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同意司氏的合作案嗎?還是說,一開始你就是有意的在耍我們?”
“這還很難說,等她醒了,再讓她來找我談吧!”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幾步走出了房間,留下了茹冰尾隨的瞪視。
……
茹冰扶着懷裡的女人走出了傅家的別墅,但初雪卻覺得自己的胃裡還是很不舒服,兩個女人相互攙扶着走了出來,剛剛踏出傅家的大門,她們就看到了卓翰晨的身子倚在車上,正站在那裡等着她。
女人對他的糾纏感到了厭煩,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要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初雪,就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男人追了上來,一臉的祈求,他輕輕的抓住了初雪的手臂,女人轉頭看着他,疏離陌生的眼神,讓男人低下了頭,同時也鬆開了他的手臂。
“就給我幾分鐘的時間,說完我想說的話,我馬上就走,絕不在糾纏你,行嗎?”
深深的看進他的眼底,初雪對旁邊的茹冰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先去車裡等着自己。
而初雪則尾隨着卓翰晨,坐進了他的車裡。
“有什麼要說的,你就趕快說吧!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初雪,我愛你!”
頭轉了過來,初雪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表情。
也許曾經有那麼一刻,她真的對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萌動,那也就只是曾經的那時候,因爲現在的卓翰晨,似乎和那時候判若兩人。
女人的口氣很隨意,將臉轉向了窗外,懶得再看他:“說完了嗎?那我走了!”
手把住了車門,初雪就想要直接打開,可是卓翰晨卻一把抓住了她,力道不自覺的收緊。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今天說的話都是真的!”
“好!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又怎麼樣?我愛的男人不是你!”
“司君浩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回來。”
說到這些,女人卻沒有忽視掉他眼中的狠毒,她突然發覺,難道那時候她聽這個男人的話,親手殺掉君浩是錯誤的嗎?
“初雪,不要再想着那個男人了,他已經死了,而且就算他還活着,你和他,也是永遠也走不到一起的,他不是人類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那又怎麼樣?我不介意!”
“爲什麼你這麼固執?難道你忘了曾經我們……我們……”
女人轉身想要打開車門下去,可是男人卻冷着一張面孔,傷心欲絕的一把拉住了她,低下了頭就想要吻她,初雪用力的掙扎,甚至還甩了他一巴掌。
就在兩人不斷的拉扯間,車子的前蓋上突然轟的一聲,初雪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當她從車前的窗子上,看到了由美那雙詭異通紅的眼睛時,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感到了莫名的心安。
卓翰晨愣在了那裡,忘記要去抓住初雪,女人一把推開了他,打開了車門跑了出去。
而車內的男人和站在車前蓋上的狗,就這樣無聲的瞪視着。
“司……司……司君浩!”
卓翰晨驚呼,眼睛瞪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由美則呲着獠牙,又從車蓋上跳了下去,快步跑到了初雪的身邊。
這一個女人一條狗,一前一後的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茹冰打開了車門,站在初雪的面前看向她身後的方向:“怎麼了?那個男人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們先回別墅再說吧!對了!由美爲什麼會在這裡?是你帶它來的嗎?”
“不是啊!我以爲是你?”
兩個女人同時回頭,看向了那個趴在後座上的由美,不明所以。
……
晚上,司茹冰就留在了初雪的別墅裡過夜,她還住在二樓,原來她住過的那個房間裡。
其實初雪已經和她說了好幾次了,讓她搬回來住,可是那個女人就是不聽!
夜裡異常的安靜,窗外就連蟲兒叫的聲音也聽不見,一個影子就站在司茹冰的門外,輕輕的一推,從門外幾步走了進來。
月光下,由美詭異的身影讓人感到害怕,它一個伶俐的跳躍,來到了茹冰的面前,就在女人的頭上異常詭異的俯視着她。
女人感覺到了牀上的異動,皺着眉頭,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啊!……”
面前的紅色眸光,讓她沒有準備的驚叫了出來,待她看清了面前的由美時,這才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由美,你嚇死我了!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裡幹什麼?”
從牀上坐了起來,茹冰打開了牀頭燈,用手輕撫了一下太陽穴,如果自己要是有心臟病的話,可能早就被它給嚇死了!
“你餓了嗎?想吃東西?”
狗兒似乎聽的懂她的語言,沉默的搖了搖頭。
女人挑眉,一臉的疑惑:“不然呢?你哪裡不舒服嗎?”
