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缺少感動的力量。不花錢不花力氣,尊重以及支持一下我的辛勤勞動。碼字很累啊~~
春雨貴如油。
初春一到,雨水與驚蟄過去,二十四節氣也步入新的一段,春分。不出幾天就是清明瞭。
綠柳莊附近也下了幾天的小雨,小草發了芽,嫩芽拱出溼潤的土壤。野花也一片片的開了,滿山坡都是。
金燈籠,大菟絲子,黃絲藤,無娘藤,狗尾巴草,還有一種生長在山谷背陰地帶的藤條,能用來編織籮筐。
滿是小刺的花椒樹也長出了嫩葉,杏樹與核桃樹都在復甦。
綠柳莊外一行楊柳,樹根紮在水中,這一片水上樂土充滿了寧靜。
柳樹下,一條被柳枝輕拂的小船,船上三個人。
一人身體壯如牛,正在往水裡扔炸彈,炸魚。
炸彈扔進去,轟隆一聲大響,水花四濺,無數翻着白肚皮的肥美鯉魚飄了上來,浮在水面上。
還有一條兩米多長的水蛇,也是被炸掉了腦袋。
小船不遠處就是蘆葦蕩,那裡聚集的魚兒都在跳躍,水中應該是被人放了藥,缺氧,
阿根普斯陰沉着臉,把手中的一小導管試劑倒入水中,立刻藥力擴散到周邊。
封秋身上的炸彈似乎用不完,引線嗤嗤的響。
方道人盤坐,手中握着一把硃砂,揮手灑入水中,湖水立刻冒出了氣泡,騰騰的熱氣,硫磺的氣息瀰漫。連柳枝都有些枯萎了。
……
……
不會兒,清澈的湖水就已經成了死湖了,裡面的魚蝦都被炸死毒死了。
阿根普斯把剩餘的一小部分藥劑喝掉。看起來味道不錯。
“封秋,你還是這麼混蛋。這次來找我幹嘛?”
“借點錢,最近花費有些大,入不敷出。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廚師,而且已經沒有人願意吃我做的飯了……”
“你的飯能吃?爲了節省開支,把戰場上那些掩埋的死屍都挖回去做飯,沒吃死人就算好的”。
……
……
“那三個人是哪來的?”封秋拍着毛茸茸的小腿。把那條鑽進小腿肚子裡的水蛭扯斷。
“不知道,船上碰到的,抗毒能力很強,非常適合做我的試藥者!”
“哼!你不胡扯能死啊?就你這吝嗇勁。如果他們對你沒有好處,你會這麼大方又送錢又送藥的,你的那些藥劑花費可不少,都是最珍貴的進化藥劑,原料非常稀缺……”
阿根普斯每次給他們試藥用的藥劑其實都不是剛研究出來的產品。而是早就有優良效果的老產品,只不過他在裡面加了一些東西,可以增強疼痛能力。
“三個非生命體,潛力還算可以,我這叫提前投資。提前投資,你懂?”
“懂!”
封秋點點頭,他話音一轉,語氣有些失落:“別再給他們服用那些藥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裡面你都加了特殊成分,服用的越多,身體積累的毒性越大,就越會受到你的掌控……”
阿根普斯搖搖頭,淡淡道:“我不是什麼善人,更不會做慈善。想要東西就要付出,等價交換原則是這個世界的最基本規矩。而且……沒有人是傻子,那三個傢伙也不知道活了多久了,這點東西還看不出來?只是沒挑明罷了,相互利用嘛……”
阿根普斯手中有魚竿,儘管現在水中的魚都死了。
魚鉤上那肥美的蚯蚓也沒有魚兒來享受了。
“我只是拋出了蚯蚓,願者上鉤。他們自認爲吃了蚯蚓還能擺脫我的魚鉤,那就看看吧!如果這三條大肥魚跑了,那就隨它去吧,如果跑不了,我就有一鍋新鮮的魚湯。反正蚯蚓我有的是……”
……
……
空氣一陣肅然,有一股劍拔弩張的感覺。
三人都隱隱有些警惕,警惕另外兩人,誰也沒有真正相信誰。
封秋瞥了一眼道人,諷刺道:“這不是方仙道嘛,整天擺出一副慈善心腸給誰看?”
“老道哀嘆仙道文明,是真慈善!”
“好吧,你慈善。不過你來這幹嘛,而且還和這老東西混在一起,小心被他毒死!”
