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珠,你誤會了!我沒有生氣!”
“我只是想說,有人會來給我洗澡!”
初雪看着男人威脅的眼神,不得不妥協,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女孩說。
“還有人來給你洗澡?除了我,這裡也沒有別人吶!”
“姐姐,你還是生我的氣了,所以纔不想讓我來照顧你的,對不對?”
女孩又再次傷心的低下了頭,鼻子一酸,竟然就快要哭了出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女孩擡眼看着她,似乎是想聽到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這要她怎麼說呢?也不能說,現在有一個你看不見的男人,非要強迫着給我洗澡啊!
爲難的左思右想,卻依然想不出一個好的藉口,急的女人一會撇嘴,一會皺眉的,痛苦極了。
“那個……那個……那什麼?”
“什麼?”
初雪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沒編出個瞎話來,女孩看似明白了什麼,傷心的站了起來。
“姐姐,我會讓爸爸派別人來照顧你,對不起!”
女孩捂着臉,傷心的跑了出去。
“東珠!東珠!”
初雪焦急的喊叫,已經傳不到那個跑遠的女孩耳裡了。
她擡起頭來,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卻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魔傑冷笑了一聲,走到她的面前。
女人憎恨的與他的目光對視,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紅色。
“這就是你的目的?把我身邊的人全都逼走?”
這回初雪是真的生氣了,她真想起來狠狠的甩這個男人一巴掌,因爲他的手段,真是太無恥了。
“我的目的,你現在還遠遠的體會不了呢!”
他的話讓初雪感到害怕,身體不自覺的一顫,似乎牽動了她心底某一條,已經被她遺忘了的痕跡。
“好戲纔要剛剛開始,現在,就讓我來給你洗澡吧!”
“你別碰我!走開!”
已經沒有人站在這裡,可以讓他拿來威脅自己了。
初雪冷着一張臉,一臉厭惡的呵斥着他。
“你現在已經威脅不了我了!”
“不管你有什麼債要向我要?現在,請你一次性的全拿走,然後徹底的從我的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個,可由不得你!”
她的威脅,聽在男人的耳朵裡,不過是廢話幾句罷了,男人根本毫不在意。
掀開了初雪身上的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男人上前,輕易的就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你放開我!你個渾蛋!你別碰我!”
被他攔腰抱着,初雪的腰裡就像是紮了一條鋼筋,痛的她不停的喊叫。
但是男人似乎是故意的要讓她痛苦,對她扭曲的臉,完全的視而不見。
甚至也看不到她額前冒出的冷汗,與她脣間輕輕溢出的細微呻吟。
男人毫不溫柔的,直接將她扔進了一個白色的浴缸內。
“啊!……”
一個劇烈的撞擊,讓初雪實在忍受不了的,大聲喊出了口。
隨着疼痛,她的腰間已經麻木,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感覺了。
男人無情的看了她一眼,伸過了一雙魔手,想要撕開她的衣服。
初雪死死的護着,與他僵持的對望,絕不鬆手。
“難道你想,一直穿着這件衣服?”
眼睛故意的,瞟向了她下身那一大片溼潤,男人意有所指的諷刺一笑。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就是不知道其它的護士,會不會介意!”
“你太卑鄙了!難道我殺了你全家嗎?所以你纔會這麼恨我?”
“不用問我!我會讓你想起來一切的!我保證!”
初雪挑釁的話,讓男人一瞬間冷了臉色。
不在與她兒戲,魔傑一把不容她反抗的,撕毀了她的衣服,並打開了噴頭,用最涼的冰水浸溼了她的身體。
“啊!……”
那冰涼的觸感,讓女人的每一條神經,都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她驚叫了一聲,左右閃躲着這窒息的折磨!
“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一切,想起來你是誰?想起來我是誰?想起來你和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死的孽緣。”
冰冷的水,順着初雪的身體自然的向下,涼透了她的心,也冰住了她的身體。
男人眼中的恨意,再次讓她震憾。
爲什麼她會遺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這個男人和她之間,究竟有着什麼剪不斷的糾葛?
隨着最後一件衣服的褪去,魔傑的雙眸變炙熱了,更加的火紅。
他的手,帶着一陣陣的電流打在初雪的身上,毫不憐惜的洗刷着她的身軀。
比起這冰冷的水,他的手,卻帶着更加入骨的涼意,讓初雪緊繃。
“你到底爲什麼?會這麼恨我?”
失去意識前,她無奈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喃喃自語。
而男人,卻無法給她這個答案!
因爲,現在就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在初雪暈倒後,複雜的伸向了她,撫摸着她身上各種傷痕的痕跡。
難道,他真的還在愛着這個女人?
這個想法,讓他收回了雙手握緊成拳,強迫自己從初雪的面前站了起來。
“尊!如果你還活着,會不會因爲我這麼無能,而後悔?”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自己陷下去了!我向你發誓!”
