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我恨你!”她趴在軟榻上悽悽慘慘慼戚的一邊掉眼淚一邊哭訴。
“嗯!”南宮睿平靜的毫不推卸責任的應着。
“都說了一切都是秦堯做的,跟我無關,你幹嘛還要打我,卻不去找秦堯算賬!”苗採瀟覺得自己會記恨南宮睿的狠心一輩子,也會記恨秦堯的不義氣一輩子
“他是助紂爲孽,我自然要找他算賬的!”南宮睿平靜的道,只是對付男人,哼,男鬼的方法或許會更粗魯一些。
“你找他算賬的時候,記得叫我圍觀!”聞言,苗採瀟的心情好了一些,吸着鼻子,甕聲甕氣的道。但才得意沒多久,就忍不住哀嚎一聲,“啊!疼!南宮睿,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
“要不你自己抹?”南宮睿冷哼了一聲償。
她以爲他容易嗎?對着她的小翹臀,給她擦藥,她知道他需要多強的自制力才能控制着沒有動歪腦筋。
其實,他現在十分的後悔打她這麼尷尬的地方了,早知道就敲她的腦袋了,也好讓她長點記性。
不過,越敲越笨怎麼辦?也是個難題。
“哼,你要是不打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說到這個,她就來氣,“多大點的事兒,你就下這麼狠的手!”
疼!貨真價實的疼!她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紅又腫了!
想想,她又十分委屈的拋給他一個大白眼:“我一向乖巧懂事,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被院長媽媽罵過一句,更別說是被打了!南宮睿,我真是要記仇一輩子了!”
說着說着,她又委屈的扁了扁嘴,眼圈兒又紅了。
“也不知羞羞臉,有這麼誇獎自己的嗎?”南宮睿不由失笑,但手下的力道卻是更輕柔了幾分。
“我這是說的實話,沒必要故作矜持!”
“好好好!我們家的瀟瀟是個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只除了喜歡多管閒事和惹是生非之外,堪稱完美了!”
“南宮睿,你這是在褒獎我還是在貶我?”眼淚是嚥下去了,但是心裡還滿不是滋味,總覺得他言語中的嘲諷意味十足。
“當然是誇你!”他說謊騙人臉不紅氣不喘。
“好吧!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她自我安慰道,然後就聽到他發出了笑聲,雖然很小聲,但是她還是聽到了,便立即轉頭瞪他,“你再笑試試,我等會兒也打你個屁屁開花!”
“我沒笑!”南宮睿一本正經的冷着一張俊顏道。
苗採瀟撇嘴:“你別以爲裝出高冷的樣子就能掩飾你剛纔的嘲笑!”
“我真沒笑,你一定聽錯了!”南宮睿正經的道,“或者,會不會是秦堯隱在暗中偷窺!”
“啊!那你還不趕緊將他趕走!”苗採瀟上當,頓時大叫道。
她現在這個樣子,讓南宮睿看到已經是逼不得已了,再要讓一隻老鬼看到了,還讓不讓她活了!
“看來你精神還是很不錯!”這回,南宮睿是毫不掩藏的笑出了聲。
開玩笑啊,秦堯那隻百年大澀鬼若是敢擅自闖進來看不該看的地方,他絕對會送他下十八層煉獄去的。
“南宮睿……”苗採瀟回神,氣急敗壞的揮拳就要揍他。
他卻放下手裡已經擦好的藥膏,順手將她撈進自己懷裡,明明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卻板着臉訓道:“你這是還想要再挨一頓胖揍?”
沒本事的某人只能將揮舞的拳頭收回,十分不甘心的嘟嘴:“南宮睿,你也欺負我!”
“我哪裡捨得欺負你,只是教你學一個乖而已!”他伸手將她臉上殘餘的淚痕拭去,然後一正臉色道,“現下,我們來商討一下正事吧!”
“什麼正事?”難得他也有正事要跟她商談的,苗採瀟受傷的小心靈算是有了一點慰藉了,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有沒有發覺你的五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感覺,而是真實體會到了疼痛,眼淚,等各種真實的感覺?”南宮睿道。
“嗄!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苗採瀟恍然的大叫,一用力,又痛的趕緊乖乖趴好在他懷裡,委屈的嘟囔,看着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控訴,“南宮睿,你不是要告訴我,正因爲這個,你才故意打得這麼兇的!”
“不痛到骨子裡,你會記嗎?”南宮睿不否認的道。
“你……”苗採瀟氣急,卻奈何不了他,只能扁扁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那你說說看吧,我的感覺跟你的正事有什麼關係!”
