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瑟縮了一下,身上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女孩冷的直髮抖,她沮喪的想,她不是要感冒吧?
卓晨矽命令的口氣,讓她異常的不悅,女孩沒有伸手接住他的衣服,反而讓衣服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水滴不解恨的還用腳踩了兩下。
卓晨矽看着她幼稚的動作,可笑的搖了搖頭。
本來,他還在爲那顆白色的珠子失蹤的事而煩惱呢,現在看到水滴這可愛的一面,不禁又覺得好笑。
卓晨矽走了過來,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直接披在了水滴的身上,女孩掙扎了一下,擡起頭怒瞪着他:“我不用你的衣服,你消毒了嗎?”
又是這句話,讓卓晨矽莫名的感到生氣,也許真的是嬌慣的問題,有的時候,水滴真的不懂得如何接受他人的好意。
男人強硬的按下了她的手,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可是這樣輕輕的一接觸,卓晨矽這才注意到水滴的體溫真的很涼,特別是她的手,冷的嚇人。
水滴瞪着他把衣服披了過來,也順從的讓他抓住自己的手,男孩把她向前一拉,讓她的手插進自己的褲兜裡。
女孩眼神警戒的看了過來,聲音莫名的低沉:“你可不要趁機讓我摸你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摸我?哈哈!卓晨矽失笑,然後他低下了頭,湊進了女孩的耳邊,用誘惑的聲音反問着她:“那我摸你行嗎?”
“你敢!”水滴厲眼一瞪,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卓晨矽在她抽回手的那一瞬間,又再度的抓住了她,把她的手又放回了褲兜裡:“現在,我對你還不感興趣,不過,你要是再亂動的話,那我可就說不準了!”
男孩的警告似乎很有用,水滴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瞪着他,不再亂動了。
其實,他們可以打電話叫凌峰去接他們,又或者,他們可以直接打車回來,可是,水滴與卓晨矽兩個人都沒有選擇這麼做,也許潛意識裡,他們也很想和對方單獨相處吧?
不過,這樣的代價,就是水滴真的生病了!
課堂上,水滴的座位是空着的,火苗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卓晨矽的視線,兩個人各自轉開,莫名的尷尬。
……
明天就是週末了,卓晨矽來到了夜色闌珊酒吧內,他已經想好了,並對這裡進行了簡單的瞭解。
這裡的一切真的很正規,沒有色,情交易,也沒有毒,品買賣,這是在酒吧一行裡很少見的。
只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這裡的老闆娘很有人脈與手段,黑白兩道全都搞定了,所以纔會這樣滴水不漏,再一個,就是這裡真的很乾淨。
不過不管怎麼樣,當卓晨矽站在了羅蘭的門口時,他現在想的一切都已經晚了。
女人在他走進來時,微笑着轉過了椅子,優雅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他伸出了手:“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我說過,你早晚還是會回來的。”
在合約上籤好了名字,卓晨矽擡起了頭,伸出手與羅蘭相握,問道:“現在我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吧?”
女人搖了搖頭,伸出了鮮紅色的手指頭對他搖了搖,魅惑的一笑說道:“哦哦哦!你先不要這麼着急,趁現在還沒有什麼客人,你先和同事們認識一下再說吧!”
按下了內線,羅蘭叫來了酒吧裡所有的同事。
一個人高馬大,看上去英俊逼人的男子站在最前頭,羅蘭指了指他,向卓晨矽介紹道:“他叫鱷魚,平時我不在這裡的時候,酒吧裡的一切事物都有他來掌管,以後,你就叫他鱷魚哥就好了!有什麼不明白的,你也可以問他!”
卓晨矽對那名男子點了點頭,其它人,羅蘭也一一的介紹了一遍。
今天的卓晨矽,羅蘭並沒有讓他去酒吧裡幹活,而是和大家認識了之後,就打發了他回來。
羅蘭說,他還沒有經過正規的培訓,所以暫時還不能上崗,而培訓他的那個人,就是那位叫做鱷魚的男子,日期,就定在週末裡的兩天。
卓晨矽回到了司家的別墅,水滴剛剛吃過藥睡了,男孩走上二樓的房間去看她。
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女孩在牀上睡的很沉,她因爲感冒,鼻子透不過氣來,所以身體不適的轉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很糾結。
卓晨矽走了過去,把她踢到腳下的被子又拉了上來,爲她蓋好被子。
女孩的手甩了過來,直接打在了卓晨矽的身上。
男孩摸了摸她的額頭,發覺她的燒已經退了,這才放心的一笑,從牀邊又站了起來。
女孩的手又動了動,然後突然擡了起來,不安的在空中抓着什麼:“火苗!火苗!”她不停的囈語着,臉上還開始顯得不安。
卓晨矽奇怪的走了過去,水滴突然瞪大了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神呆愣而又驚恐的看向前方。
水滴的額頭流下了細汗,她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被夢裡的畫面嚇的不輕。
卓晨矽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女孩的視線猛然掃到了他,又大叫了一聲:“啊!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你要幹什麼?”
