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個隱密的角落,水滴一襲水粉色的拖地長裙,果然映照的她像水一樣的嬌嫩,女孩對自己的身材與容貌一項有自信,但卻從不自傲。
諸葛逸辰從遠處,拿着兩杯雞尾酒走了過來,他一襲白色的亞曼尼西裝,趁的他的身材筆挺修長,俊雅非凡。
這對俊男靚,女的搭配,不管走到哪裡?總能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不過水滴的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清,讓一羣仰慕者,根本就不敢靠近。
接過了諸葛逸辰遞過來的酒,女人看向了他的身後,一羣女人敵意的白眼,水滴笑了笑,優雅的拉動了脣角。
“沒意思吧?再待一會我們就走吧!只要讓大家看到我們出現過那就行了!”諸葛逸辰舉起了酒杯,在女孩的杯子上輕輕的一撞:“cheers!”
水滴蜻蜓點水般的喝了口杯裡的液體,那酒紅的色澤,立刻染滿了她的嬌脣,讓她的脣色顯得更加的嬌豔欲滴。
身後的一羣不速之客到了,女孩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看着慄繞,許豔,以及葉莎向她們走了過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呢!討厭的人爲什麼在哪裡都能看的到?”慄繞手持着一杯紅酒,臉上掛着虛假的笑容,看了旁邊的許豔一眼,幾個女人一起向水滴的方向靠了過來。
許豔的眼神冰冷的挑了一下,充滿鄙夷的看向水滴:“你的實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明瞭吧!你就不怕別人一個不高興,殺了你滅口?”
許豔的話裡有話,明顯就是說給水滴聽的,女人轉過了頭,不以爲意的繼續喝着酒,對她們的挑釁不以爲然。
“你們有完沒完?自從畢業了之後,你們這齣戲已經唱了很多遍了,難道你們都不煩嗎?”諸葛逸辰煩燥的喝光了杯裡的酒水,不滿的瞪着眼睛。
葉莎看着諸葛逸辰,低下了頭,顯得很不開心,之前,她已經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了那個男人,可是他的回答,卻讓葉莎的心傷的體無完膚。
“我這一輩子,只愛水滴一個人,所以,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去愛別的男人吧!”
去愛別的男人?呵,他說的如此的容易!如此的簡單!如果真的這麼容易?他又爲什麼幾十年來,非要纏着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無可自拔呢?
葉莎的嘴角苦澀的一扯,自顧自的喝起酒來,她將臉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不去看那裡對峙的三女一男。
慄繞與許豔,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水滴,氣的青筋都要爆了出來。
自從周娜娜死後,她們就把水滴當成了永遠的宿敵,因爲她們並不相信,周娜娜的死與水滴毫無關係,更不相信周娜娜是火苗害死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水滴用自己司家的地位,收買了火苗替自己頂罪,司家權大勢大,慄繞等人自愧不如,所以也不敢把水滴怎麼樣。
只是這每一次的聚會,都成了她們攻擊的場所,幾年來樂此不疲,只希望能讓地下的周娜娜安心。
正在幾個人僵持對峙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比較陌生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帶着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手持一杯和水滴一模一樣的酒,微笑着靠了過來。
“水滴小姐,你好,能和你交個朋友嗎?我叫凱文。”男人向水滴伸出了手,一副交好的態度,可是,女人的迴應卻是一副冷冰冰,頓時讓這個叫做凱文的男人感到了尷尬。
旁邊的慄繞適時的擠到了凱文與水滴的中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你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吧?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呀?”
突然擠進來的這個女人,適時的打破了男人的尷尬,他順理成章的放下了手,對着慄繞笑了笑:“是的!我是在加拿大長大的,半個月前纔回國,現在在我父親的歐亞製藥集團工作!”
男人以爲這個慄繞是水滴的朋友,於是親切的回答她的問話。
慄繞挑起了眉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那難怪呢……”
“難怪什麼?”男人有點不明所以。
慄繞與許豔相視一笑,轉頭看向這個白癡的男人:“難怪你沒有聽說過這個女人的殺人事件,還敢過來和她搭訕,看來你是活的時間太久了!”
對方的話,還有那無理的態度,讓凱文瞬間皺起了眉,笑容也全都僵在了臉上,殺人事件?這個女人殺過人嗎?
