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了水滴可笑的手,迪博拉向着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你可不要瞎猜,我混進王宮來只是要找那個男人報一個私仇而已,我哪還有心情藏什麼男人啊?這個男人,是我在無意中救下來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麼傷?至今爲止依然不能清醒!”
迪博拉爲眼前的男人蓋好了被子,坐在牀沿,看着他始終昏睡的臉:“這個男人受了很重的傷,本來,我以爲他可能活不了了,可是至今爲止,雖然他一直沒有甦醒卻一直在頑強的活着,我想,他一定是有想見到的人,或是不捨的人才會這樣堅持着的吧!”
水滴顫動的腳步,向着牀上的男人靠近着,可是當她近距離的看到了那張男人臉時:“高……高遠!他……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牀上的人影,張大了嘴巴,只剩下了驚詫而已。
“怎麼?你認識他?”這一回,反倒是迪博拉有一點吃驚了:“高遠?你說他的名字叫高遠?”
“你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竟然敢偷偷的把他帶回王宮來,你這個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包天啊!”
房門被人踢開,一個讓迪博拉渾身一僵的男聲出現在門外,女人攸的擡起頭來,果然,此時的酋長,他一張陰鬱的臉已經快速的來到了女人的面前。
“你真的以爲,你把一個男人藏進了王宮裡,我會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原本就是想讓我知道,故意跟我作對才這樣做的?”
酋長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一把拉起了牀上的女人,和她的冷眸不滿的對視着。
迪博拉的雙手用力的一甩,把頭一扭,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說,你會給我最大的自由,讓我在這裡爲所欲爲嗎?你不是說,除了在別人的眼前對你千一百順之外,其它的時間,我想幹什麼都可以嗎?那我藏一個男人怎麼了?至於讓你氣的跳腳?”
迪博拉的眼神帶着鄙夷,她轉過了身體,不再去看這個男人那張剛毅的臉。
不管面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好?有多寵愛?可是隻要一看見他,迪博拉就會想起被他利用而慘死的姐姐,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絕對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
蔣奕勳在這兩個人的大眼瞪小眼中,幾步快速的來到了水滴的身邊,他也看到了牀上的高遠,心急的一把抱起了他。
“高遠,你怎麼樣?高遠,你醒一醒?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你認識他?”酋長聽到了他的呼喚,轉頭看他,蔣奕勳與他一個默契的對視,點了點頭,隨即眼神又冰冷了下去。
之前,他讓高遠去調查王妃的事情,卻在和老陸女兒的接觸中,高遠差點死在那個詭異男人的手裡,之後,雖然祝蕭蕭救了他一命,卻因爲別墅被信徒們攻擊而再一次的失去了這個男人的蹤跡,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王宮。
蔣奕勳幾次搖晃高遠,這個男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怎麼會這樣呢:“你是在哪裡找到他的?”蔣奕勳看向迪博拉,心急的問道。
女人歪着腦袋想了想:“在一片密林裡!”
“密林?”祝蕭蕭明明說高遠是在一個廢棄的教堂裡,他怎麼又會去了密林裡了呢?還是說,是誰把他帶過去的?蔣奕勳與水滴都同時感到了不解。
“你去密林幹什麼?”酋長擰緊了眉頭,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迪博拉有意隱瞞着什麼?她轉過了頭,不再說話了!
蔣奕勳從高遠的牀邊站了起來,向站在那裡的酋長行了一個禮:“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這個男人,我要先帶走!”
“行!沒問題!”酋長答應的倒是很爽快。
“喂!這個男人可是我救回來的,你們反倒在那裡做起了交易!”
“什麼條件?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兩個男人在那裡合作愉快,兩個女人可是不解的從牀上蹦了起來,酋長拉起了迪博拉的手,二話不說的把她拉出了這個房間。
她竟然敢偷偷的在這裡藏男人,這筆賬,他可要好好的和這個女人算一算!
那一對冤家走出了房間,水滴幾步跑到了蔣奕勳的面前,懷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和酋長商議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不想被矇在鼓裡。”
“如果我告訴了你,我會得到什麼?”蔣奕勳冷笑着反問。
“難道你什麼都要講條件的嗎?”水滴氣的只能乾瞪眼。
蔣奕勳藐視的看着她:“不然呢?除了條件,你還想講什麼?講你怎麼裝失憶?講你怎麼給我惹禍?”
