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在背過身切丹藥的時候,芳雅姑姑一定要在旁邊盯着,難怪......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怎麼?心疼老情人了?”見雲妃遲遲沒有開口,太后陰詭的說道。
雲妃被太后的聲音拉回神,趕緊搖頭:“怎麼可能,他害臣妾至慘,臣妾......此生都不會原諒他的,只是......這丹藥既然有劇毒,那禹王服下後......他纔剛剛來過您這裡,要是一回去便莫名暴斃了,恐怕您與臣妾都難逃世人懷疑啊。”
“怕什麼,哀家既然敢做,就已經計劃好了,難道只有他禹王會用慢性毒藥,哀家就不會嗎?放心吧,這毒藥雖說有劇毒,卻還不至於讓人這麼快就死了,哀家要他每日來試藥,每日服一顆,慢慢的,毒素就會在他的血液裡蔓延,佔據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到時候......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太后冷冷一笑,一瞬間,似乎連空氣裡都帶着一股人心腐爛的味道。
雲妃想吐,全身卻發寒發疼,好似在提醒她,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儘快適應太后的這種模式。
只有好好跟着太后,幫太后辦事,她才能報仇。
沒錯,她要報仇,她要報仇......
想到這,雲妃立刻咬了咬牙,大步走到太后跟前跪下:“太后娘娘,臣妾自知沒有資格求您什麼,但您既然救了臣妾,又告訴臣妾這麼多事情......臣妾斗膽,求您幫臣妾報仇!”
“哦?又告訴了你這麼多事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哀家?”太后輕柔的說道,語氣裡一點硝煙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雲妃就也是害怕,趕緊搖頭:“不不不,就是借臣妾十個膽子,臣妾也絕對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昨晚的情景太后也都看見了,求太后娘娘垂憐。”
“哎。”太后幽幽嘆了口氣:“你要知道,貊冰舞可是齊國的公主,要動她,可是沒這麼容易的,一個不小心便會引發兩國大戰,到時候不僅是你,就連哀家都會成爲千古罪人。”
聽見這話,雲妃還以爲太后不願意幫她,眸底的芒光暗了暗,卻也只能咬牙到:“太后說的是,是臣妾考慮不周全......”
但沒等她把話說完,太后已經又接了下去:“別國的公主的確難對付一些,不過......咱們本國的妃子,哀家想擺弄擺弄,還是易如反掌的。”
“這......”雲妃剛剛熄滅的芒光又燃了起來,好似充滿了希望,卻不敢確定太后這話究竟是何用意。
“哀家聽說你與湘妃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昨日一見,也的確如此,不知你有何感想?”太后幽幽說道。
她向來不管這些事情,不是她沒有能力管,而是她不愛管。
畢竟不管是雲妃還是楊湘蝶都與她非親非故,又沒有利用價值,她多管閒事幹嘛?
可如今不同了,雲妃是她這條船上的人,她還有用得到雲妃的地方,自然要給雲妃一些甜頭吃。
要讓一個人對你忠心,一味的打壓是絕對不行的,只有恩威並施,這種忠心才能長久。
“太后......太后娘娘......您......”雲妃因爲太過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她不敢抓太后的手,只得緊緊抓住太后的衣角:“太后娘娘,若不是楊湘蝶這個小賤人,臣妾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要是楊湘蝶沒了......要是楊湘蝶沒了,臣妾就可以重新得到皇上和楊家的重用,到時候一定更好的爲太后您效力的。”
“行了,行了,你如今都跟了哀家了,能不能有點出息。”太后有些不耐煩的瞄了雲妃一眼,這才朝芳雅姑姑看去:“皇家有規矩,不管是皇后,皇妃還是王妃,只要嫁入了皇家,就必須每日入宮晨省,給哀家請安,哀家近年來喜好清靜,就免了這條規矩,現在想來,這萬壽宮也許久沒有熱鬧熱鬧了。”
“那奴婢這就命人去各宮傳遞消息,命她們立刻到萬壽宮來給您請安?”芳雅姑姑問道。
太后點了點頭:“好,對了,順便把九王妃也請過來吧,雖說玉璇璣不是正統的王爺,但好歹有個名頭掛在那裡,不請總是說不過去的。”
“這......”太后的話音才落,雲妃立刻焦急的擡起頭:“太后娘娘,這九王妃還是別請了吧,她......可沒表面上看着的那麼簡單,只怕會壞了您的事情。”
“哼,九王妃是怎樣的人,哀家很清楚,哀家說過,你們這些小輩的事情,沒有能瞞過哀家的,哀家若連一個黃毛丫頭都制不住,也就不配坐這個位置了。”太后不屑說道,似乎根本不把蘇緋色放在眼裡。
而她都這麼說了,雲妃縱然心裡忐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應下:“太后娘娘說的是。”
“那奴婢去辦了。”芳雅見此,也立刻退下。
“王妃,宮裡那裡來人了。”知琴纔剛剛將泡好的茶端給蘇緋色,桑梓便大步走了進來。
蘇緋色接過茶挑了挑眉:“是誰派來的?”
“是太后,說是萬壽宮許久沒熱鬧過了,今兒精神好,想召大家過去熱鬧熱鬧。”知琴將宮中來人的話一五一十的轉告給蘇緋色。
蘇緋色的眉頭輕皺:“召見大家?所謂的大家......都有什麼人?”
“就是各宮的娘娘,還有您,因爲其他幾位王爺都還沒有成親,所以以王妃身份入宮的,只有您一個。”知琴說道。
“各宮的娘娘,還有本妃......”蘇緋色琢磨般呢喃着,眼底的 芒光徒然亮了亮:“這架勢,是晨省啊。”
“王妃,太后免了這麼多年的晨省,如今突然又行,一定另有目的,您要不要找個理由推脫過去?”桑梓略帶擔憂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