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樣一問,南宮睿不由哂然一笑,纔想到自己之前數次穿牆時,苗採瀟大體都是昏迷期間,難怪她對此如此驚訝。
“我當然是人!”南宮睿笑道。
“可是你……”苗採瀟指着他背後的牆面,忽然有種錯覺,這牆體是不是虛幻的攖。
動作也隨着思想而行動了起來,傻兮兮的過去摸了摸,的確是實體牆啊!
“好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要解決你生氣的事情!”南宮睿趁她不注意,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書案前坐下道,“來,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氣什麼!”苗採瀟彆扭着不肯坐到他膝蓋上,生氣的道,“你給我老實交代,別院裡的那個想容,是不是你金屋藏嬌的美眉?”
“想容的確可算是一個妹妹,但絕不是金屋藏嬌!”南宮睿沒聽明白美眉的意思是什麼,只順着她的話說道。
“還說不是金屋藏嬌!”苗採瀟想到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妒火立即蹭蹭蹭往上冒,“她不是你外面養的女人,你幹嘛在那樣的環境下,還跟她眉來眼去,暗送秋波?”
“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南宮睿聞言卻是忍不住失笑的強行將她抱在膝蓋上坐下,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道,“我呢,很高興你看到女子與我對視便吃醋!不過呢,你還是要相信我,我除了你,對旁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償”
“你總是這樣說!”苗採瀟噘嘴道,“可是,你看看你,身邊的女人卻從來沒有斷過,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都爲你守身如玉,渴求不滿了,你還不放心啊!”南宮睿無法跟她解釋想容的事情,只能試圖用別的方式說服她。
被他更往深裡抱緊的苗採瀟,明顯的感覺到他身爲男子的變化,俏臉不由一熱,心裡也跟着火熱了起來,羞怒的嬌嗔道:“南宮睿,你能好好說話嗎?”
南宮睿很無辜的蹭了蹭她的額頭,與她四目相對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在跟你說話嗎?只是,你別亂動就是了!”
“你……”這還成她的不是了。
不過,心裡卻又竊喜着:他能爲她情動如此,想必真的從未對別的女人有過遐思吧!
只是,一想到想容那絕色的容貌,和一眼看去就絕對是溫柔嫺淑,體貼嬌軟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妒忌。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胡亂的吃醋妒忌,不過就是因爲自己覺得不如旁人而產生的自卑而已。
若是之前等級沒有下降的時候,她或許還會因爲希望近在眼前而豁達一些,可現如今,感覺離返陽成人的機會遙遙無期,心裡的不確定因素就更加的強烈了。
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又是那樣的優秀,身份地位僅次於皇族子弟而已,別的女人愛慕他,絕對是無可厚非的。
“怎麼忽然不說話了,舌頭被貓咬了?”南宮睿試圖以着輕鬆的語氣化解她的不安。
近在咫尺的她面色的變化,一絲不落的映在他的眼眸中,分明不懂隱藏情緒,卻還要隱瞞的模樣,當真讓他看了憐惜不已。
“你舌頭才被貓叼走了呢!”苗採瀟回神,反駁了一句,不死心的再問道,“你對那個想容姑娘真的沒有什麼想法?人家明明那麼漂亮,美若天仙!”
雲想衣裳花想容,正因爲容貌絕色,才擔得起這個名字。
“我家瀟瀟也很美啊!特別是一雙玉足,絕對渾然天成,毫無瑕疵!”南宮睿略帶邪肆的眼神落在她一雙瑩潤白皙的玉足上面。
“你那什麼眼神啊!”苗採瀟心尖兒忍不住一顫,下意識的收了收腳,奈何等級下降之後,穿不了鞋子的腳藏無可藏。
“瀟瀟!”南宮睿收回視線,忽然很認真的叫她。
“幹嘛?”她猶還沉浸在羞赧中,並未看他認真的眼睛。
南宮睿一手擡起她的下頜,讓她與自己的視線平行,眸中閃爍着獨屬於她的深情道:“我現如今的身份,或許會有各種不得已的無奈,也或許還會像喬瑛那樣的存在出現,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絕對不會背叛你!”
聞言,苗採瀟心中一動,下意識的點頭:“嗯!我知道!”
“知道就好!”南宮睿在她額頭輕觸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我也希望你雖然有可能會像今日這般吃味生氣,但絕對不要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好嗎?”
“嗯!”她再度點頭,因爲他認真的眼神,和並不作僞的真誠,方纔的陰霾,在這瞬間似乎全部都散去了。
主動的依偎進他的懷中,雖然沒有了妒火,但身爲女子,總有着自己敏銳的感知和複雜的想法而問道:“那,那個想容姑娘,你確定她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嗎?”
