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初雪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失去意識的神經病一樣,她努力掙脫着想要推開身上的他,可是男人卻再一次將她的雙手固定住,眼睛堅定的望着她。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就算你是認真的那又如何?我不愛你!我也不想嫁給你!你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女人使盡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身上的這個男人推開,她幾步便退的遠遠的,和這個男人保持了幾米的距離。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這個男人的。
傅啓軒沒有再去強迫初雪,而是走了過去接起了電話。
當他看到那上面的人名時,臉上立刻顯得不耐煩起來。
“什麼事?”
那邊冷淡的聲音,讓曹麗不斷深吸着氣,平復着自己異常洶涌的怒意。
“啓軒,我……想你了!”
“我先走了!”
初雪淡淡的對傅啓軒說了一句,轉身就向門口走去,男人拿着電話追了上來,一手拉住初雪不放,力道大的讓女人痛呼了一聲。
“你放開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電話這邊的曹麗,一下子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女聲,她竟然是司初雪,女人的雙拳不自覺的握緊,然後便聽到了那邊的傅啓軒異常無情的一句:“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無止境的風音聲,攪亂了女人內心的狂風暴雨,她瘋了一樣的將梳妝檯上的東西揮到了地上,曹植正好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她的房間,站在原地奇怪的看着她。
“這是怎麼了?”
“啊!叔叔!”在鏡子裡看到了身後的男人,曹麗的臉上先是一僵,然後快速的就捂住了頭,一臉的歉意:“對不起叔叔,是我太沒用了,只幹了這麼點的活就感到暈眩,可能還是之前貧血的毛病,沒什麼大問題的,您不要擔心!我一會就把房間收拾好!”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沉默了半響,就在曹麗感覺自己的笑臉,馬上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曹植終於開口了:“如果難受就告訴我,不要自己忍着,不管怎麼樣?自己的身體纔是第一位的。”
“知道了!叔叔!”
男人再次看了她一眼,曹麗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門關上,女人跌坐回牀上,看着自己的手機,眼睛微微的眯起:“傅啓軒,爲了得到你,我把我最珍貴的第一次都給了你,現在,你兩手一甩就想要把我踢出去,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現在,就讓我們走着瞧,看看最後的勝利者,到底是誰?”
……
初雪躺在牀上睡着了,臉蛋上紅撲撲的,好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
傅啓軒就坐在牀的另一側,面向着前方,又爲自己的杯裡倒滿了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雖然酒不能解千愁,但卻可以讓你暫時忘卻痛苦,傅啓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的讓她忘卻,忘卻這裡所有的痛苦。
女人皺着眉頭翻了個身,正好轉到了男人的身側,傅啓軒伸出了手,輕輕的拍着她,就像是一個母親在哄着自己心愛的寶寶。
初雪無意識的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男人的腿上,在他細心的安撫下,女人的眉宇慢慢的散開,不再那樣糾結,夢中的囈語也漸漸的停止,呼吸平穩,終於安心的睡了過去。
“我會守護着你的!初雪,什麼都不要想,安心的睡吧!”
天色已經很晚了,可是小姐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曹植焦慮的在地上來回踱着步。
一旁的曹麗心知肚明此時的司初雪,就跟傅啓軒在一起,但她卻眼看着曹植的心急如焚,並沒有說出來。
曹植拿起了電話,又再次播通了初雪的手機,響了三聲之後,電話終於被人接了起來,可是那個接電話的人,竟然不是小姐。
“請問你是?……”
“我是傅啓軒,司初雪現在跟我在一起,明天我就送她回去!她已經睡了!不要再打電話來!”
“可是……”
曹植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電話就已經掛斷了,男人疑惑的瞅着,擔憂的擰着眉。
“老夫人爲什麼要把初雪小姐,嫁給傅啓軒這樣的花花公子呢?”
這是曹植左思右想也沒有弄明白的事情,他掛斷了電話,搖了搖頭,嘆息的說着。
他這邊說者無心,曹麗那邊可是聽者有意:“什麼?傅啓軒會娶司初雪那個女人?這怎麼可以,那她精心計劃的這一切不就泡湯了,這絕對不可以。”
女人捏碎了手裡的鮮花,轉眼便成了凋零的碎片,她的眼神扭曲的瞪着,神情駭人。
她趁初雪不在,趁曹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女人鬼鬼祟祟的向二樓的方向走去,推開了司初雪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踏了進去。
……
第二天一大早,諸葛一凡開車帶着祝蕭蕭剛剛來到了地下車庫,就碰到了隨後而來的傅啓軒,但讓兩人奇怪的是,初雪竟然從他的車上走了下來。
祝蕭蕭端着自己高挺的肚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初雪,你怎麼……”
“晚上我來接你!”
