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九十八節:夫子改詩,陳列文廟

聽到呂德風的這一句“大實話”,四名夫子皆是面色一僵,似是都起了要動手的念頭。

但好在,這些夫子雖然在上清學宮裡的地位超然,但真正實力並不高,普遍在布武境以下,這纔沒有直接動手開打的意思。

這倒也不全是儒家有“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訓誡,實在是呂德風這老王八從失蹤這麼多年從下界回來之後,不僅實力沒有衰減,居然還有朝着天人第二境的無名境穩步前進的趨勢。

四個人聯手,恐怕也佔不到太大的便宜。

畢竟儒家修士的強勢期遠在浩然境,除非有特別強力的儒道手段傍身,不然布武境的儒家修士當真是誰都打不過的弱雞啊!

也虧得這是儒家修士的聚會,要是武家的聚會,恐怕現在呂德風已經被四位同僚按在地上捶了!

很快,禮夫子周禮庶乾咳一聲打破了尷尬的局面,他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封書卷,信手一點。

書卷躍然凌空,在衆人面前赫然展開。

五名夫子,無論誰從自己坐在金絲仙楠木椅上看去,這書卷上的字跡都向是正對着他們一樣。

禮夫子周禮庶說道:“據查,此詩是第七十場時一名叫做秦楓的學子臨場所做。根據學宮規矩,臨場考官對當事人下了‘三緘其口’令,不得對外人提及,聖人同樣也不允許我們泄露他的消息,只許調查他的身世後告知於我,由我轉告聖人。”

他一本正經,緩緩說道:“若是他的身份由各位夫子處泄露出去,聖人之恩可爲雨露,也可爲雷霆,不必明說,各位顯然都是清楚的!”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蒼天如是,遵循天道的儒家聖人亦如是。

四名夫子皆是目光微動,默默點頭。

這些儒道大能越是擁有力量,就越是敬畏天道的力量。

以至於絕對無人膽敢以身試法。

周禮庶交代完這一切,驀地甩動衣袖,書卷之上字跡一一浮現。

書卷之上是一首擬古詩,一共只有十六個字,卻有着一股不可直視的氣魄。

上半句是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下半句是“下民易虐,上蒼難欺。”

題目也十分簡單,言簡意賅叫做“考場作”。

一眼就知道他寫的是考場上的事情。

呂德風看了看之後,笑道:“這第一句詩以孔聖自比,霸氣非凡,全詩基調又此確立,文光低不到哪裡去。但未免鋒芒畢露,不如就從第一句入手來改好了。”

其他四名夫子聽到呂德風自言自語,也都是一副任他折騰的表情。

他們也知道,這詩文的第一句是全詩之眼,如畫壁之龍的點精一筆,一旦抹去,就等於抹去了全詩的靈性。

既無“我亦可爲孔聖”的霸氣,後面一句“下民易虐,上蒼難欺”就難免讓人憑生矯揉造作之感,甚至會叫人覺得眼高於頂,言過其實,讓人徒生厭惡。

呂德風笑了笑說道:“我在下界的時候,倒是在官署裡見過類似的詩文,是告誡官員不可荼毒百姓的,既然是要保護真實作者的身份不被發現,那不妨讓他們往錯誤的方向再猜一猜去好了。”

他擡起手來,以手指爲筆,先將題目劃去,再將第一句劃掉,信手修改了起來

原本一場《考場作》,立刻就變成了一首《戒己詩》。

第一句也從“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改爲了“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全詩變成了“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蒼難欺。”,一首特別適合刻在官署牌坊上的詩文。

正如呂德風所料,失去了第一句自比爲孔聖的氣度,全詩文光大減,從藍光三尺,退爲藍光一寸,幾乎退回到了青光。

只能說勉強是達到了大成詩作的門檻。

或者說,這是因爲原來的詩作是大成詩篇,所以才勉強護住了藍色的文光,否則的話,必然就只是一首青光詩了。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一名剛入學宮的學子就算做出了藍色文光的大成詩篇,文光一寸纔是常理。

如秦楓之前那般直接做出文光三尺,即便是青光就已經很嚇人了,關鍵還是藍光。

難怪讓聖人都驚動了,緊急召集了五名夫子前來議事。

呂德風看完自己修改的詩作,放下手,又欣賞了一遍,點了點頭。

書卷一收,直接朝着上清學宮陳列歷代先聖雕塑,百家牌位和名作的文廟飛去。

有聲如洪鐘響徹整座上清學宮。

“今有大成詩作入奉文廟,詩名《戒己詩》,文光一寸,以供諸生瞻仰觀摩,互爲長進,助學宮儒道大興!”

一時間,無數學宮中人交頭接耳,紛紛擾擾幾乎衝到這王道塔的上層,到達這五名夫子所在的棋盤之上。

除卻智夫子呂德風以外,四名夫子皆是面色不變,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禮夫子周禮庶沉聲說道:“諸位,所有與此子身份有關的情報,請盡數報於我處,由我上報給聖人。”

他拱手道:“諸位夫子,拜託了!”

四名夫子一齊拱手還禮,沉聲說道:“分內之事!”

五道光芒各自飛回雲端,悉數四散。

只有一道扶搖旋風懸停在半空之中,他看向新學子們下榻的方向,耳邊沸沸揚揚,皆是新學子們熱烈討論的聲音,都是在討論剛纔那首陳列文廟的詩作。

正如呂德風所料,此文一出,再無人懷疑到秦楓的身上。

他會心一笑,以傳音入密對着層層學館之中的某處輕聲低語。

此語清晰地傳入到一名銀髮白衣的男子耳中。

呂德風說的話是:“智夫子呂德風恭賀大帝作出大成詩,果然是您!”

秦楓笑了笑,卻沒有用傳音入密順着方向回話,而是擡起了自己左右手,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夫事成之以秘,敗之語泄。

這是兵家名言,也是秦楓行事的準則。

能夠改秦楓之詩的,只有呂德風。

呂德風也告訴了秦楓,自己是“仁義禮智信”五位夫子中的“智夫子”,該傳達的信息都傳達到了。

爲了不打草驚蛇,導致秦楓失去這一位在學宮裡最大的後臺。

他現在要做的,也最應該做的就是,與這位智夫子大佬裝作——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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