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瑩見這個叫柳如煙的新同學居然毫不客氣的把包往自己手裡遞,有一瞬間愣神,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姑娘居然如此不客氣,難道她不是應該很客氣的拒絕嗎?然後再禮貌問自己103室怎麼走嗎?可爲什麼她不按套路出牌呢?!
但自己話已說出口,這會兒不拎也不可能,頓時臉帶微笑的接了過來,只是緊接着她的笑容就維持不住了,因爲她感覺自己手裡的包似有千斤的重量一般,然後‘啪噠’一聲,她手裡的包就自由落體了。
柳瑩瑩臉色一白,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柳如煙,指着地上的包裹,過了半晌才勉強笑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柳同學,你這包着實有些重了,我一時居然沒拎住,真是不好意思啊,對了,你這包裡都裝了些什麼呀?怎麼會這般重呢?”
“啊?太重了嗎?真對不住了柳瑩瑩同學,我以爲你能拿得住,那我還是自己拎吧。”柳如煙很是無辜的看着柳瑩瑩,心裡樂開了花,雖說上一輩了恩怨她不清楚,但素,這並不妨礙她替自家老爸出個氣呀。
說完,她彎腰拎起包,一臉很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媽給我裝了許多農產品,因爲我第一次出遠門,也不知道學校的情況,她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幾乎把能裝的東西都給我裝來了,嘿嘿,那個,柳瑩瑩同學,你能帶我去103室嗎?”
“你沒長眼睛麼,隔壁就是103,自己去吧,哼!”趙慧沒料到柳瑩瑩會提出主動幫這個土包子拎東西,但沒想到這土包子居然真敢讓她拎,而且聽那包掉在地上的聲音,想來裡頭的東西真的很重,再聽她說把什麼東西都給裝了進來,她簡直氣死了,哪裡來的土包子,來學校上學居然差點兒把所有家當都給帶來了?實在看不過去的她站在門口很不客氣的道。
她說完,又趕緊上前拿起柳瑩瑩的手,卻見她一雙雪白細膩的手上已經被勒出了一道鮮紅的印子,只是拎了一下包而已,居然就被勒出了這麼粗一根鮮紅的印子,可想而知那包裹到底是有多重了!
“喂,你是故意的吧?你看看你,害得瑩瑩的手心都被勒出了這麼粗一根紅印子了,真是沒眼色的玩意兒!趕緊走,別在我們面前礙眼!”趙慧一臉憤怒的盯着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非常懷疑她是故意的!
咳咳,確實,姐姐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麼的?柳如煙心裡如是說道,但面上卻是不顯,只是帶着個歉意的神色道:“同學,你這話就太過了,我拎着這麼重的東西走了這麼久,難得有同學幫忙,我心裡感激着呢,哪裡能想到這許多?”
“不過,既然同學你不想見到我,那我便走了,再見。”柳如煙說完,再也不看她們一眼,就往旁邊的103室走了過去,這會兒,宿舍裡並沒有人,看起來,她是這個宿舍的第一位學生呢。
看着她毫不費力的拎着那麼重一包東西離開,柳瑩瑩的眼神閃了閃,看起來,這泥腿子挺不簡單的,從她那一身蠻力就能看得出來,看起來,或許她並不像自己想象當中的那般弱呢,只是,哼,既然敢算計我,就別怪我了。
想到這兒,她又善解人意的看着趙慧,阻止道:“慧慧,我們不能亂說,柳同學估計是真累着了,而且也確實是我主動提出來要幫忙的,只是沒有料到她的包那麼重而已,而且,我的手也沒什麼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怎麼沒事兒,都紅似血一般的了,再說了,你看她一臉輕鬆的模樣,哪有半點兒累着了的樣子?分明就是故意的!真是賤皮子!以後再收拾她!現在我給你上點兒藥吧,免得積成瘀血就不好了。”趙慧怒氣衝衝的說着,拉着趙慧進屋給她上藥。
隔得這麼近,就長柳如煙並沒未用神識探聽,也能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她不由翻了個白眼兒,一看就是個千金大小姐脾氣,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這學院來的,不就是手上多了一道紅印兒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據她所知,她們這幾批女飛行員,因爲學歷等等參差不齊,而學院又要她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訓練成能夠飛行的飛行員,所以訓練強度什麼的會相對高得多,要是這麼丁點兒小問題都值得大驚小怪的,那以後她也別想繼續混下去了。
這間宿舍不大,只有二十平左右,裡頭放着四張牀,且牀已經鋪好,上頭還放着被子等物品,甚至,柳如煙還看到了軍裝,而且每張牀居然還貼了名字,看得她連連點頭,這樣挺好,避免發生矛盾。
找到自己的牀鋪,柳如煙才恍然,之前凌漫並沒有告訴她來學校可以什麼都不用帶,而且她媽媽又真的是擔心女兒在外頭吃苦,所以到小山谷可着勁兒的給她裝了許多東西讓她帶走,她也樂得順着點兒自家老媽。
只是到了這裡,她才明白爲什麼隔壁那姑娘看着自己的眼色異樣了,確實,像她這樣大包小包的帶着東西到般空學院來的,且還穿着補丁衣裳的人,估計還真沒幾個,只不過這年頭,像她這樣穿着的人才叫正常好伐?
所幸這牀底挺高的,正好可以讓柳如煙把兩個大包裹放下去,不過,剛剛她都說過了自己帶了許多東西來,這會兒趁着無人,她便把盆子帕子等常用物品都拿出來放好,本來她還想着把自己的牀用布隔開來着,但想了想卻是沒動,準備觀察觀察再說。
沒過多久,學院門口便開來一輛軍用吉普,副駕駛座上坐着的人,如果柳如煙在這裡的話,一眼便能認出是誰,可惜她此刻不在,所以並不知道某個人也已經來到了第二航空學院。
這人,自然就是鳳傾歌了,本來,早在一年多前他就該來這裡了,只可惜臨時被人算計,迴歸之後他也沒急着過來,而是京都呆了一段時間,順帶着斬着那人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