道人從懷中拿出一個燒餅,韭菜餡的。
他一口在上面咬了一大圈,半咀嚼半含糊道:“他的飯我從來都不吃,你做的飯更是很難吃……”
……
封秋有些不耐煩了,不想與這兩個老傢伙再扯皮下去。
“好了,明說了吧,你們兩個先後來到這裡,不就是爲了宗內的那件不死仙王鎧嘛,誰都想要,不過東西只有一件,怎麼分?”
不死仙王鎧,不死仙王的皮製作的鎧甲。
鎧分九等,不死仙王鎧處於第六等。仙王是主神級別的存在,他在上古時期被其它主神轟殺了,人皮被剝下來,煅燒成鎧甲。
六等鎧甲,這是天人宗鎮山底牌之一,與那五元母氣鍋都不妨多讓。
而且鎧甲注重防禦,穿上這鎧甲,對虛空真神都有一定增幅作用。
至於傳說中最高等的九等鎧甲,那是對主宰級人物都有一些作用的,根本不存在於現實中。
方道人開口,雙眼閃過一絲魔氣。
“這是我仙道文明的東西,理應收回……”
“至於我,我只是想拿來做個研究,看看仙王的皮能製作成什麼藥劑……”
“我是宗內的人,一且以宗門爲核心,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封秋聲音透露出一絲冷酷。
“得了吧,誰不知道誰啊。你們封家的老祖雖然是天人宗掌教,太清天,太清大尊,不過你被趕出來了,你與封家的那位少主爭奪下一任掌教之位,失敗了,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你是對這個宗派最恨的人……”
“姓封的,你早就墮落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
……
天人宗七大寶,五元母氣鍋,不死仙王鎧,撼天裂地弓,永恆蒸汽塔,誅仙滅神船,開天闢地斧,最後是永恆之槍,傳說是一把火槍,一槍能打穿大陸。
這些寶貝既是底蘊,也是惹禍的根源,容易遭人窺視,至少阿根普斯以及方老道就盯上了。
不過他們也忌憚那些虛空真神,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虛空真神催動這些寶物,就能充分發揮出寶物的力量,誰都吃不了兜着走。
……
封秋撓了撓頭髮,對阿根普斯的話毫不在意。
他伸了伸懶腰,壯碩的身軀把肥大的迷彩服都撐得緊繃繃的。
“哎!都是人精,沒一個簡單的,我這個腦袋不靈光的人混在你們這一羣人之中,很難受啊……”
阿根普斯與方老道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相信。
不聰明的早就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而且越憨厚的人或許就越聰明,大智若愚。
裝傻充愣這種事情,很多人都會做。
看到封秋,首先就會被他那一身肌肉衝擊眼球,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是一個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蠻漢。
……
“走了,我要去蒸桑拿……”
他起身,一步步走下船,在水面上走動,足踏碧波。
阿根普斯與方老道的雙眼都微微一縮,露出濃重的忌憚。
……
……
黑咖喱城的農莊,周生打量着這個瘸腿老者。
老者不管怎麼看都很普通,而這也是最不普通的。沒有哪個普通的老人會被抓取當奴隸,因爲沒價值。
瘸腿老者在那裡奴隸場所很久了,沒有人願意買他。
“說說吧,介紹下你自己”。
老者在鞋底磕了磕菸袋鍋子,讓裡面的菸絲更加結實。
“老漢姓田,家住白水城葫蘆村,有三間茅屋,十畝水田,一頭老黃牛,爬犁一件,母雞三隻,每天收穫三個雞蛋……”
老頭絮絮叨叨的把他家裡的一切都說的清清楚楚。
按他的說法,他的家鄉發生戰亂,兒子與兒媳都被殺了,家裡不多的存糧也被充公了。
生活難以爲繼,這才一路要飯而來,想找個謀生的活計。
半路上又被土匪搶了,人也被抓回去,做一些餵馬的事情。
後來土匪被剿滅,他又被抓了當奴隸……
……
……
周生不再聽他絮叨,這些話說得太順了,脫口而出,像順口溜,肯定是隨便編着玩的。
他雙眼一瞪,牆壁上的陰影裡爬出一個個影子,都是拿着夜叉的惡鬼,一叉向老頭挑來,想要叉死他。
老者揮了揮煙鍋,嗤笑道:“大白天哪來的鬼啊,都是嚇唬小孩子的玩意……”
“是嗎?”
周生雙眼一眯,一拳當頭砸下,要砸個鐵樹開花。