“我確定,她不會!”也不敢!
後面三個字,南宮睿沒有說出來。
“哦!”對於南宮睿這樣爽利的回答,苗採瀟終於真正釋懷,摟着他的脖子,殷勤的送上一個香吻,還揶揄了他一句,“沒想到我們魅力無限的世子大人,也有女子不在意呢!”
“若各個都在意我,我家這個小醋桶還不知道要吃多少酸醋呢~”
——
霓裳被下了落胎藥,雖然因爲發現及時而保住了一命,奈何腹中已經成型的男嬰卻沒有了出生的機會,胎死腹中。
趙之賢勃然大怒,嚴刑拷打,審問了下藥的一個伺候湯藥的丫頭,從而牽扯出秦庸與秦可茹。
失去兒子的趙之賢可想而知是怎樣的怒髮衝冠,此情此境之下,他再也顧不得夫妻之情,大殿上便奏請了皇帝要求休妻,同時狀告岳父秦庸。
皇帝也因爲失去長子長孫而龍顏震怒,同時,平素與秦庸交惡的大臣們紛紛落井下石,奏報秦庸自秦可茹爲太子妃以來,仗着女兒的庇廕,貪贓枉法,買賣官位,甚至有結黨營私之嫌等等。
皇帝便立即命令拿下秦庸,準了趙之賢休妻的請旨,並下令徹查秦庸案。
自此,秦庸一門算是就這樣在朝堂消失了蹤跡。
一晃,一月過去了,秦庸與秦可茹得到了他們應得的懲罰,京城有關於他們的話題也就這樣散了。
這日,下朝後,趙之賢又約了南宮睿去別院。
自上次的吃醋小風波之後,南宮睿爲了表達自己對想容的確沒有任何男女私情的非分之想。
因此,苗採瀟便被允許在沒有什麼重要事情的狀況下,可以隨意跟隨。
一個月的休養生息,霓裳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雖然眉宇間還是會鎖着淡淡的清愁,但至少已經可以出來見客了。
揮手免了霓裳的禮,趙之賢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先是溫言軟語的又安慰幾句,才轉頭看着眼觀鼻鼻觀心的南宮睿道:“阿睿,今日叫你一起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聽聽你的意見!”
“太子言重,睿洗耳恭聽!”南宮睿拱手恭敬的道。
“霓裳現如今身子雖然好了些,但是心情一直鬱郁不歡,孤看着着實心疼,更是愧疚自己明明知道秦可茹那個賤人蛇蠍心腸,卻還是沒能好好的保護好她和孩子。因此,我想要跟父皇提一下,在年前,將霓裳接進東宮安置!”趙之賢柔情脈脈的看着身邊的霓裳道,“你覺得如何?”
南宮睿並不意外趙之賢找他來所要相商的這件事情,因此,略一思索了一下,拱手分析道:“太子對霓裳姑娘情深意重,想要給霓裳姑娘名分和更好的,的確是合乎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朝堂之中人言可畏,霓裳姑娘虧就虧在了出生之上,太子想要皇上答應此事,怕是不容易啊!”
被提到身世,霓裳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自卑的低下了頭去,一副自慚形穢的模樣,瞬間激起趙之賢憐愛的保護欲。
“這個孤當然知道,因此才尋了你來相商!阿睿你是父皇最看重的年輕臣子,而且,靖王府在朝中的聲勢又擺在那裡,只要你們靖王府出面,父皇總是要給幾分顏面的!”趙之賢一邊安撫着霓裳,一邊說道。
“睿自然是站在太子與霓裳姑娘的這一邊的,我父王對二位之事想必也是樂見其成,只是……”南宮睿露出一絲爲難道。
“阿睿有什麼困難只管說,孤一定會盡力去做!”趙之賢看到了希望的立即道。
南宮睿淡淡的笑着搖頭道:“睿並無困難!只是覺得若是硬要讓霓裳姑娘以着現如今的身份進入東宮,總難免在將來與太子的妃妾們相處時落人詬病,那時,霓裳姑娘便是受了委屈,怕也是無處哭訴。睿的意思是,太子不妨給霓裳姑娘找個有身份些的孃家,順理成章的嫁給太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對啊!孤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趙之賢頓時茅塞頓開,一擊掌笑道。
霓裳此時卻是爲難的看了南宮睿一眼,又深情脈脈的看着趙之賢道:“只是,奴出生卑微,誰家願意收留奴,給奴一個好出生呢?”