凱文蒼白的臉色,看在許豔與慄繞的眼裡,都覺得可笑極了,男人把視線對準了水滴,可是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樣,只是在自顧自的喝着酒。
他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身上環顧了一圈,最後自知沒趣的離開了。
慄繞與許豔相視一笑,自認爲好像有什麼事情得逞了似的,可是她們卻沒有看到水滴的眼裡,一閃而逝了一抹笑意。
每一次的聚會,水滴都不再爲了那羣不知死活而糾纏上來的男人感到煩惱,因爲有些人,會自動的爲她打發那些蒼蠅,讓她連嘴都不用張。
這種結果,水滴很滿意,只是,她不會在慄繞與許豔的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全場的燈光一瞬間暗了下去,由這次舉辦這個商務酒會的泰源集團總經理,上臺開始講話。
水滴將酒杯放在侍應生的餐盤上,在諸葛逸晨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就先轉身離開了會場。
黑暗中,慄繞等人正看着舞臺上,所以沒有注意到水滴的離開。
走出宴會廳,女人順着一條小道右拐,來到了洗手間,因爲這裡是專門爲上流社會的人類提供聚會的場所,所以就連洗手間裡,都裝飾的異常豪華。
將白色的手包放在琉璃臺上,水滴從包裡拿出了一瓶藥吃了起來,這是席飛揚特意爲她開的一種,專門抑制胃痙攣的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對這種藥物有了依賴,每天都得吃,不然的話,她的胃裡就會傳來鋪天蓋地的疼痛,那種感覺,讓她比死還要難過。
吞下了黑色的小藥丸,女人閉緊了眼睛,深吸了口氣,壓下去那種疼痛的感覺,她打開水閥,讓那溼潤的水流順着手心劃過。
突然,洗手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水滴嚇了一大跳,迅速的回頭,可是看到的畫面,幾乎讓她因爲憤怒而窒息。
一對男女,他們炙熱的交纏在一起熱吻着,臉對臉,鼻對鼻,吻的渾然忘我,絲毫不在意這裡還有其它人的存在。
水滴啪的一聲按下了水閥,轉頭怒視着那兩個沒有節制的男女,就算再飢渴也好,也要顧及他人的感受吧?而且,這裡可是女洗手間啊!這個男人可真是!水滴冷笑了一聲,在心裡說道:“這個男人可真是百毒不侵啊!”
“這飯店的上面就是包房,用我幫你們定一間嗎?如果你們消費不起的話,兩位?”
水滴的話帶着鄙夷與不屑,她冰冷的語氣,就像是一盆冷水一瞬間澆滅了這對男女的熱情,讓這對乾柴烈火的鴛鴦立刻停下了動作,雖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不過,從他冷冽的背影來看,水滴知道那個男人的火氣已經讓她挑起來了!
渾身散發着帝王的霸氣,男人一個慢動作,緩緩的轉過了頭。
看到了他的臉,水滴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樣,臉色蒼白的愣在了那裡:“晨……矽!”
男人的臉很冷,帶着冷冽與陌生,他對水滴叫出來的名字,不解的挑了挑眉,並一步步的向水滴靠了過來:“你剛纔,說了什麼?”
男人的女伴,也一臉不滿的怒瞪着水滴,跟在他的身後一起來到了水滴的面前。
看到那個女人的瞪視,水滴的意識一瞬間就清醒了,她收起了臉上的呆愣,挑釁的對上了面前男人探究的眼。
“這裡是女洗手間,你應該認識外面的字吧?”水滴諷刺的問着。
男人點了點頭,嘴角拉了起來,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所以呢?”
“這種地方不是讓你們親熱的私人場所,就算你們再心急,是不是也應該去上面的房間?而不是在這裡影響他人,玷污別人的雙眼吧?”
男人的嘴角拉扯的更大了一些,冷笑就那麼明顯的掛在他的臉上,他一把掐住了水滴的下顎,將她的臉擡了起來。
“還是雛嗎?一直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所以纔是這麼一副怨婦的口氣,看到別人親熱,真的另你這麼反感嗎?”
“放開我!”看着男人的冷笑,看到一旁女人的嘲笑,水滴的臉色冷了冷,用力的想要扯下男人的手臂。
他的力道之大,讓水滴的努力全都白費,深吸了一口氣,水滴直接擡起手來。
“啊!……”
隨着一旁女人的驚呼,水滴的手直接向男人的臉扇了過去,對方冷笑了一聲,一把擋住,並拽着水滴的身體上前,抱住了她的頭,直接印上了自己的脣。
水滴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拍打着他,一分鐘以後,男人終於把她放開,並一把推開了她的身體。
水滴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依舊冷笑着。
“怎麼樣?男人的味道?”摟住了女伴的腰,男人冰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諸葛逸辰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和剛纔出去的男女正好走了一個對面,可是心急的他,卻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的長相。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水滴,諸葛逸辰立刻擔憂的跑了過來:“怎麼了?胃又疼了嗎?有沒有帶藥?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