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鶴宗的精英強者,一招一式都是搏命的手段,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就是跟玄月宗拼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架勢!
幾個照面功夫,居然就被人家斬了一人,重傷三人。
一時間,三十多個玄月宗強者,竟是被這些拼命的天鶴宗高手打的亂作一團。
終於,夕月忍不住了。
“好,秦楓,我們答應你!”
極端諷刺的情況出現了。
“咔!”
又是一個響指,不過是左手打的而已。
霎那之間,寒霜封鎖全場,不只是天鶴宗的人,就連玄月宗的人,都被凍結了雙腿,動彈不得了。
秦楓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非要叫我們做些傷和氣的事情!”
聽得秦楓的話,夕月差點沒有氣炸了。
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秦楓,你,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面對夕月的呵斥,秦楓也是笑笑:“彼此彼此!”
“不過既然你說我是無賴,口說無憑,你立個心魔大誓吧!”
夕月被秦楓這樣一說,更是俏臉發白,冷聲說道:“好,我夕月答應你將天羽神石和劍城交給寒冰門……”
話音未落,秦楓已是擺了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立的誓言……”
“你要說‘我夕月代表玄月宗立誓,如玄月宗不能達成此誓,身死道消,修爲盡散’!”
聽得秦楓的話,這個平時都是欺負人的小魔女,簡直哭下來的心都要有了。
“秦楓,你這個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啊!”
秦楓笑着擡起手來,作勢又要打響指的時候,夕月已是對着周圍的天鶴宗衆人喝斥道。
“難道你們堂堂天鶴宗,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被秦楓當槍使?”
“被秦楓這樣拿來跟我們討價還價,就這樣來幫寒冰門對付我們?”
哪知秦楓早就預料到她這一手了,冷冷說道:“冤有頭,債有主,”
“要討,自然是先朝玄月宗索償……”
“至於我們寒冰門……”
秦楓笑得更壞了,“我們之間有百年同盟情誼,便是滅了你們,讓這些天鶴宗的長老們重新迴歸天鶴宗故地,接續道統也未嘗不可。”
接續天鶴宗道統,也許還不算什麼,秦楓的殺手鐗在後面呢!
“若是天鶴宗毀而復立,寒冰門作爲長年的盟友,自是要選擇個一心爲天鶴宗着想的人作爲新任的掌門!”
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楓要爲天鶴宗覆宗,而且要從今天在這寒冰門大殿上的衆人裡選一個人來做新的宗主。
至於選誰,那肯定就是看跟玄月宗拼命的程度了。
這簡直就是借刀殺人啊!
可夕月又能夠拿秦楓怎麼樣?
秦楓又趁熱打鐵道:“交出天羽神石和劍城的城防密鑰,我信守承諾,放你們安然離開!”
“否則的話,今日與你們玄月宗魚死網破,休想活着離開!”
夕月見秦楓說得堅決,也只得無奈地擡起手來,將天羽神石與一枚鑰匙模樣的物件隔空送到了秦楓的面前。
秦楓伸出手來,隔空抓住。
這天羽神石,秦楓之前見過,自是錯不了,也假不了。
另外一件代表一城的城防密鑰的東西,是一枚半個手掌,鑰匙模樣的物件。
其上銘刻一把黃金長劍,與真武聖脈別無二致。
姬長風似是看出秦楓不曾見過這等物件,趕緊在一旁補充說道:“這是可以控制一城大陣的密鑰,一般存於宗門本山的機密之處。”
“只要前往城主府,將密鑰送入大陣,即可兌換一柄新的密鑰,持有者也就可以操縱該城的城防大陣,成爲此城之主了。”
秦楓也知道,散仙界其實不是很講什麼規矩,各個宗門也許還稍微彼此掣肘一些,還有很多無門無派的散修,卻完全不受管理。
雖然其中有人是飛昇到了散仙界,落難的飛昇者,但數量極少。
大部分都是橫行不法,損人利己之輩。
不能修煉的平民百姓,自然就是他們掠奪的主要對象。
宗門又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高端戰力留守在城市裡。
有一座,兩座城市的二流宗門也就算了,要是有十座以上城市的一流宗門,以及上百座城市的超一流宗門……
那門內強者就哪裡也不用去了,天天看門吧!
畢竟千日做賊的有,千里防賊的哪裡能有……
這樣一來,花一些時間,構建一座堅固的城防大陣,就成爲了散仙界宗門通用的方法。
這也催動了築城天師這一職業的繁榮,直接讓專事城防大陣的天工宗成爲了一流宗門,這當然是後話了。
所以密鑰控制的城防大陣,比起中土的城防武陣,還要精密,也是環境需要使然了。
秦楓收起城防密鑰,忽地就聽到玄月宗含怒說道。
“秦楓,你不要以爲,用了這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坑了玄月宗,你自己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秦楓聽的夕月的話,也是仰天而笑道:“聖女殿下真是好大的火氣,不怕變老的嗎?”
他說完,擡起手來,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道。
“聖女殿下,請回吧!”
夕月轉過身來,氣鼓鼓地離開了。
看到玄月宗衆人漸次離開,寒冰門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忽地走在最後的一名玄月宗強者去而復返。
那人與秦楓拱了拱手行禮,正是與秦楓有舊識的玄月宗高手尚玄。
尚玄與秦楓行禮,沉聲說道:“聖子,你我原是舊識,在天鶴宗時亦惺惺相惜……”
“只是今日之後,你我兩人的宗門,怕是勢如水火,再難和睦了。”
“身爲朋友,最後給予聖子大人一個忠告吧!”
秦楓原本以爲尚玄會說“不要與玄月宗做對”,“凡事留一線”之類的話,沒曾想到尚玄說的卻是……
“雖然宗門大比是宗門品級躍升,以及重新獲得分配城市的最好途徑……”
“但聖子切莫要參加半個月後的宗門大會。”
“切記,切記!”
尚玄說到這裡,似也是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了,又朝着秦楓拱了拱手道:“秦楓聖子,日後我們各爲其宗,見面也不必彼此客氣……”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