“你的五感越來越明顯,就說明你離變成人類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南宮睿正色道。
“真的嗎?”苗採瀟驚喜的問道,還不由暗罵了一聲鬼丸:身爲負責她升級的系統君,居然沒有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鬼丸默:南宮睿是個什麼東西啊!爲毛連這個蠢蛋的事情都瞭解的這麼清楚。
“你別高興得太早,先聽我把話說完!”南宮睿面色有些凝重的道。
“這麼嚴肅幹嘛?”苗採瀟心裡怪怪的,怎麼有種危難當頭的不好預感呢?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提示你做了好事便增加修爲,做了壞事便減去修爲的物體?”
“是啊!我不是跟你提過嗎,我們那裡的人把這個叫做系統!”苗採瀟點頭道。
“但是在玄門術語中,這不叫系統,而是叫做辰門!”
“辰門?玄門術語?”苗採瀟一頭的霧水,爲毛有種很玄幻,卻又很炫酷的感覺?竟有點小興奮的問道,“難不成我也是那什麼玄門傳人?”
不過,前世今生各種狀態表示下,她不過就是個呆呆懵懵傻二缺,一點兒都沒有做道家傳人的資質啊!
“玄門傳人是要看資質的!你……”南宮睿毫不留情的打擊了她一把。
果然,她絕對不是天資稟賦而遭遇蒙塵的明珠,還是那個二姑娘而已。
“不是就不是嘛,你那小眼神裡面包含着幾個意思啊!”
“但你雖不是玄門中人,但我猜想若是不錯的話,卻是因爲玄門中人而來到這裡的!”
若是可以,南宮睿不會將這件事情對她挑明,寧願她混混沌沌的在靖王府中悠閒閒晃。
但是,眼下來看,若是不給她一點的心理準備,他擔心她會闖出更多的禍事出來。
更主要的是:隨着她做好事而積攢起來的靈氣修爲越來越高,她若是不學會自己隱藏靈力的話,怕是遲早會突破結界,將靈力宣泄出去,引來更多的麻煩!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會對她說的,以免給她造成心理負擔。
“什麼?我不是意外穿來的,而是有人故意爲之的?”苗採瀟差點又要跳起來了,“誰?是誰那麼缺德?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他!”
“具體是誰,我暫時也不知道,只是這樣猜測而已!”南宮睿低斂的眼眸隱去一道瞭然的光亮。
“你一定要把他找出來,然後交給我,我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苗採瀟咬牙。
她大好的青春年華啊,就這麼被人有心給毀了,怎麼不叫她咆哮氣憤啊!
人家在現代連一場好好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前這個意外的禮物,倒是讓她悲催的心理有些安慰。
畢竟,男神級的人物在現代那一抓一大把人造美女的生活中,她想必是沒有機會遇見的。
這麼一想,她忽然也就沒有那麼怨恨那個暗中把她的魂魄招來的人了。
“你先把自己照應好了再說!”南宮睿暗暗搖頭,這丫頭怎麼沒有一點危機感?
“哦!”自覺渺小的她倒是很乖巧的應聲,並問道,“然後呢?”
他跟她說這些,應該不只是單單告知而已。
“因爲我不知那人招你來究竟是何用意,也不知對你意欲何爲,因此,我覺得爲了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你應該學點玄門之術傍身!”南宮睿言歸正傳道。
“啊?”苗採瀟卻是瞠目結舌,“你要我學玄術?我行嗎?”
不是她自己看不起自己,而是總覺得佔着一個玄字的法術,一定很玄乎,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啊,不對!現在還是隻鬼魂,一隻非常普通的鬼魂,能學得會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嗎?學鬼術還差不多!
鬼術這兩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頓時眼睛一亮道:“小道士的那種玄術對我來說大概是行不通的,不如我跟着秦堯去學鬼術怎麼樣?”
此話一出,她頓覺自己怎麼這麼聰明。
而且,秦堯那呼風喚雨的本事顯然要比小道士拿着桃木劍看起來還要炫酷一點。
嗯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不過,某人顯然是專門來打擊她的,她話音剛落,南宮睿便板着臉道:“你是不想轉化爲人類了?”
“誒?”跟這個有關係嗎?她傻眼的側頭看着他。
“鬼術之所以稱之爲鬼術,自然是真正的鬼類才能修習的!你是靈、咳,不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生魂,不經歷的數十載如何能修習鬼術!便是揠苗助長,想要修習,那你便是真正想要墮入鬼道了?”
