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奕勳若無其事的拉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裡面是他的衣帽間,不一會,男人一身白色的休閒服從裡面又走了出來。
水滴早就從地上站起來了,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美景,原本是想躲避那尷尬的視線,卻不禁被外面那美麗的風景給驚呆了,迪拜的風光,真的是舉世無雙!
也許是因爲沙漠氣候,所以,這裡藍天的顏色異常的純正,而白雲星星點點的點綴着,每當她擡頭望天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窗外正對着的,就是迪拜著名的景點,哈利法塔,是位於阿聯酋迪拜的一棟已經建成的摩天大樓,有162層,總高828米,比臺北101足足高出320米。
在它的周邊,配套有龍城、迪拜MALL及配套的酒店、住宅、公寓、商務中心等,而蔣奕勳的別墅,就隱身在這其中。
別墅的四周,是種類繁多的植物園林,那青蔥玉翠的顏色,還有它那特有的芬芳,都讓水滴陶醉其中。
“好香啊!”收回了視線,水滴閉起了眼睛,深深的吸上一口這帶有花香的空氣,水滴覺得剛纔的陰鬱也一閃而逝了,這裡,真的好美!
“喜歡這裡嗎?”蔣奕勳從衣帽間裡走了出來,來到了水滴的身後,而他身後的那扇房門,自動的關上。
水滴不用回頭,聽到了他的聲音,臉色自然的冷了冷:“喜歡,那又怎麼樣呢?”
“你想不想,和我生活在這裡?”
水滴騰的一下從窗前回過頭來,怒目瞪視着他,不解的質問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一輩子把我困在這裡?”
“你不喜歡?”
“誰會喜歡被監禁啊?而且,這裡就算再美,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生活成長的記憶,都不在這裡,還有我的父母……”
水滴從沒有放棄尋找的父母,她堅信着還活在世界上某一個角落的父母,她相信,總有一天,父母會回到那片故士去尋找她的,現在,她又怎麼可以和這個男人生活在這裡呢?
蔣奕勳的心裡,藏了很多的秘密,水滴看不懂他臉上的那抹失落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她不可能跟這個男人在迪拜生活一輩子,因爲家裡,還有她牽掛,並且割捨不了的人。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我送回去?”
“我說了,等我們結婚以後!”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既然逃脫不了,水滴就想快點的解決它。
蔣奕勳沒有回答她,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房間的門口走去。
“你先睡一會吧!我有事情,要先出去一趟!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告訴老陸就行了!”
打開房門,蔣奕勳大步走了出去,水滴坐回了牀上,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他圈養的金絲雀一樣。
……
兩天了,蔣奕勳竟然走了兩天,卻一直沒有回來。
代替他來阻擋自己的腳步的人,是那個被叫做老陸的管家。
“對不起!少夫人!少爺臨時有事,所以要離開幾天,他讓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您,不過,少爺也交待過,一定不可以讓您離開,所以……”
“你知不知道,他這樣做叫做監禁?是犯法的?”水滴的眼睛瞪的血圓,老陸垂下了頭去,默不作聲,可是他的身子,卻依然擋在樓梯口,就是不讓水滴下去。
女人恨極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翻着白眼。
“對不起!夫人,早飯馬上就好了!請您回臥室吧!”
“啊!”水滴尖叫了一聲,萬般無奈的往回走,老陸一直送她到門口,或者說,是盯着她進了臥室,男人這才放心的離開。
“那個蔣奕勳,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到底要把自己監禁到什麼時候啊?”
女人生氣的把包扔回了牀上,打開了衣帽間的房門,把裡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出來,扔到地上之後,就跳上去用力的踩,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白癡,對她現在的窘困也沒有任何的幫助,不過,這樣總比什麼也不做的要好吧?
不然的話,水滴真的會被氣死的。
在地上跳了很長的時間,待那些衣服都狼狽的躺在那裡之後,水滴這才氣喘吁吁的躺回了牀上,並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不管是這個別墅裡面的人,還是蔣奕勳,感覺上總是秘密兮兮的,似乎是在隱瞞着她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窗外,傳來了車聲,水滴立刻從牀上彈坐了起來,衝到了窗前。
有幾輛不同的小車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些陌生的男人,然後,水滴就聽到這些人上了樓,正向她的房間裡走來。
水滴又轉身衝向了門口,老陸正好在這時候打開門走了進來,甚至,都沒有敲門。
當他看到這一室凌亂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隨即擡起頭,看了水滴一眼,眼神裡好像充滿了疑惑。
他的呆愣,大概只有幾秒鐘,隨即老陸想起了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男人,他的身體讓開了一點,讓身後的幾個人走了進來,並微笑着對上了那幾張冷麪孔。
“她就是我們未來的少夫人!”