水滴心虛的撇了撇嘴,不滿的瞪着他。
“你先回房間吧!我要在這裡看看高遠的傷勢!”蔣奕勳坐到了男人的牀邊,開始解開他的衣服。
“我也可以幫忙的!”水滴快速的跑了過來,伸出手就想要撫上高遠的身體。
蔣奕勳的動作停了停,手下一緊,一把扯開了高遠的衣服,並陰險的看向水滴:“那你來幫他脫衣服好了!脫的一絲不掛!”
“一定要……一絲不掛嗎?”水滴的臉上紅通通的,不自覺的吐了吐小舌頭,眼神也在四周滴溜亂轉起來。
“如果不能幫忙,就馬上出去!”蔣奕勳早就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剛纔的話,也不過是想嚇唬她一下而已,怎麼可能真的讓她爲別的男人脫衣服?
水滴看着他繼續之前的動作,表情也淡漠如水的平靜,轉了轉眼珠子,女人只好轉身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她的手擡了起來,握在門把手上,水滴越想越不服氣,於是她停下了腳步,深呼吸了一口,就攸的轉過了身體,大步的又走了回來。
“不過就是脫衣服而已,有什麼不能幫忙的,你起開,我來給他脫!”
水滴的手剛剛碰到高遠,蔣奕勳的身體就像是過電了一樣,立刻從男人的牀邊站了起來,他抓起了水滴像是抓小雞一樣,將她拎到了門口,打開房門將她扔了出去,並吼了一聲。
“現在立刻給我回房間,不然的話,你父母的事情,你就別再想知道一丁一點!”男人的眼神很犀利,帶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在水滴的瞪視下,這個房間的房門砰的一聲被甩上,水滴擡起腳,生氣的往房門上一踹。
蔣奕勳立刻從裡面打開了房門,水滴嚇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轉身很快就跑遠了。
男人就這樣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直到消失,他才關好了房門,又走回了高遠的身邊。
他將自己冰冷的手,探到了高遠的胸口,那裡的心跳聲很微弱,就像是迪博拉說的一樣,他是在用他堅強的意志支撐着自己。
到底是誰傷了他?祝蕭蕭明明說,高遠已經甦醒沒有了生命之憂,只要安心修養很快就會好的,爲什麼?突然又變成這個樣子,甚至是比起之前還要嚴重?
蔣奕勳撫在高遠胸口上的手,發出了淡淡的紅色,就像是一種警報一樣:“他是被魔物襲擊的嗎?所以,他纔會這樣昏迷不醒?”
這個男人的胸口上,有一個很深的抓痕,蔣奕勳把手放了上去,屏氣凝神的吸走高遠身上的寒氣。
高遠胸口上的傷沒有了,他的身體略微的動了動,隨即又失去了意識。
蔣奕勳覺得自己有一些力不從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或是被吞噬。
高遠又再一次的昏睡過去了,不過蔣奕勳相信,他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知道高遠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邊還有一個讓他感到不放心的女人,蔣奕勳從牀前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立刻走出了房間。
紅眸男子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這裡,他陰笑着看了牀上的男人一眼,來到了高遠的牀頭,向他頭部的位置再一次的注入了一絲黑氣。
“回到蔣奕勳的身邊,一點一點的消耗他體內女媧石的能量,讓他體內的正氣,慢慢的被你的邪惡之氣所吞噬。”
高遠躺在牀上,眼睛猛然張開,他的視線一點點的陰紅,在這個紅眸男子消失之後,他又像是失去意識一般,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
蔣奕勳和水滴回到了別墅,同時跟着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個失去蹤跡的高遠,他依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看到了他的出現,還有他此刻的樣子,諸葛甜心幾乎要暈厥了過去,祝蕭蕭急時扶住了她,並詫異的來到了高遠的牀前。
“他這是……怎麼了?”自己從教堂裡離開的時候,他沒有這麼嚴重啊?祝蕭蕭瞪着不解的眸子,奇怪的看向蔣奕勳:“他又遇到什麼事了嗎?”
“具體的,我現在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等他醒了之後,親自來告訴我們了!”
諸葛甜心還是昏倒了,祝蕭蕭將她交給身後的諸葛逸辰,男人面無表情的把妹妹攔腰抱起,向甜心的房間走去。
水滴在他的身後,用擔憂的視線望着他的背影,小大人司宇跳了出來,擋住了女人的目光,他的小手輕輕的搖晃着水滴,女人收回了視線望向了他。
“怎麼了?司宇,你有什麼事情嗎?”他的眼神好像是要對自己說些什麼?可是幾次欲言又止之後,小男孩的身體突然僵了僵。
安然出現在司宇的身後,那陰寒之氣,讓小男孩立刻就感覺到了,他掙脫開水滴的手,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這個孩子,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