“茹冰,幫幫我!”
由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嘴巴都沒動,可是司茹冰的的確確聽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
女人的眼睛懷疑的瞟向了四周,甚至閉上眼睛感受周遭的異動:“誰?到底是誰?君浩,是你嗎?”
她的腳剛剛放到了地上,由美立刻從牀上跳了下來,用嘴叼住了她的裙角,將她拽到了窗前。
“茹冰,是我!”
月光下,女人奇異的,竟然看到了由美的身邊,站着一個虛幻的身影,她一時驚懼,站在那裡不動,手卻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君……君浩,是你嗎?”
“幫幫我!茹冰!”
男人的神情很悲傷,但他的那張臉,真的,真的是那個消失了的男人。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她激動的上前想要撫摸男人的身體,可是她的手,竟然可以在那個虛幻的影子上直接穿過去。
男人一臉的落寞,對面前的茹冰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實體,只能附身在由美的身上,現在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聽的到我看的到我!”
當然,還有那個神秘男人,不過,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出現了。
“我?”
女人詫異的指向了自己:“爲什麼?爲什麼只有我能看見?”
面前的影子搖了搖頭,關於這個,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能說:“因爲你身上有魔氣!”
“魔氣?是因爲我喝過那個男人的血嗎?”
茹冰轉念想了想,曾經,她失足掉進過那口花叢中的井裡,當時好像是有一個男人的身影救了她,可是因爲她的意識很快就沒有了,所以她也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長相。
只是,當她醒來的時候,不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再之後就能感應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她的脣邊一直留有一種血腥的味道,難道是那個神秘的男人給她喝了自己的血?所以她纔會變得這麼特別,和姐姐完全不一樣的嗎?
“你說的那個人,難道是尊?”
“我不知道!”
女人的身體向後退開了幾步,遠遠的搖望着他。
“告訴我,我要怎麼幫你?怎麼才能讓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我現在需要一個將死的人體,我會感應他,他必須要容的下我的靈魂,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聽着他詭異的言詞,雖然茹冰不太明白,更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卻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不停的點頭,直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消失。
“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
“初雪也不行嗎?”
“對!”
聲音就這樣淡淡的飄了過來,女人看着趴在她腳邊的由美,輕輕的撫摸着它的毛髮:“原來,你真的一直都守在初雪的身邊!”
“那個傻女人,真的沒有白等你!”
女人安心的笑了,替初雪感到欣慰,由美轉開了頭,轉身走出了她的房間,茹冰聽到了初雪的房間裡,開門又關門的聲音,知道他又回到初雪的身邊了。
……
終於到了週末,初雪終於可以放個假了,之前司氏一直沒有踏上正軌,她就連休息日都在努力的工作着,今天終於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出去走一走,女人還是很高興的。
“傅啓軒的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呢嗎?”
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那位挺着大肚子的祝蕭蕭,挑了挑眉無意的說道。
停下了收拾行禮的手,初雪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諸葛一凡:“對不起!就這麼點事我都沒有辦好!”
“別想太多了!那個男人本來性格就很另類的,沒有那麼容易搞定,不過我相信,最終他們還是會和我們司氏合作的!”
拍着她的肩膀,諸葛一凡瞪了祝蕭蕭一眼,這個沒有眼力價的女人,非要在這麼高興的時候提起這件事嗎?真拿她沒有辦法。
回給了諸葛一凡一個白眼,女人轉過了頭,更大一口的咬下了一口蘋果,看來她把這個蘋果,當成了諸葛一凡的腦袋。
“好了!收拾完了!我們終於可以出發嘍!”
茹冰拿着行囊站在大家的面前,她的身旁,跟着那條又變的傲慢無禮的由美。
祝蕭蕭首先擰起了眉頭:“我們去玩,難道還要帶着它嗎?”
而由美卻甩都沒甩她,直接向外面已經備好的車子走去。
這下把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人更加氣急了,她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指着那個搖頭擺尾的身影,氣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哎呀!快走吧!我的姑奶奶!”
司茹冰和諸葛一凡,一左一右的拉起了這個女人向外面走去,曹植等人在後面拿起了她們的行禮,將初雪等人送進了車裡。
“爲什麼一直不告訴我要去哪?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茹冰和一凡他們神秘兮兮的樣子讓初雪不解,車子緩緩的發動起來,女人看向了窗外,思緒已經飄到了遙遠的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