聽到了老陸的話,那幾個男人一起走了過來,並七手八腳的開始在水滴的身上測量着什麼?還嘰裡呱啦的說一些水滴聽不懂的話。
“老陸,他們在幹什麼?”水滴用脣形質問着管家,老陸一欠身,還沒等他說什麼?水滴便已經被這幾個男人拉走了。
“啊!你們要幹什麼啊?”
水滴驚恐的瞪着這幾個男人,他們,竟然想要脫去自己的衣服,而老陸,則在一旁若無其事的看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蔣奕勳安排的嗎?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水滴用盡了全力掙扎着,並開始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來,其中的一個男人,對她的喊叫似乎很受不了,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並轉過了身體,一臉不滿的看向了老陸。
他用阿拉伯語在對着管家說些什麼?老陸一臉的歉意,頻頻的對他行着禮。
“怎麼了?有什麼事?”終於,水滴熟悉的那張面孔出現了,在他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兩天之後。
蔣奕勳一身黑色的西裝,一臉疲勞的出現在臥室裡,他看了一眼抓住水滴的那幾個男人,並開始用阿拉伯語和其中的一人交談了起來。
水滴的手還被那些男人抓着,她傻乎乎的聽着蔣奕勳說着什麼,自己則一臉懵懂的看着。
半響後,他們說完了,幾個男人也放開了水滴的手,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你和他們說了什麼?他們是幹什麼的?”水滴騰騰騰的幾個小跑步,來到了蔣奕勳的面前,男人的下眼袋上出現了很明顯的黑眼圈,他這兩天干什麼去了?爲什麼看起來會這麼累?水滴疑惑的瞅了瞅,看着蔣奕勳筋疲力盡的躺到了牀上。
“你很累嗎?”水滴降低了音量,看着男人躺在牀上閉起了眼睛。
“你說呢?”蔣奕勳的眼睛沒有睜開,他全身放鬆的躺在牀上,並向水滴伸出了手,理所當然的說道:“過來!陪我睡覺!”
水滴的嘴角一揚,拍掉了他的手:“告訴我,剛纔那些男人是幹什麼的?”
“給你做婚紗的!”
“什麼?做婚紗?那老陸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因爲,我們的婚禮延後了!”
“什麼?”
蔣奕勳再次扔出來的這顆炸彈,可是把水滴嚇的不輕:“爲什麼延後,發生什麼事了嗎?”
之前竟然有人跟蹤着他們來到了迪拜,這絕對不是偶然,更加不可能只是爲了拿到獨家,水滴知道,蔣奕勳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可是那到底是什麼?這個男人爲什麼就是不說呢?
“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有權利知道!”
水滴的表情很激動,蔣奕勳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看着她笑,然後大手一揚,將女人拽上了牀。
“先陪我睡一覺!醒來後,我再告訴你!”
“睡什麼覺啊?你又打算故弄玄虛嗎?”女人生氣的掙扎着,蔣奕勳的一條大腿伸了過來,直接壓制住了水滴的美腿,阻止了她的亂動。
“啊!你的腿好沉啊!”水滴用兩個柔弱的小手推着,可是那個男人,卻安穩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進入夢鄉。
“蔣奕勳,你快醒醒啊!我快被你給壓死了!啊!蔣奕勳!”
“你是想睡覺?還是想做點別的?”蔣奕勳的眼睛攸的睜開,他的眼底全是疲乏,還有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水滴把他的腿推了下去,自己則從牀上坐了起來:“我想知道,婚禮爲什麼會延後?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希望你告訴我!”
“你不是……不喜歡和我結婚嗎?現在怎麼開始在乎,開始着急了呢?”蔣奕勳的身體也坐了起來,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這麼容易打發的。
水滴轉頭,怒瞪了他一眼,並大聲的嚷嚷着:“就算我不喜歡,你會放過我嗎?你會讓我回家嗎?既然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當然希望可以儘快的解決這一切啊!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婚禮延後了,並且沒有一句解釋,你覺得,我連問都不應該問嗎?”
嘆了口氣,蔣奕勳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說出來了一句“司氏,現在有一點麻煩!”
水滴瞪大了眼睛望着,不明所以:“司氏有麻煩?什麼麻煩?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