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錯,看來君浩很善良,竟然讓出軌的你,住在這麼好的地方。”
擡起頭,駱玢兒欣賞着這裡的裝潢,有着司君浩特有的風格,讓她非常的喜歡,也非常的妒忌。
看來他只有把這裡,才當成了他自己的家。
卸下了虛僞的假面,駱玢兒的聲音中充滿了傲慢與不屑。
“要是喜歡的話,你可以住在這裡,我隨時爲你騰地方。”
毫不示弱的反諷了回去,初雪將身子轉向了化妝臺,繼續梳着頭髮。
初雪的這一句話,倒是真的刺痛了駱玢兒的自尊心。
不用說住在這裡,司君浩甚至不讓她踏進這裡的二樓、三樓。
每次來,她都只能像一個不受待見的客人似的,不是待在書房就是客廳,還要看着傭人們,漆黑的一張冷臉。
“君浩特意爲我買了一棟別墅,作爲我們的愛巢,更是他送給我的結婚禮物,我又怎麼能辜負他的這番美意呢!”
“愛巢!哼!”
曹東珠不屑的嗤之以鼻。
有新郎的纔算愛巢,自己的丈夫每天都見不到人影,只守着一間空蕩蕩的屋子,這算什麼愛巢?
拉着一張漆黑的臉,曹東珠一副送客的姿態。
“少夫人,少爺已經鄭重的警告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接近這裡,請你還是回……”
一個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她冰冷的言語。
駱玢兒一巴掌,將曹東珠稚嫩的臉,狼狽的扇向了左邊。
她妖豔的指甲,也在女孩水嫩的臉上,留下了紅色的五指印記。
“東珠!”
初雪一聲驚呼,卻來不及阻止駱玢兒的暴行。
憤恨的瞪視着她,看到了她不以爲然的笑意。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讓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寵而驕。”
“更要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現在的形勢。”
“知道哪面?纔是你應該效忠的地方。”
坐在了窗前,一張白色的沙發上,駱玢兒清理着殘存在指甲裡的肉,絲。
略微不滿的皺了皺眉,開始用紙巾仔細的擦拭着。
“東珠!你先出去吧!”
對着女孩點了點頭,初雪知道駱玢兒這是有備而來,沒有這麼容易就被請出去的。
“可是……”
轉頭看向了那個討厭的女人,曹東珠有一點擔心。
“沒關係的!出去吧!”
將小姑娘推出了房間,初雪這纔來到了駱玢兒的面前。
一巴掌沒有預警的,打在了她那張囂張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
捂着火燒一般的臉頰,駱玢兒有一點震驚,有一點憤恨,更有一點陰森。
“這是替東珠還給你的。”
轉身坐在了牀沿,初雪繼續梳理着頭髮。
“你來到這裡,不只是爲了撒潑吧?有什麼話你就快說,我可沒什麼耐性!”
好吧!這筆帳我就先給你記着。
眼睛閃了閃,駱玢兒暫時將心中的怨恨壓了下去。
“你要一直這樣,沒名沒份的待在這裡嗎?”
瞭然一笑,初雪轉頭看向了駱玢兒。
“如果你能讓他放了我,我會感激不盡。”
“爲什麼你不自己離開?去一個他找不到你的地方?”
“還是說,你就是特意讓他把你留在這裡?讓你一直纏在他的身邊?”
冷笑了一聲,初雪一臉的鄙夷。
“我可以走,我的家人呢?我的朋友呢?他們也要跟着我一起逃亡嗎?”
“我做不到,他們也做不到。”
深吸了一口氣,初雪鄭重的直視着面前的女人。
“如果你看我不順眼,你大可以讓司君浩放我離開。”
“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你是同一個戰線的,我並不想待在這裡,所以你也不要把我視爲眼中釘。”
“如果你沒有能力去說服司君浩,那我也沒有辦法,但我可不會坐以待斃的,任你欺凌。”
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口,將房門打開,初雪一副請的動作。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想除了這個,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話可以說,現在你可以走了。”
神秘的一笑,駱玢兒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她突然將身子向初雪欺壓了過來。
距離近的,甚至可以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伸出修長的玉手,駱玢兒動作輕柔的,又將門關上。
“有一件,關於你和司君浩身世的秘密,難道你不想知道?”
挑起了妖豔的眼角,她的栗色眼眸中,透露着神秘。
“君浩已經知道了,我想……你也該知道,這纔算公平,啊!”
“是什麼?”
初雪本想告訴自己,她只是在故弄玄虛,讓自己不要被她動搖,以免又掉進她的圈套。
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似乎已經開始動搖了。
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司君浩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門外。
“呵呵!你來的還真快呀?”
“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走。”
識時務的,駱玢兒向門外走去。
“初雪!有機會,我們再繼續我們的話題。”
得意的一笑,駱玢兒用手輕撫過司君浩的臉頰。
“幹嘛拉着一張臉,你的兩房妻子相處甚歡,難道你不高興?”
