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聽得小灰的話,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笨鳥,可算是被你歪打正着了一次!”
大狗得意道:“尊主大人一開始就告訴我了,來的人不是他……”
小灰一聽不禁炸毛了。
“爲啥告訴你不告訴本大爺?”
“本大爺就知道本大爺被當做棄子了!”
“你這條舔狗跟尊主大人串通起來賣我!”
它揮舞着翅膀就撲了上來。
“你個舔狗不得好死!”
二哈一巴掌按住小灰的嘴巴,結結實實地推了回去,笑道。
“尊主大人這叫智謀,智謀你懂嗎?”
“傻鳥!”
二哈自得道:“天刺盟的人知道尊主大人出現在天府聖地,應該已經去偷凌風城了吧?”
“七殺聖地肯定也會去的!”
“不知那時,他們看到尊主大人本尊坐鎮的表情,那是何等的精彩哦,喔呵呵呵!”
看到這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大狗,小灰摸了摸被抓疼了的嘴巴,吐槽道:“這計策,你想的?”
二哈笑道:“本尊參與的!”
大鳥摸了摸嘴巴道:“舔狗,你知道你跟尊主大人呆久了,學得最快的是什麼嗎?”
二哈擡起頭來望着天空,腆着臉笑道:“學習的是尊主大人的君臨天下和王者氣概,本尊自己知道,不需要你來重複告訴本尊!”
大鳥低下頭來,一臉何必放棄治療的無奈表情:“你學得最快的是吹牛不害臊和裝逼不要臉!”
……
話分兩頭,卻說凌風城那邊,也確實是亂套了。
如果說天極峰和地極峰一起對守拙峰動手,結果在守拙峰上碰了個大釘子,還可以理解爲是聖地的水深,李守拙蟄伏隱忍,不鳴不飛導致的。
那麼凌風城前的一切,卻是讓七殺聖地領導的聯軍完全沒有想到了。
說是聯軍,其實就是七殺聖地在明,天刺盟在暗。
畢竟天刺盟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若是論起號召力來,肯定不如出身南鬥域正統的七殺聖地。
有七殺聖地牽頭,各處各地受到七殺聖地庇護的宗門,自是蟻附過來。
這些還是有數的幫手,更多的是不請自來,妄想討好七殺聖地加入山門的散修,以及想跟聖地結下香火情的各方犄角旮旯裡的小勢力。
畢竟堂堂七殺聖地向小小凌風城宣戰,就好像是地仙九劫挑戰平民百姓一般無二,既沒有風險,又可以與聖地結下善緣,何樂不爲?
甚至有一些看宗門和勢力原本受到南鬥其他聖地的庇護,現在看着七殺聖地坐大做強,估摸着打算藉此機會投效一番,爲日後改換門庭打好一個前站。
整個南鬥域,沒有聖地庇護的宗門和勢力,幾乎都來助陣了。
除了消息是在閉塞,沒有得到消息的,還有就是地方實在太遠,趕不過來的宗門,勢力……
沒有來的宗門和勢力無一不是捶胸頓足,如喪考妣。
就好像是天大的機緣從指縫裡溜走了一般!
沒有去的宗門和勢力捶胸頓足,垂頭喪氣,去了的宗門和勢力,偏偏也捶胸頓足,這些宗門和勢力的頭頭們就差狠狠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讓自己清醒清醒了。
這是在攻一座小小的凌風城嗎?
這他媽的是在打南鬥最強的天府聖地吧?
凌風城有類似聖地裡的護山仙陣,他們忍了!
凌風城裡養有大批的精悍守衛軍,他們也忍了!
關鍵是這些個守衛軍精悍到渾身上下都是極品的地仙器,這是什麼鬼?
爲首的那羣不過是小頭目的,居然手裡有一整套的天仙器。
注意,不是一件兩件,是一整套,而且還是人手一套!
這還只是小頭目,至於坐鎮城頭那幾位,更是……
天仙器自爆拿來阻敵,就跟不要錢的尋常暗器似的。
這還是凌風城?
這些來的宗門和勢力,尤其是第一陣的死傷最慘,不少想捏軟柿子,搶寶貝,順帶在七殺聖地面前露露臉,表表忠的傢伙們……
一個照面,整個宗門死絕了的都是正常。
一天下來,不知道多少個宗門的宗主,勢力的頭頭都成了光桿司令。
一個個欲哭無淚啊……
早知道凌風城是個這個變態的去處,別說他們是自己吵着嚷着要來助陣的……
就是七殺聖地拿刀逼着他們來,他們也不可能來啊!
你看看這攻了整整一天,眼看着給人家護山大陣轟開一個,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小的!
守拙峰上的操作,比小灰和二哈還奸猾十倍不止,老奸巨滑的秦弒會不準備一手?
眼看着數量數十倍於己方的聯軍丟盔棄甲,有的連仙劍都不要了,徒步掉頭逃了回去,城主府的城樓之上,秦弒已經開了一罈子千年陳釀的美酒,就着珍饈美味,把這眼前奇景當作是下酒小菜了。
原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凌風城百姓們更是激動的要命。
早有說書藝人把今天作戰的情形編成了評書,添油加醋地在茶館裡說了起來,自是博得滿堂喝彩,賺的盆滿鉢滿。
城頭之上,帶領着守衛軍奮戰的蕭逸,渾身浴血,振臂歡呼一聲:“我們勝了!”
聽得身後守衛軍齊聲歡呼,他倒是放下胳膊來,臉上一副不滿意的表情嘟噥道。
“他孃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什麼時候能跟七殺聖地的七位兵聖仙,或者天刺盟的幾位四象聖使鬥鬥,那才叫痛快呢!”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忽地一人從後面摟住這廝脖子,卻是風護法來了。
“老蕭,你着急啥,會有這一天的!”
風護法看向遠處巋然不動如山嶽的七殺聖地陣線,這位曾經凌風城“風林火山”四大護法中以謀略見長的青年修士不禁眯起了眼睛說道。
“他們之前應該不想耗費自己的實力,所以讓這些雜碎螻蟻們打前陣……”
“如今看到了我們真正的實力,那些個蟻附他們的宗門和勢力打死他們也不會再衝鋒陷陣了……”
“今天晚上,也許七殺聖地和天刺盟自己就會動手了。”
他看向遠處,沉聲說道:“到時候,纔是真正大戰的開始吧!”
似是與他這句話相應和一般,不遠處,城主府樓上,打了一個酒嗝的秦弒放下酒壺,看向遠處軍陣,喃喃自語道。
“這兔崽子,怎麼還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