初雪並沒有待在沙發上,只是站在了一邊。
但她看似有一點凌亂的衣服,已經可以讓諸葛一凡想入非非了。
暗自竊笑了一聲,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
敲門聲再次響起,曼娜的身後,跟着一位看上去年約40歲左右的中年婦人。
“你就是司氏集團的總裁……司君浩?”
中年婦人看了一眼諸葛一凡,又看了看司君浩,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正主身上。
“我是馬太雄的原配夫人,我叫徐美鳳。”
“找我有事嗎?”
辦公桌後,司君浩一雙探查的目光,在這個中年女人的身上打着轉。
“您先請坐!”
拉開了一張椅子,初雪微笑着送上了一杯咖啡,並且對那個男人無理的待客態度,感到吐血。
“我知道他臨死前找過你!”
“謝謝!”
對着初雪禮貌的頷首,徐美鳳身上的貴婦氣質一覽無餘,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面前的男人。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挑了挑眉,司君浩知道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定不簡單。
“他跟你的交易,我可以繼續和你做下去!”
和她身上溫婉端莊的氣質完全不同,她的眼中,散發出來的是更多的野心。
“你都知道些什麼?讓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呢?”
“據我所知,你雖然是馬太雄的原配夫人,但他卻一直在外面和另外一個女人生活,甚至還有了一個孩子!”
“你先看看這個。”
女人並沒有反駁司君浩的疑問,只是將一張光盤,放到了他的面前。
諸葛一凡也湊了過來,看着他打開了光盤。
屏幕上播放的內容,讓兩個男人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然後一致的看向面前的女人,看到了她臉上城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