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讓初雪和傅啓軒相親,是你的主意嗎?”
剛剛聽到野村鬆上的報告,司道敬連門都沒敲,便氣急敗壞的闖進了司徒美慧的房間。
牀上的老人家皺了皺眉,然後繼續擺弄着手裡的一條一米長的蜥蜴,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
“那個傅啓軒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啊,你怎麼能把初雪介紹給他呢?”
司徒美慧諷刺的一笑,然後擡起頭來:“我就奇怪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君浩了?至於花花公子嗎?你有權利去評價別人嗎?你自己不也是那樣嗎?”
“血濃於水,初雪本就是我們司家的孩子,是葳萊和……”頓了一下,男人避開了司徒美慧精明閃爍的目光,然後這才說道:“初雪纔是葳萊的親生女兒,所以我對那個冒牌的司君浩,當然不會有感情!”
將蜥蜴放到了地上,讓它危險的爬到了司道敬的腳邊,司徒美慧從牀上站了起來,站在了窗前,整理着那一株已經快要枯竭的植物。
她一邊修剪,一邊淡淡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初雪和君浩都有着婚姻的關係,現在外面的流言已經很多了,給她找一個風光的丈夫,這些流言就會自動消失了。”
“傅啓軒的姑姑是阿聯酋的王妃,他的爸爸傅奕勳又是世界上公認的石油大王,初雪要是能和這樣的人家共結連理,對我們兩家不都是有好處的嗎?至於花心嗎?那只是因爲那個男人還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人!”
司徒美慧老練的笑着,似乎是胸有成竹,她瞭解初雪那孩子,就連君浩那樣冰冷的人,都會被她給融化,那個傅啓軒就更不在話下了。
可是司道敬並沒有這樣好的預感,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一次的心碎,既然母親的主意以定,現在,就只有靠他自己,來讓那個男人主動放棄初雪了。
……
走在大道上,初雪一邊咒罵着,一邊快速的挪動着腳步。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本來覺得他長的還像一個人,沒想到骨子裡卻是一個十足的人渣,竟然說自己長的隨意,他長的才妖孽呢!”
“嗨!走着不累嗎?我送你?”
一輛黑色的名車跟在她的身邊,剛纔那張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臉探出了車窗,又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女人轉頭看了一眼,然後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更快的走了出去。
男人緊隨其後的不斷按着喇叭,那一聲聲的噪音,讓周圍的人羣全都厭惡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現在的小年輕就連鬧脾氣都這麼沒有素質,這一聲聲的噪音都要煩死人了!”
“就是就是,也不顧忌一下旁人的感受!”
聲音就在初雪的旁邊飄蕩了過去,比起那個按喇叭的罪魁禍首,她這個被人惡意尾隨的受害者,反倒得到了更多的白眼。
女人氣的血流倒涌,眼底泛紅,雙拳緊握於身側,只想上前去暴力解決掉這該死的男人!
“別在跟着我了!”
停下了腳步,初雪轉過頭去對着車裡的笑臉大聲的咆哮着,可是回答她的卻是更快更響更讓人煩躁的喇叭聲。
她忍無可忍的一腳踹向了車子,正好被前方兩個公職人員看到,快步跑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已經影響到其它人了?”
初雪轉過頭去,怒瞪了車子裡的男人一眼,然後面向着前方的兩個公職人員,尷尬的笑着。
“我在跟着我自己的老婆,這個不算犯法吧!其實我也不想的,只是這個女人太過風流,周圍男人總是不斷,每天把我扔在家裡自己出去找情人幽會,我也是沒辦法啊!爲了不帶上綠帽子。”
“你!……”
面前的兩個公職人員,對她露出了一抹蔑視的眼神,那種嘲諷的意味,簡直讓初雪想要殺人。
“我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跟所有的情人都是這麼說的,總在假扮單身好勾引男人,爲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這麼對我呢?”
一掌拍上了男人的車窗,初雪的心臟已經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她剋制着自己不要上前掐死他。
“我跟他,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今天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倒黴相遇。”
“你們有沒有關係,這不是我們該管的,有任何事回自己家說去,不要在大街上糾纏,影響其它人的權益!”
翻了一個白眼,初雪一陣無語,公職人員的話,已經擺明了相信了那個男人的胡言亂語,根本就沒有相信自己。
“我會把她帶回去好好教育一下的。”
從車上下來,男人幾步繞了過來,按住了初雪的腦袋,將不斷掙扎的她,強制性的塞進了車裡,在兩個公職人員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中,傅啓軒開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你到底是誰?想怎麼樣啊?”
