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類啊!也會生病嗎?
大概知道她的腦子裡又在想着什麼,可是現在的魔傑,已經聽不到她的心聲了。
他拒絕女人靠近的向後退去,直到站在了窗邊。
“我根本就不是人,怎麼會發燒?現在,我只要你離我遠一點!”
“那你剛纔就不要回醫院不就好了,反正你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要是不想看到我,你就直接不要回來不就行了!”
啞口無言的轉過了身子,拖着這樣的身體也要硬是回到這裡,魔傑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混亂了。
他恨這個女人,卻更恨自己的執着。
心煩意亂的男人,拿出了一隻雪茄,現在的他,只能靠打火機來點燃它了。
女人快速的靠近,直接一把搶了過去。
“發燒的人,還能抽菸!”
“給我,我說過我不是發燒!”
“這裡是醫院,禁止吸菸的你不知道嗎?”
順着窗戶,初雪直接將手裡的東西扔了下去,並擡起了挑釁的目光,冰冷的看向了他。
“不滿意,你就殺了我吧?”
“你現在已經不再爲那個男人感到傷心了嗎?”
從衣服裡又拿出了一隻雪茄,牢牢的攥在了手裡。
魔傑諷刺的一笑,故意戳向了女人的傷口。
“傷心?我爲什麼要傷心?不管是你還是他,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爲什麼要傷心?”
“是嗎?”
隨意拉動了一邊的脣角,魔傑看向了窗外,顯得若有所思。
卓翰晨爲什麼會背叛初雪呢?這不應該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呀?
是不是他和那個神秘人,已經見過面了?
記得那個男人曾和他說過,卓翰晨體內的靈珠現在在別人的手中,所以他纔會受制於人嗎?爲的是要回靈珠?
如果自己得到它,就能真正的變成人型了,那顆靈珠,現在是在那個神秘人的手中嗎?
“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身上已經越來越燙了?”
驚嚇的猛一回身,初雪已經近在咫尺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讓男人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一片。
他現在已經感應不到其它人的靠近了,甚至不能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
“你的表情像是看到鬼了一樣,我長的很嚇人嗎?”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漂亮,但是這個男人的這張臉,卻嚴重的傷害了初雪的自尊。
她瞪着腥紅的眼睛,似乎已經忘記了卓翰晨的背叛,只一味的怒視着面前的男人,胸口急促的喘息着,像是在隱忍着某種殺人的衝動。
“怎麼?你現在已經改變了報仇的方針,不殺我,而改成刺激我了是嗎?”
身子一步步的向男人趨近,既然你覺得我長的嚇人,那我就先嚇死你。
這是初雪的心中所想,而她的大腦支配,也是讓她這麼做的。
“你離我遠一點!”
“我偏不!”
“你最好不要後悔?”
“後悔了再說!”
冷笑了一聲,男人直接抓住了初雪的雙肩,一個完美的轉身,逆轉的將剛纔還盛氣凌人的她,一瞬間按在了牆上。
“你要幹什麼?”
這回變成小女人臉色蒼白了,她愚蠢的提問,只換來了男人一個諷刺的陰笑。
“我警告過你別後悔的,現在,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女人睜大了清澈的美眸,看着魔傑英俊的臉龐壓了下來。
“你等……唔!”
初雪猛一開口,卻讓男人的靈舌,趁機長驅直入的探進了她的口中。
男人用炙熱的體溫圏禁着懷裡的小女人,將她的肆意扭動,當成了欲拒還迎的一種手段。
他的手,肆無忌憚的在女人的身上游移,所到之處,無不引起小女人一遍遍的顫慄。
此刻的初雪,臉頰緋紅媚眼如絲,全身無力的掛在男人的身上,用最後一點力氣推拒着這個惡魔男人的身體。
“初雪小姐,我們院長……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忙!我……哎!……”
小護士佳佳,一臉笑意的走進了病房,沒想到卻看到了如此尷尬的一幕。
她低垂着頭,眼珠子不停的轉着圈,嘴裡更是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在初雪的臉火燒了一片之後,年輕的小護士推開了病房的門,快速的跑了出去。
像是被人從上到下澆灌了一盆冷水,初雪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了禁錮自己的男人。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用力的擦拭着脣邊的口水,女人怒瞪着魔傑,臉色越來越紅,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
她野蠻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領,暴力的質問着面前的男人。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讓別人看到我和你在這裡……在這裡……”
“在這裡什麼?”
原本非常虛弱的身體,此刻看起來卻恢復了一些體力,雖然男人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是這些肯定都和麪前的這個小女人有關。
他一把拉下了女人粗魯的手臂,皺着眉。
四百年前的那個女人,可沒有這麼粗魯,她這是變異了嗎?
可初雪卻不甩他這一套,更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現在的小女人,滿腦子都是被佳佳看到自己和這個男人在這裡鬼混的窘困。
剛剛被那個男人背叛,又丟掉了司氏家族幾百年的基業,可是自己卻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這裡和這個男人做這種事,這讓她還有什麼臉去見自己的奶奶?
