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地產泡沫問題,目前在全國許多城市都存在,之前在範志剛的主導下,呼鄂斯爾市制定了“先安商氣,再聚人氣”的策略,但在段昱看來,這個策略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沒有人氣,商氣又怎麼能安得住呢,靠政府補貼和政策扶持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可以說是本末倒置。
但是要在短時間內爲呼鄂斯爾市聚集人氣卻很難,康巴拉新城區最初的規劃是按一百萬人設計的,但現在入住康巴拉新城區的卻只有7.8萬人,加上流動人口也才十萬人,要想讓呼鄂斯爾市在短時間內聚集幾十萬人口,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段昱不是神仙,他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爲此段昱查閱了國內外大量的地產營銷案例,最後他從國內著名的房地產開發商碧桂園的營銷案例中找到了靈感。
碧桂園的老闆本來是開建築公司的,當時鋼筋、水泥和木材等建材價格翻番上漲,房地產開發商處於崩潰的邊緣。而此時,他的建築公司爲原開發商墊資建造了近4000套別墅,因後續資金缺乏,所建地段又比較偏,成爲當時南方最大的爛尾樓。當他向開發商索要工程所墊費用時,開發商卻讓他銷售已經蓋好的別墅,以銷售收入覈銷建築成本。倉促之中,他“無辜”地從造房者變成了賣房者。
病急亂投醫,焦急萬分的碧桂園老闆只能是四處尋找“高人”和“策劃大師”指點,但是他找到的這些“高人”和“策劃大師”多是誇誇其談之輩,根本無法化解他所面臨的難題,這時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這個人就是當時還在新華社當記者後來成爲了華夏最有名的地產策劃人---王志綱!
當時碧桂園的老闆找到王志綱,只是想利用他的記者身份爲碧桂園項目鼓吹一番,經過一番交談後,他卻被王志綱的想法所折服,當場拍板聘其爲總策劃。王志綱沒讓他失望。在國家進行房地產宏觀調控之時,王志綱以創辦名校爲切入點,打出一張漂亮的“教育牌”,不僅讓將碧桂園所有的別墅銷售一空,創造了當時地產銷售業的“神話”,更創造出了獨特的“碧桂園模式”,使得碧桂園一躍成爲華夏數一數二的房地產開發商,也是當今華夏土地儲備量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成功在香港聯交所上市,市值過千億,堪稱華夏房地產企業的財富皇帝。
如今呼鄂斯爾市的情況和當年的碧桂園何其相似,完全可以借鑑“碧桂園模式”的經驗,打教育牌,段昱的想法是在這裡創辦最好的小學,最好的中學,最好的大學,讓康巴拉新城區成爲一座“教育城”!
誰都知道學校附近往往是人氣最旺的地方,一所中學師生人數起碼有上萬人,一所大學的師生人數更高達上十萬人,這無疑是在最短時間內爲呼鄂斯爾市聚集人氣的最好辦法,而通過教育產業再拉動第三產業的發展,呼鄂斯爾市的繁華就指日可待了!
當然這樣一個宏偉構想要實施起來肯定是困難重重的,段昱就想到了幫助碧桂園創造“神話”的那位“奇人”---王志綱!除了碧桂園,王志綱後來還策劃了包括南雲世博會在內的諸多成功案例,第一個提出了“泛地產戰略”的概念,這讓他成爲很多城市政府和房地產開發商追逐的對象,甚至有人說,誰擁有了王志綱,誰就擁有了開啓財富寶藏的金鑰匙。
難得的是擁有了諸多“神話光環”的王志綱卻出奇的低調,除了“碧桂園神話”剛出來那幾年被炒作得很火,這些年已經很少拋頭露面,很少在新聞媒體上看到他的名字,以至於人們對這位開創了房地產策劃的先河,堪稱華夏諮詢策劃業“第一人”的奇人都有些遺忘了。
這反倒讓段昱對這位奇人越發的感興趣了,他立刻把市委秘書長林文找來,讓他馬上去一趟深圳,請王志綱出山,來爲呼鄂斯爾市把脈,出謀劃策,林文猶豫了一下道:“段書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些所謂的“策劃大師”大都是炒作出來的,通常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是靠不住的,而且我們是政府機構,不是企業,那些策劃大師大都是爲企業搞策劃的,套路不一樣,之前我們市裡也不是沒請過這些所謂的“策劃大師”來搞策劃,咱們前面這個中央廣場就是他們策劃出來的,結果您也看到了,白花了好多冤枉錢不說,局面還越來越糟糕,咱們真的再折騰不起了......”。
其實林文還有句話沒說出口,呼鄂斯爾市目前的問題是段昱上任之前就有的,所以哪怕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段昱頭上,但是如果段昱請這個王志綱來搞策劃,最後卻沒達到理想的效果,那段昱的責任就大了,也會成爲範志剛等人攻擊他的口實,這等於段昱把自己的仕途命運押在了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身上,這在林文看來實在有些輕率了。
段昱呵呵笑着擺擺手道:“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這位王志綱和那些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策劃大師”是不一樣的,他如果想炒作自己很容易,可是他卻選擇了低調,這恰恰說明他是有真本事的,我手頭還有好些事沒理順,就麻煩林秘書長走一趟吧,一定要把這位奇人請來,咱們呼鄂斯爾市要想走出困境靠尋常的思路是不行的,必須要尋求新的思路,這個王志綱對城市運營也很有經驗,就是他了!......”。
林文見段昱十分堅持,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第二天就坐飛起去了深圳找王志綱,本以爲自己這位市委常委親自出馬,此行不過是小事一樁,沒想到他這趟去深圳最終卻連王志綱的面都沒見到,接待他的王志綱工作室的工作人員一個個傲嬌得很,搞得他最後只能慪了一肚子氣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