用眼角的魚白狠瞪着這個可惡的男人,初雪用力的抓住車子上方的把手,不想讓他這樣瘋狂的飛車把自己甩出去。
男人快速轉頭看了她一眼,挑釁的一笑:“你在翻白眼嗎?害怕?”
“快停車!不然我跳車了!”
“你先把手鬆開吧!我那個把手已經快被你拉掉了!”
又一個急轉彎,男人竟然將車子又開回了剛纔的那個餐廳裡。
“你幹什麼?爲什麼又帶我回來這裡?”
“這是我開的餐廳,嚐嚐我做的法國菜在回去也不遲啊!”
“你還會做菜?”女人撇了撇嘴,心裡想着:“她以爲這個男人只是一個小混混呢。”
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臨到門口之時,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她,諷刺的笑了笑:“難道你在等着我把你抱進來?”
眼珠子已經快瞪飛了出去,女人無奈的下了車,一邊走着一邊咒罵着這個神經病:“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就被他這麼無恥的纏上了,真是有夠背的。”
再次回到了餐廳,初雪找了一個靠近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剛纔那個侍應恭敬的走了過來,對着男人行了一個禮。
“兩杯威士忌!”
“我要一杯清水!”
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問都沒有問過她,就私自替她叫了喝的,初雪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幾眼。
“兩杯威士忌加一杯清水!”
侍應退了下去,幾個女服務員爭先恐後的送來了幾樣小吃。
“少爺,今天想吃點什麼?”
一個長相頗好的女生搶得了頭籌,乖巧的走了過來。
在女人的手背上一親,男人笑的讓人神魂顛倒:“你說讓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羞澀的低下了頭,女人一臉幸福的退了下去。
初雪在旁邊無奈的翻着眼睛,暗自嘲笑着這些女人的白癡,這個男人明擺着花花公子一個,可就是有一些願者上鉤的人,還是會被他那張僞善的臉給騙了!
“我沒有心情和你吃飯,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懶得看她,女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向外走。
“我聽說,你以前結過一次婚!”
冷笑了一聲,女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我本來就是有丈夫的人!”
“聽說他死了!”
“他沒死,他只是暫時離開!”
女人雙手重重的拍向了餐桌,嚇的一旁的幾個女人摔碎了手裡的餐具,然後惡狠狠的向她這邊的方向瞪了一眼。
初雪氣急敗壞,歇斯底里的模樣,讓男人挑起了濃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品味着手裡的威士忌,
“你果然是平民出身,輕輕一試就試出來了!”
“是,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什麼上流社會,不過,這些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要了解你!”
“爲什麼?”
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男人將另一杯威士忌遞到了她的面前,笑的邪惡:“喝了它,喝了它我就告訴你!”
他臉上詭異的笑容,突然讓初雪想起了廖嘉男,一次錯誤可以原諒,如果同樣的錯誤還會犯第二次,那就是不可原諒了,只有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愚蠢。
初雪站起了身子,警戒的看了看他手裡的杯子,又懷疑的看向了男人的臉,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怎麼?怕我在這酒裡做什麼手腳嗎?”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男人藐視的看着她,一口飲盡了杯裡的液體,然後對她聳了聳肩。
“你的防人之心很重,要麼就是多次上當,要麼就是從小孤單的長大,你是這兩者間的哪一種?”
“我沒有請你爲我算命!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還有你爲什麼想要了解我!今天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而已,而且我相信,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你就那麼肯定?”
同樣也站起了身子,男人臉頰稍顯紅色,大概是幾杯酒精的作用。
傅啓軒幾步來到了女人的面前,接過侍應生剛剛送來的兩杯酒,將其中的一杯又輕舉到女人的面前,女人挑釁的擡起了頭,接過了酒杯,鄙夷的看着他。
“敢喝嗎?”
“喝了你就會放我走了嗎?”
“現在也沒有人綁住你的腿啊!”
“那我何必在這裡聽你廢話,反正我們只是路人!”
放下了酒杯,初雪直接瀟灑的轉身,不再理會身後的那個男人。
可對方卻陰險的笑了笑,然後對着她的背影大聲喊到。
“我之所以想要了解你,是因爲,我將是你下一任的……丈夫,司初雪!”
“你說什麼?”
已經走到了門口,女人卻因爲傅啓軒這句另人震撼的話,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來。
“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