“你跟我來。”
拉下了駱玢兒不規矩的手,司君浩毫不溫柔的,將她帶離了初雪的房間。
兩個人相攜離去,看在初雪的眼裡,卻只是又一次的刺痛了她的心。
爲什麼她對感情,會如此執着?難道是父母的基因?
一再的催眠自己,她對司君浩,只能有恨,但卻總是事與願違。
駱玢兒想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身世?她的什麼身世?爲什麼說是她和司君浩的身世?
一頭霧水,初雪反覆的思量着,再次躺回了牀上。
她甚至已經忘記了,腳踝上的傷。
……
“你想怎麼樣?”
踢開了書房的門,司君浩直接將這個女人甩了進去。
臉上是一片冷若冰霜,森冷的瞪視着她。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
用手撫上了他緊皺的眉宇,駱玢兒笑得花枝招展的,一臉的得意。
“我只是……想讓你愛我!”
“好!”
邪笑了一聲,司君浩將駱玢兒甩在了辦公桌上。
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劃落地上,司君浩將她壓在身下。
“我現在就“愛”你!”
“你……”
他眼中的癲狂,與他粗暴的動作,讓駱玢兒感到了一絲害怕。
她的掙扎,更加激起了司君浩的冷酷。
“爲什麼反抗?你不是想讓我愛你嗎?”
將她的手固定好,司君浩冷笑了一聲,沒有任何前戲的佔有了她。
“啊……”
痛的皺眉,駱玢兒的額前,沁出了大量的汗珠。
司君浩的粗暴,只是一種發泄,一種折磨,讓她幾乎窒息。
本來想問問司君浩,駱玢兒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想到……
只有這一門之隔,裡面卻不時的傳來駱玢兒似痛苦,又似快樂的聲音。
初雪背靠着這扇門,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小姐?……”
曹東珠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了站在書房門外的姜初雪,不明所以的叫道。
緊閉着雙目,初雪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更加沒有聽到女孩的呼喚。
“小姐!”
走到了初雪的身邊,曹東珠再次叫道。
“噓……”
初雪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拉起曹東珠,立刻轉身離開。
“那是什麼聲音?”
臨走前,幾個可疑的聲音,傳進了小女孩伶俐的耳朵。
“那是……”
皺了皺眉,曹東珠再次看向了初雪蒼白的臉色,她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聲音。
心中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恨意,更加爲初雪感到心疼。
打開了房門,司君浩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遠遠的,他看到了初雪拐入樓梯的身影。
“你走吧!”
冷漠的丟下了這一句,司君浩快速的追了上去。
渾身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而那個男人對她的不屑,甚至不如一隻雞。
駱玢兒心中的恨意無以復加,難道他曾經,也是這麼對菲兒的嗎?
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駱玢兒的眼中,染紅了一片。
拿起電話,駱玢兒熟練的播通了一串號碼。
“他已經知道我和項毅的關係了,很快,他就會查到你!”
“把視頻放出去吧!現在,是時候毀了他!”
……
坐在客廳裡,司君浩正在等待着席飛揚的到來。
“怎麼?你又把你的新娘子給折磨廢了?”
門口傳來了一個不滿的挑釁聲音,席飛揚揹着一個急救箱,站在了司君浩的面前。
“你的醫院,最近運轉的還好嗎?”
挑了挑眉,司君浩的臉上,是淡淡的威脅。
“怎麼?你還想把我的醫院也收購了?”
“那好啊!正好我還想世界環遊一圈呢!感謝你的成全。”
無所謂的將身子丟進了一旁的沙發,司君浩警告的眼神,對他起不了一點作用。
“聽說你們醫院,新來了幾個漂亮的小護士,我要不要挖過來當我的秘書?”
點上了一支雪茄,司君浩吐出了一口菸圈。
他知道席飛揚,最厭惡這種煙味,特別是這種味道濃郁的雪茄。
“你可以把她們都娶回來,做你的三房、四房的,給你多多的開枝散葉的,我也高興。”
扇開了面前的煙霧,席飛揚不斷的皺着眉。
身爲一個醫生,他最討厭的就是吸菸人士。
只可惜交友不慎的,交上的這幾個,都是大煙鬼。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這些人沾滿了煙油黑漆漆的肺。
“是嗎?”
挑釁的一笑,司君浩故意對着他,吐出了一口菸圈。
“那個叫季雨嫣的也可以嗎?聽說她很漂亮!還被你藏了起來,要不要?……”
“你什麼時候也像諸葛一凡一樣,這麼愛打聽別人的事情?這麼三八了?”
拉下了一張臉,席飛揚的怒氣終於被他激起。
“這就是他告訴我的!”
無辜的撇清自己的嫌疑,司君浩毫不仗義的,把諸葛一凡推了出來。
“一路過來,我這個噴嚏就不斷,原來,是你們兩個在這裡編排我?”
“你們這兩個混蛋!”
諸葛一凡的身後,跟着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蕭子峰。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竟然連最繁忙的國際刑警都出現了?”
“你已經大難臨頭了,還有時間開玩笑?”
聲音低沉,看向沙發上的二人,蕭子峰一臉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