男孩扔了一條毛巾過來,冷淡的說道:“先把你的汗擦乾淨,不然被風吹到,你又要感冒了!”
水滴看着他走到了窗邊,細心的爲她關好了窗戶,女孩的心裡似乎閃過了一點小小的感動,感覺心裡突然暖暖的。
“你沒事嗎?沒有感冒?”
那天兩個人明明一起待在公車站的啊?而且他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而他則只是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可是爲什麼?自己感冒了,而他卻沒事呢?
男孩沒有理會她的問話,直接向門口走去,水滴情不自禁的叫住了他,男孩回頭,一臉的疑惑:“還有事嗎?難道……你想留我在這裡睡?”
水滴心中那小小的感動,轉瞬間就化爲了火燒一般的憤恨,她冷着聲音怒瞪了卓晨矽一眼,諷刺的說道:“把門給我關好,不然的話,誰知道你會不會又趁我睡着的時候溜進來?”
卓晨矽高深莫測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水滴將其中的一個枕頭扔到了門上,氣的莫名其妙的大叫。
水滴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別墅,卓晨矽淡笑不語的下樓,直接向傅啓軒的書房走去。
還沒等他敲門,房門就直接被凌峰給打開了,卓晨矽走了進去,看到那個電腦畫面上,正在播放着那天他傳回來的視頻文件。
“怎麼樣?接觸了諸葛逸辰那麼久,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傅啓軒面向窗外,淡淡的聲音傳來。
卓晨矽指了指電腦,對着傅啓軒的背影說道:“就像是你看到的一樣,他的身體似乎很怪異,像是有什麼東西,是他自己無法控制的,但是他本人似乎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那天才會讓我帶着水滴快走,因爲他不想傷害水滴!”
“至於他真的會變成什麼樣?我暫時還沒有看到,不過,他確實很有問題,這個是可以肯定的了!”
關上了電腦,傅啓軒從窗前轉過了身體,並把一份檔案扔到了卓晨矽的面前。
“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卓晨矽拿出了裡面的照片,淡淡的掃了一眼,又放回了桌子上:“認識,她是我的新老闆,夜色闌珊酒吧裡的老闆娘,怎麼了?她有什麼問題嗎?”
“她一直在監視着你,你知道嗎?”傅啓軒又追問了一句,卻看到了卓晨矽莫名其妙的臉。
“監視我?爲什麼?我不過是她酒吧裡的一個侍應生而已,根本微不足道,她爲什麼要監視我?”
“原因,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確實是在監視着你!”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男人拍了拍卓晨矽的肩膀,站在他的身旁,聲音冰冷的說道:“那天,你跟蹤諸葛逸辰去的那間紫羅蘭私人會館,那裡真正的幕後老闆,就是這個羅蘭。”
“什麼?”卓晨矽因爲這個消息而感到了意外,傅啓軒繞過了他的身邊,又繼續說道。
“我懷疑,那天你和諸葛逸辰的事情,就是她在背後搞鬼!”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傅啓軒笑了笑,又坐回了辦公桌後,目光銳利的投向了他:“這個答案嗎?就要靠你自己去找出來了!”
卓晨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站在原地複雜的看向傅啓軒:“你的意思是,讓我將計就計,看看羅蘭這樣有預謀的接近我,到底是爲什麼?”
傅啓軒點了點頭,將羅蘭的那份檔案推到了男孩的面前:“我知道你很快就會去她那裡上班了,她到底有什麼詭異?有什麼秘密?就由你去查出來!”
水滴趴在門外,一臉的懵懂,她聽不明白爸爸和卓晨矽到底在說些什麼?
什麼羅蘭?是誰?她並不認識啊!可是,她爲什麼要陷害自己和卓晨矽呢?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女孩正在冥思苦想着,從書房裡突然傳出了腳步聲,水滴知道是卓晨矽走出來了,於是快步的向樓梯的方向跑去。
在書房的門打開之前,水滴並沒有跑到樓梯口,她就近躲進了一個房間裡,可是不巧的是,卓晨矽的房間就被安排在了緊挨着客廳與樓梯的那一間,而水滴現在鑽進來的,就是卓晨矽的房間。
女孩崩潰的捂住了自己的頭,聽着卓晨矽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向這邊走來,水滴感覺自己真的快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