傅啓軒沒有看祝蕭蕭一眼,他爲初雪打開車門讓她下了車以後,聲音溫柔的對女人說道,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
諸葛一凡拿着車鑰匙對着車子滴滴兩聲上了鎖,同樣奇怪的走了過來,看着傅啓軒的車子消失的方向,疑惑的瞅了瞅初雪。
“你怎麼會和他一起來?初雪!”
“他昨天帶我去見了由美!”
“什麼?”蕭蕭很意外,然後低下頭四處看了看,疑惑的問着:“那由美呢?它已經被放回來了嗎?”
“它死了!”
“什麼?”
不再說話,初雪直接向電梯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了祝蕭蕭更加意外的詫異聲。
諸葛一凡扶着祝蕭蕭快步的走了過來,女人斜眼看了看初雪紅腫的眼睛,又回頭看了諸葛一凡一眼,看到男人對她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祝蕭蕭知道他是怕自己亂說話,讓初雪更傷心,可是現在,不是一語不發傷害就會消失的。
女人走了上去,摟住了好友,輕聲的說着:“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梯在頂層停下,蕭蕭一凡與初雪一同走了出來,茹冰早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兩個女人或傷心,或生氣的樣子,有點不明所以的看了諸葛一凡一眼,然後四人一起走進了初雪的辦公室。
聽說由美死的消息,茹冰的眼淚也流了下來,比起沙發上的那兩個女人,她心裡的內疚感要更多一些,因爲她知道的內幕也要更多一些。
到底……到底……那個男人還是沒能救活由美!
“廖昌太過分了!他一定是故意報復纔會把由美折磨的那麼慘!我們找他算賬去!”
“你先冷靜一下,你怎麼永遠也改不了愛衝動的這個毛病呢?”
諸葛一凡拉住了她,拉住了雙眼冒火的祝蕭蕭,發現她正眼含着珠光,憤恨的瞅着自己,男人這才放低了音量,深吸了口氣,理智的說着。
“你如果現在去找他,不就是不打自招承認了由美是我們救走的嗎?這樣就中了廖昌的計了,他的目標是初雪的你忘了嗎?”
“是啊蕭蕭!我知道你替由美打抱不平,替初雪打抱不平,可是現在我們除了忍,什麼也做不了!”
一手摟住了初雪,一手摟住了蕭蕭,司茹冰低垂着頭,將一切秘密藏在了心底。
“由美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但是現在,我們絕對不能上了廖昌的當,他正虎視眈眈的等着我們露馬腳,初雪,蕭蕭,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如願!”
……
丘承怡說會安排他和山崎智子見面,但是前提條件是,卓心蘭要健康快樂的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卓翰晨跟在女人的身後,看着她高興的在商場裡買珠寶,買嬰兒牀,買孩子需要的一切用品,男人意興闌珊的站在那裡,悄悄的播通了一個電話。
“喂!”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卓翰晨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沉默了半響之後,才瑟瑟的發出了一個聲音:“初雪……”
回答他的,是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卓翰晨呆呆的望着,然後又播打了一串號碼。
“我讓你監視丘承怡的一舉一動,你監視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看到她和山崎家的人來往?”
“沒有!”
“繼續監視!一定要及時的向我報告她的行蹤。”
“是!”
這邊的男人掛斷了電話,轉身望向了身後的女人:“夫人,我已經照你說的話做了,你現在可以把我的家人放了吧!”
丘承怡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紅色指甲,輕輕的在男人的臉上一劃,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絲,跪在地上的男人略微皺了皺眉,丘承怡這才笑容詭異的說道:“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全部做完的時候,自然……你就可以和她們團聚了!”
“你還要讓我……做什麼?”
男人戰戰兢兢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臉上的猙獰讓男人的心裡一顫。
丘承怡對他勾了勾手指,小聲在男人的耳邊說道:“我讓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