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會給秦楓發難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韓雅軒的好閨蜜——扁素心!
秦楓當然不會差這十枚極品靈晶,可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女人如此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楓剛想還擊,韓雅軒已是笑着說道:“怎麼就不是我的護衛了?”
“在錦州城的時候,古大哥還是我們一起招募來的呢……”
“素心姐,你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記性都不太好了!”
秦楓聽得韓雅軒的話,差點沒在心裡笑出聲來。
韓雅軒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一句話就把扁素心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一句話也把秦楓的怒火給澆滅了。
兩全其美,各得其所。
說着韓雅軒就從須彌手鐲裡取出三十枚極品靈晶交到了那名負責收取費用的外門弟子手中。
那第二位外門弟子似是專門管探險隊的登記,達官貴人,靚麗佳人也見得多了。
居然只是擡起眼來,看了秦楓等人一眼,不冷不熱地問道:“姓名。”
“韓信世家,韓雅軒。”
“扁鵲世家,扁素心。”
“古月,沒有世家宗門,散修武者。”
那外門弟子居然難得地沒有再去看秦楓,取出三本小冊子,蓋上三個戳,就遞給了三人說道。
“去領取玉牌吧!”
很快,秦楓就領到了帶着自己氣息的玉牌。
爲了防止有心人來查探他的底細,秦楓留在玉牌上的武力,都是用真武聖脈捏造出來的。
這樣一來,如果有人去查探秦楓留在玉牌上的武力氣息,與沒有易容時的秦楓就完全不同了。
取完玉牌,三人也都被告知了行動的時間,正要離開,秦楓卻心裡猛地一揪。
只見渾身酒氣的李潛龍,還有他身後跟着的那頭有人腿高的雪白鮮嫩大兔子,就這樣直挺挺地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難道……”
就在秦楓遲疑之時,李潛龍竟是直接從他的身前走了過去,對着韓雅軒說道。
“韓小姐,老夫與你楚都壽春一別,已有三年時間不見了。”
韓雅軒也是迎上前去,笑着說道:“李前輩,您可不要每次都這樣喝得醉醺醺的?”
“您可是蜀山七聖,讓人看到像什麼樣子呢?”
李潛龍噴了一大口酒氣,仰起頭來,笑着說道:“老夫李潛龍生平三癡,劍癡、酒癡、情癡,誰不知道……”
“若老夫不癡酒,老夫還是李潛龍嗎?”
說到這裡,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大兔子竟是垂着一雙耳朵,拼命地點着頭表示贊同。
還有點諂媚討好地捧起酒葫蘆,雙手捧着遞到了李潛龍的嘴邊。
李潛龍哈哈大笑道:“包子,你這小傢伙也這麼覺得?你也覺得老夫說得對?”
大兔子又豎起耳朵,用力地點了兩下頭。
“什麼?你……你叫它包子?”
扁素心聽到李潛龍的話,不禁掩口笑了起來。
“你喜歡喝酒,養了一隻大兔子叫包子……這是要下酒嗎?”
誰知道就在她說這話時候,那捧着酒葫蘆的大兔子居然齜着牙齒,狠狠瞪了扁素心一眼,還“吱吱”地叫了幾聲。
就在扁素心驚得後退一步時,那叫包子的大兔子又得意洋洋地捧着酒壺,邀功似的朝李潛龍遞去。
秦楓看到扁素心連兔子都不待見,心裡也是忍不住想笑,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愣是怕刺激她,沒有笑出聲來。
這表情自然逃不過扁素心的眼神,她狠狠剮了秦楓一眼,哪知秦楓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眼神全在大兔子和李潛龍的身上。
李潛龍見到這兔子邀寵,便捧起酒壺,大飲了一口,把酒葫蘆還給大兔子,咂嘴笑道:“可惜了,你是兔子,不是人……”
“否則你這小傢伙,當跟我成爲千杯不醉的知己了!”
聽得這話,韓雅軒不禁掩口笑了起來:“以李前輩的心性,難道還會交不到喝酒的朋友嗎?”
哪知李潛龍捋了捋有些拉渣的鬍鬚,笑着說道:“韓小姐,想要找人喝酒自是不能……”
“但喝酒也分快活和不快活,與知己飲酒,自是酒入衷腸,哪怕喝的是農家土酒,千杯也是少的,人生最快活的事情莫過於此……”
“若是與話不投機之人坐而飲酒,即便喝的是瓊漿玉液,龍血鳳髓,喝在嘴裡也是索然無味,坐在位上也是如坐鍼氈,人生最不開火的事情,也莫過於此……”
聽得李潛龍這番話,秦楓也是微微點頭,心道這李潛龍果然是酒癡。
喝酒這件事情都被他琢磨出道理來了。
李潛龍砸吧着嘴,吞下一大口酒,噴出一口酒氣,將酒壺遞還給兔子,對着韓雅軒說道。
“好了,不扯了,言歸正傳。”
“聽說韓小姐路上遭遇了鬼道妖人的襲擊?”
韓雅軒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鬼道修士,有一種秘法可以讓我身邊的護衛發狂……”
“可以控制人的神志?叫人發狂?”
李潛龍皺眉道:“還有呢?”
韓雅軒如實相告道:“發狂到最後,就會變成陶俑,黑血噴涌而出……”
李潛龍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居然是老夫不曾見過的鬼術。那你們兩人怎麼沒事?”
韓雅軒又說道:“他似乎是要來挾持走素心姐,要拿我的性命要挾她就範。”
“否則估計我也要遭遇毒手了。”
“幸虧古大哥恰巧路過,他身上有一件儒家的文寶,假裝儒家人嚇走了那鬼道修士。”
聽得韓雅軒說秦楓恰巧路過,李潛龍不禁看了秦楓一眼,隨口道:“這麼巧?”
秦楓生怕這蜀山劍聖看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只得硬着頭皮說道:“是啊,就……就是這麼巧啊!”
李潛龍見了秦楓的憨厚模樣,也就沒有深究,轉而看向韓雅軒,想了想說道:“那就很蹊蹺了。”
“長老殿收到你們的求救信箋,這纔派出六名內門弟子去解救你們……”
“可跟你們同行的人都發狂而死了……這求救信箋又是誰發出的?”
扁素心又開口說道:“難道不能查一下信箋的來源嗎?”
李潛龍搖頭道:“女人家的心思就是簡單……”
“若能查得出來,老夫還用得着來問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