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光紹見鄧婕耐心解釋,終於知道郝建爲何那麼有信心盤活龍山僵化已久的經濟,有商務部這個主管商業經濟和貿易的部門做靠山,又何愁經濟搞不上去呢?五萬塊錢,雖然對於自己很多,但對於副廳級幹部,或許只如毛毛雨
李夢雪見慣了官員表面一套,背裡一套,以爲郝建沒看上這點錢,只是隨口敷衍她,便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要拯救自己老公李玉貴。於是,她輕輕地扯動拉鍊,連衣裙便脫落,堆落在了一次性拖鞋上。
如此一來,李夢雪只穿了胸衣和內褲,其他部位全部毫無遮掩地展示在視野之中。
郝建目瞪口呆,連忙擺手,道:“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把衣服給穿起來,不然我可要喊了啊。
李夢雪悽美地一笑,道:“郝書記,你可千萬不能喊,如果喊了的話,怕是對你印象不好呢。
郝建凝眉,強作鎮定,道:“老同事,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李夢雪搖了搖頭,咬着嘴脣,絕望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敢威脅郝書記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幫玉貴一把。
說話間,李夢雪已經坐到了郝建的腿上,豐滿地臀部軟軟地扭動,她穿了一件鈕釦在前面的蕾絲胸衣,吐氣如蘭道:“郝書記,你幫我解開它,解開了,這不是你一直相要的麼。
郝建喉嚨開始冒煙,但還是伸手推了推李夢雪的肩膀,抵制道:“你真的不用這樣……我跟那狗日的王金平,不是一類人。
李夢雪感受到了郝建起了反應,便用手按住了郝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摁了摁,道:“郝書記,放心,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否則的話,也不會故意放走玉貴了。還有,我絕對不會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的。
郝建感覺自己被魔障了一樣,手指碰到李夢雪一瞬間,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五指扣入,狠狠地掐了進去,而李夢雪始料未及,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輕吟,“疼!
李夢雪這話沒有一點抱怨之意,彷彿**香,激起了郝建心中的魔鬼,他鬼使神差地在胸衣上勾了一下,。
自己該如何對付這個女人,豐滿迷人的身體,對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毒品,讓人一旦沾上,就再也難以放棄
似乎過了很漫長的時間,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如同重錘敲在了郝建的心上。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碰,首先,女人來路不明,說不定是王金平派出來,給自己下套子的;其次,女人所言不知真假,若是故意與自己丈夫合夥,來欺騙自己,等到發生關係之後,再要挾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藉着敲門聲,郝建尷尬地收回手,忙亂地轉身,不敢再去看李夢雪,擺手道:“來人了,你趕緊把衣服穿起來。
李夢雪楚楚可憐道:“要不,我等會再過來,等外面的人離開之後……
郝建嘆了一口氣,將茶几上的鈔票,小心整理好,然後丟入她的皮包裡,然後又從地上撿了連衣裙,輕聲道:“你看錯人了,我真心無需你做什麼。不過我答應你,你老公在舞會上做的那件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但他必須把有關王金平違法的事情寫成資料,尤其是財政局招待所的問題,要着重詳細交代,明天下班之前,然後交到我的辦公室。
李夢雪臉上陰晴多變,終於露出了一絲羞恥之意,低下了頭,道:“對不起,郝書記……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很愚蠢,但我沒有辦法……打擾您了……
見李夢雪太過激動,語無倫次,郝建擺了擺手,背過身走到了窗口,道:“趕緊走,不送了。
郝建之所以揹着身子,主要是因爲李夢雪的確長得嫵媚迷人,加之剛纔那番誘惑火候十足,若不是方纔門外及時傳來敲門聲,郝建說不定就把持不住了
郝建與女人相處,多半是有原則,極少去碰那種因爲利益而接近自己的女人。因爲若是與這樣的女人發生關係,難免會陷入複雜的關係網中,想要再撇清關係,那就萬難了
李夢雪雖然也見慣了各種場面,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男人,以前但凡男人只要見到自己身體,就恨不得將自己的骨頭都吃了,但惟獨郝建保持理性,面對自己近乎赤身,依舊還是堅定地拒絕了自己
這或許真是一個好官。李夢
雪突然下定決心,要將王金平令人髮指的行爲,和盤托出。
陳忠見李夢雪低頭匆匆走出,盯着她的背影,注視良久,推門而入,笑問:“郝書記,我是不是來得很不湊巧?