“這個霓裳只管放心,孤身爲太子,朝中還是有些名望的,想要巴結孤的朝中大臣多的是,只要孤出口,他們搶着認你做女兒都來不及呢!”趙之賢信心十足的安撫着自卑的霓裳道。
但南宮睿卻搖頭反對道:“太子,這卻是不妥的!”
“嗯?”趙之賢疑問的看向了南宮睿,霓裳面色也是一暗,悽然的垂下了頭去,“阿睿此言何意?”
“太子與霓裳姑娘切莫誤會,睿不是在自相矛盾,而只是認爲不要動用太子自己這邊的人比較好!”南宮睿解釋道,“太子威望極高,只要你放出風聲,自然有的是大臣們主動提出認霓裳姑娘爲義女,但這卻也容易成爲其餘皇子黨們的把柄。”
聞言,趙之賢細細一推敲,頓覺有理,心裡瞬時又沒有了主意,問道:“那阿睿說該怎麼做?”
女人雖然可以讓他付出一些感情去寵愛,但是與自己將來的大業相比,完全是可以割捨的。
趙之賢不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人,在衡量了得失榮辱之後,自然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一直在一旁默默聽着他們對話,並看着他們表情變化的苗採瀟,注意到霓裳的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苦澀,不由暗暗感嘆了一聲:“古代女子的地位當真是可憐可悲!”
身邊,南宮睿聞言,藉着身體的遮擋,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似乎在傳達他不是這樣的人的意思。
同時對趙之賢建議道:“太子要找的是還不明界限,或者是已然知道的別的皇子一派的大臣!”
“不明界限的倒還可以試試,既然已經是明擺着站在別人那邊的人,孤怕說服不了他們!”
“太子不用紆尊降貴的去說服,只需要命令而已,畢竟你纔是太子,是未來的君王。他們現在即便有擁護別的皇子的心思,卻又有哪個敢露出真實心思的?太子正好利用這一點,不是嗎?”南宮睿睿智的分析道。
——
回家的路上,苗採瀟皺着眉頭不說話,倒是讓南宮睿有些不習慣,他還以爲她一定會嘰嘰喳喳的問好多問題呢。
“怎麼這麼沉默?”南宮睿不免好奇的低眸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苗採瀟問道。
如今天漸寒冷,南宮睿出門便坐馬車了。
苗採瀟長長的嘆口氣,一臉愁悶的道:“看到你們爲霓裳姑娘殫精竭慮的樣子,我羨慕的同時,又忍不住要爲自己傷心了!”
“怎麼?”南宮睿不解的問道。
“你看霓裳,雖然是出生風塵,但畢竟還是有名有姓,是你們當地的古代人,尋根究底的話,總歸還有個戶籍存在!可反觀我,不說升級返陽遙遙無期,還要一波幾折,就算是有機會返陽成人了,按照你們這古代尊卑分明的制度,我要嫁給你恐怕也是一大難事了!”
“你沉默半晌,原來是爲這件事情傷腦筋啊!”南宮睿不由失笑。
“不應該嗎?”苗採瀟不滿的擡眼瞪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早就打算好了,等我返陽,你就直接把我擡進府,做個沒有名分的小妾?”
“嗯,這個麼……呀,瀟瀟,你做什麼掐我!”南宮睿故作沉凝之後的下場便是被她在腰間的軟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因爲感覺你嘴裡說不出好話來!”苗採瀟咬牙道,態度十分的明顯,要是他說是,今天就跟他沒完沒了。
“我這話都沒有說完呢,你怎麼就下手啦!”南宮睿表情委屈的道,眼眸中卻滿是笑意。
“那你現在說,你準備怎麼回答我!”苗採瀟體現潑婦形態,兇巴巴的道。
“可你都掐過我了!”南宮睿表示控訴。
苗採瀟瞪了瞪眼睛:“難道你還要掐還?”
“這倒不用!”南宮睿眸色一深看着她的脣道,“你可以這樣補償我!”
話音落,他溫熱的脣已經落在了微涼的脣瓣上面,輾轉反覆了良久纔在彼此微微的喘息中停止。
然後,他抱着她,將她的耳朵貼合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口,輕柔緩慢的問道:“聽到答案了嗎?”
雖然冰冷卻潤澤的脣瓣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苗採瀟傲嬌的道:“我笨,聽不出來!”
“呵呵!你的確是個小笨蛋!”南宮睿寵溺的低笑着。
“哼!別以爲這樣就能敷衍過去哈!”苗採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道,“我等着答案呢!”
南宮睿眸色深深的垂眸與她四目相對,啓脣道:“我會將你明媒正娶爲妻!”