“哈啊?”她立即驚悚的連連搖頭,動作大的連某部位的痛都不在意了,“不要,不要,我堅決不要變成真正的鬼!”
對於她的這個表現,南宮睿看起來還是有些滿意的,點頭道:“如此,你還想跟着秦堯學鬼術嗎?”
“不學了,不學了!”她十分識時務的道,又試探的問道,“但我一定要學玄術嗎?你覺得我這麼笨,能學會嗎?”
“難得你還有這份自知之明!”南宮睿被她謹小慎微的模樣給逗笑了,冷硬的面色也溫暖生動了不少。
“嘿嘿!我別的長處是沒有,但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她訕訕的笑着。
細想想,她當真是個一無是處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啊!
“放心吧,我也不會教你太複雜的玄術,只最基礎的自保入門而已!”南宮睿語氣緩和的道。
洪陽大陸之上,玄術的確不是一般人隨意想學便學的,天賦是極其重要的。
“好吧!”苗採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忽然又抓住了一個重點,好奇的看着他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來着?你說是你教我玄術?”
“嗯!”
“可是你不是隻是輕功高強嗎?你什麼時候會玄門之術的?”
好奇!好奇!她要好奇死了!
再等等,她是不是還忽略了什麼?
結界!對了!結界!
苗採瀟不算聰明的腦子裡精光一閃,猛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南宮睿的鼻子道:“南宮睿,你騙人!”
南宮睿不明她所指爲何,挑了挑眉道:“此話怎講?”
“靖王府的結界是你設定的對不對?”苗採瀟難得聰明的叫道。
南宮睿眸光一閃,露出很無辜的表情道:“你誤會了,真不是我設下的!”
“你會玄門之術,不是你是誰!”苗採瀟不信的道。
“我就算是會一些玄門之術,也不過就是些自保的皮毛而已!像類似於佈置結界這樣的法術,不是高深正統的玄門術士壓根就不可能會的!”南宮睿睜眼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還詳細的舉例說明,“不然,以着無嗔那樣有些小修爲的術士,早就將府中的結界給毀了!”
“這樣啊!”苗採瀟的一腔熱情立即湮滅了下來。
“嗯!”南宮睿又給她畫餅道,“總之,你先將防身的簡單玄術練起來,看看你有沒有修道的潛力,若是有的話,以後你自己修煉,說不定依靠自己的能力就能突破這結界,進出自由了!”
苗採瀟沒什麼底氣的看着他道:“你不是說無嗔小道士都沒有本事打破結界了,我就算學了點皮毛,也沒那個潛力吧!”
“這可說不定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他鼓勵的道。
“好吧!”她看起來十分無奈的點頭,還不忘問一聲,“修煉會不會很辛苦?”
南宮睿……
——
苗採瀟捱了打,小屁屁疼得只能在書房內間的休息室裡養傷,因此並不知道她與秦堯的作爲在靖王府愈演愈烈,以致終於傳到了南宮棣雲的耳朵裡。
在南宮棣雲一邊大發雷霆叫人徹查此事究竟是人爲還是謠傳時,南宮騫那邊傳來消息說,因爲入秋還淋了一場大雨,南宮騫感了風寒,高燒不退。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何況南宮棣雲曾經那樣寵愛這個長子,再加上他爲人處世謹慎小心,絕對不會落人口實,傳出他無視骨肉親情的冷漠性情。
於是,他又立即下令招來大夫,親自督看着大夫給高燒得面色通紅的南宮騫診治。
現如今的駐府大夫雖然因爲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緣故在柳氏倒臺之後已經換了,但他能脫穎而出進入靖王府,自然除了醫術不錯之外,也很懂得察言觀色。
他只要仔細的辨別南宮棣雲眼神裡流轉的東西,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此時,他診了脈象收手之後道:“回稟王爺,大公子如此高燒,若是不好生調養,怕是會燒傷了腦子,變成廢人!”
“既如此,你便好生的照料他!”南宮棣雲皺着眉頭,沉聲道。
“老夫自然全力以赴,只是……”大夫猶豫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四周,爲難的道,“只是,此處陰暗潮溼,四下透風,大公子若是在這裡養病,怕是隻會雪上加霜,於病情無益!”
南宮棣雲暫默,濃眉皺的更緊了幾分,似乎想要就此丟下南宮騫不管,但終究還是捨不得的揚聲道:“來人,將這個逆子擔回清華院去!”