真是越想越氣,女人又再次擡起了自己的手,兇狠狠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領。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佳佳會進來,所以故意在這個時候對我……對我……”
“對你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啊?”
“你渾蛋你!”
推開了男人的身體,初雪現在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是在故意的耍她。
虧她剛纔還有一點擔心他炙熱的體溫,現在想想,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哎!不對!她纔不是狗呢!這個死男人才是狗呢?不要臉的賤狗。
他的胸口,已經沒有了那種緊緻的窒息感,熱度也在漸漸的消退,他的身體在一點點的恢復。
甚至,他也聽到了這個小女人在罵他是一隻賤狗。
他的確是一隻狗,但他可不賤。
小女人一會瞪眼,一會撇嘴的,還在喋喋不休的罵着他。
魔傑挑起了一邊的眉宇,神秘的一笑,直接低下了頭,又再次的掠住了初雪的紅脣。
不管她如何的掙扎,他都不爲所動,甚至,吻的更加深入,更加濁骨。
站在門外的那個身影,心碎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一手緊緊的抓住牆壁,青筋暴露。
“求求你!初雪,求你等着我!我一定會把你搶回來的!只要我得回了靈珠!”
不想在看到病房裡的那一幕,卓翰晨帶着一張冷硬的臉,消失在迴廊裡。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對初雪放手。”
“現在,他一定要從那個女人那裡拿回靈珠!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一定要拿回靈珠!”
不用回頭,魔傑就已經知道那個男人走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同時也放開了初雪不斷掙扎的身體。
“唔!你渾蛋!”
一把接住了初雪揮過來的玉掌,男人的神情很冷淡,似乎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常態。
“敢打我?小心我把你的手掰折!”
不理會她僵硬的小臉,魔傑直接甩掉了她的手,大步向病房門外走去,留下了呆愣在這裡的小女人,獨自發着傻。
那個男人的眼睛,已經變回了黑色,神態也變回原來的樣子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變來變去的。
他的燒已經退了嗎?這麼快?
難不成他剛纔那麼反常?是因爲發燒所以纔不正常的嗎?所以纔會和自己接吻?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有其它的男人了?快去看看!”
“我還能拿這事騙你啊?剛纔佳佳從這裡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正好撞到了我,是我親眼看到的,那還能有假啊?剛纔那個卓翰晨也站在這裡的!”
“現在的司氏集團剛剛易主,她竟然有心情在這裡和其它男人鬼混?難怪她會丟了司氏,這可真是司家的不幸。”
“噓!你小聲點!不怕被她聽見啊?”
那兩個趴在門外竊竊私語的女人,在初雪回頭一個怒視的同時,嚇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病房。
看來,醫院裡已經待不下去了,都是被那個男人害的。
剛纔卓翰晨就站在門外?他來,是想要幹什麼?難道是來看她被騙的有多慘嗎?還是來嘲笑她到底有多天真?多愚蠢?
雙拳緊握,初雪的眼睛裡又重新染滿了光彩。
現在,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熱鬧,看她的笑話,可是,她不會讓那些人如願的,她要振作起來,要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全都跌破眼鏡,讓她們知道,她司初雪可不是一打就碎的瓷娃娃,更不是遇到寒風就枯萎的溫室的花朵。
她會讓那些人自己咬破自己的舌頭,通通後悔今天說過的所有話,還有對她做過的所有事。
……
推開了卓心蘭的房門,丘承怡果然在裡面。
此刻的她,正一臉笑意的坐在女兒的牀邊,看着她興奮的整理着牀上的請柬。
“啊!翰晨你來了?來的正好,正好心蘭正在弄你們結婚的請柬,你來看看,還有沒有忘記邀請什麼人?”
“媽咪總是不放心我做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女人了,不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女孩了,媽咪,我很快就要結婚了,到現在,你還是這麼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
嬌慎的撅着嘴,卓心蘭表面上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終於,她終於可以把這個男人綁在自己的身邊了。
一臉笑意的擡起頭,卓心蘭看着這個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聲音溫柔的,宛如一個賢惠的小妻子,高興的說道。
“翰晨,來看看我們的請柬,好不好看?”
“媽咪,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現在,你可以把我的東西給我了吧!”
一眼都沒有看向牀上的女人,卓翰晨的臉色無比的陰鬱,直接站在了丘承怡的面前,聲音冰冷的傾瀉了出來。
他的態度,讓丘承怡的臉色一凜,直接從牀上站了起來。
“比起和心蘭的婚禮,你現在更在乎的,卻是其它的身外物嗎?”
“既然這樣,翰晨,我更不能先把它給你,一切,就等你和心蘭辦完婚禮再說吧!”
“媽咪,你……”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讓男人沒有思考的,一把拉住了想要離去的女人,眼神冰冷,甚至還浮現了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