雖然已是意料中的答案,但苗採瀟還是感動的紅了眼眶,好在她現在等級低,流不出眼淚,不然絕對要泫然而泣了。
“南宮睿,我也會對你矢志不渝的!”她同樣表露自己的心意,雙臂將他的脖頸纏得更緊。
眼看着雙脣就要再度貼合,外面卻響起了煞風景的敲窗聲:“二位,悠着點,麻煩來了!”
秦堯話音剛落,南宮睿便感覺到一股疾風穿透了轎廂直射面門而來。
他眸色一沉,反應快速的抱着苗採瀟衝破轎廂,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苗採瀟回頭看了一眼在瞬間成了馬蜂窩的馬車轎廂,震驚道:“不是吧!這麼狠!”
“你倒是淡定得很啊!”秦堯輕飄飄的落在她身邊,等於是從南宮睿的手中接過保護她的任務了。
這次是人類與人類的戰鬥,南宮睿早就叮囑過秦堯,非到萬不得已,不能插手,以免在大庭廣衆之下引起恐慌而傳到皇帝的耳中。
因此,他在注意到暗中有人潛伏準備射箭後,立即通知了南宮睿,而非出手相助。
此時,又有數箭從暗中射出,馬兒受驚,拖着馬蜂窩似的車廂在巷子裡橫衝直撞。
這條巷子是從別院到靖王府的最近的路,一般情況下,文宇駕車都會從這條巷子來往。
因爲比較窄小且比較偏僻,因此行人不多,倒是沒有引起多大的恐慌,卻是給逃生帶來了一點阻礙。
偷襲之人顯然是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事先埋伏在此處,原本以爲準備得周詳,且神不知鬼不覺,卻哪裡想到南宮睿身邊就帶着一隻百年厲鬼,察覺到了暗處的異動,及時的通知了南宮睿。
而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南宮睿雖然只帶着一個隨從,二人卻不但可以避過他們的十數人射出的箭矢,還能在半盞茶的功夫裡,將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哇哦!南宮睿,你超級厲害啊!還有文宇,看不出來功夫也那麼好!”看着一個個到底不起的黑衣刺客,跟秦堯站在牆頭看熱鬧的苗採瀟忍不住要鼓掌喝彩。
文宇汗了汗,沒敢對主子喜歡的小鬼女人說什麼,只默默的去檢查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秦堯卻看着一地的死人道:“你都不留活口問問?”
“都是死士,留了活口也沒用!”南宮睿整了整並未凌亂多少的衣衫,對着苗採瀟招手道,“下來,我們回家!”
“哦!”苗採瀟立即聽話的飄了下去,與他手牽手慢慢散步走着。
“看來你是知道是誰下的手了!”秦堯在前方一邊注意着是否還有別的埋伏,一邊說道。
“趙之賢才是他們最大的目標!”南宮睿與之傳音道,“只是,我現在成了他們想要除去趙之賢的最大阻礙,自然要先將我除了!”
“你好悲催,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了!”苗採瀟皺了皺小鼻子,憑着自己的鞋說道,“不過,我怎麼就覺得趙之賢這個人不大適合做一國之君的樣子呢?南宮睿,你是不是選擇錯誤了呀!”
其實,她之前對趙之賢的觀感雖然說不是太好,但也不壞。
只是,在別院中,因爲他在權力和愛情之間的選擇上偏心了之後,對於他這個人,苗採瀟就頗有微詞了。
當然,她這不過就是站在女人的立場隨口說說的而已,沒有多少認真的意思在裡面。
“那你覺得誰適合?”南宮睿不經意的問道。
“要我說麼,二皇子趙之齊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我感覺他……哎呦,南宮睿,你幹嘛敲我頭!”話還沒說完就被敲了腦門的苗採瀟摸着被敲痛的地方抗議的叫道。
“你感覺趙之齊適合是看他爲人,還是面孔啊?”南宮睿咬牙沉聲問道。
“當然是……啊,南宮睿,你也吃醋了!哈哈哈!”苗採瀟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話沒說完,就指着南宮睿得意的大笑道。
南宮睿的臉可疑的熱了熱,卻死活不承認吃醋的道:“誰說我吃醋了,只是在告訴你,看人不能看外表,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皮相好的未必是好人,說不定就是最狡猾的笑面虎,懂嗎?”
“懂懂懂!皮相好的的確不是狡猾的狐狸就是笑面虎!哈哈哈!”苗採瀟調皮的連連點頭,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但言語中暗示的意味十足。
秦堯默默的聽着他們的互動,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意:只要她開心,還能讓他默默守護,便已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