郝建擺了擺手,訕訕笑道:“你多想了……”
陳忠搖了搖頭,撿起了留在茶几腿邊的一粒鈕釦,放在茶杯旁邊,笑道:“我可不是多想,而是現場地種種蛛絲馬跡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
郝建老臉一紅,意識到那粒鈕釦是李夢雪胸衣上的,乾咳了一聲,笑罵道:“那你倒是說說,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強用未遂?”陳忠壞笑着試探道
郝建啐了一口,道:“大致猜得沒錯,可惜不是我強用她,而是她要強計我……
陳忠果然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道:“還有這種好事?剛纔那少婦不錯啊,蜂腰大胸,不正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嗎?
郝建心裡暗歎了一聲,因爲的確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難免有點遺憾,揮了揮手,轉移話題問道:“調查得如何了?
陳忠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全福平這人的生活相當乏味,除了每天早上起來練劍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工作中度過。
郝建手指敲打着沙發扶手,皺眉嘆氣道:“這麼說,也就是沒有破綻。
陳忠點了點頭,道:“感覺這傢伙跟機器人一樣,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工作,若是換做我,可接受不了這種生活方式。
郝建淡淡笑道:“但凡成功者都有過人之處。安明遠那邊呢?莫不會跟全福平一模一樣?
陳忠搖了搖頭,道:“恰恰相反,安明遠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夜總會。
郝建挑了挑眉,好奇道:“他去夜總會?應該不會如此招搖。
陳忠也有點不解,臉露疑惑之s,道:“安明遠每天去夜總會,但從不外宿過夜,每天十二點之前,都會準時到家。
郝建點了點頭,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安明遠此舉,定是有些古怪,你跟得緊一點,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其他情況。另外,你要調查一下王金平。
陳忠微微一愣,道:“爲什麼突然要調查王金平,他最近不是對你頻頻示好嗎?
郝建面露冷峻,道:“王金平就是一個牆頭草,當初得知孔德江可能要主管財稅工作的時候,不也是趨炎附勢主動巴結?
陳忠意識到郝建可能要拔掉王金平這顆壞牙,重重地點頭,道:“等會便好好查一下這個王大胖子。
“稍安勿躁。”郝建揮了揮手道,“明天下班之前,安排人去我辦公室取一份材料,按照材料的線索採取調查,才能事半功倍。
陳忠點了點頭,面露凝重之s,道:“王大胖子那可是童名謙的大管家,如果調查他,會不會有問題?”王金平儘管只是正處級幹部,不過財政局職能太過特殊,這便讓王金平得以培養起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郝建淡淡道:“若總是前怕狼後怕虎,又如何虎口奪食?
陳忠豎起了大拇指,笑道:“霸氣,我最欣賞郝書記你這種魄力了。
“油滑,陳市長拍馬屁的本事也越來越長進了啊。”郝建端着茶杯品了一口茶,笑問,“宋語希那邊現在籌備得如何了?
陳忠連忙肅然道:“公司的營業執照已經辦妥,大樓正在裝修。宋語希已開始與國土局的規劃部門在初步接觸,不過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大部分好的土地資源都被謝家捏在手裡了。謝家有龍山礦業集團這個大靠山,誰也奈何不了他。
郝建皺眉道:“謝東成的房地產公司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想要弄垮它並不是太難。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惡意競爭,引起軒然大波,震盪太大,輻射面太廣,會影響原本還在上升期的房產行業。
陳忠沉思道:“那該怎麼辦?
郝建淡淡一笑,道:“除了房地產之外,謝東成名下還有一個拍賣公司,那纔是謝東成的主要收入來源。
陳忠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從拍賣公司入手?
郝建補充說明道:“拍賣公司屬於壟斷行業,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你梳理一下他的公司這幾年接觸的項目
,便能尋找到線索。
陳忠苦笑道:“郝書記,你這是又想搞地震嗎?