……
躡手躡腳的來到初雪的病房,雖然自己已經沒有能力保護她了,但是能這樣遠遠的看她一眼,卓翰晨心裡也是滿足的。
悄悄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牀上異常的凌亂,似乎還有着某種味道,這讓男人感到疑惑。
但更讓他膽顫心驚的,卻是初雪本人又沒影了。
他的心裡猛然一提,不會是,她又有什麼危險了吧?
快速的在屋子裡搜尋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
他一邊播打着電話,一邊打開了浴室的門。
眼前,初雪正一絲不掛的被扔在了浴缸裡,昏死了過去,可她的周圍,卻一個人也沒有。
“喂!翰晨,怎麼了?”
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茹冰的聲音,但男人卻直接掛斷,並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他幾步上前,拿起了一件浴袍,將這個不停打哆嗦的女人圍了起來,並抱在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冰透的肌膚。
“這是怎麼回事?初雪,你到底怎麼了?”
“東珠呢?蕭蕭呢?還有……那個魔傑呢?”
初雪的身上很燙,卓翰晨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
他快速的起身,將初雪抱出了浴室。
一手將牀上沾染異物的牀單扔到了地上,直接讓她裹着浴袍,躺在了牀墊上。
“我馬上去叫醫生!”
“不!別走!別丟下我!”
初雪的囈語,讓卓翰晨如遭雷擊一般,傻傻的站在那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曾經,她也是這樣的抓住他的手不放,可是,自己卻無比冷酷的甩開了她的愛情。
如果知道當時的選擇,會讓你走上萬劫不復的深淵,打死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可是現在,一切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地上的電話又再度的響起,卓翰晨將初雪安頓好之後,就上前撿起了手機,看到了上面司茹冰的名字。
一定是他剛纔莫名其妙的電話,引起了她的懷疑。
劃開了接聽鍵,卓翰晨聲音低沉的說道。
“初雪她,發生了一點意外,茹冰,你先來一趟醫院吧!”
“她怎麼了?嚴重嗎?……喂!”
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卓翰晨直接掛斷了手機,滑坐在了地上。
“我就是要你親手把她送到我的手裡,就像四百年前一樣!”
魔傑的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他一直隱藏的痛苦,已經無聲無息的被翻了出來,吸着他的血,痛着他的骨,日日夜夜的牽絆着他,讓他醒不過來。
電話又響了起來,但是卓翰晨卻沒有接。
他拿出了手機電池,阻斷了所有的騷擾。
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了牀邊,將渾身發熱的初雪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瑞雪,我對不起你!”
這個男人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卻叫出了這個女人四百年前的名字!
……
蕭蕭和茹冰慌慌張張的跑進病房的時候,席飛揚已經站在了這裡,還有周圍幾個小護士。
“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腰椎重擊了一下,又被冷水浸溼躺在浴缸裡幾個小時,有點感染髮燒!”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給她打了一針,她的溫度馬上就會下去了。”
看着兩個女人擔憂的眼神,席飛揚停頓了一下,才又嘆了口氣的說道。
“不過,她的腰椎不斷的反覆受傷,就怕她好了之後也會留下一些病根了!”
“到底是誰把初雪弄成這個樣子?難道是那個廖昌又來找麻煩了嗎?”
蕭蕭瞪紅着一雙眸子,憤怒的看向了周圍,這裡除了席飛揚,還有幾個小護士,那個司君浩還有曹東珠全都不見了人影。
“給東珠打一個電話,問她去哪裡了?”
蕭蕭剛說完,那個接到席飛揚電話的曹東珠,連同一臉陰鬱的曹植,全都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東珠,我不是讓你好好的照顧她嗎?現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就感到非常的愧疚,再加上祝蕭蕭兇狠的語氣,年輕的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卻嚇壞了口硬心軟的女人,她反倒被這個女孩的反應嚇了一大跳。
“我只是在問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哭什麼啊?”
“我……我……!”
吸了吸鼻子,女孩擡起頭,看見大家都在注視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女孩一邊綴泣着,一邊講述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其實……是這麼回事!”
“飛揚,你們醫院怎麼能招上來這樣的人呢?”
隨着女孩的講解,蕭蕭生氣的斜睨了席飛揚一樣,撇了撇嘴。
而對方則無言以對的看了看她,也感到很抱歉。
這才低着頭,對着身旁的一個小護士耳語着什麼,之後,對方就走了出去。
而那個自尋死路的女人,想當然,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但是初雪口中說的那個要幫她洗澡的人,到底是誰呢?
大家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沒有什麼頭緒。
很顯然,只要找到了初雪口中的那個人,那麼現在的這一切,就會有一個解釋了。
而茹冰心中卻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難道,會是他嗎?
“爲什麼這麼多人聚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門被打開,門外,一個一臉悠閒的男人,讓人憎惡的站在那裡,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