大夫見自己賭對了南宮棣雲的心,暗暗的揮了一把汗,趕緊收拾醫具,做好準備。
——
“所以,南宮騫現在解除了關押軟禁,回了他自己院子養病?”苗採瀟不可思議的看着前來通風報信的秦堯。
經歷了與他一起捉弄南宮騫的事件之後,她顯然已經不怎麼害怕秦堯會吃她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秦堯坦白了他答應了南宮睿不會再嚇她的緣故。
“是啊!看來我們這回是幫了南宮睿一個倒忙了!”秦堯是趁着南宮睿出去的時候,纔敢進來找苗採瀟說事的。
苗採瀟的身子抖了抖,可以想見南宮睿聽見這個消息之時,一定是非常大生氣的。
“秦堯,不如我們先逃跑吧!出去避一避風頭再回來!”一到關鍵時刻,便鴕鳥心理的苗採瀟只有這個主意。
秦堯立即很不屑的斜眼看她:“你能逃到哪裡去?”
聽他這樣一說,苗採瀟首先想到的就是結界的事情,不由磨牙道:“結界!該死的結界!”
秦堯挑了挑眉頭道:“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你快說!”苗採瀟激動的問。
邪惡的笑了笑,秦堯低頭道:“只要你抱着他撒撒嬌,賣弄賣弄,想必他美人在懷,溫香軟玉的,就……”
“你去死!”苗採瀟瞪眼,“這什麼餿主意啊!”
她現在躲他都來不及了,還要她主動送上.門去啊,真是不知死活了!
可是,就靖王府這麼大點地方,她又該躲哪裡去呢?
“這怎麼叫餿主意啊!”秦堯不認同的辯解道,“男人在生氣之時,只要女人主動一點,溫柔一點,再撒撒嬌,那絕對能將硬漢化作繞指柔的!這是經驗之談,小姑娘,你要汲取先輩的經驗,好好的加之利用起來!”
“切!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苗採瀟鄙視道,“南宮睿可是個正人君子,他纔不屑這一套呢!”
她總算也是知道了,南宮睿於男女情事方面,還真是能夠做得到發乎情止乎禮的。
好幾次都危險成那樣了,她也做好被吃幹抹淨的準備了,最後,他一樣及時剎車控制,然後,只是摟着她純聊天,純睡覺。
嗚嗚……
不過這麼一想,她是不是該要反省一下啊:是不是她真如秦堯所說的那樣平淡無奇,才勾不起南宮睿的興趣呢!
“他正人君子?呵呵呵!”秦堯報以冷笑道,“我說小姑娘,你可別被他的表象給騙了!你要說他是隻老狐狸,我還能認同!”
“他是有些腹黑,有些心機,但他不是小人,當得起正人君子的稱呼!”苗採瀟不滿秦堯這麼看待南宮睿,皺着眉頭堅決鄙視他,“哪像你,看到同類要吃,看到女人要抱,看到男人還要勾,你就是隻邪惡滔天的鬼!”
“嘿嘿!小姑娘倒是蠻瞭解我的嘛!”被罵,秦堯不但不生氣,還十分的愉悅,湊前一點道,“那你要不要乾脆跟了我混算了!”
“纔不要!”苗採瀟嫌棄的擺了擺手道,“跟着你混,我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這丫頭奇不奇怪,明明現在就是一縷遊魂,卻怎麼來將死字掛在嘴邊啊!”
“我……”嗚嗚,是啊,她怎麼還這麼不適應現在的身份呢,不過,她復活有望的好不好,“我就口頭禪,關你鳥事啊!”
“看起來小丫頭對於秦某人身上的某件東西還是很好奇啊!要不要試試?”秦堯立即邪惡的道。
“什麼東西?”苗採瀟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當看到秦堯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着他的某個地方,頓時一陣惡寒,指着他的鼻子叫罵道,“你都成了鬼了,怎麼一天到晚還想着那件事情!”
“嘿!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說關我這啥事的!”秦堯痞痞的道。
“切!都說古今文化有所不同,沒想到這玩意兒的稱呼,古往今來倒是一樣的!”苗採瀟狂汗。
“所以說嘛,小姑娘說話就該有小姑娘斯文秀氣的模樣,不要動不動爆粗口,很容易被人誤會的!”秦堯換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說道。
“你得了吧,還是管好你的下半身,不要哪天又控制不住了,靖王府的女人們就該倒血黴了!”苗採瀟鄙夷。
“嘿嘿!話說,小丫頭,你好似忽然不再害怕我了麼!”秦堯忽然語氣一變,陰測測的笑着。
“你這麼想要她怕你?那你倒是怕不怕我?”忽然,一道冷漠沉靜的聲音在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