郝建不置可否,得意地喝了一口水,道:“火中取粟,亂中取利。
送走了陳忠,郝建進衛生間衝了一個冷水澡,路過茶几的時候,他盯着那粒鈕釦看了一眼,突然拍了一下腦門,意識到這鈕釦並非因爲自己用力太大,纔會拋落,肯定是李夢雪提前弄鬆了,故意誘惑自己,想清楚這一切,邪火在體內又開始燃燒起來。晚上在財政局招待所舉辦了規模很大的歡迎酒宴。郝建作爲接待隊伍中級別最高的幹部,全程跟着晉俊,陪了不少酒。晚飯之後,王金平知道晉俊喜歡跳舞,便帶着滿是酒意的晉俊去跳了會兒舞,晉俊與郝建簡單聊了幾句,相談甚歡,開口閉口“小老弟”,不容郝建脫身,郝建也就只能跟着作陪。
招待所的舞場並不是很大,不過人氣倒是頗佳,加上王金平安排了幾位舞技十分高超的女伴,貼身慢舞了一陣,晉俊換了一個有一個,興致盎然,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十分不錯。
郝建沒有下舞池,他放下了玻璃杯,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臺卡不停地把玩,目光瞄向舞池。突然眉心一跳,總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心頭,他騰地站起身,眯起眼睛,盯着站在王金平身後的一個男人。
舞廳的燈朦朧而昏暗,他看不清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不過從男人的姿勢可以瞧得出,有點異常,他沒有女伴,故意一步步地靠近王金平與晉俊的方向,同時手不停下意識摸到腰部。
郝建心念電轉,眉頭皺起,起步下了舞池,直奔那個男人而去。那個男人一直關注着場上的所有動態,郝建直接衝向自己,無疑引得他大亂。
男人咬了咬牙,知道此時如果再不出手的話,肯定就沒有機會,他探手深入腰部,摸到了那把水果刀,與此同時,目光狠毒地瞄準王金平的背部,準備做出必殺一擊。
郝建瞧出男人要動手,便加快了步速,敏捷地衝到了男人的身前,一手推住男人拿刀的胳膊,不讓他動彈,同時轉身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手兜住他的脖子,把他給控制出了。
舞曲還沒有結束,大家都沉浸在搖擺之中,包括王金平,根本沒有意識到剛纔與死神擦肩而過。
郝建考慮到晉俊在場,不想將事情鬧大,便拖着那個男人拉到了舞池陰暗的角落裡。
男人個子不高,約莫一米六五左右,樣貌老成,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左右,力量很大,不停地掙扎,郝建使盡全力才勉強控制住他。
郝建用手緊緊地箍住男人的脖子,同時低聲道:“希望你冷靜一點,仔細想想,事情的後果。如果你真動手殺了人,你的家人該怎麼辦?”
男人喘着粗氣,身子慢慢地軟了下來,他嘶啞低沉地說道:“家人?我沒有家人了,我的家庭就是被王金平這個給破壞了。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郝建微微一愣,暗忖其中定是還有些其他門道,繼續勸說道:“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不一定需要這麼激烈,還可以尋找其他的方法。”
男人冷笑道:“還有什麼方法?王金平在龍山隻手遮天,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誰還能管得住他?”
郝建挑了挑眉頭,疑惑道:“哦?你不妨跟我說清楚,或許我能幫你。”
男人不屑地說道:“你能幫我?你用什麼幫我?”
郝建沉聲道:“我是郝建,。”
男人微微一愣,根本不相信阻擾自己報仇的年輕人之言,艱難地苦笑道:“如果你是郝建的話,那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呢。”
郝建大爲高興,“你心目中的郝建書記是什麼樣的呢!”
男人拍了拍胸道:“不比雷政富,和胡文學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郝書記還特別喜歡別人的老婆。。。”
郝建見男人不信,繼續勸說道:“我瞧你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今晚發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每天可以去龍山市政府三樓常務副市長辦公室找我,與我說說你的故事,如果你依舊不信,那就趕緊回去。但我得提醒你,凡事不要太沖動,按照正常的方式來走,遠比這種暴力的行爲更加可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